面善心不善
面善心不善
天气:今今天仍然有雾,只不过没有昨天的浓。淡淡的薄雾如轻纱般缠绕在这座城市。
昨天下午和球球老老鼠分别后,我就回到秘密山洞等他的消息。从下午等到晚上,又从晚上等到今天早晨,我才等来了球球老老鼠。
“笑猫老弟,我忙了整整一夜,将我东南西北的子子孙孙召集在一起,给他们下了道死命令,让他们去寻找那只年老的、被抛弃的贵妇犬……”
“你就直接说结果吧!找到了吗?”我最怕球球老老鼠给我讲过程,我知道这个过程肯定很漫长。
“没找到,我能来见你吗?”
“那我们快去告诉小白吧!他正等着我的消息呢。”
“看你急的!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唉,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也许,上辈子我就欠你的。猫和老鼠在一起,猫永远处于强势……”
“别说了,小白已经过来了。”
小白的样子像一匹小马驹,两只金色的长毛耳朵高高飞扬,像两团燃烧的火焰。
我迎着小白跑去,把好消息告诉他:“小白,心肝儿有下落了!”
小白转身跟着我,我跟着球球老老鼠,我们出了翠湖公园,向城西跑去。
“笑猫,你是怎么找到心肝儿的?”
我被小白愣住了,这显然是我没法回答的问题。聪明的小白马上想到了滚到我面前的球球老老鼠:“是这个神奇的球找到的吧?我还记得,它能跳得很高,是它把我从绿狗山庄里救出来的。它对我有大恩大德。”
小白至今还不知道球球老老鼠的真实身份。老鼠的名声太坏了!如果小白知道球球老老鼠其实就是一只老鼠,而且是一只年轻时做过许多坏事地老鼠,那么不知他将做何感想。但愿小白永远就把球球老老鼠当作一个神奇的球吧!
我们很快就到了西郊。郊外的雾比城里的稍浓一些,雾中的景色犹如梦境。我来不及好好欣赏,就跟着球球老老鼠匆匆来到了一片荒草地。
球球老老鼠咕噜咕噜地滚到一棵老树下。我看见树根那里堆着一些干草和几条破旧的毛巾。小白已经闻到了心肝儿的气息,他拽开那些干草和破毛巾,发现心肝儿果然就躺在这棵老树下!一根绳子,一头拴在心肝儿的脖子上,一头拴在老树的树干。
“我来把这绳子咬断!”
趁小白在咬绳子的时候,老鼠凑到我耳边说;“昨天夜里,我西边的子孙将我带到这里来。我看见心肝儿被栓在这里,全身都冻僵了,但还没有死。我赶紧去找来一些干草,又到附近的垃圾堆里找来几条破毛巾,还顺便捡了半个肉包子,这才救了他一命。”
球球老老鼠说的一点也不夸张。昨晚那么冷,如果球球老老鼠不弄来干草和破毛巾盖在心肝儿身上,心肝儿肯定被冻死了;如果球球老老鼠不捡来半个肉包子给他吃,心肝儿早就被饿死了。
小白咬断了拴着心肝儿的那根绳子。心肝儿告诉小白,就是他们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吧心肝儿栓在这里的。
心肝儿老泪纵横,悲恸欲绝:“我年轻的时候,他们多爱我呀!他们整天‘心肝儿’、‘宝贝儿’地叫我,不是抱着我,就是搂着我。光是他们给我买的衣服就有好几箱子,给我买的玩具也有好几箱子。每个月,他们还要带我去做一次美容......”
我也亲眼见过年轻的心肝儿跟他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合影,那时,他们在一起笑得多开心哪!可想而知,心肝儿曾经给他们带去了多少快乐!
“我们都有变老的那一天。”小白忧心忡忡地说,“我很怕我老了的时候,也会像心肝儿这样被人遗弃了。”
“不会的。”我急忙安慰小白,“不是所有人都想心肝儿的主人那么狠心。”
“心肝儿是不能再回到那对夫妇的家里去了,我也不会回去了。可是,笑猫,”小白无助的问道,“我们该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先回翠湖公园呗。”
小白驮着心肝儿,一路小跑,途中还歇了好几次。天已经黑透时,我们才回到了翠湖公园。
笑猫老弟,我帮你找回了心肝儿。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我反问球球老老鼠:“你要我怎么谢你?”
“你得答应我明天吧三宝带出去玩儿一天。”
“明天再说吧!”我说,“我得把小白和心肝儿安顿好。”
“你答应了?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明天见!”
求求老老鼠乐呵呵地蹦走了。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他凑到我耳边悄悄地说:“我刚才遇见了两个人。他们好像在找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连忙问:“他们是不是一男一女,都长的慈眉善目的?”
“这么黑,哪里看得清?”
这时,我看见两个人影向我们扑来。那两个人的手里还提着个大口袋,想把小白往口袋里装。
“小白,快跑!”
可小白驮着心肝儿,不可能跑得快。我急中生智,纵身跳进了那个大口袋里。
“该死的猫!快出来!”那两个人倒提着口袋,想把我从口袋里倒出来。
我四只爪子紧急抓住口袋,就是不出来!
那两个人只好扔下口袋,拔腿去追小白。
我钻出口袋,看见小白驮着心肝儿在黑夜里很镇定地一路小跑着,而那两个人总是追不上他们。仔细一看,我才发现,原来是球球老老鼠不断地在他们的脚下使绊子呢。
估摸着小白和心肝儿已经躲进了秘密山洞,我和球球老老鼠才扔下那两个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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