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唱戏
阿聪睡不着，睁开眼直溜溜地看着段绍谦的脸，肚子忽然叫了起来。
段绍谦听到动静也看着阿聪问：“饿了吧？”
看阿聪没动也没说话，段绍谦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馒头递给他。
“我看你刚才没有吃东西，特地给你偷拿的，吃吧。”
阿聪忽然红着眼，紧紧地抱住了段绍谦。把头埋在段绍谦胸前，肩膀微微颤一动。段绍谦看他这个模样，也想到了自己刚刚来戏班子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阿聪的头，轻轻地笑了。
……
明夏没想到段绍谦还有这样的过去，因为吃惊张着的嘴还一直没合上。
“那，后来怎么会……”
段绍谦没回话接着说：“在那之后，阿聪在我的照顾下，与其他弟子也算是相安无事。偶尔犯错我也会帮忙顶着。”
阿聪和段绍谦不是同一角，练习的内容也不大一样。在他顶着碗走台步的时候，段绍谦则带着弟子们在另一边练功。
两人练功时打了个照面，相视一笑，阿聪晃神一颤，没注意步子，就把头顶的碗掉在了地上。
班主在里面听到碗碎声就马上走出来。
“阿聪，你怎么又把碗打碎了？去，把家法给我拿来。”
阿聪低着头发着抖往里走去。段绍谦见状，飞快地跑过来。
“师傅，碗不是师弟打破的，是我跟他闹着玩，逗他，才打破的。”
“那你去把家法拿来。”
“是。”段绍谦冲阿聪眨了眨眼睛，入内而去。
鞭子一被拿来，段绍谦就主动躺下，等着挨一抽一。
师傅拿起鞭子边打边教训说：“我叫你再淘气，我叫你再淘气……”
一下下的鞭打把一旁其他弟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句。等到班主打累了，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指着段绍谦震慑其他的弟子。
“你们都看到了，下次有人再淘气，这就是下场。”
弟子们应诺后一哄而散，老实地继续练功。
“师兄，你没事吧？”
阿聪扑到段绍谦面前，小心地帮段绍谦查看伤口。肉和皮都被打的分离模糊一片，让人触目惊心。
段绍谦痛的嘴唇泛白，但还是摇摇头咧出一个笑脸，“我没事，如果你能够唱首曲子给我听，我就更没事了。”
“好，我唱我唱。小妹妹情哥哥一对对，走到哪儿都不怕累……”
段绍谦望着他又轻轻地笑了。
所谓百练成金，段绍谦和阿聪在戏台上的《霸王别姬》唱火了北平。只要有他们两的名字在上面就定是场场人满，座无虚席。
下台后，段绍谦跟阿聪小小的身影穿着长袍马褂，像大人一样走出戏园子。
记者们一哄而上，不断地对着他们拍照。段绍谦和阿聪相视一笑，被定格在了一张照片上。各种报纸头条铺天盖天都是写的他们。
“色艺双绝满京城”、“林聪虞姬赛名旦”。
戏班弟子们拿着报纸进了后台，看段绍谦坐在梳妆台前勒水纱就故意凑上去。
“师兄，你看你看，，你们的戏又上报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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