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萧笛~一封特殊的情书
很遗憾,我总带给你无休止的痛苦。可见,在爱情方面,我还算不上一个完美无缺的女孩。然而,有些事,总是不由你情不情愿,就在我们身边发生、发展,乃至无可奈何地果实累累,又瞬息万变地惨遭结束。
在巨大的压力面前,任何一种抗拒和流泪都显得那么地苍白和力不从心。往往只有明知地去顺从,才会使心灵得到安稳。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很同情《昨夜之灯》中的男主人公,他的死之所以能引起我的共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类似的看似狭隘的自尊,并舍得尽心尽力用生命去呵护它。一旦那层伤疤被冷酷地揭去,就像男主人公说的那样:“你明知的,你为什么不装作一无所知?雪珂,你还不如杀了我,你把我的皮撕去了,只有血,只有血!”
当时,我的酸楚通过鼻翼,在泪腺里奔涌成闪烁的泪滴,自眼眶的一角流淌而出。我的皮仿佛被撕去了,只有血。
以前我们也发生过许多感情的纠葛,那些我可以统统不计较。可是,昨天的我,那个被你血淋淋地讥讽的我,心却真真实实地被你无情的利刃刺穿了,而后千刀万剐、不留余地。那种残忍的时刻,我简直恨死了你!我第一次挥手打了你。你是该打的,我毫不怜惜。
我告诉过你的,你也明知道的,我竭力地试图抹去昔日的创伤,只为专注而全身心地爱你。我以为你会理解,并确信我的坦然会让你全身心地爱我。
我曾满怀信心地等待你爱抚地走来。是的,你来了,没想到,我的心却支离破碎成了随风飘零的花瓣。
你为什么要揭露我?谁没有过去,谁又能完完全全不面对挫折,不经历风雨后的伤痛和眼泪?哭过一次的人,往往更懂得如何去爱,明了怎样才能牢靠地抓住今天的绳索。
我好恨我自己。我不是一个能吃苦耐劳的女孩,我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父母的威吓、世俗的嘲笑以及种种繁杂的因素,使我终于背叛自己的朝纲。对于初恋,我是自私而绝情的,我辜负了那片初出茅庐的最纯真的情感。我简直是个不折不扣、面目可憎的刽子手!
很抱歉,我毁坏了你心目中那个善良的形象,也许,我不该再刻骨铭心地爱你,让痛苦来引爆你。在我心怀深处,你是那么善良,那么温情脉脉。我本不该招惹你的,我知道我不具备拥有这种好运的潜质。况且,狠心的人也不应该享受如此美好的下场。
但,我还是无怨无悔地爱上了你,就像两块因强大磁性彼此吸附的磁铁,不得不心心相印地走到一起。初恋已然分手,我不必再去回首。我承认,于你之前的那次牵手,我们的确真真实实地相互欣赏过。可我并不是在那种艰苦环境中也能将爱坚持到底、持之以恒的高尚女孩。那次痛定之后慨然的别离,让我明白:那种爱过之后力求成为朋友的美好愿望,在生活中是单纯可笑并很难实现的。要么就爱,要么就恨,几乎不存在中间状态(即在分手之后成为心贴心的朋友)。再真诚的影子,一旦分手,也就淡漠如路人,消失了曾经碰撞出的狂热的火花。
后来,我只珍惜你一人。你便是我的生命,我的支柱。很难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究竟会是怎样。假如,我不是那么爱你,也就不会如此剧烈地受伤和疼痛了。昨晚,我极力反对姐姐的婚事,是因为我又忆起了从前的感伤,我不希望一个被我遗忘的角色,又重新卷入我的生活。虽然,我无法说出他的短处,可是,我真的不想身处—那样一种尴尬的境况。
你不该揭我老底的,更不该重翻陈年旧帐,你犀利的话语勾起我沉痛的反思。
只因太爱你,所以,我不希望除你以外的任何人洞悉我真实的过去。否则,被频频撕开裹着伤口的纱布的我,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我不相信,你一开始就能预知自己的未来。假如人人如此神通的话,那么,上次(指失败的初恋),又何必要枉然地煞费苦心呢?我总觉得,自己并没有亏欠你一丝一缕的情感。我只不过和你一样有过一次不经意的纯真的初情,而后又形同陌路,不再“朝花夕拾”。难道在你之前的纯情相向,也算是一种过错么?倘若这样,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还记得那个故事吗?《一封奇怪的情书》。我愿意做那个执着的卖花姑娘,不管你怎样待我,不管你把我如何淡忘,我都愿在自己的心中拍下你温柔的一瞬,而且无怨无悔。
或许堕入你的爱河早已命中注定。萧笛,你该明白的,为什么我心明如镜;为什么我纯情不减;又为什么突然忽略朋友和周围的一切?!难道你看不出?真的一点儿也看不出吗?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你会愚钝到那种程度。
我是个很倔强又很温柔的女孩,这是我的阴阳面。矛盾的心绪酿成了这种多变的性格,有时温柔如水,有时狂躁不堪。总觉得那扭曲的女孩不是我,我骨子里也并不接纳她。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活脱脱的我。常常沉迷于痛苦之中,却无法走出这个可怕的漩涡。没人能看到,我坚强的外表下,汩汩流过的泪水。
自打你这艘小船一头闯了进来,漩涡中荡起了美丽的涟漪。星光从此灿烂、年华从此光鲜美艳如春。我学会了心疼和体贴,我知道怎样努力地去赢得你的爱心,怎样地约束、寂寞并警醒自己。
萧笛,我越来越不明白,也就是说越来越糊涂了。告诉我,我错在哪里?又该怎样去做,才能赢得你的谅解?!我虽然算不上一个没有缺憾的好女孩,可是,也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坏。请你手下留情,给我曾经愈合过的伤口留下点皮,让我保留点可怜的自尊吧,哪怕来世罚我为你当牛做马,也会感激你一辈子的。萧笛,答应我,好么?在此,我跪下求你了!
昨夜,你说你的心好痛,你的名字也许该叫“一残”的。可你冲我不留情面的重拳出击,让我窒息地感到,该叫“一残”的人,分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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