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嫌疑人(7)
来源: 未知 作者: 笑一笑 时间: 2015-10-20 阅读: 次
“我也不大清楚。”范文说,“当时你跟卫君追出去,让我留在屋子里。我怕有人趁机偷手稿,又担心你们,所以站在二楼正厅楼梯扶栏往下看。我听见慕容和王子奇打开门回来,就急着去娱乐室看着手稿。我听慕容唐喊‘王子奇,别出去。’我跑回扶栏看下面,看到慕容唐往玄关那边跑。”
范文也跟着跑了出去,不小心在门口的台阶上摔了一跤。他扭到了脚踝,坐在台阶上看向四周。那时候,慕容唐刚刚跑出院子正门,正喊着王子奇的名字两侧张望。很快,慕容唐返回来,扶起范文,说:“应该不是跑出去了,去后面看看。”
范文的脚伤并不严重,走了几步缓过疼劲儿,也可以跑了。他们在院子里发现了俯卧在石笼下的王子奇。
当时,范文比慕容唐冷静,抓住要落跑的他,厉声道:“你看着,我去找时骏。”
时骏让卫君带范文进屋。他一个人留下来勘查现场。
按照范文说的,他跟慕容唐发现王子奇的时候,这人刚刚遇到袭击。但是凶手跑得很快,又或许是他们俩当时太惊恐,根本没有留心观察周围的情况。但,按照时间来计算,凶手只能在慕容唐和范文第二次跑出来的那一两分钟内行凶。
时骏蹲下身来,翻找王子奇衣裤口袋里的东西:半包烟、一串钥匙和一个钱包。打开烟盒,时骏皱皱眉头,将烟盒收进自己的口袋。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尸体的头部翻转过来——王子奇的脸上有痛苦,还有惊恐,好像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关键是他看的方向——
从尸体倒下的角度分析,王子奇当时应该是面对着围墙,石笼就在他头部相差一步的距离。
越看越是纳闷,时骏发现,刀柄朝着脑袋上方倾斜。他比划了一个手中握刀刺出去的动作,几次下来,都觉得:如果凶手站在死者背后下刀,刀柄应该成水平线或是向下方倾斜,但,尸体上的刀柄却是向脑后上方倾斜。
时间不等人,时骏跪在雪地上,朝着石笼里面看去。
整个石笼大约有一米五高,下面是空的,空的地方大约有一米二高。里面堆积了一些雪,不多,在石笼最里面没有积雪,想来是风雪吹不进去。
在中间的位置上,两枚不算完整的手印引起了日寸骏的注意。因为光线不佳,他只能用相机拍了照。
手印的手指没了,被不断落下的风雪掩盖,仅留下完整的手掌印。可就是这两个完整的手掌印让时骏汗毛竖起。
这分明是小孩子的手印!
时骏在犹豫着要不要挪开尸体,看个究竟。忽然身上多了一件大衣,暖意瞬间包裹了他冰冷的身体。他诧异地抬头看,看到卫君刚刚给自己披了衣服。
“小心感冒。”卫君笑道,“王子奇被杀的时候我跟你在一起,所以,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卫君,你收养过孩子吗?”
“我?怎么可能。”卫君笑了起来。
“这个别墅区里还有其他业主?”
“没有。”卫君遗憾地耸耸肩,“倒是卖出去几栋,但都是炒房子的,没有拿来自己住的。”
就是说,别墅区内,只有他们五号别墅有人。不,还有一个!
“赵伯有孩子吗?”
“曾经有过。”卫君收敛了笑意,眼神中流露出一点哀伤。
时骏问道:“什么叫曾经?”
“他有过一个儿子,如果还活着,今年跟我同岁。”
“怎么死的?”
“好像是事故。具体的我不清楚。”
“哪一年死的?”
“五六年前吧。”
时骏不动声色地收好了相机,说:“走吧,回去。”
“你知道谁是凶手了?”卫君走在时骏身边,似乎只是随口问问。
时骏说:“差不多了。但是还有点东西需要证明一下。”
九、灵光一现
他们俩刚刚回到别墅一楼,就见慕容唐急三火四地跑下来:“怎么样了?”
“你妻子怎么样了?”时骏没有回答,转而提到了何菲雅。
慕容唐摇摇头,说何菲雅的状态很不好,孕吐,好不容易哄睡了,他才出来看看。
几个人说着上了二楼,时骏推开娱乐室的大门,忽然转身问慕容唐:“当时在三楼,你是怎么看到后院的?”
“我拉窗帘的时候看到的。”
每个房间的窗帘都是两层。一层纱帘,一层厚帘。一般情况下,只拉了纱帘,厚帘可拉可不拉的。慕容唐说,当时他准备把厚帘也拉上,就是那时候,他看到后院有个影子鬼鬼祟祟。
时骏抿着嘴长叹一声,拍拍慕容唐的肩膀:“回去陪你老婆吧,别离开她。”
闻言,慕容唐的眼圈一红。
送慕容唐上了楼。时骏略有些疲惫地说:“你们俩也回娱乐室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范文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卫君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范文满肚子的话噎在嗓子眼儿,怏快地跟着卫君上了楼。
确定卫、范二人已经进去娱乐室,时骏一扫之前的落寞神情,双眼透出锐利的光,掏出相机从大门口开始拍照,一直拍到一楼内的楼梯前。最后,他确认了一下时间。
为什么在目前这个节骨眼上要冒险杀了王子奇?王子奇的死亡跟于岚的被杀有多深的关系?
时骏确定,两名死者之间、两起案件之间有着必然性的联系,甚至涉及到最根本的作案动机。但是,有一点时骏想不通,这些事跟卫君有什么关系?
卫君在牢里蹲了五年,不管外面闹出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他刚刚出狱,就将这些人召来别墅,并写了一张请帖发到自己手中。卫君,到底玩什么花招?而自己从来到这里就被困扰的违和感又是什么原因?
时骏还没将几个问题琢磨明白,忽听楼上传来卫君一声惊呼:“时骏!”
他抬头一看,卫君站在一楼半的楼梯上,扒着扶手探着身子。
时骏的脑袋嗡的一声:“又出什么事了?”
卫君的脸色有些苍白:“手稿,手稿丢了。”
娱乐室里,范文正站在陈列柜前,惊愕地嘀咕着:“这不可能。”
时骏看到,将尸体和陈列柜围起来的绳子还在,铺撒在地面上的面粉也还在,面粉上有一些脚印,卫君说是他的脚印。就是说,方才,在卫君确认盒子里手稿是否安全而走上面粉之前,面粉没有被破坏。
时骏也觉得不可能。想要拿到陈列柜里的手稿,必须破坏地面上的面粉,即便借助椅子垫脚,也不可能触及到陈列柜的玻璃门。更何况要拿到卫君手里的钥匙。
“钥匙一直在身上?”
“不敢确定。”卫君说,“从我把柜子锁上之后,没确认过钥匙是不是一直在毛衫口袋里。我只能说,刚才那时候,钥匙是在我的毛衫口袋里。从最后一次确认到刚才,期间大约有一个小时。”
时骏拿过范文手里的盒子。盒子还是那个盒子,里面还是有一打儿折好的信纸,只是,信纸上没有红线,也没有从背面透出来的字迹。信纸是空白的,一个字没有。
时骏的眼神倏然一沉,深深地看着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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