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北王挖墙脚
夜幕降临,月神一娘一娘一庙里十分的安静,住在这里请愿的人也早早的回到屋子里……请愿需心诚,且晚餐不能吃东西,只能喝清水,可能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家都很沉默。个个房间只隔着一面墙,在这边绝对听不到其他房间发出的声音。
简单的房间里,岳楚人盘膝坐在床上,大氅还在身上,包裹一着身一体。
大约二更,由黑夜里依稀的传来更声。蓦地,房间唯一的窗子发出沙沙声,岳楚人抬眼看过去,那窗子被撬开一角,随后一个人影顺着窗子翻了进来。
第一个人影落地,随后又进来第二个第三个,住在这里的王府护卫尽数顺着窗子闪进来,动作轻快落地无声。
看着他们,岳楚人唇角上扬,“这段时间每晚都没晚饭吃?”别说他们几个男子汉,她的肚子已经叫了好久了。
几个护卫对视了一眼,随后点点头,“不止晚饭,就是一日两餐也都吃素。”因为他们住进这里的名头就是杀生太多,所以庙里不提一供荤食。
岳楚人轻笑,“供的神是假神,心倒是真的。梁城现在的守卫很森严,外地人进城盘查的很严,特别你们都身有功夫,太过引入注目。所以,明日我先进城,与书生张他们会和之后,再想办法放你们进城。”
“王妃,您独自进城,怕是太过危险了。”他们可是不担心她会有危险。
“没事儿,我就一个普通的女子,他们还能把我当成危险分子不成?再说,三五个人我能很轻松的对付,你们放心吧。”那许醜居然都认得她,也没准儿这梁城里的人也会认得她,所以她自是得装扮一下。
她如此说,几个护卫也只得同意,他们在此等了半月有余,等的不就是岳楚人来了指挥作战嘛。
翌日,岳楚人在喝过月神一娘一娘一庙里的清粥之后就离开了,来去如风容貌绝艳出手阔绰,就是那庙祝也不记得曾见过这位姑一娘一,也从未听说过梁城里有这么一位。
或许是外地来的,外地?庙祝微微愣了下,城里的军爷早就给他下过严令,但凡可疑的外地人都要盘问清楚。但那位姑一娘一,就是姓什么他都不曾问过。
不过这姑一娘一也不是可疑的人,那几个杀生忏悔的才可疑。
顺着城郊的小路往梁城的城门方向走,走过的地方是沙地植被,都是在温一热地带的海边生长的植物。植物不稀奇,远处蔚蓝的大海才吸引人,尽管距离很远,但在这儿就闻得到海水的味道。
在走出城郊的时候停下稍稍打扮了下,随后脚步轻快的走向梁城,那高高的城门有着深刻的岁月痕迹,梁城的历史相当久远,百多年前这里还归属大燕时,这座城就存在。
可能因为上午,进出城的人并不多,城外七八个守军,四个站岗的,还有几个靠在一边打哈欠的。
岳楚人走近,他们自是也瞧见了,不过却都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上下打量她,看看是否可疑。
“站住,从哪里来?到梁城来做什么?身份牒拿出来。”例行公事的语气,两个兵士拦住她,大声道。
岳楚人小一脸黝一黑的,若是细看,那露在外的脖子双手皆是那个颜色,能长这么黑的可是少见。
“从北方来的,父母不愿离开,便叫小女子来梁城投奔舅舅。”说着,从大氅里拿出个身份牒来,泰然的很。
一人接过身份牒查看,另一人上下打量她,满眼怀疑。
“你独自一人,怎么过来的?”继续问,或许这样的话他们每天要问上很多遍。
“与一家军属结伴而行,一位大一嫂子,还有两个刚过十岁的孩子。大一嫂子的丈夫在许醜将军麾下效命。”一一作答,很是平稳。
一听许醜,那两个兵士对视了一眼,随后那人将身份牒还给岳楚人,一边道:“进了城三天之内不许出来,否则就会被当做一奸一细抓起来。对北边的事儿不许多说,若是被人举报,你舅舅家也难逃罪责,懂了么?”
岳楚人乖一巧的点点头,“多谢军爷指点。”
“嗯,过去吧。”让开,岳楚人微微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门洞幽深,十几米的距离,她迈着小步子,几乎走了将近两分钟。
进入梁城内,仰着黝一黑的小一脸环顾了一圈,唇角几不可微的上扬,随后按着书生张的记忆去巷子里的民宿找他们。
因着北部的人往南迁徙,许多的人涌一入梁城,酒楼客栈过于奢侈,所以许多民家借机办起了民宿。以低于客栈酒楼的价格招揽无处居住的外地人,而且生意还很火爆,前来住宿的人特别多。而且几乎所有人都不是那种住上一一夜就走的人,所以收费都是一个月,多退少补,这生意让这些百姓做的有声有色。
进入巷子,热闹的很,大部分都是外地人,白日里无事就在外面闲聊。大部分都是妇女和孩子,男人出去找工作,大部分都有从此后扎根在这里的意思,毕竟北边打仗,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很顺利的找到书生张等人居住的地方,房东一瞧岳楚人普通的打扮和过于黝一黑的皮肤,也没怎么过多关注,收了钱就走了,好办事儿的很。
在那自己‘租下来’的小屋里转了一圈,岳楚人微微摇头,要真是在这地方住,她恐怕会被憋死。为了多住人,这寻常的一间平房隔离成了四间。中间以挡板隔住,这边放屁那边听得清楚,放眼整个屋子只有一张床和门后的一个木头墩儿,那是放洗脸盆的。没个窗子空气不流通,仅仅站了一会儿,岳楚人就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主子?”一道压低的声音在隔壁响起,小心翼翼的,却是听得出是谁。
“嗯,是我。你那屋有窗子没?”微微拧着眉一毛一,岳楚人低声问道。
“窗子?有半个。”书生张回答,他话音落下,岳楚人就走了出去。
推开他房间的门走进来,一样的格局,只是这屋子多了半个窗子。那一半儿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共享一扇窗,亲一热的很。
走至窗边把窗子推开,岳楚人深吸口气,随后转身看向站在床边的书生张,“这些日子你们受苦了。”
“主子言重了。您已经到了,咱们何时行动?”看岳楚人的样子她是绝不会在这里住的,但又不能随意的去客栈酒楼,所以只能尽快行动。
“今晚吧,等着日落。这整条街都是外地人,倒是很热闹。”在这儿都听得到巷子里那些小孩儿嬉闹的声音,吵得很。
“也就这个时候热闹,到了晚上谁也不敢出去。”书生张压低了声音道。
“查的很严?”站在窗边,岳楚人是不打算坐下,尽管她整张脸看起来都很脏,但肯定比那木板床干净多了。
“是啊,满大街的官兵。三天两头的还会各家各户的查。”书生张说着,其实他不用嘴说,用脑子里想,岳楚人也会知道。
“哼,接连丢一了三座城池,他们是害怕了。若是咱们那时的乞丐计划能够低调点的话,没准儿现在已经平了北方了。”轻哼,岳楚人那稍稍得意的表情与她黝一黑的皮肤看起来很搞笑。
书生张微微低着头,纤瘦的身一体,虽是一身布衣,但自有傲骨。
“一会儿将其他人叫来,我将今晚的行动计划交代一下。这次,若是成了,你们所有人的薪资翻三倍。若是败了,可不是没钱那么简单,小命或许也就此交代了。所以,简单一句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岳楚人淡声的吩咐,那边书生张将头压的低低的领命。
夜幕降临,靠近大海的城池,黑夜覆盖了天空,却挡不住海风的吹袭,空气中咸一咸的味道很浓。
城门即将关闭,不下二十几人的官兵聚集在城门口,正是交接班共同关闭城门的时刻。
然而,就在这时,有两个穿着普通布衣的人要出城。这个时候出城是肯定不行的,那两个人就开始与官兵商量。
可想而知的,任你如何商量,那也是不行的。后来却不知怎么的,那两个要出城的人吵起来了。
一个埋怨另一个做事拖拉出不去城了,另一个指责对方那么着急要投胎啊。吵着骂起来,然后就上演全武行了,互相抓着对方骨碌了起来。
这样的人,恐怕这些官兵也是第一次见,一时都愣了。
那俩人越打越烈,脏话连篇手抓脚踹,各种耍赖皮似的的打斗皆上阵。
过了好一会儿,官兵才缓过神来,上前四个欲将二人分开。
然而,不知为何,那四个官兵扯住了那两个人,两个人一通挣扎后,又与拉扯他们的官兵打了起来。官兵也还手,刚刚两个人满地骨碌,眨眼间变成了六个。骨碌到一起,打的乱七八糟,也不知谁与谁是一伙儿的,而是互相打。
一看这还了得,一个头头模样的人打了个手势,一旁的人尽数过来拉扯。结果这一拉扯就像中了邪似的,所有人都骨碌一起厮打了起来。城门口乱作一一团一,城门也没人守了,灯火下,尘土飞扬。
那头头见此顿生警觉,放眼四周所有的手下都在满地骨碌打架,无人可指使,他又不敢亲自上手去拉扯。随后快步上马,打马奔向城里召集人手。
就在那头头驾马离开时,几个人影自城门口快速的闪过,好似只是一眨眼间,那几个人影就不见了,黑夜里,恍若鬼魅。
城门口的打斗还在继续,街口掩在黑暗中的人满意的离开。那两个丐帮的弟子不会有事儿,只会被扣个扰乱秩序的罪名,在牢里蹲上一个月,也就能自一由了。
一行护卫顺利进城,护送岳楚人接近皇宫。
他们有武功,有他们在自是方便了许多。书生张留守民宿,随时听候岳楚人的指令。
皇宫外的守卫比之城门可是要森严的多,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宫外这般,也不知宫内什么模样。
在几百米之外的一陰一影下观察了许久,还是找不到机会。不止站岗的人多,巡逻的卫队也是几分钟一队的走过,让人找不到机会。
“王妃,不如声东击西?”等的太久,若是天亮了,今儿晚上可是白费劲了。
“也好,谁跑得快谁去声东,动静大点儿。”眨了眨眼,确实只能这样了。
“王妃请好吧,咱们走。”离开三个人,确实跑得快,眨眼间不见了。
“这宫门要打开可不容易,以你们俩的武功,翻越宫墙有困难么?”岳楚人压低了声音道。
身边还有六个护卫,岳楚人只询问了两个,其他人不出声,却是不知他们有什么任务。
“翻宫墙不成问题,不过,城内的禁军可能是这外面的两倍,惊动了他们,功亏一篑。”一人回答,语气真切。
“那不成问题,你们翻过去的时候把这个撒出去。这叫僵一尸一粉,天下只此一瓶,你可撒的均匀些。”递给那护卫一个瓷瓶,岳楚人准备充足。
“是。”对于岳楚人的作品,他们那是绝不敢有怀疑的。
大约两刻钟后,漆黑的夜空突然明亮了起来,于皇宫几百米外火光冲天,照的天都亮了。
皇宫这边尽数看得到,下一刻便拉紧了警戒线,个个警惕万分。
然而,不过一分钟就听到呼喊声,有人狂喊杀人了,巡逻的禁军集结,随后快速的朝着那边跑过去。
火势愈发旺盛,那火苗几乎窜到了半空,几乎所有的守卫都在抬头看着那边的大火,却不见漆黑中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在接近他们。
人影快速的自几十个守卫之间掠过,包括严守宫门那处,只是一眨眼间,那黑影就消失在了幽暗的黑夜中。
几十个守卫保持着那个姿势,仰头看着远处的火光,对面,又是几道影子接近消失,安静又诡异。
沉重的足有几百斤的宫门由下自上缓缓地开启了一条缝隙,外面的人低下一身一子,恍若滚一动的球儿一般,自那缝隙中滚进去。下一刻大门缓缓落地,一切恢复原样。
进入了第一道宫门,剩余的宫门就好办了,因为宫内的守卫并不如外面那么多,甚至还少了许多。
“各自分开,你们要多多注意,平一陽一郡主身边有勤王府的人。”用僵一尸一粉定住了几道宫门的禁军,他们终于闯入了这皇宫之中。宫灯明亮,他们只得挑拣不明亮的地方走。
“是。”各自散开,岳楚人身边只留有一个护卫。二人在不明亮的地方走,这个时间南王肯定去睡觉了,就是不知他在哪儿休息。偌大的皇宫,找个人可是很不容易。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色也渐亮,游走于个个宫殿却是没找到南王的踪迹。
天亮了宫里走动的人也多了起来,于他们行动不利,而后岳楚人与护卫躲入一间偏殿,只能等到今晚再行动了。
偏殿无人,就是宫人都没有,不似其他地方的宫殿光鲜亮丽,这里好似已经很久无人打扫过了。
皇宫都有这种地方不稀奇,几百年的历史,留下各种各样的传说,总有一个传说会吓到人,而且越传越凶,几百年以后那传说还在。
两人藏身于此,也不知其他人是否藏好了,不过他们并不担心。
大燕与梁京开战,那位作为友好代表和婚的平一陽一郡主也不知受到了怎样的待遇。无论如何,她也是大燕的人,所以岳楚人早就定好了,若是方便的话,便把她送回大燕去。
“王妃,咱们得等到今晚才能再行动,你先吃点东西吧。”岳楚人站在殿中看着那幅落了灰尘的知秋图,那护卫四处勘察过后走回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来。
扭头看向他手里,岳楚人笑笑,“你们平日里都有带吃的在身上的习惯?”
“嗯,经常在外跑,须得带着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布包里是风干牛肉,本来就够劲道,再风干一下,口感可想而知。
岳楚人撕扯下来一块在嘴里嚼了许久,腮帮子都酸了,不过却是没说什么。府里的护卫,虽是每月拿着高薪资,但也确实不易。
天色大亮,这里依旧清净。岳楚人躺在殿中一侧的横榻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护卫不敢休息,静坐于殿中的太师椅上,眼角眉梢皆是警惕。
蓦地,静坐的护卫站起身,微微蹙着眉头仔细聆听了几秒,随后快步走向躺在横榻上的岳楚人,“王妃,有人过来了。”
刷的睁速起身,护卫带着她跃起,藏身于殿中最角落的大梁上。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这角落里藏着人。
不过两分钟,果然有一人进来了,一个宫女,样貌普通,没什么特别的特点。
进来后,宫女快速的走至殿中那幅知秋图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快速的塞一进知秋图底下的卷轴里。随后扭头四处观望了一下,便又匆匆离开了。
那宫女走了有一会儿了,房梁上的两人才下来。岳楚人直奔那幅知秋图,将刚刚那宫女藏在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是一个折叠起来的手帕。
抖开,手帕上是几个字,一看,岳楚人高高的挑一起眉尾,随后摇摇头叹道:“女人果然是这世上最狠毒的动物。”
“怎么了?”护卫站在一旁警惕四周,一边询问道。
“某个宫里的姬妾有孕了,刚刚那个小宫女偷偷的给那姬妾下了藏红花。”将手帕卷起来,岳楚人又给放回了卷轴里,顺势研究了一下那卷轴,还真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女人多的地方就是如此。”护卫似乎也深有所感。
“所以啊,男人若是有那个能将所有人管理的服服帖帖的本事那么娶多少也无所谓,没那个本事还要娶那么多,只能不断的造成悲剧。”这一点丰延绍做的相当好,所有的女人无不服帖。失败的例子那就是丰兆天了,自己的女人勾心斗角,害的丰延苍在一娘一胎里就中招了。
护卫不答话,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话或许就是在说丰延苍没本事,所以只有她一个王妃。但在他看来,丰延苍不是没本事,而是,思想与众不同。
果然没过多久,又一个小宫女来了,取走了藏在卷轴了的手帕。
这宫里乱糟糟的,那么多事在南王眼皮底下发生他却全然不知,可见现在不是他太过忙乱就是他实在太白痴了。
静等黑夜降临,宫灯亮起时,两人还未走出这宫殿,藏身于别处的护卫就出现了,他是来给岳楚人报信儿的,他们找到了南王落脚的地方。
动身随着那护卫而去,很意外的不是某个姬妾的宫里也不是处理朝政的地方,而是一座绕水而建的楼阁里。
“属下们亲眼看到南王进入了这里,这里面有何人不知,但依据外面的大内侍卫人数来看,里面应该是个对于南王来说很重要的人。”护卫低声的禀报,他们不敢擅自行动,所以只能等着岳楚人下决定。
“这空气中的味道好熟悉啊。”岳楚人微微几不可微的叹口气,语气泛着丝丝凉意。
众护卫不解,空气中的味道?他们什么都没闻到。
“走吧,被里面的人发现了,没等行动咱们就失败了。”岳楚人面无表情,她实在不知裴袭夜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猜测的到她肯定会对付南王的,这个时候他却跑到这里来了,挖她的墙角?
她的墙角岂是那么容易挖的,须得给他个教训才行,赶紧滚开这里,这是她囊中之物,岂容他人觊觎。
“南王的芙姬在哪个宫?”芙姬是裴袭夜的下属,虽只是个圣教姬级别的小人物,但她能被安排在南王身边,可见裴袭夜对她很重视。她就要找她下手,要裴袭夜识趣的赶紧滚蛋。
“属下知道,王妃可是要亲自去?”几个护卫不解,不过想必她是有大事要做。
“嗯,你们几个继续藏身,不可被那楼阁里的人发现。咱们走。”举步离开,其他人也快速消失在原地,听从岳楚人的话距离楼阁远一点。
那护卫带着岳楚人于黑夜中潜进芙蓉院,这院子很是一精一致奢华,看来那芙姬很得南王宠一爱一。
宫人不多,满院香气,香料的味道,在别人闻来很香,但岳楚人十分不喜这味道。
屏着呼吸潜进一窗边,窗子半开着,站在这里只需微微歪头就能瞧得见里面。
奢华的房间内,一妖媚的女子卧在贵妃榻上,眸子微闭,两旁站了不下八个宫女,脊背挺得直直的站着,呼吸时都是极其小声的,生怕扰了那贵妃榻上的女子。
岳楚人看了一眼,暗暗冷哼一声,随即从大氅内翻出两样东西来。将其中一个弹进去,只是几秒钟后,那几个宫女依次的软一软倒地。
“进去。”岳楚人与护卫转身顺着正门走进房间,不掩饰步伐,惊醒了贵妃榻上的女子。
睁眼,就瞧见了已经走到了眼前的岳楚人二人,女子眉一毛一一蹙,又看到了晕倒在地的宫女们,右手快速的拿起一旁小几上的红色扇子,“你们是什么人?”扇子刷的展开,那上面绘着惨白的骷髅,且随着她展开,一股红色的粉末飞了飞来。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讥讽道:“你那下三滥的东西对老一娘一不起作用。我问你,裴袭夜来这里做什么?”
一听岳楚人询问裴袭夜,芙姬微微眯眼,“你、、、你是勤王妃?”
笑起来,酒窝浅浅好看的紧,“好吧,认出了我,那你就不能再说话了。要知道,我闯进了这皇宫可是秘密进行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又取出了另外一种好东西来,芙姬的脸色变了变。尽管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她不是她的对手。
“圣祖就在这宫里,勤王妃若真的想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您可以直接去问他,相信圣祖很愿意亲自告诉您的。”语气客气了很多,芙姬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
“别退了,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也无需再问了。这个赏给你,祝你愉快。”将手里的鼻烟壶打开,反手出口朝下,一条虫子自里面快速的扭出来。
芙姬见此欲逃,岳楚人身后的护卫快速闪身阻挡住了芙姬的去路,那顺着地毯爬过去的虫子也爬到了她的脚下。好像变魔术的,接触她脚的瞬间,刷的一下就不见了,凭空消失一般。
护卫松开芙姬退回来,那边芙姬软一软倒地,睁大的眼睛也慢慢的闭上。
冷哼了两声,岳楚人可是没忘记那时这女人派人数次对付她的事情。来这皇宫一次不容易,怎能不来看看她呢?
离开芙蓉院,未走出百米,护卫察觉有人,以极快的速度带着岳楚人跃上一旁的大树。树冠茂盛,藏身其中完全不成问题,此时又是黑夜,更是看不清。
屏息,顺着树枝间瞧见远处一行人走过来,前方有提着宫灯的,后面还跟着一群人,重点是那中间的人。
虽是距离远,但岳楚人一眼就瞧见了是谁,拧起眉一毛一,更加的屏息不喘气儿,裴袭夜的功夫她自是知道,就算她屏息也未必能糊弄过去。
越来越近,在一行人走至树下时,中央那黑袍玉带样貌一精一致可一爱一的男人果然停下了,双手负后,显得身一体更为挺拔,不过那可一爱一的脸庞却是让人忽略了他的挺拔结实。
“芙蓉院里应当是出事儿了,你们去看看。”开口,而且十分一精一准的猜到了。
树上岳楚人的眉头拧的愈甚,这厮倒是了解她,知道她出现在这儿,必定是对付了芙蓉院里的那位。
裴袭夜发话,那一行人快速的直奔芙蓉院,他站在属下双手负后笑得灿烂,如此黑夜,他却像一朵太一陽一花儿一般,亮的很。
身边的护卫神经紧绷,裴袭夜如此作为,他也猜到他肯定是发现他们在树上了。裴袭夜武功高超,他一人,未必对付的了他。
“岳楚楚,闻见你的味儿了,还不下来?”树下的人开口,目视前方笑得格外开心。、
树上,岳楚人放弃屏息,长长地呼口气,翻了翻眼睛,随后一屁一股坐到树枝上,动作太大,使得树冠大幅度的晃动。
“许久不见,你长肉了?动作轻着点,这棵树怕是要承不住你了。”仰头,他的视线穿透枝桠,准确的到找了树冠中低头往下看的她。
“少说废话,你跑这儿来干嘛?明知道这南疆是我的,挖我墙角是不是?”岳楚人冷叱,对于裴袭夜此行为极其不爽。
“你看,又冤枉了本少不是?本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么?”裴袭夜举步走至树下,转身靠在树上,仰头瞅着枝叶间的人,嬉笑道。
“你是什么人还需我告诉你?裴钱货,别怪我没警告你,趁早把你巫教的人从南疆撤走。收拾了南王之后,老一娘一我要大屠一杀了。”冷哼,岳楚人眼光如刀。
“哎呀,吓死本少了,不如你先收拾收拾本少如何?”夸张的赞叹,听得岳楚人更为不爽。
“裴袭夜,你的北疆与这儿十万八千里,不如你去考虑考虑东疆西疆啊什么的,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他目的为何,岳楚人是真的弄不明白。
“不,本少就喜欢这里。”像是固执的小孩儿,他说着还歪着脖子往上瞧,那模样更气人。
岳楚人无言,咬牙,真是恨不得宰了这货。
“生气了?别气别气,逗你玩儿呢。下来,让本少看看你。”冲着岳楚人勾手指,那调一戏的模样使得岳楚人身边的护卫冷脸。岳楚人是勤王妃,是他主子的妻子,怎容他人调一戏?
“收起你的手指!”冷叱,岳楚人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随后二人自树上跃下来,灯火幽幽,她的脸也不再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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