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以火(2)
来源: 未知 作者: 笑一笑 时间: 2017-06-27 阅读: 次
“把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经过仔细地说一遍。”
“十天前,糖糖的主治医师告诉我们她颅脑内还残存一定的淤血,需要做彻底的清创手术。我们要承担将近三万元的手术费用。可是我和花姐所有的积蓄早就全部花在了糖糖的身上,我们在云汐市无亲无故,去哪里弄这三万块钱?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花姐突然告诉我,她认识一个朋友,可能会帮我们。”
“朋友?什么朋友?”这应该是案件进展到目前为止,最为关键的矛盾点。
“我不清楚,她没有跟我提起过。花姐是七点多从医院走的,十点多就带着四万块钱来到了医院。花姐在医院待了一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糖糖手术都做完两天了,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所以就报了警。”
当天晚上,整整7000元人民币摆在了我的面前,这些钱是糖糖手术之后剩余的。死者和朋友(A某)都曾接触过这些钱币,理论上说,A某的指纹应该就隐藏在这上百枚样本指纹当中。我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把这些样本指纹进行细致的比对,看能否查实一些人的身份(补办二代身份证或者被公安机关处理过都会采集十指指纹)。
由于很多钱币上油污较重,很多指纹难以判断,所以忙了半天也就查出了几个人的身份信息而已。但令人兴奋的是,其中一个叫“库尔班·热合曼”的,就是那个卖馕的大叔。
“我在三张纸币上都提取到了他的指纹,而且三张纸币连号。这三张纸币上都有两种新鲜程度相同的手印,一种是库尔班·热合曼的,另外一种手印未知。去银行取钱基本上使用的都是点钞机,除去银行工作人员,我有理由怀疑那几枚未知手印是嫌疑人所留。”
“而且他们家的馕一个六块钱。如果嫌疑人只是正常购买馕,库尔班·热合曼的指纹怎么可能会留在百元面值的人民币上面,而且一留还是三张?也就是说,这三百元钱不是嫌疑人递出去的,极有可能是他从库尔班·热合曼手中赚回来的。这样才说得通!”
“根据之前的分析,嫌疑人有可能是一个行脚商贩,店老板会不会跟嫌疑人做过某种交易,而交易额是三百元?貌似只有这样才合理。”
“我完全赞同你的假设。咱们去一趟摸摸底。”
04
我和胖磊走上前,客气地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您好大叔,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办理一个案件,需要向您打听几件事。”
“你们尽管问,知道的我都说。”
“您最近有没有取过钱。”
“有,取了三千元。”
“您还记得您用这些钱买过哪些东西吗?单笔超过三百元的有哪些?”
“记得。葡萄干240元,蜜饯450元,蔗糖410元,腰果310元,核桃330元……”库尔班大叔照着账单一一读了出来。
“有哪些是在行脚的小贩手里买的?”
“核桃。市场里经常有人挑着担子吆喝,那天我正好碰上,就买了一些。我看他人蛮不错,还给他切了两个烤馕带上。”
“您能不能形容一下这个人的体貌特征啊?”我强忍着兴奋,继续问道。
“身高嘛,和你差不多,40多岁,身体蛮壮实。黑色褂子,蓝色裤子,前几天下雨,他脚上穿的是短胶鞋。”
很快,嫌疑人清晰的照片被从视频中截取出来。刑警队依据照片开始连夜摸排,最终在行动技术支队的配合下,嫌疑人许力在云汐市马巷村一民房内被抓获。老贤在许力的房间内提取到了死者的人体组织碎末,用于分尸的菜刀也一并起获。三张百元面值的钞票上,未知指纹正是许力所留。
“许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力哭丧着脸:“我本来不想杀她的,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我是花山市眉山县人,我们那里只长核桃,为了生存,我们纷纷挑着扁担走出大山,当起了货郎。我一个大老爷们常年在外,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就是因为这个,我认识了花姐。我觉得她是挺善良、温柔的一个人,我对她没有任何的戒心,经常喊她来家里过夜。可半个月前我一到家就发现屋子的木门被撬开,屋子里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但我塞在核桃堆里的整整四万块钱没有了,我藏钱的地方,除了花姐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之后的几天,我满世界去找她,她总是跟我打游击战,我当时实在气不过,就发短信告诉她,如果不还钱,我就报警。结果当天晚上,花姐来我家找我,亲口承认钱是她偷的。我那么信任她,她却骗我。我当时很生气,就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把钱给我吐出来,她说钱已经花了,可以给我打个欠条慢慢还,要不就是掐死她,她也没有钱还。我当时实在忍不住怒火,抓起核桃锤子,就往她头上砸了几下,可没想到,我下手过重,把她给活活砸死了。”
“等缓过劲来,我害怕极了,认为只要把尸体给处理掉,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可是花姐太胖,不好扛,我就用菜刀把她肢解了。”
“你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带吃的?”
“有。肢解尸体太费体力,出门的时候我觉得有些饿了,就把头天的馕带了几块在身上,到石桥时还有一块没吃完,扔进了桥洞里。”
(摘自《尸案调查科3:无间行者》 文/九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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