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二十三章 全城恐慌(3)
第二十三章全城恐慌(3)
在床上躺了很多天,卓晴终于可以下床到处走走。以前每天早上,楼夕舞都会过来陪她聊聊天,说说礼服和凤冠的款式,今天已经下午了,还是没见她的影子。闲着无事,卓晴决定去看看她。
才走出揽月楼,就看见景飒和二十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他们便分成两组,往两个方向走去,看样子,像是在巡视。但是丞相府从来都没侍卫巡视啊?卓晴好奇地走上前,问道:“景飒,他们这是干什么?”
喜帖已经发出去了,卓晴与楼夕颜的婚事在京城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卓晴是相府的女主人无须置疑。景飒对这位新的女主人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不过既然她是主子的妻子,景飒的态度也显得更为恭敬,“夫人,庆典将至,到时京城内人多混杂,主子担心相府的安全。”
有些不太习惯景飒的转变,卓晴讪讪一笑,回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忙吧。”
古代的尊卑观念她一时还是不能适应,就连一向找她麻烦的薛娴心,这段时间,也对她好得出奇,每次见她都灵儿灵儿地叫个没完,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路走向楼夕舞的庭院,卓晴发现不只刚才看到的两队侍卫,府里忽然多了好多巡侍,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进了楼夕舞的庭院,她的丫环素儿立刻迎了上来,卓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因为她看见楼夕舞正坐在凉亭里,呆滞地盯着一个方向,于是想逗逗她。卓晴走到她身侧,忽然出声笑道:“想谁呢?呆成这样!”
楼夕舞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不过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咋呼地骂回来,而是托着腮帮,眼中居然还有点淡淡的泪光。
小丫头不对劲,卓晴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才知道,安宁郡主前天晚上居然被人杀死了!死得还那么惨!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上个月我还在布庄见过她,想不到……”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说好送她一条一精一丝手绢,今早让素儿送去,却得回这样的结果。想起过往两人时常在一起嬉戏,,楼夕舞忍不住哭了起来。
前一刻还在一起憧憬着未来,下一刻却已经一陰一陽一两隔,更为悲怆的是,竟还是死于非命,这种生离死别,她见得太多。本身不太会安慰人,卓晴只能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太难过了,衙门会找出杀她的凶手,不会让她死得不明不白的。”
吸吸鼻子,楼夕舞小声呢喃道:“谁知道是不是人干的呢?”
“你说什么?”卓晴以为自己听错了。
楼夕舞接过素儿递过来的丝巾,一边轻拭泪痕,一边带着几分惊恐地低声说道:“京城里现在人心惶惶,尤其是世家贵族、名门之后,凡是家里有小一姐的,都担心会遭遇不测。听说已经有三四个小一姐都被杀害了,被发现的时候都是在自己的床上,满床满地的全是血,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唯独心没有了。”
“什么?”卓晴皱眉,没有任何伤口,心却不见了,这不可能。要么就是凶手的缝合技术很好,要么就是楼夕舞道听途说,不过起码有一点可以确定,京城里发生了几起针对世家贵族千金的凶杀案,凶手手段残忍,很有可能是连环凶杀案。
难怪,丞相府的戒备忽然变得这么森严,夕舞也正是凶手袭击的群体。
但是这个凶手是只针对世家千金,还是说她们身上正好有什么相同的东西,正好引发了凶手的杀人动机?
卓晴正思索着,楼夕舞忽然靠近她,在她耳边极其神秘般地小声说道:
“所有死去的小一姐,心都不见了。其他的就不说了,但是王府守卫这么森严,侍卫也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安宁郡主还是被摘掉了心,死在自己房间里。外面都在传闻,不是人干的,而是什么妖邪鬼魅专门吃人心。”
卓晴嗤之以鼻,“荒谬。所谓鬼魅杀人,只不过是凶手的杀人手法残暴或者奇特,让人心生恐惧,又因为一时找不到凶手,心怀恐惧的人杜撰出来的而已。”
卓晴满脸的不屑,楼夕舞缩了缩肩膀,小声问道:“你就不怕?”虽然她也不太相信什么食心鬼魅,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好可怕!
“怕什么?”卓晴失笑,开玩笑地回道,“如果你说的是鬼魅,那我就不怕,天地有正气。”
柳眉微扬,眼眸中划过一抹犀利的锋芒,卓晴冷声笑道:“如果你说的是凶手嘛,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这个摘心贼到底是用何种手法摘心的!”能这么完美地取走人心,这个人不是职业杀手,就是一名医生。
楼夕舞害怕地往旁边坐了一点,她忽然觉得,这个嫂子有时候也怪怪的。这种可怕的事情,她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卓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这个案子,凶手的杀人手法很特殊。会选择这种特别的杀人手段来连环行凶的,要不就是对警方的挑衅,要不就是制造恐怖气氛满足某种目的,又或者是为了某种变态的嗜好,她对这个案子还是蛮感兴趣的,但是单御岚并没有来找她帮忙,看来案子也不是很棘手。
当然,她不会知道,楼夕颜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扰她休息养病,单御岚来过一次,被拒之门外了。
两人各有所思,都没有注意一道清冷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外,素儿看清来人,赶紧说道:“小一姐,苏公子到了。”
楼夕舞和卓晴回过神来,朝门外看去,两人都在此时有些失神。夏日的一陽一光下,苏沐风一袭白衣,缓缓行来。他的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似一股清风,仿佛他身侧,总有清冽的气息围绕,炎热浮躁似乎都近不了他的身一般。那种清冷飘逸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却也不愿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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