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潮 008章

出了浅海处，“银蛟号”来到了一望无垠的大海上。

这日天气很好，大海很平静，海面是琉璃色的，看上去通透无暇。风不大，微微拂过，海面便泛起粼粼波纹。海天空阔，天上有海鸥飞来飞去，发出清脆的欢鸣。海面上不时有飞鱼跃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瑟瑟震撼于这海的广阔和宁静。

而夜晚的海，更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天幕黑如墨缎，繁星闪耀，亮晶晶的似宝石。月光和星光洒在海面上，银白银白的，让幽蓝的海也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飘渺如仙境一般。

海上的日子也不算寂寞，或观海赏云，或抚琴对弈，或叉鱼作乐。

欧一陽一府那艘大船总是不紧不慢地行驶在瑟瑟她们的船后，有时距离她们很远，远到只有一个小黑点，有时距离她们很近，近到能听到从那船上传来的丝竹之一声。

在海上，能有一条船作伴，也不是坏事。

行了三四日，这日清晨，天明明是睛朗无云的，青梅对着天空遥望片刻，道：“今日有雨。”

青梅的爹爹原是一娘一亲的一陰一陽一师，会观一陰一晴的，一娘一亲说青梅已尽得她爹爹的真传。可是，如此湛蓝晴朗的天空，如何会有雨？

瑟瑟和紫迷有些不信，但是，从午后开始，天空中便不断有云飘来，天色渐渐一陰一沉下来。雨，淅沥沥从天上撤了下来。

瑟瑟和紫迷终于对青梅刮目相看。

这雨不算大，好似江南的雨，淅淅沥沥的，沾不湿人的衣衫。也没有多大的风，大海还算是平静的。

瑟瑟拿出那日从璇玑府盗来的“千里眼”，举在眼前，极目远望，透过铜管的晶片，隐隐看到前面的海域内，出现了几个小黑点。

瑟瑟心中一沉，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海盗？遂提醒大家戒备起来。

不一会那几个小黑点便近在眼前，原来是六只小船，每个小船上都站着三五个汉子。果然是强盗，不过人数不多，瑟瑟倒是没放在心上。

那些海盗没有理会欧一陽一府的大海船，而是一字排开，挡住了“银蛟号”的去路。

这些小股的海盗，大约也就只能打劫她们这样的小船了。对于欧一陽一府那样的大船，他们怕是不敢动也动不了的。

“兄弟们，上！”海盗头领大声令下。

那几条小船便逐渐向“银蛟号”靠拢。

“各位大哥，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商船，第一次做生意，这船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些茶叶，请大哥们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待回程换了银子，再孝敬各位。”青梅扯开嗓子，大声说道。

青梅的话引得众海盗一阵狂笑。

“小一妞，我们要银子，也要你这样的美一女，还要你们的船。等不及回程了，哈哈哈！”一阵邪恶刺耳的大笑声。

看来，这些海盗都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和一娘一亲做海盗王时，所管辖的海盗相差甚远。

当年，据一娘一亲说，她做海盗时，治下极严，从不劫色，从不枉杀人命，也从不将商船的财物抢光。当年，一娘一亲定下了“什一之税”，向来往船只收取所载货物的十分之一的银两，那些商船只要交了税，便为这些商船护航，防止别派海盗再来打劫这些船只。

而现在这些海盗，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不仅要劫财还要劫色看样子还要杀人。

看样子和这些海盗是说不通的，唯有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了。

瑟瑟微微凝眉，请澈的眸间划过一丝冷意。

那些海盗早已经一逼一近小船，有的跃入水中，扒着船舷向船上爬来，有的功夫好的，直直从他们的海盗船向“银蛟号”跃来。

青梅慌道：“小一姐，这可怎么办？”

瑟瑟慵懒地一笑，曼声道：“青梅，你和莫王子还有雅子，都到船舱内躲着，不要出来。”

青梅和莫寻一欢没有武功，雅子的武功来自伊脉国，很容易露出身份来。

这船上，也只有瑟瑟和紫迷可以抵挡这些海盗。

瑟瑟的内功心法已习练到第四层境界，对付这些海盗，绰绰有余。

莫寻一欢望了望瑟瑟，漆黑的眸间，神色淡淡，眼眸深处，却利过一丝暖色。绯红的裙子一飘，他转身钻到船舱内。

风雨渐渐大了些，海一浪一开始翻滚，小船在海面上颠簸着。

甲板上，瑟瑟紫迷已经和海盗缠斗在一起。

瑟瑟手中用的兵器，只是一一柄一一般的剑，她腰间的新月弯刀并没有出鞘。

茫茫雨丝笼罩，那一袭青衫在风雨中极是朦胧，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极其飘逸曼一妙，似乎不是在打斗，而是在翩舞。只是，那剑，却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刺入海盗的身一体。

瑟瑟在做纤纤公子时，也不曾杀过人，对于眼前这些海盗，心中虽极是厌恶，但也没有赶尽杀绝。刺伤后，便一脚将他们踹入海中。

“哎呀，公子救我！”船舱内发出一声娇柔的呼喊，莫寻一欢从船舱内急急爬了出来，美丽的脸上一片惊惶之色。

瑟瑟微微一笑，这莫寻一欢也例真是会装，那日遭遇刺杀时，明明是面不改色的，如今竟如此惊惶。

瑟瑟一脚将最后一个海盗踹入海中，潇洒地转身，对莫寻一欢淡淡笑道：“不用害怕，没事了。”

话刚说完，就见从船舱里钻出来一个年轻海盗。也不知这年轻的海盗是何时爬到船舱里去的，瑟瑟竟然没发觉，很显然，这人的武功也不弱。瑟瑟不敢小视。

年轻海盗一边钻一边嘴里呼喊着：“小一娘一子，你莫跑。”

青梅和雅子也随后钻了出来，对瑟瑟说道：“公子，这是个无赖，快收拾他。”

那海盗也不管别人如何说他，从船舱里一钻出来，便对着莫寻一欢，道：“小一娘一子，这就随夫君回家吧！”

莫寻一欢惶恐地躲到瑟瑟身后，扯着瑟瑟的衣襟，细声细气地说道：“谁是你的一娘一子。”

瑟瑟眯眼打量着这年轻的海盗。

他生的倒是不丑，五官一精一致，倒也是人模人样，只是肤色微黑。大约是在海上晒得，唇上留了两撇胡须，看上去极是有趣。他的样子倒也不似那些色迷迷的一婬一贼，看着莫寻一欢的神色也不龌龊，一副痴情的模样。

瑟瑟冷冷笑了笑，将莫寻一欢护在身后，冷冷说道：“谁是你家一娘一子了？这明明是我的夫人！”

*

瑟瑟她们乘坐的“银蛟号”遭遇了海盗，那边欧一陽一府的大船也不再行驶，泊在不远处向这里瞧热闹。

大船二楼的望楼上，放着一个贵妃榻，榻上侧卧着一个白衣公子。

他的衣衫好似天上的云朵一般洁白纯净，随着海风，轻轻飘荡着。

他的身畔，侍立着几个彩衣侍女，有的为他打着雨伞，有的为他捧着茶盏，还有一个侍女跪在他面前的琴案前，正在抚琴……清澈的琴音夹杂着雨声，在风里回荡着。

他手中也拿着一支“千里眼”，正举着遥遥向瑟瑟这边望着。

一个蓝衣男子从舱里缓步来到白衣公子身侧，轻声问道：“楼主，要不要出手去帮帮她们？”

白衣公子放下举在眼前的“千里眼”，露出脸上白玉雕琢的面具，和隐在面具后波光潋滟的眸光。

他正是春水楼的楼主明春水。

明春水听到蓝衣男子的话，冷声说道：“不用！”

再次举起“千里眼”，看了看，又放下来，将手中“千里眼”扔到蓝衣男子手中，冷声道：“欧一陽一丐，你会唇语，你看看她们在说什么？”

欧一陽一丐举起“千里眼”，此刻瑟瑟正好面对他们，他盯着瑟瑟的唇，看了片刻，道：“那个青衣公子说，谁是你家一娘一子了？这明明是我的夫人！”

明春水闻言，深幽的眸光渐渐变得铎锐复杂。

欧一陽一丐继续说道：“看那青衣公子这么呵护那个女子，看样子那女子真是他的一娘一子了。不过，看他一娘一子那娇滴滴绝美的模样，也怪不得他那么呵护。那青衣公子长的真不错唉，比他那一娘一子也不差，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

欧一陽一丐之前是做乞丐的，为了生存，练就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每每一开口，就闸不住话头。

明春水坐在卧榻上，若是没有戴着面具，那张脸定是如风暴中的大海，压抑而愤怒。

“哎呀，看样子那海盗要和青衣公子打起来了，那海盗真不识趣，这么般配的天生一对他也要拆散。”欧一陽一丐依旧在滔一滔一不一绝地说着。

忽然，手上一空，“千里眼”被明春水夺了过去。

“欧一陽一，罚你一天不能说话！”明春水淡淡说道，声音却极是冷冽。

“楼主，方才可是你让我看他的唇形，问他说的什么话的。我说了你反倒要罚我，这惩罚不公平啊！楼主……”欧一陽一丐话未说完，就听的明春水回首淡淡道：“再加一天！”

欧一陽一丐慌忙捂住嘴，俊美的脸上满是郁闷之色。罚他两天不说话，还不把他憋死。

看来这次楼主不是开玩笑，不过，他真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了。枉他一向一精一明，竟然不知到底哪里惹一毛一了楼主。

莫非，忽然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看样子，楼主是看上那边那个绝色的小一娘一子了。是方才自己说，那女子和青衣男子是天生一对，所以他才愤怒的。

唉……

欧一陽一丐长叹一声，怪不得楼主要和他一起出海，原来如此。

明春水拿了“千里眼”，从卧榻上站起身来，向船舷走去。

他身侧的侍女慌忙举着伞，跟了过去。抚琴的依然在奏乐，明春水冷冷道：“别弹了。”

那侍女惶惶地住了手。

乐音一停，天地间便只闻风雨声和海一浪一声。

明春水举起“千里眼”，凝望片刻，冷声吩咐道：“欧一陽一，你派几个人潜下水去，把她们的船底打穿。”

欧一陽一丐也不开口，只是连连点头，心想这可是不错的主意。

“怎么不说话？”明春水侧头看了看欧一陽一丐，只见他用手指连连点着自己的嘴。

明春水淡淡一笑，冷声道：“在我面前可以说话，和别人不许说！”

欧一陽一丐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副痛苦之色，这样子还不如在楼主面前不说话，和别人可以说呢。

他大声应了一声“是”，便颔命而去。

*

而丝绵绵，落在碧海上，溅起一个个水泡。天上一陰一云密密的，压得很低。

那年轻的海盗望着瑟瑟，指着她身后的莫寻一欢，笃定地说道：“或许在今日之前她是你的夫人，可是自今日之后，她便是我的一娘一子了。”

别的海盗都已经被瑟瑟踪入海中，伤的伤，残的残。此时都站在他们的小船上，再也不敢上来了。只余这一个年轻的海盗，看同伴们都败了，他倒丝毫没有怯意，还惦记着掳女人，胆识倒是不小。

“你叫什么名字？”瑟瑟淡笑着问道。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马跃是也。”年轻海盗大声说道。

“马跃！名字倒是不错。”瑟瑟抬眼轻笑道。

马跃拍了拍自己健壮的胸脯，对着莫寻一欢哈哈笑道：“小一娘一子，你看看我，我不仅模样英俊，还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比你这个文弱弱的夫君威武多了，小一娘一子还是跟了我吧。你那夫君中看不中用的。”

瑟瑟闻言，眯了眯眼，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还从未见过这么有趣的海盗，或者说采一花贼。

“那好，让我的夫人跟你也可以，我们来比一场如何？”瑟瑟挑了挑眉，“你若是胜了我，我的夫人就归你，怎样？”瑟瑟抚一着剑，冷声说道。

她本没有心情和海盗们周旋，此时看马跃猖狂的样子，她倒是要杀杀他的锐气，看他以后是不是还随意抢女人。

“好，一言为定。”马跃从腰间一抽一出短刀，大笑道。

海风鼓荡，两人在甲板上打在一起。

两人一交手，瑟瑟便觉得之前是小看了这个马跃。没想到这小子武艺倒是不错，一招一式凌厉狠辣。尤其是他的力气，极是惊人。瑟瑟的内力才到第四层，每每刀剑相格之时，都觉得虎口微麻。

而那套“烈云六十四式”，是要新月软刀那样的软兵刃才能发挥到极致，用一般的刻，威力减半。

瑟瑟顿感迎战这个马跃，有些吃力。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海盗，武艺竟是不错，真真是小看了他。

两人战得正酣，青梅忽然大惊失色地叫道：“不好了，船舱进水了！好几处漏水之处，补都补不住。”

瑟瑟心中一怒，心想，肯定是那伙海盗捣得鬼。这下可好，这艘小船若是沉了，可怎么办？

瑟瑟冷冷咬牙，道：“马跃，你真是卑鄙小人。”

她抛下手中宝剑，手从腰间一一抽一，新月弯刀出鞘，清光绝世，冷澈入骨。

瑟瑟轻轻一挥，弯月形的刀光闪过，一招曼一妙多姿的招式直直想前刺去，那海盗马跃一怔间，刚刚挥剑挡了过去，弯刀却从他背后的肩头插一入。

“新月弯刀！？莫非你用的就是新月弯刀？”马跃惊异地问道。

“不错！”瑟瑟邪邪一笑，一脚将他踢下了海。

瑟瑟冲到底舱一看，底舱已经灌满了水，这下子完了，此船必沉无疑了。

该死的海盗！

“用我们那只小船吧。”莫寻一欢淡淡地说道。

“只是，那只小船只能容几个人，这船上还有船手呢！”瑟瑟凝眉道。

“不如，我们向欧一陽一府的大船求救吧！”青梅眨眼道。她早就在睥睨那条大船了，那么威武的大船，不知坐上去感觉怎样？

瑟瑟点点头，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紫迷拿出求救的旗子，向欧一陽一府的那只大船摇了摇。

船上有人相应地摇了摇旗子，大船慢慢地靠了过来。

青梅欢喜雀跃道：“欧一陽一丐也是个好人啊！来救我们了。”

大船慢慢靠拢，就见的船身上刻着三个字“墨鲨号”。

大船上有船手将几只救生小船放了过来，她们都被接到了大船上。

海盗船围着沉没的小船转了转，不敢惹欧一陽一府的大船，向前方逃逸而去。

欧一陽一丐虽说是海商，但是为人极是慷慨正义，在江湖上颇有好名。如今仗义出手，果然是名不虚传。

几个船手将瑟瑟她们接到“墨鲨号”上。

从外面看，这“墨鲨号”也就是威武神圣，到了里面才发现这船里面装饰的也极是一精一致。而且不仅仅是外面看到的那么大，这船吃水很深，水面上露出多高，水面下也就有多高。舱内分了三层，底层，一楼，还有二楼。

船行的很平稳，内里看，就是一座小小的三层阁楼。

一个看上去一精一明能干的黑衣男子走过来，说道：“我家主人看到你们遇到危难，特吩咐我们将你们接过来。我这就去安排住处，你们稍等。”

瑟瑟点点头，淡笑道：“请代我谢过你家老爷。不知你们这船可是要经过东海——水龙岛。”

黑衣男子沉声道：“不经过，若是你们要去那里，可以和我家主人说明，我家主人一向善心，或许可以送你们过去。”

瑟瑟点头笑道：“一会儿还烦请这位兄台帮我们禀告你家老爷一声。”

那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对一个侍女道：“你带这位姑一娘一到二楼雅室。“

黑衣男子指着莫寻一欢道。

莫寻一欢美丽的黑眸闪过一丝诧异，不过他倒是没说话。

侍女点点头带着莫寻一欢就要上楼，雅子也跟了迂去，被黑衣男子拦住，道：“你和这两位姑一娘一在一楼。”竟是将青梅紫迷和雅子都分到了一楼。

雅子轻声道：“我是我们家小一姐的侍女，怎能将我和小一姐分开？”

黑衣男子道：“这是我家主人的安排。”

瑟瑟轻笑道：“既是欧一陽一老爷的安排，那就这样吧。雅子，你和青梅紫迷在一起。”

雅子无奈地和青梅紫迷一起随另一个侍女去了。

黑衣男子转身对瑟瑟和她身后的十个船手，道：“你们随我到底舱去吧。

瑟瑟凝眉，心想，不是吧，竟要安排她和这些船员们住在一起？不过她是女扮男装，也怪不得人家这样安排。

“这位大哥，我可不可以也在一楼？她们都是我的侍女！”瑟瑟眯眼笑道。

黑衣男子也眯眼笑道：“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这也是我家主人的安排。”

瑟瑟凝眉，心想，要她和那些船手住在一起，却是万万不可。不如先这样，待一会儿见到欧一陽一丐再和他说说。

瑟瑟便没说话，随了黑衣男子到了底舱。

底舱极大，那边是一个仓库，显然是存放东西的，可能是货物和食物淡水。

那边有一个大屋，屋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长长的草垫子铺在地上。看样子是要这些船员都睡在大通铺上。

瑟瑟忍不住眨了眨眼，竟要住在这种地方吗？

“你们日后就住在这里吧！”黑衣男子吩咐道。

瑟瑟轻笑道：“这位大哥，看了住处，我可以去见你家主人了吗？”

黑衣男子道：“可以，请随我来。”

瑟瑟随了黑衣男子又上到一层，随着他拐过一道长廊，来到一间雅室前。

“我家主人在里面恭候。”言罢，示意瑟瑟进去。

瑟瑟推门进去，只见一个蓝衣公子正坐在一个卧榻上，看到瑟瑟进来，抬眼瞧了瞧她，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那蓝衣公子极是年轻，生的很俊美，修眉细眼，笑起来很迷人。眼睛一眯，透着一股子一精一明能干。

瑟瑟愣了愣，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欧一陽一丐。

她原以为他是一个中年人，没想到是一个年轻的公子。

“多谢欧一陽一公子仗义相助。”瑟瑟抱拳说道。

欧一陽一丐抬眼瞧了瞧瑟瑟，轻轻笑了笑，摇了摇手。

“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欧一陽一公子可否从“水龙岛”经过？，瑟瑟问道。

欧一陽一丐依旧是摆了摆手。

瑟瑟这才发觉异常，这欧一陽一丐，这海商奇才，不会是哑巴吧。

*

说一下，此章这个海盗马跃，后面还会出现，他是瑟瑟的一娘一亲做海盗时，手下四大龙将之一马腾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