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叛徒”眼中的中共高层
中国革命是在极其严酷的历史条件下进行的。在这一过程中,中共出现了以张国焘等为代表的不少“高级叛徒”,给革命造成巨大危害。这些人蜕变为反革命先锋后,会怎样评价中共高层领导呢?
张国焘晚年高度评价毛泽东
1938年,时任陕甘宁边区副主席的张国焘投靠国民党,从此叛变革命。新中国成立后,张国焘一度去台,后不堪倾轧转而流寓香港。在“文革”爆发后,他接受了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外交人员的访谈。
对于毛泽东,张国焘心情复杂,两人早在五四时期就已经相识,又一同参加中共一大,此后两人长期分任苏区和红军的重要领导人,在几十年前的长征会师中,两人又是那场草地风云的主角。对于这位昔日的同志、对手,张国焘认为毛泽东有着超凡的魅力和政治能力,但他又是一位农民式的社会主义者。作为一位农民式的社会主义者,毛泽东有着一种对于“平等”的渴望,一旦他发现自己建立的政权没有提供这些,甚至反而有走向反面的趋势时,随着时间流逝所带来的迫切感,毛泽东便想采取剧烈的非常规的行为来达到目的,也就是防止“变修”,这是“文化大革命”发动的一个重要原因。
说到美国人渴望了解的继承人林彪,张国焘认为其是一个极有手腕、野心勃勃、很难让人喜欢也很难一起工作的人。并且,林彪缺乏毛泽东所具有的魅力和政治上的天赋。而在张国焘看来,周恩来是一个很好的管理者,周恩来与他的副手李富春和李先念能够很好地管理国家事务。
龚楚说陈毅缺乏群众工作经验
红军开始长征时任中央军区参谋长,其后变节投敌,龚楚被称为“红军第一叛将”。龚楚的回忆录关于红军和根据地的历史,揭载颇详,涉及的领导人颇多。龚楚在回忆录里谈及朱德、陈毅,他说:“朱德很喜欢接近工农群众,而且是一个措词通俗的马克思主义宣传家,他每与群众谈话,首先必问人家的家庭状况、人口及生活情形等等,接着就讲共产主义的理论,和一个工人或农民常谈一两个钟头而不倦。他身负军事重任,对于地方群众工作,确实无暇兼顾。至于陈毅,他是法国留学生,返国后即任江西永丰县长,缺乏群众工作经验,指导群众工作,仅说些原则性的问题,既不够深入,也不详尽。”
龚楚在香港写回忆录,横跨了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其间对毛泽东的评价也呈多元。彼时,在井冈山会师,龚楚初见毛泽东,“他诚恳的谈吐,亲热的态度,深深地使我感动……我很激动地对他说:‘我们今后能够和毛同志在一起,有毛同志来领导,我们的责任就轻了。毛同志有丰富的斗争经验,今后的革命前途更有希望了。’”而不久之后,龚楚对毛泽东就有了戒心,因为被人告诫“毛是工于心计的人,今后与他合作,要特别小心,切勿似对朱德那样坦白”。
龚楚说:“中国红军前敌委员会,自五月下旬军队分散以后,就没有开过会,一切决策均由毛泽东以红四军党委会、边区特委、地方县党委书记等联席会议的名义处理一切问题,实际上他此时已集大权于一身了。遇有军事问题,他只和朱德、陈毅谈谈,便由军部发布命令,他的独裁作风,从那时起已充分表露出来了。”但龚楚也认为毛“除了他缺点的一面外,他的聪明才智实非常人可及,是有许多地方使人佩服的,比如:(一)他不是军人,但他提出红军作战时的战略战术观点是正确的;(二)他有组织天才”。
龚楚在回忆往事时,因其身份和资历的特殊,难免自炫,看轻他人。他认为周恩来“以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及革命委员会参谋团主席的地位,把持决策,致贻误戎机”。
叶青称王明只是一个黄口小儿
叶青,原名任卓宣。在1928年被捕叛变之前,叶青任中共湖南省委书记兼宣传部长,叛变后,叶青把自己牢牢绑在国民党的战车上,不遗余力地充当反共内战的急先锋。1950年春,叶青由海口迁到台北。
晚年的叶青撰写了大量反共的文章。叶青认为中共内部没有称得上有“理论”的人,如王明只是共产国际代表米夫身后的“一个黄口小儿”;而毛泽东呢,叶青说:“自从《论新阶段》出版以后,我对毛泽东的看法比较不同。他的‘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问题之提出,证明他懂得一些理论。那时他叫出‘学习’的口号,想‘认真学习一点东西’。两年以后,看见他在《解放》第九十八和九十九两期合刊上的《新民主主义论》,觉得他有相当的进步。”于是,“我对于毛泽东,从此遂把他作共产党理论家看待了”。
叶青从来就是自居为“理论家”的,如今他把“政治家”的毛泽东也称为“理论家”,这不是恭维,而是认为自己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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