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过客的女子

好多的女子已成为你生命中的过客，教你灵魂上升者有，伤害你的缺少之又少。在我这里，因为缺乏魅力而难得以她们的青睐。倒是自己的性情，难以避免地跌进一个又一个自设的情感陷阱，自作多情和自寻烦恼。

 三月的小雨夹着春天的生气，那时候已经情窦初开。那个写诗的女子最初打开我朦胧情感的窗子。模糊中，似乎还有着淡淡的发香，那眼镜后面的清纯眸子仍在闪烁着。坐在我书桌前面的女子，总以“范文”的文字展现她的才气。乃至我要较劲——那时候我也能写出“经典”的周记——纵使现在看起来十分稚嫩。后来我梦中最初出现要寻找的女子，就是那个捧着《春绿》在婉约里朗诵，我一个人的如痴如醉。

 四月芳菲，但是我不敢说什么“你是人间四月天”的诗句。我遇着不停向我“请教”的女子。她是一班之长，领导的材质折服大家；也属于那种成绩的佼佼者，有着更多争强的强势。可是她经常用“低姿态”的语气向我“求教”，而请教我另一位好同学总免不了事后“玩笑作弄”一次。她不多赞别人——甚至比她强的人，却常常对我表示出折服。然而，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少时间发生微妙的感情，有的是她的信任和我惯于被信任——这或类似于力作用的相互性。唯有过的片段回忆：我逃避过她的眼睛也曾偷偷看过她伏在桌子认真而美丽的姿态。

 五月，也许未给予一个花的象征，或者花期已过。我一边阻止自己听到她的信息，又一边渴望在我写着深情文字的呆态时，能够换来她动情的一眸。她向我看来，从我身边离开，我都能经历一次心跳加速和回落的过程。我知道像她一样智慧和美貌并重的女子又怎么没有人追呢？不是每个农村孩子都感到身份自卑而放弃一份“动情”而不去追逐，我成了其中的自卑那个。当身边的好友已经发出狂热的邀请或攻势——为爱是要勇敢一回的，可惜我没有勇气。当她远处走来和走近，这朵传说中的“雪莲花”，使我心里莫名揪动了一下；当听说她“坎坷”情感之后回到单身，使我心里莫名欢喜一下又知这实在不应该。然而那年的五月，我依旧没有向一朵花有所表示。基于静静地欣赏，暗暗恋着。而且，我依旧写着哀怨的情诗，收藏在抽屉里让时间将之发黄。

 五月，还是要留另外一个位置，给予一朵美丽的梅花。如我的文字功底渐入佳境，分数高低也许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字得到“载心言志”的真诚。如我的字体，随着“日写夜练”的勤奋，多少留下独特的痕迹。飘在我味觉外的梅花香，她为何那么欢喜着我的故事和信任着我呢？那时候，从我这里挖掘家乡的习俗，合符我诉说的欲望，正中她愿听的初衷；那时候，我在理科上失去优势的理科，她却常常强于我。我的（能力）有限，但是男子多少要强或者虚荣总会竭力为之解答——越是这样，她越是喜欢向我“请教”。只是我并没有在其中过多想着什么，或者当时我的吸引力已被某人夺去。到了后来，我才回想推断——她想走近我，我那时时有沉默逐渐偏向于成熟，内心踏实倾向丰盈——她或许多少读懂了我。

 六月，是一个怎样的季节？远离了春天的繁盛，偏向于夏的酷热，又离秋天的凉意较远。那时书卷气漫溢，单纯而又多情；那里混沌，情感蔓延，诱发我忽东忽西的意识。那年那时我向一位“陌生”的女子投递一封信书。不是一封情书，而是一封“致歉信”，关于对她敞开心扉，关于我达不到她的期许。发出那封信以后，她单独找我“谈心”，无关爱情总是鼓励。在越来越紧张的冲刺高考阶段，我屡屡受挫而她一直给予最大的鼓励和期待——我一度否认我已恋上她，而是一份心存一份对她感恩。
喜欢某个人会有个切入点，回想六月的雨，在她身上究竟打下什么样的隐喻？就连说普通话的她还要向我请教某个多音字的读音；她在旧书摊中翻阅资料，竟然是为了寻找适应我的备考冲刺；她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给予我关注，那段时间我总会记得她的一言一语。

 意到情深处，实处始终无法牵手。为了回复平静若湖，很多时候，我要逃避她的目光，远离她的行走的路线——而这一切都是我做不到的。而事实上，我们有别的，甚至是一条现实无法跨越的“鸿沟”——那时的我，在梦里与她牵手多回，有一回我还直接和她十指相扣走近婚姻的殿堂。

 七月，南方的城遇着雨季。撑伞走在雨中，总希望遇见她。有一天遇见了，正好她没有伞。本意想借她与伞，却一开口却吞吞吐吐找理由有事急急离开。都是大学时代的青春了，两个人为了相同的目的地或者开始一段感情，共撑一把伞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相逢在雨中，最美好的事，不是共撑一把伞走进漫天笼罩的雨中吗？带着内心深处的偏好，中意字音圆润且标准流畅的异地女子，想着远处冬天的白雪皑皑，想着异处耳目一新的民俗风情，始终能够调动我的兴致和钟情。再者，能够在象牙塔里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是多么乌托邦和美好的呀！然而，明明看到她的倩影，从天桥底下经过，在光洁的校道走着我只要加快脚步的频率就可以轻而易举跟齐她的脚步；又或者在我从图书馆归来的时候，也曾发现她在我的背后，只是她没有“追赶”或我没有减缓步伐等她。因而，我们依旧保持“不情”的状态，隔着彼此不可接近的距离。直到有一天，她成为了别人牵手的对象，我才放弃这段隐隐约约的多情——总是爱不起然后有一丝的心痛。

 八月，海水因为月亮的引力而潮汐凶猛。有居内陆的女子对“看海”有着莫名的冲动。这与南方的我渴望见雪有着如出一辙的取向。

 我们相识一场文字的邂逅，透过不可触和不可见的空间，我试想着娴静的她，捧着书香在歌唱在含情。也曾看过了她美丽的容颜，幻想有一天她站在江南的桥头期盼着我的出现和相拥。我试着撮合一段天南地北的爱恋，而一个内向的女子——始于向我敞开过心扉的秘密，又止于她重新关上这扇门。

 我们初始相识时，她不断向我打听海的信息；相熟的时候，我分享过她的爱情；沉默的时候，我问着她答着；疏远的时候，我不言她不语。是不是意到浓时便转淡？如今她的喜怒哀乐和健康疾病，我再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担心——走向平淡，既有着时间的痕迹，又有着现实的距离，更有着彼此发觉“无情”后的退开。或者曾经恋过一朵百合花的芬香，后来也不是因为厌倦而是源于百合花再没有为我开放。无所谓恋到痴狂而执着一朵渐行渐远的花儿，渐行渐远既是过程也是结果。

 她有着文化的初探，那书香，那艺术，那专注始终丰盈了一个女子的内在——值得奉上祝福。我与她“相知”，既使我再次品尝到被信任的满足，也因她而起的欢喜和埋怨汇成一篇篇的诗与文。情感在潮起时纷飞，在潮落时深沉，我们沉默，疏远，和陌生，都是爱的挣扎和矛盾。

 回忆起她们，少有面容姣好者，更多平相和淡薄的身影。那么青葱和单纯，如同一朵向日葵追赶着太阳的步伐。

 从朦胧的爱之启蒙，到爱的逃避，我一直持着不太健全的感情观。未开始的爱，无论如何深刻，都不算是爱。至此，我极可能因为多年来形成的性情而继续在情感的旅途上颠簸。爱的下一站，会是谁，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