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秦岭神树 第二十二章 秦岭神树
我一看这是个机会,忙催促老痒快点,“拍子撩”近距离威力巨大,但是子弹有限,就算一枪打死十只,也远远不够。下一次再开枪,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思索间已经退到土坑的中央,我往下一看,地上果然有一个黑幽的洞口,依稀可见土表下面的砖层,老痒吃力将凉师爷塞进那个洞里,正贴着他的脊梁骨一溜到底,他手一松,凉师爷就掉了下去,接着他也一猫腰,双手撑着地跳了下去。
我仔细一看这个洞,觉得太小,横三竖四的取法,,正好能容纳一人通过,并且胸前能有一拳,这洞几乎就是贴着皮,不过老痒听我说那事情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大,估计是拿砖头的时候哪个他方给他搞错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没塌就行了,当下学着老痒,单手撑地跳了下去。
地宫顶部离地面有三米多高,老痒当初爬出来,下面应该有什么东西垫高,不然没办法操作,可是刚才看下去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用的是什么我也没底,只好绷紧肌肉,以防不测。
下去还不到一个身子,双脚着了他,还挺稳当,我踩了踩脚。发现是木头的。心说老痒该不会把棺材垫起来了。打起打火机一看,发现自己跳在一木架子莲花座上,莲花座下面还有几堆散砖,将这个东西垫高到合适的距离,老痒正焦急的等我下来,凉师爷摔在一边,不知道死活。
我将打火机交给老痒。他跑到一边点起角落里几盏白罐子长明灯,墓室就亮了起来,我看他轻车熟路,好象回到自己家里招呼客人一样,当下又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清朝有地宫的墓室我只见过乾隆的陵墓,现在环视四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四方的墓室四周全部用条石作壁,顶上是条石镶嵌青砖,只是因为潮湿的关系,几乎目力能及的地方全部都有霉斑的痕迹。另一方面因为地方狭窄,空气不流通,所以霉味也比上面要浓,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我走下莲花座,先去看凉师爷怎么样了,一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全身滚烫,气息微弱,是体温过高的症状,忙将剩下的半壶水给他灌下去,老痒掐了几下他的人中,总算把他掐地缓过来。
我抽出垫在莲花座下的几块砖头,又爬到上面,尝试着将上面的洞口堵,不过并不成功,只能很松散的将砖头搭在断口上,看着进不来,其实只要一推就会掉下来,不过我仍旧还是把砖头放了上去,等一下要真有耗子进来,当成警报也是好的。
弄完之后,我才有空整理自己的伤口,背上那几下伤的不轻,我让老痒给我看看,确定没伤到筋骨后,我才仔细观察起这里来。
墓室的后半部分并排放着几只棺材,一只大,四只小,应该是一合葬穴,这里应该是后殿,最大的一只棺材已经敞开,里面的尸体穿着一身盔甲,头戴甲子盔,俨然是一个清朝的骑将,可惜露出的脸部全是黑霉,看上去十分的不吉利。
本来做完事情后重新将棺材钉好,就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霉化,可惜老痒下了手后不知道善后,我心生感叹,这鬼儿子简直就是当今没素质民盗的典型啊,以后出去要好好教育一下。
棺材的对面有一道甬道,甬道两边也都是条石,没有壁画没有浮雕,可见这墓的规格的不高,只是个小富之家,甬道那边就不如道是什么地方,因为这里也没有配室,我估计那边也可能只是一个前厅或者干脆就什么都没有。
我越看心越凉,怎么也看不出老痒说的“天大的好处”在哪里,心说这鬼儿子,难不成又摆了我一道,正想问他“好处”在哪里,忽然见他走到那主棺材边上,解下自己的皮带做了套,一下子套在那具霉干菜尸体的脖子上,将它拉了起来。
湘西捆尸绳取珠的办法,也是我和他说的,但是这么恶心的办法老早没人用了,这人真是听我什么就当是真理,我走过去,问他干什么。他摆了摆手,神秘的一笑,伸手到棺材底下一拉,就听咯吱一声,棺材的后面的一块条石沉了下去,出现一道秘道.
我看这里墓室简陋,竟然还会有这么诡秘一条地道,心生怀疑,往里一看,只见一条阶梯斜斜向下,光线有限,再深就看不到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只手电,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可惜手头偏偏没有,我想着让老痒往里面打颗信号弹进去看看,但一想到刚才他闯的祸,心说还是算了。最近时运不济,等一下下面烧起来,我们夹在中间不给焖了才怪。
老痒将自己的皮带抽了回来,对我说这地道直通到下面,距离挺长的,而且下面温度太高,不适合休息,我们还是在这里先停一下,吃点干粮,养足了精神再下去。
这里味道难闻,我并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问他,当初是怎么发现这地道的?
他对我说道:“当时候我带了正宗的扯尸绳,想把尸体的盔甲脱下来,没想到扯了两下,好象给什么东西挂住了,我一只脚搭棺材缘上,也没搭稳,结果一滑就摔进棺——”
我对他一招手,行了!下面的别说了,要恶心自己去恶心个够。
三个人胡乱吃了点东西,老痒就说带着我先下这条秘道,凉师爷本没有受多严重的伤,这时候已经恢复了过来,听老痒说起想把他留下,还万般的不肯,我们只好将他带上。三个人小心翼翼,进入了秘道之中。
早先我担心秘道里一片漆黑,可能会有机关,不过老痒说他走过好几次,并不难走,没有手电摸着一边就能下去,也就放下心来,走了几步,我就感觉到有热风从下面吹上来,将四周的霉味吹散。
阶梯比我想的还要长,越往下走就越热,不一会儿我已经开始满头大汗,这时候老痒招呼我们当心脚下,我收敛心神,几步之后我们就到了平地之上。
老痒点起打火机,点起出口两边的火把,我转头一看,我们已经走出了秘道,前面豁然开朗,是一处巨大圆形直井的底部,直径大概有六十多米,底上凹陷成一个深坑,里面有什么仍旧是看不到,不过黑影绰绰,应该不是空的。
这里估计是这座金鱼山的岩山底部,边上的直井壁明显有开凿过的痕迹,显然这个空腔是人工造成,只是他们挖到这么深干什么呢?难道这里也是上面矿井的一部分?但是这里也没有矿脉啊?
我隐隐约约还看见坑的中心竖着一根什么巨大的东西,可惜光线不够看不清楚,这里的温度很高,一股滚烫的劲风由上而下吹上来,吹的人头昏脑涨,连站立都不稳,但是因为没有难闻的气味,所以感觉上比在上面要舒服一点。
我拔下一边的一根火炬,随着老痒走到坑里,很快,一幅非常壮观的景象逐渐在我的面前清晰起来。
坑中间竖着的,是一根直径十米左右的大铜柱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一道有弧度的铜墙,直上而去,高不可攀,底部直直插入到坑底的石头里,非常稳固,我几乎给吓的目瞪口呆,这样巨形的金属器,早就超出了当时的冶炼水平,人类绝对做不到,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神迹。
走近一看,铜柱之上还有很多细小但是粗细不一的铜棍,与老痒带着的那一根非常相似,我估计了一下,密密麻麻不下千根,再往上不知道还有多少。
老痒对我说道:“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还以为看到了定海神针,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一棵巨型的青铜树,不过,我就弄不懂,这东西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看见这么巨大一根铜柱子,也惊讶的浑身发凉,哆嗦道:“那得问把它插在这里的人才知道,他娘的,这样说起来,上面的那个矿井,可能根本不是为了挖矿而挖的,而是为了挖这个东西。他们这一路下来,竟然挖到了山底还没有找到尽头,那这东西插到地底下,得有多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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