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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浴房情趣

看李禄生无话可说,璃月右手胡乱抹了把嘴角的血,继续冷声道:

“究竟是谁,别有用心的挑一拨王一爷和皇上的关系,偷偷在酒里下了毒,不仅想毒害皇上,也想连王一爷一并除去,坐收渔翁之利,请皇上明察。李公公没凭没据栽赃王一爷,璃月恳请皇上给个公道,严惩生事之人。”

李禄生一听,当即吓得软一了腿,本以为将皇帝中毒的事嫁祸到沁一陽一王身上,没想到,他们也中了毒,现在看来,幕后之后另有其人,比他和皇上还要高明。

不一会儿,又两位御医齐齐赶来,正要为两人诊治,璃月捏紧脉博,冷声道:“你们看看皇上即可,本宫自会替王一爷看诊。”

这个时候,她不能隐藏自己会医治的事实,如果她明明会医,却由太医看诊,这事要是让风麟知道,他一定会治她个欺瞒之罪。

想罢,她迅速走到沁惊羽面前,轻轻挑一起他的玉一臂,把了把脉,又端起酒杯微微闻了一下,才将一粒药丸递给他,眼里则夹杂着淡淡的担忧。

而座上俊削冷戾的男子,此刻眼里却是淡淡的凉薄,他神情微怔,思忖再三,才将璃月的药丸接过。

管他毒一药解药,他且再赌一次,就因为她眼里隐隐蕴藏的担忧。

看着沁惊羽服下解药,璃月才迅速走到沁惊瞳面前,把手里的药丸拿出来,清润道:

“皇后,这是臣妾特制的百酿丸,可解各种酒毒,你先给皇上服用,止住皇上体内的毒!”

沁惊瞳俊眸微转,冷冷睨了璃月一眼,面上无任何表情,平静的接过药丸,却趁璃月不备时,将那药丸狠狠捏碎。

她才不屑要南宫璃月的东西,会把皇上害得更惨也说不定!

这个时刻,才千万不能要别人的假好心。

太医们也迅速从药箱里取出各种药丸,按症状挑了一粒白色的给皇上服用。

皇上服用过后,原本苍白的脸色才微微有了血色,乌紫的嘴唇也渐渐变为淡红。

璃月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她刚才已经看清楚,那位太医只是随便诊了一下脉,便迅速挑出那粒独一无二的解药给皇上服用。

可见,这粒解药是事先就准备好了的。

而且,这太医是和皇上串通一气的,他刚才和李禄生使的眼色都让自己瞧了个明白。

风麟真是狠,想利用酒毒置她和沁惊心于死地。

为了栽赃沁惊羽,风麟不惜以身犯险,和上次的沁惊瞳一样,都是为了胜利不惜拿自己作为赌注的人。

这样的人,才是真的狠,真的毒。

连自己都敢伤害,别人的一性一命在她们眼里还算什么?

既然她们如此狠,那就休怪她狠心了。

她只是疑惑,以前沁惊瞳不是总帮着沁惊羽吗?

怎么现在临阵倒戈,帮起风麟来了。

想到这里,璃月再看了看自己,她现在不也临阵倒戈,帮起沁惊羽了吗?

果然是出嫁从夫,以后如果谁还想把女人送给男人作为棋子,可得冒着被反噬的危险。

太医们给皇上服了药,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风麟狭眸微眯,冷冷睨了眼沁惊羽,眼里则闪过一抹气愤和狠决。

本以为可以以中毒这事趁机扳倒他,没想到,半途杀出个璃月来。

冷冷睨向璃月,风麟眼底的恨意更深,“李禄生,这酒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禄生赶紧看向边上微微颤一抖的小太监,忙指责道:

“皇上,是小六子斟的酒,您的玉杯也是他挑选的,这事该盘问他才是。”

一袭蓝色宫装的小六子一听,吓得身一子一抖,迅速跪到地上,颤一抖道:“求皇上明鉴,小六子忠心为国,绝没胆子下毒,求皇上明鉴啊!”

见小六子吓得胆都没了,璃月眼里闪过一缕暗芒,冷然看向众人,在台下那堆人里扫了一圈后,发现所有人仍怀疑的看着她和沁惊羽。

为了让所有人不再怀疑,也为了她和沁惊羽的清白,璃月沉稳不迫的看向风麟,不卑不亢道:

“皇上,依臣妾看。玉酒在送来之前就被人动过手脚,里面多添了味断肠结,而且还分别在朱红玉杯、冰蓝玉杯和淡绿玉杯上面做了手脚。可巧的是,这三只杯子正好被皇上、王一爷和臣妾碰到。皇上的玉杯是小六子挑的,因为大红为主,理应先给皇上,到臣妾们挑时,正好冰蓝色和淡绿色玉杯摆在前面,臣妾想都没想,直接拿了最近的。抬托盘的自始自终都是小六子,但臣妾相信他没那个胆子,他只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成了靶子而已。至于那个幕后主使,想一箭双雕,坐收渔翁之利,挑一拨沁一陽一和昊云的关系。璃月恳请皇上明察此事,还沁一陽一王一个公道。”

风麟一听,冰眸攸地闪到小六子身上,厉喝一声:“小六子,还不从实招来?”

小六子一听,扑通扑通的开始磕头,两手掌在地上,身上冰凉刺骨,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一脸哭腔的道:

“皇上饶命,不关奴才的事,奴才就是有百个胆子,也不敢害皇上啊!”

说完,他微微侧了下头,目光直视边上的李禄生。

李禄生见状,忙“啪”的一掌打在小六子头上,厉声道:“大胆奴才,下了毒还敢不认,皇上,依老奴看,该把这奴才拉下去斩了才是。”

风麟眼眸微敛,眼里蕴藏着刺骨的锋芒,又冷睨璃月一眼,沉声道:“来人,把小六子拉下去砍了!”

“慢!”

突然,沁惊瞳快步上前,冷眼睨向璃月,又朝风麟恭敬道:

“皇上,小六子事关下毒一事,如果就此杀了,咱们就没有线索抓幕后主使。依臣妾愚见,该把小六子收押起来,命人好好调查盘问,把那幕后主使揪出来,以正视听!”

听完的话,风麟冷冷睨向沁惊瞳,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难道她想拆他的台?

她应该猜得到这毒是他命人下的,她还说叫人抓幕后主使,难道她反了不成?

突然,他看到沁惊瞳正在给自己使眼色,遂明白三分。

“好!皇后说得极是,既然如此,在场所有人都有嫌疑。”

风麟冷冷扫过众人,一双冰眸最终停到璃月脸上,继续道:“沁一陽一王、王后你们暂且住在宫中,等朕将幕后主使查出来,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在事实真相没有查明之前,你们都有嫌疑,到时一定得接受太宗府的调查!”

璃月微微沉眸,她没料到沁惊瞳有这一招,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原本以为找出小六子,她可以和沁惊羽摆脱嫌疑,尽快赶回沁一陽一。

没想到,沁惊瞳和风麟连成一气,借查找真凶之名,行软禁她们之实。

不仅要软禁她和沁惊羽,她还会想办法把罪扣在她们头上。

这个沁惊瞳,城府比她想象的还深,连自己弟弟都害。

再看看后边的东方瑾儿和沁惊鸿,东方瑾儿是一脸惧色,身一子吓得微微发一抖,一双美一目看向皇帝之后,又担忧的看向沁惊羽。

沁惊鸿也同样焦急,他捏紧玉杯,俊削的脸上凝结着冷冷的寒冰,乌黑的瞳孔嵌着淡淡锋芒。

接着,小六子被侍卫给拉了下去,风麟也因为中毒一事悻悻的撤了宴席。

璃月等人被侍卫们安排住进平常接待外国使臣的杏林宫,她和沁惊羽居住正殿,沁惊鸿和东方瑾儿则住偏殿。

雪一儿、无心两人恨恨的瞪了外边一眼,心里暗暗骂风麟和沁惊瞳这对一奸一诈的小人。

沁惊羽一双狭眸淡然掠过众人,乌晶色的冰瞳透着淡淡的寒光,等他把目光放到璃月身上时,璃月便波澜不惊的回睨向他。

突然,他一把拉起璃月的手腕,将她带到内殿。

此刻内殿只有她们两人,璃月神色镇定异常,沁惊羽则眸如寒星,定定的看着她。

璃月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刚才往他酒里下毒一事,早被他发现了。

沁惊羽如此一精一明,岂会胡乱喝有毒的酒,可是刚才她递给他的时候,他只是略微思索一下,就一饮而尽。

难道,他就不怕她给他下毒?

定定看向他那妖冶且淡漠的紫瞳,璃月仿佛发现了里面淡淡的痛彻心扉。

“你怎么不问我那酒有什么毒,就这样一饮而尽,你不怕我刚才把你毒死?”璃月深吸口气,沉稳的看向长身玉立的男子。

男子微微垂眸,漂亮的睫一毛一乌黑且浓密,还微微上卷,纤长秀丽,红一唇如朱,含丹浸血,将他衬得更加妖美。

“把孤王毒死对你没好处。”

他早就知道,风麟的毒是风麟自己人下的。

而他和璃月的毒,则是璃月下的。

璃月暗暗沉眸,他虽然这么说,可她心里竟有一丝感觉。

那就是,沁惊羽刚才相信她。

或者,她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一丁点的信任?

“这毒是皇上下的,即使有人查出来,也万万会压下去。这个案子,要么由一个替死鬼来担,要么由我们来担。现在我们只有尽快找个最有嫌疑的凶手,把案子结了,让风麟抓不到任何把一柄一。离开皇宫,才是最佳的选择。”

皇宫这地方危险嗜人,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栽赃陷害等着她们。

看来,风麟这一次是铁了心要致沁惊羽于死地。

他是等不及了,天下,或许就快大乱了。

男子狭眸轻睨,淡然看向璃月,玉手轻轻挑一起她白皙的下颚,“你这是在关心孤王?”

她是风麟的人,刚才应该帮风麟才对。

没想到,她竟然临阵倒戈,向着自己了。

看来,他还挺适合做赌徒,刚才竟然赌对了。

那杯酒下去,如果她真想害自己,此刻他也没办法站在这里与她凝视。

看着男子深邃如珠的眼神,璃月赶紧一小声解释:“你放心,那药只是普通的血丸,并无大碍。”

“我有说过我不放心?花痴!”

看着稳稳盯着他的小女人,男子一双星眸微微轻睨,乌紫如珠的玉瞳渐含灼一热,里面的的光泽越来越滚一烫,直盯盯的盯着璃月。

看到沁惊羽那深邃又灼一热的眼神,璃月脸颊突然微微羞红,小手微微篡成拳头。

这个男人,如此盯着她,想做什么?

“沁惊……”

璃月正抬眸,话还没说完,男子温一热霸道的朱一唇便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压上她的粉唇,两唇交织,男子霸道,女子娇柔。

但然间,他温一热的大掌攸地扣住璃月纤细的嫩腰,将她娇一小的身一子重重抵到朱红大柱上。

璃月被他抵在柱子上,身一子动弹不得,正想说话,那狂一热激烈的吻又落了下来。

“沁……”

“嘘,别说话!”男子突然在她耳畔轻轻厮一磨,晶亮的贝齿在她嫩一红的耳一垂上轻一咬一记,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浓浓的魅惑和邪戾。

霸道且缠一绵悱恻的吻再次落下,男子乌黑的青丝铺散开来,身上淡淡的芳草青香刺激着璃月微小的神经。

她无法反抗,只得沉浸在他激烈的一吮一吸和索取之中。

不,她不要陷进去,她要反抗,“唔……沁惊羽……你好可恶!”

璃月正想移开头,男子已经将她稳稳禁锢住,在她耳边轻轻低喃:“安静点!孤王只对你可恶!”

说罢,那霸道狂野的唇狠狠覆到她蜜色的清唇上,带着浓浓占有欲的舌正肆意掠取她的芬芳,一路攻城掠地,大掌也将她水蛇般的腰紧紧禁锢住,继而狂一热的在她红一唇上撕一裂、啃一咬。

璃月感觉体内澎湃悸一动,被他那霸道的唇搅乱了一池芳心,心里一片火热,如同火山爆发那般激烈。

两人紧紧相贴,她甚至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他的吻来得浓密,来得细致,来得灼一热,来得霸道,吻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沁惊羽……你真的很可恶!”呼的一声,璃月猛地挣扎开来,气鼓鼓的盯着红一唇妖娆的男子。

而她的朱一唇,早被他折磨得红肿莹润,可见刚才他吻得有多激烈。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邪恶的看向女子,淡定的道:“我还可以更可恶一点,你想不想一一领教!”

啊!

璃月一听这话,小一脸又陡地浮上一抹红晕,气恼的盯着他,“就知道强吻我,你不觉得你太坏了点?”

男子又是邪恶一笑,星眸润泽,里面透着浓浓的魅惑,沙哑的凑近她,淡启朱一唇:“我还可以再坏一点,你要不要试一试!”

听完他的话,璃月捏紧拳头,正想一拳给他揍去,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接着,雪一儿命宫女们将热水提到外面。

璃月这才知道,人家雪一儿们打水都回来了,她们竟然吻了那么久。

不是,是她竟然被沁惊羽掠夺那么久。

“小一姐,水来了,你要不要沐浴?”

一听雪一儿的声音,璃月忙慌乱的推开沁惊羽,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淡然道:“进来吧!”

她要沐浴,正好可以把沁惊羽支出去。

雪一儿一进来,便发现殿里一阵异样,好像有什么情愫流窜在两人之间。

后面跟着皇宫的几名小宫女,小宫女们一看见翩然凝醉的妖娆男子,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还不时用余光悄悄打量着他。

这时,外边又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但然间,一名紫衣宫女领着几名小宫女,均端着美酒佳肴走了进来。

一走进来,紫衣宫女则微微走到男子面前,朝他拱手行礼:“晴官拜见王一爷,这是皇上赐给王一爷和王后新婚的美酒。”

“放下吧!”男子淡然开口,声音透着低沉的磁一性一,沁人心脾,煞是好听。

晴官再次点头,便指派宫女们将两壶金樽玉露放到案上,其他的佳肴均一一排齐。

趁别人排的时间,她一双黑眸正四处打量,眸光一一扫过寝殿新置的物品,连雪一儿、无心也不放过。

璃月则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异样,但看沁惊羽,一双冰眸睨过晴官,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璃月暗忖,难道晴官是皇帝派来探消息的?

接着,雪一儿吩咐宫女们将热水一一倒进那硕一大的木桶里,边上的宫女则将清香的玫瑰、蔷薇等花一瓣撒到里边。

晴官的目光一直落到那浴桶处,似乎在猜测着什么。

等宫女们将美酒排放好,晴官眉眼带笑,笑盈盈的拂礼道:“王一爷,奴婢替皇上恭祝你们夫妻恩一爱一,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男子冷然点了个头,晴官才睨了睨四周,领着宫女退到外边。

她们只是退到外边,说是一会好收拾酒杯等物,所以暂时不离开。

璃月不由得微微思忖,表面上是收拾玉杯等物,实际上应该是找借口侯在这里观察或者监视。

等雪一儿们将锦帕搭在浴桶边上,才缓缓退了出去。

璃月看那浴桶,大得需要七、八个人方能抱住,全由上等乌木制成,里面洒的花一瓣足足有五篮之多,可见这皇宫有多奢华。

清了清嗓子,她看向沁惊羽,得意的道:“我要沐浴了,你能出去么。”

她要沐浴他总不会还呆在这儿吧。

哪料,男子敛滟的紫眸微微睨了帘外一眼,手中玉箫簌簌飞舞,迅速翻转到那系着玉帘的红丝带,丝带被银利的玉箫切断,白色的玉帘齐齐落下,将里面的风光挡得死死的。

这一下,外面的宫女们只瞧得见里面两袭人影,瞧不清她们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一娘一子要沐浴,岂有赶走相公的道理?外面可有那么多宫女盯着呢!”男子邪邪说完,突然凑近璃月。

璃月心里咯噔一下,忙迅速捏紧带有暗芒的银针,哪知男子十分眼尖,攸地将她玉手撬开,把里面泛着冷芒的三根银针迅速亮了出来。

然后得意的睨了璃月一眼,再潇洒的将银针齐齐刺向远处的纸窗。

又想扎他?

这点小心思,还逃不过他的法眼。

“你要做什么?”璃月恨恨的瞪着沁惊羽,她和他只是合作关系,如果他敢霸王硬上弓,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心里在瞪,身上却没动,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突然,男子玉手轻轻一拉,腰间的绸带幽幽滑落,再然后,是那件华贵的红色丝绒外套。

璃月吞了吞口水,眼看男子全身只剩一件薄薄的白纱,胸前则微微敞开,露出里面一精一壮结实的胸膛。

脱完外袍,男子双手环抱在前,狭长的凤眸紧睨向正握着衣襟、惴惴不安的璃月。

看璃月脸颊早已绯红如霞,纤纤十指嫩如青葱,一张红一唇微微轻一咬,心情慌乱至极。

陡然间,璃月抬起头,冷冷的睨向男子,轻启朱一唇,“我要沐浴,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对你做些什么!”男子轻啐一声,才说完,大掌已经搂到璃月腰间,将她一个打横抱起。

只听“扑通”一声,璃月被他一下子丢进浴桶。

一被丢进浴桶,她还没来得及叫喊,男子狂一热的身一体已经扑了进来,紧急着,是他那殷红如珠的唇。

外面守着的宫女一听到里面扑通的落水声,脸上立即荡起一抹红晕,等她们微微抬眸,透过玉帘鏠隙看到男子半露出的上身,当即羞得脸色通红。

“唔……”璃月双手胡乱的拍打,努力想找一个支撑点。

攸地,她双手一把抓住男子一精一壮的腰身,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他霸道湿一热的吻。

浴桶里的两人紧紧相拥,溅起重重的水花,而外面听得真切的宫女们,浑身早已如火焚一身,心里火热一片。

她们要去告诉风麟是吗?

那好,他会让风麟知道,他和自己的妻子有多恩一爱一,有多热情,他要让风麟气得吐血!

可是,他的小妻子实在是很好吃,很可口,很香甜,他恨不得一口口将她吃掉。

她的唇很香,很软,连带着娇若无骨的身一子,引起他下腹一阵火热。

可是,当他看到她那倔强的眼神,眼底又闪过一抹疼惜。

他绝不会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要她,这样是对她的不尊重。

听见浴房里稀里哗啦的水声,晴官一面捂脸,一边又忍不住去偷瞄男子健壮漂亮的上身,每看一下,她身一体就一紧。

沁一陽一王,实在是太美了!

这么大的水花声,足见两人有多激烈。

晴官转了转眼珠,以身侧的宫女对视一眼,又转身看向雪一儿,柔柔笑道:“雪一儿姐,既然王一爷和王后如此恩一爱一,我们也不好打扰。那些杯蝶也麻烦雪一儿姐收整一下,我们先行回宫。”

雪一儿脸上除了含羞带怯之外,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晴官姑一娘一慢走,雪一儿不送。”

晴官见雪一儿态度略有些冷淡,便觉自讨没趣,朝身侧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带着人齐齐离开。

外面的晴官一离开,里面男子才停止那个窒息掠夺的吻!

得到解放的璃月虽然知道他在做戏给外面的晴官看,可一想到他做得如此一逼一真,心里便溢起一股愤怒。

“沁惊羽,我讨厌你!”

璃月盛怒的说完,一个翻身从浴桶里爬出去,眼里则氤氲着浓浓的雾气,一双乌黑浓密的睫一毛一微微轻眨,下唇紧一咬,拳头紧紧捏在一起。

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惊愕,一个翻身从浴桶里飞出,高大俊削的身一子稳稳落到璃月跟前,讶异的打量着她。

别看他外表刚强狂傲,其实他的心,最见不得女人哭。

璃月则不管他什么,乌黑的眼睛微微一闭,那串晶莹的泪珠便幽幽滑落。

一滴、两滴,晶莹的玉露滑一到她粉一白的下颚处,最后又滴落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你为什么总欺负我,为什么!”璃月眼角继续流下无声无息的泪,她和他明明只是做戏,他能不能不要做那么一逼一真。

她哭的不是因为他总强吻她,她哭的是怕自己一爱一上他!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可以对她再坏点,这样的话,她可以毫无顾忌的逃离他。

可是,刚才被强吻,她的心竟然砰砰直跳,满心的激动与紧张,并没有半点厌恶,反而……反而有淡淡的喜欢。

看到璃月眼角滑落的泪,男子心里攸地一紧,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与心疼。

突然,他一把将她娇一小的身一子抱在怀里,一双美眸里闪过浓浓的自责,疼惜的道:“你别哭……”

为什么看到别的女人哭他没半点感觉,一看到她哭,他的心就揪得紧紧的,仿佛快要窒息而亡。

“你……不准你以后再这样做。”璃月颤颤巍巍,不知道该说什么,小一脸被他拥在胸膛处,身一子被他抱得紧紧的,一股好闻的幽香淡淡袭来。

男子温柔的松开她,一双美眸里蕴藏太多的不知所措,她一哭,他就拿她没办法了。

看到她眼角似断线珠子的泪,他突然温柔的挑一起她的脸,朱一唇轻一吻了上去,慢慢从下颚直吻到星眸处。

他吻得很轻,吻得很柔,像呵护心疼的星儿一般,将她脸上的泪细数吻干净,温情脉脉。

最终,湿吻落向她乌黑的眼睑。

直到吻干璃月脸上的泪,男子才幽幽停下,眼底带着浓浓的心疼,轻轻捧着她晶莹如玉的小一脸,一时无言。

璃月一听,迅速止上眼角的泪,不屑的瘪了他一眼,“你……刚才又吻了!”

这个男人,一脸的歉疚,却又帮她吻干脸上的泪,这不是吻是什么。

哪知,男子看到她氤氲的眼神,一双紫眸微地紧眯,紫瞳里的温润一瞬间变为冰冷,甚至还有淡淡的孤寂。

他这是在做什么?

吻一个敌人派来的一奸一细!

吻一个和小星儿熟悉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

一颗坚毅的心狠狠揪在一起,不知道是在为面前的女子心痛,还是为小星儿心痛。

从头到尾,自始自终他一爱一的都是星儿,不是面前这个女人。

他不一爱一她,她也不一爱一他,他为什么还三番五次的对她动情,又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她、保护她。

“你好好休息。”丢下这句话,男子如风似的踏出宫殿,转眼消失在璃月视线中。

等他一走,璃月深吸口气,心里责怪自己太不争气。

一个吻而已,用得着这么在乎么,他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刚才也不知什么风吹的,竟然把她的眼泪给吹了出来。

现代的她从不轻易哭泣,就算遇到天大的事都不会哭。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沁惊羽面前丢脸,他眼底那抹自责,究竟是为什么。

夜晚,月明星稀,天上繁星璀璨,皎月安娴沉睡,缕缕银白的光芒洒遍整个皇宫。

灯影丛丛,夜凉如水,万籁俱静,夜幕笼罩着沉睡的大地,男子一袭翩影跃上高高的宫墙,慢慢朝房顶上一步步走去。

记得上次她和墨曜也在上面走过,当时她们走得很惬意。

怎么他就走不出这种感觉,反而越走越沉重,心疼得犹如万箭穿心。

此生,他只一爱一星儿,只为星儿而存在。

至于其他人……无所谓。

麒麟殿

风麟冷冷坐到龙椅上,右手紧紧篡住玉案上的茶杯,越捏越紧,捏得手节骨翻白。

地上跪着的晴官将刚才看到的事情禀告完之后,座上男子突然冷冷拂身,手中茶杯也“砰”的一声摔到地上。

茶杯摔碎,茶水打了一地,溅满男子银白的玉靴。

那毒究竟是谁下的,为什么她们也会中毒?

究竟是谁在暗中一操一控,那只无形的手到底是谁的?

难道,沁惊羽也和他一样,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惜以身犯险?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仗就难打了。

冷眼睨向守在边上的李禄生,男子一双鹰眸锐利的瞪着他,冷声道:“明早请沁一陽一王后去太妃寝宫。朕要让她知道,背叛朕的下场。”

第二天一大早,璃月等人才收拾好,但见李禄生又带着几名小太监前来宣谕旨。

“老奴给王一爷、王后请安。”李禄生眼角带着淡淡的怯意,躬身给两人请安。

璃月右手轻一握茶杯,轻轻看向沁惊羽,两人四目相接,男子神情淡漠,她则迅速将眸光移开。

“又有何事?”男子似乎有些不悦,声音清冷如玉珠,狭眸冰冷的睨向李禄生。

他就不信,这个破皇宫还能困住他?

昨晚他都在皇宫顶上翻飞了一一夜,想跃出那宫墙,易如反掌,只是他不想而已。

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既然风麟要对付他,他会让他知道,他沁惊羽,不是那么好惹的。

“回王一爷,太妃要召见王后,想和她一起用早膳。”李禄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沁一陽一王不高兴了,说不定他这颗脑袋也快不保了。

本来昨天他以为沁一陽一王必定会获罪,所以按皇上的命令栽赃他,可不知道谁又往沁一陽一王的酒杯里下了毒,把事情给扭转过来,所以他现在说话都颤声声的。

一看到沁一陽一王那一陰一戾邪魅的凤眸,还有脸上罩着的肃杀之气,他的身一子躬得更低。

他也是听命于风麟,皇命难违啊!

男子冷冷睨着一下往下面低头的李禄生,一双鹰眸泛着嗜人的幽光,嘴唇朱红似血,像那暗夜妖娆俊美的吸血鬼。

但然间,李禄生又将头低了一下,身一子也弯得更低了。

一副臃肿的身一子微微发一抖,目光紧紧盯着男子的玉靴,不知道该不该起来。

早知道,他昨儿个就将话说轻点,既不会逆皇上的意,又得罪得没那么严重。

他一精一明了一辈子,怎么在这事儿上就糊涂了呢。

“你难道想给孤王磕头?”男子微微凑上前,一双狭眸冷然睨向面前惶恐不安的李禄生。

李禄生忙慢慢抬起头,当他看到男子那星眸里的深意时,心里陡然一惊,仿佛男子眼里写着“你死定了”几个字。

早该知道沁一陽一王狠毒一陰一戾,刚才的小太监不就是这么死的么。

“滚出去!”攸地,男子冷喝一声。

李禄生像得到特赦似的,拾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拂尘就迅速朝外面走去。

虽然赶走了李禄生,可太妃召见,璃月也不得不去。

看着男子眼底怀疑的冷眸,璃月不平不淡的朝他点了个头,便和雪一儿、无心朝暖心殿走去。

走到暖心殿外面,她叫雪一儿、无心在外侯着,自己则轻提裙裾踏上玉阶。

果然不出她所料,殿里哪有太妃,只有风麟和李禄生。

风麟脸上一如既往的冰冷,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李禄生则有些畏惧的看了她一眼,忙退了出去。

大概刚才被沁惊羽吓着,现在不敢再给她脸色看了吧。

等李禄生一走,风麟便俊眸一沉,一陰一沉冰冷的看向璃月,眼眸里是浓浓的杀意。

“南宫璃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联合沁惊羽背叛朕,难道你想反了朕不成?”风麟厉喝一声,皇帝威严霸气外露。

璃月听后,并没有表现也惧怕或者胆寒的神色。

她只是淡然看向风麟,平稳镇定,一字一顿道:“皇上,臣妾没有背叛你,而是在帮你。你想想,要是沁一陽一王在皇宫出事,沁一陽一人民会怎么看你,天下百姓又会怎么看你。”

璃月说完,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惊愕,开始的肃杀渐渐减少,且冷眼睨向她。

璃月拱手继续道:

“您这样做,百姓不仅不会同情你,还会认为你是冷酷嗜杀、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暴君。你的目标是一统天下,四海升平,做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君王,可君王的这个‘君’字,怎能有小人的行径?做人当如君子,行得正,坐得端。”

一个“君”字,倒提醒了风麟,刚才溢起的怒气越来越少。

看着面前沉稳不迫的女子,他心里攸地一惊。

他早就看出来她是个特别的女子,本以为她只是气质不凡,美貌动人。

谁曾想,她还有如此缜密的心思,而且字字句句说得有理,将他囤积了一晚的怒气轻易给化解。

璃月见风麟态度渐渐由一陰一转晴,便转了转眸,像献计的模样抬手道:

“臣妾知道你想除掉沁一陽一王,但这一招,难以服众。就算那玉酒真是沁一陽一王下的毒,凭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将罪错归咎到别人身上。沁一陽一王在昊云出事,对您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您的确除掉了自己的心头大患,但沁一陽一的那些金银珠宝真能到你手里?数十万百姓会真心的降服?皇上别忘记,除了您,还有其他虎视眈眈的三国。”

风麟一听璃月的话,顿如醍醐灌顶。

他就知道,璃月才嫁过去几天,怎么可能临阵倒戈。

她这么做,必定有她的深意。

她和沁惊羽才成亲十来天,没道理这么快就帮她。

而且,她还有一家子人在昊云,聪明的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整个南宫家族。

“依你看,该如何做?”风麟脸上的气渐渐消散,便轻轻端起玉案上的茶杯,杯盖扫了扫茶,鹰眸仍旧犀利的看着璃月。

璃月稳稳抬头,唇红齿白,一张俏颜上透着浓浓的正义。

星眸里蕴藏着淡淡的暗芒,目光勇敢迎上风麟,正气凛然的道:

“皇上,你何不以德治国?德,是表现给天下百姓看的,古时哪一个做皇帝的不是踩着千万人的一尸一首爬上去的,他们踩着铮铮白骨上一位之后,都会为了巩固皇位做一个‘善良’的仁君,制休养生息、减轻赋税等政策。依臣妾愚见,皇上想除掉令您感觉不快的眼中钉,为何一定要在昊云,沁一陽一也可以!”

璃月说完,心里砰砰直打鼓,这个一陰一险的皇帝,该不会又要叫她去害沁惊羽吧?

她现在妥协,说这么多假话,全都是为了唬弄住风麟。

可她知道,风麟可没那么好唬弄。

这番话是她经过深思熟虑才想出来的,如果不这么说,那栽赃陷害不得一桩一桩的接着来。

听完璃月的话,风麟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他怔怔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女人,心里突然溢起一股舍不得的感觉。

“你退下吧!朕自有办法对付他!”风麟冷冷挥了挥手,心里则是满满的忌妒。

虽然南宫璃月说得有理,可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心里好恨,恨那该死的沁惊羽。

他派了那么多刺客去沁一陽一,想了一个又一个的办法,没想到次次都让他逃脱。

难道,面前沉稳镇定的女人,最终也是他的?

不可能!

他绝不可能看着两人双宿双栖,他要剥了沁惊羽的皮,吞掉他所有财产,要回沁一陽一大片腹地,再……把他的妻子抢过来。

他要让他知道,他们目前的恩一爱一都是假的,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

璃月淡然轻睨正神思的男子一眼,默然退下。

没有人看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狡黠。

她是自一由人,从来不会屈服与别人。

如果有谁想控制她,她一定会反死他。

等着吧风麟,终有一于,我南宫璃月会让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璃月才回到皇宫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太监来禀报,说太宗府里关押着的小六子已咬舌自尽。

璃月问太监小六子临终前有什么遗言,太监思忖一下,说小六子后悔自己害了皇上,说他不该这样做之类的话。

璃月一听,便知道这小太监在撒谎。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小六子那么怕死,怎么可能自一杀?

就算自一杀,在临死前肯定会骂一顿那个害他之人。

最后小太监传话,说这事太宗府判了,是小六子所为。

问其原因,因为皇上有一次打了小六子,小六子怀恨在心,所以今天才下毒害人。

那玉酒是小六子保管的,他有机会在玉杯上下毒也说得通。

但是,玉杯上的毒,却没有人能解释。

其实,璃月知道这毒是怎么回事。

皇帝的玉杯当然是他自己命人下的毒,上面的毒叫离香草,离香草和断肠结一混合,便会产生不太致命的毒一性一。

自己害自己,哪里敢下重手。

她当时只是一闻,便闻清楚朱红玉杯上涂了什么东西。

将计就计,她就放了两粒散血丸进玉杯,其实散血丸根本没有毒一性一,只是她和沁惊羽装得像而已。

想到这里,她真佩服沁惊羽的伪装技术,与自己有得一拼了。

既然这件案子已经了结,那她和沁惊羽终于可以回沁一陽一了。

正思忖间,雪一儿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朝璃月笑道:

“小一姐,终于雨过天晴,幸好那小六子畏罪自一杀,否则咱们还得在这皇宫住几日。这皇宫可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觉得沁一陽一王宫都比这里好些,至少那里是姑爷的地盘。”

璃月淡然的喝了口茶,等东方瑾儿她们回来,就商议明天回沁一陽一。

雪一儿看着小一姐神游太虚的模样,眼里是浓浓的惊叹。

小一姐果然长得倾国倾城,只是默然的坐在椅上喝茶,一头秀发用一根银簪微微挽起,简单却不失清雅,整个人看起来风华绝代,瑰丽无双,差点将她看呆了。

“雪一儿,你知道东方瑾儿去哪里了?”似乎一早上没看到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哪里。

雪一儿撅了撅嘴,轻声道:“刚才她拿了礼物,领着宫女去拜见皇后去了,我还以为小一姐您知道呢!”

什么?

璃月心里攸地一惊,这个时候东方瑾儿去拜见沁惊瞳,能有什么好事。

她得赶紧想好计策,好解决会突如其来的问题。

凤仪宫

凤仪宫华贵大气,一派金碧辉煌,豪华瑰丽。

缀着玛瑙、珍珠的象牙屏风前,立着一一柄一明黄色澄静透明的铜镜。

女子一袭红装,正端坐在镜前,右手歪斜着搭到椅上,一名娇一小的宫女正在为她涂指甲油。

后面两名宫女正体贴的牵着女子乌黑的长发,由一名手巧的宫女为她梳发髻。

乌黑的秀发松散在肩上,将她衬得略显娇一媚,红色凤袍披在加身,露出她粉一白玉露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琐骨。

身后的小宫女正小心翼翼的给她整理头发,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事。

女子双眸轻眯,一张如花笑餍上透着淡淡的戾气,明面上在笑,却让人更加不寒而栗,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突然,小宫女不小心将女子头发扯掉一根,急忙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慌忙的道:“求皇后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皇后开恩。”

被带进来的东方瑾儿正看到这一幕,那个曾经和她谈过心的姐姐,如今威严顿生,一坐在那,已经露而不威,连她都不禁害怕三分。

沁惊瞳一看到东方瑾儿进来,便脸上带笑,温柔的道:“妹妹来了?”

东方瑾儿忙恭敬的走进来,朝女子拱手,温婉道:“瑾儿见过皇后,皇后吉祥。”

沁惊瞳脸上的笑意更甚,眼底则闪过一缕冰冷的暗芒,朱一唇轻启:“才半年不见,瑾儿越长越漂亮了。”

东方瑾儿正想回话,见地上的小宫女仍怯生生的跪着,满眼带泪,身一子还颤一抖的拱了起来。

“皇后饶命,皇的饶命,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扯掉你的头发。”

东方瑾儿见状,心底一惊,只是不小心扯掉一根头发,这小宫女竟然怕成这样。

早听过表姐的厉害,今日一见,果然让她领教到。

早知道她就不该前来送礼巴结她,别弄到一身事才好。

沁惊瞳见东方瑾儿眼梢微微害怕的神色,忙咧嘴一笑,淡然看向地上的宫女,轻声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一根头发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下去吧!”

“多谢一娘一娘一饶命。”小宫女说完,赶紧伙同另一名小宫女退了下去。

等那宫女一走,东方瑾儿忙命宫女将礼物拿出来,她则没底气的笑道:

“一娘一娘一,这些是沁一陽一特产,是瑾儿特意为您准备的。其中有一道菩提丸,是将橄榄与砂仁、豆蔻、肉桂、沉香等多种名贵中药和糖水一起熬制而成,吃来香甜可口,而且有增进食欲,止吐散滞,消除腹痛之功效,听闻一娘一娘一每月都会腹痛一次,瑾儿特意为一娘一娘一准备的。”

东方瑾儿殷勤的说完,忙将那锦盒的菩提丸拿出来,打开放到沁惊瞳面前。

沁惊瞳一看那菩提丸,亮如珍珠,清香可口,身侧的宫女忙拿了一颗给她吃。

她眉眼间划过一缕一精一锐的暗芒,轻轻将菩提丸咽进朱一唇,还不忘夸赞道:“果然是家乡的东西,就是可口。来昊云这么多年,本宫每年只能回一两次家,这一别又是大半年,好想念姐妹们,还有沁一陽一这些可口的食物。”

说着说着,似乎脸上凝泪,是思乡了。

东方瑾儿看沁惊瞳的模样,刚才的警惕心便消了些。

看来皇后是记挂着她们这些姐妹,而且真正的思念沁一陽一。

“瑾儿,你我都来自沁一陽一,咱们好不容易见一次,一定要多叙叙旧,今晚就在本宫这里用膳。”

东方瑾儿一听,急忙拱手道:“多谢一娘一娘一。”

“对了,本宫这里有些青津果。以橄榄为原料,配以甘草、糖水制作而成,甜酸适度,咸淡可口,芳一香四溢,有爽身养脾之效。你带回去给她们尝尝。”

沁惊瞳说完,眉眼含笑,后边的宫女们忙将果盘端了过来。

东方瑾儿心里闪过一丝寒意,忙恭敬的将果盘接下。

在陪皇后用过膳之后,她才领着宫女回杏林宫。

因为明早就要启程离开银城,今晚璃月和沁惊羽回了南宫府一趟,在南宫府吃了一顿家常饭之后,两人才由车驾送回皇宫。

一踏下车轿,两人始终无言,似乎都在为昨晚的强吻一事生气。

刚才在南宫府吃饭的时候,沁惊羽对南宫立很客气,该做的样子全做齐,把南宫立高兴得热泪纵横。

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婿是个王,还对他如此有礼。

若换成别人,沁一陽一王怎肯与人家吃饭。

两人才下车轿,突然,沁惊羽看到不远处和一堆大臣赶过来的风尘染,他们似乎才上完早朝。

风尘染一袭青色锦袍,手里拿着两本黄色文书,脸色一陰一沉,似乎没看见他们。

“一娘一子,来,相公牵你。”男子温润说完,大掌迅速拉住璃月的小手。

璃月定晴一看,原来不远处过来的是风尘染,怪不得沁惊羽如此反常。

她也不恼,就任由沁惊羽牵着,两人并排前行朝前方走去。

正和大臣们商议国事的风尘染不经意的一抬眸,便看到款款行来的俊男美人。

看到这一双幸福的郦影,他心底的妒意越来越浓,浓得像马上爆炸似的。

等来人行过来,边上的老臣们全都恭敬行礼:“参见沁一陽一王、沁一陽一王后。”

“嗯。”男子微微点了个头,拥着身侧高贵大方的璃月。

一双紫眸犀利的扫过风尘染,风尘染同其他大臣拱手行完礼后,眼眸复杂的看了眼两人,便跟着大臣们上前。

一上前,就听到大臣们低低的议论声。

“你们看沁一陽一王和王后多恩一爱一,这年头像沁一陽一王这么专一体贴的男人不多了。”

“七小一姐真幸福,嫁了个这么好的男人。”

“七小一姐也不错,知书识礼,气质高雅,两人很般配。”

老臣们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注意到边上那张越来越一陰一沉的脸。

风尘染咬紧牙关,脸色一陰一沉恐怖到极致。

很幸福是吗?

好,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幸福。

临近午时,一陽一光柔柔的普照大地,璃月坐在杏林宫外面喝茶,一双美一目微微轻寐,漂亮乌黑的睫一毛一水润如珠,映着天上柔柔的一陽一光,此刻的她,宛若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突然,雪一儿和几名宫女惊唤一声,从宫外慌里慌张的赶了回来。

“小一姐,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雪一儿吓得浑身发一抖,身后的两名小宫女也没好到哪里去,个个神色苍白,冷汗涔一涔。

璃月微微敛眸,目光谨慎而沉着,冷冷看向雪一儿,“怎么回事?”

雪一儿吓得有些慌,嗫嚅道:“凤仪宫有两名小宫女死了,听说感染了瘟疫。”

“瘟疫?”

璃月想到这个,心里攸地一惊,如果真的是感染瘟疫,这皇宫的人,能活多少,包括她们。

“听凤仪宫的人说,皇后把瑾儿小一姐送去的菩提果给两名宫女吃,她们吃了之后,就身一体发一热,全身出虚汗,最后面色苍白,郁郁得难受。还听说,她们心口像万蚊啃噬般刺痛,两人忍受不了这种刺痛,纷纷上吊自一杀了。”

心口像万蚊般啃噬?

璃月不动声色的记下来,当即吩咐雪一儿:“从现在起,所有人不准离开杏林宫,否则染了瘟疫,别怪本宫不留情。”

“是,一娘一娘一。”小宫女们吓得直哆嗦,赶紧应声。

这时,偏殿的东方瑾儿也慌里慌张的跑过来,一看到璃月,她就将步子停下,踟蹰不前,也是一脸的担惊受怕。

后面的沁惊鸿沉身赶来,一看到璃月,便恭敬的拱手行礼。

行完礼后,又看向东方瑾儿,责怪的道:“皇上下令彻底彻查瘟疫一事,明日不能出宫。”

“啊?”东方瑾儿吓得赶紧捂住心口,朝沁惊鸿柔柔的道:“表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日不能出宫?”

她不要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比起这里,她更喜欢呆在太后身边。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沁惊鸿冷冷说完,转身朝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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