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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

寇忠愍、范文正二公俱守邓,施设之迹虽或钞本无或字。不同,而同为善政。故去思在民,至今不忘。若忠愍,则家家画像事之,止曰相公而不言姓。其祠宇在州宅后,民间祈祷无虚日。大则刲牲献乐,小则焚纸币酹酒而已。百花洲中初未有土地,文正在任,令建庙貌。匠者请神之像于公,公曰:「即我钞本作我即。是也。」乃以公为祠。二公之祠不惟邦人神明之,士大夫经过者亦多造焉。官为设醮,二公与汉之召、杜在其列。呜呼,生泽其民,殁列于神,可谓盛德矣!

王侍郎古说:元宪宋公以言者斥其非才,罢枢相,守洛。有一举人,行橐中有不税之物。公问:「何缘而发之?」吏言:「因其仆告。」公曰:「举人应举,孰无所货之物,未可深罪。原本作举人应举人孰无货其情未可深罪,从《言行录》改。若奴告主,此风不可长也。」僚属曰:「此犯人乃言官之子也。为其父尝有章及元宪,意欲激其报耳。」《言行录》作之。公曰:「弗可。」《言行录》作公不答,其下有但字。送税院倍其税,仍治其奴以罪而遣之,众服之。

牛李之党,唐之名卿、才士大夫孰非其徒。独退之卓然无所附丽,乐天以高退不近祸。二公各行其所学,可谓一代之伟人。

令狐子先,安陆乡先生也。筮仕齐安理掾,岁满还里,卜筑于溳钞本作郧,下同。溪之南,耕钓之外,着书弹琴而已。时入城,至集贤张君房之第借书。布衣林希逸善绘事,乃拟摩诘写浩然故事,以为《令狐秋掾雪中渡溳溪图》。其序略曰:「张侯畜书万卷,掾常就阅,或假辍以归。每出入跨羸马,顶戴华阳纱巾,着墨襂布缀,系縧。小童携书簏负琴以随。冬中复来假书,时值微雪飘洒,景物萧索。掾渡溪以归,常服外加以皂缯暖帽,委辔长吟曰:『借书离近郭,冒雪渡寒溪。』闻者毛骨寒耸。是知至人操履卓越,风韵体裁,乃与天地四时之气相参焉。」先生讳揆云。

应山二连,伯氏庶字君锡,仲氏庠字元礼。少从学于二宋,相继登科。君锡为人清修孤洁,故当官,人号为「连底清」。元礼加以肃,人号为「连底冻」。其父处士舜宾,字辅之,为乡里所悦服。岁饥,出谷万斛,损价以粜,惠及傍邑。有盗其牛者,官捕甚急,盗穷自归。处士愧谢,厚遗以遣之。故欧阳文忠公表其墓,具述其事。二宋谓元宪、景文。

洛人李实景真,熙宁初入台为御史,久而未有所言。时邓绾文约任南牀,谓李曰:「当亦有所言否?」李曰:「盖将言耳,然未知何等事?」邓曰:「如某人皆可言也。」李乃曰:「顾欲言人不善耶?」其长厚如此。黄好谦几道时同在台,后领京西宪,尝会于洛,为予言。

熙宁初,荆公王安石秉政。范蜀公议事不合,自翰林学士致仕。元佑初,司马温公既相,太师文潞公落致仕平章军国重事,耆哲并进。时蜀公居许,亦预召,竟辞不来。其表有云:「六十三而引去,盖不待年;七十九而复来,岂云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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