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称帝
那城楼上的昊云将士们,将手中箭矢点燃,接着,那火箭密布如雨般朝城楼下的沁一陽一士兵射去。
因为人家在城楼上,居高临下,首先就有风向等方面的优势,而城楼下的人,虽然有袖箭等武器,大多数还是中箭,痛苦的退到一旁。
一批中箭,另一批接着上去,不休不止,两方战火激烈,打得昏天暗地。
见此情景,璃月与身侧男子稳稳对视一眼,攸地,她迅速抱一紧心弦琴,男子也握紧宝剑,宽大的袖子将璃月藏在腋下,两人迅速踏下轿子。
一下轿,男子便将袍子挥开,鹰隼般的冷眸骤然睨视前方,朝一脸淡漠的璃月道:“月儿别怕,有孤王保护你。”
璃月朝他坚定的点头,两人一剑一琴,沉稳不迫的穿过人群,朝城楼处一步步走去。
璃月稳稳抱住手中宝琴,五指凌厉冰冷的放到琴弦处,在夺琴大会上,惊羽曾经说过,有这心弦琴的人,能毁城破军,以一敌万。
如今,她早已毁过城,破过军,今天,她要以一敌万,这样才对得起惊羽这把宝琴。
冷地,呼啸的寒风刮起女子乌黑纤柔的长发,将她火红的袍子簌簌扬起,女子冰眸凌厉,眉目如画,眉宇间透着浓浓的肃杀和嗜血之气。
玉手紧紧扣住琴弦,蓄势待发。
身侧高大俊削的男子同样冰冷犀利,整个人罩着凌厉的王者和尊贵之气,薄唇邪侫的勾起,紫眸浸着冷的寒光,玉手扣住宝剑,所到之处,便生出一股嗜人的剑气。
城楼上的将士们在看到提着滴血长剑和抱着宝琴的两人,皆有些怔怔然的对视一眼。
在对视一眼之后,所有人都大喝一声,“沁一陽一王来了,咱们上。”
璃月潋滟的黑眸则冷地一睨,朝身侧的将士沉声吩咐,“都给本宫上,狠狠的打,往死里打,一个都不放过。”
“是,王后。”
才说完,女子已与身侧男子对视一眼,玉手迅速扣紧琴弦,指尖开始微微颤一动起来。
与此同时,那城楼上已有数支火箭朝女子窜来,边上早守护好的男子一个凌厉跃起,手中宝剑在空中犀利挡去,只见一袭玄色身影在空中极闪,速度快得惊人,无论他如何挡那些箭,始终不离抱着琴的女子,一直悉心的守护在她身侧。
“一娘一子,你上,为夫给你当跟班。”男子嘴角溢起一抹淡淡的笑,朝女子坚定点头后,足尖帅气的一点,那飞射过来的利箭簌簌折转回去,直射城楼上的人影。
璃月朝男子温柔点头,思绪淡然飘远,没有沁惊羽,哪来的她,她们从来都是一体的,以前总是沁惊羽保护她,如今,她也要为他努力一次。
想到这里,她一个冰冷敛眸,霍地将宝琴架到膝盖上,纤纤十指早已袭向琴弦,指尖如流水般迅速拨动,速度快而浓烈。
一曲铿锵有力的《十面埋伏》气势磅礴的喷一射而出,渐渐的,无数银白的利芒朝城门狂射而去,利芒如蛟龙般缱绻直飞,发也铛铛的撞击声。
脑海里总有一个数字,三年,三年!
她的惊羽只能活三年,她绝不会让他就此离去,她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无论再大的困难,她都要坚持。
登时,璃月额头已经浸起细密的汗珠,十指迅速拨动琴弦,琴音大气而恢宏,渐渐的便到整首曲子的高一潮之处。
到高一潮之处时,璃月猛地一个怒吼,玉一指跳动得更快,好像指尖在琴弦上跳舞,只见那前方的银芒突然加粗加大,急急的朝城门飞刺而去。
只听“砰砰”几声巨响,那紧闭的城门突然激烈的炸成几片,再然后,城门碎片砰砰栽倒在地,城门边上的城楼也开始慢慢有了裂痕,不一会儿就开始摇晃起来。
那原本站在城楼上的将士正有些得意,突然见那坚固的城门早已碎成几片,连他们站的城楼都摇摇欲坠。
“不好了,城楼要塌了,大家快跑。”
不知是谁先喊出来,其他人迅速抱起弓箭就往下城楼的石阶上跑。
男子见此情景,紫眸如雪般冰冷,殷唇冷启,沉声道:“所有人给孤王冲,狠狠的杀,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冲啊!”沁一陽一将士们见城门心弦琴给击碎,全都扛起武器就朝里边冲,最先冲的是骑着骏马的上官云清等人,后面则是扛着炮弹的步兵。
这时,璃月仍旧不停的挥动着十指,在她猛地一个运气之后,最后一片悬挂着的城门砰地坠一落在地,溅起阵阵灰尘。
见城楼已被毁灭,璃月冷地停手,那首铿锵大气的十面埋伏也迅速嘎然而止。
“杀进皇宫,擒贼先擒王,取得风麟首级者,擢升为镇国大将军,官居正一品。”男子凌厉出声,后边的将士早已疯狂的冲了进去。
接着,里面便传来刀光剑影的声音。
璃月沉稳镇定的抱着宝琴,抬眸与身侧俊削的男子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皆透着深沉的一爱一意。
这时,只听里面传来无心的声音,“王,风麟率军杀出来了!”
两人霍地抬眸,同时启音:“来得正好,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璃月玉一指冷冷扣到琴弦上,她可不会忘记,自己上次被风尘染掳劫,后又无意中坠崖受苦,是风麟害的,还有怪道仙人给她种的蛊毒,也是风麟害的。
现在她心一爱一的男子只能活三年,她要为他报仇,她要将风麟碎一尸一万段,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才思忖完,那前方骑着骏马冰冷凌厉的男子正策马冲过来,男子所到之处,利剑皆凌厉的割下敌人的人头。
见此情景,身侧男子也凌厉的跃上一匹白色骏马,手中握紧长剑,足踏马鞍,朝璃月冷声道:“夫人,你呆在一边,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让为夫来。”
“羽,你要小心。”璃月朝男子点头,她相信他的能力,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一体。
男子朝璃月坚定点头,紫眸流光溢彩,朱一唇似血,眉目如画,一头泼墨般的黑发被风冷冷扬起,狭长的凤眸犀利且嗜血,整个人看起来邪魅又妖冶,寒意料峭,光是身上的寒意都能杀死人。
璃月坚定的看向男子,心里在为他祈祷,后边的将士见他们的王亲自出马,全都举剑高声喊道:“沁一陽一王威武,沁一陽一王威武,打败风麟,杀了风麟。”
将士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男子朝众人投去一记自信璀璨的目光,玉手冷挑宝剑,立即策马前进。
不远处正策马狂奔的风麟见对面有一袭金光闪闪的男子策马前来,好似罩在一一团一紫光中似的,非常夺目。
看到这里,风麟眼里立即泛起一股恨意,当即冷挑宝剑,也朝男子对骑而去。
在众将士惊愕的目光中,这两个果敢狠辣,出色优秀的王都一同拔剑,等骏马奔到对方面前,两人一同出剑,剑锋寒意一逼一人,剑芒银光闪闪。
只听“铛”的一声,两剑在空中相遇,擦出猛烈璀璨的火光。
风麟趁这空档,朝对面的一陰一戾男子沉声道:“大胆沁一陽一王,竟然率军造反,大逆不道,朕今天要要你的命。”
男子冷哼一声,嘴角邪侫的勾起,冷声道:“大言不惭,孤王这是替天行道,替昊云百姓铲除你这个鸠占鹊巢的私生子。”
“放肆,朕是昊云皇帝,岂容你胡言乱语?”风麟冷声说完,手劲上的力道加重。
对面男子哪是吃素的,他也一个使力,两剑在半空一直互抵着,皆不相上下。
“风麟,你的怪道仙人的儿子,孤王很奇怪,你都快死到临头,他怎么还不来救你?”男子冷哼一声,双眸里嵌着满满的自信。
“沁惊羽,休得信口雌黄,别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自己想造反的罪行,朕是昊云天子,绝不让你的野心得逞。”
“你是不是真的皇室血脉,滴血认亲不就行了?孤王活了二十三年,从不半句假话,倒是你,满口胡言,把百姓玩一弄于股掌之间,愚弄百姓,怎配做昊云皇帝?”
男子冰冷的一说完,四周的将士全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听沁一陽一王的口气,咱们皇上似乎真不是先皇的儿子,沁一陽一王还说滴血认亲,如果咱们皇上不敢,就是他心虚。”
“怎么越看,越觉得沁一陽一王才像皇上,咱们皇上气场没他强大。”
“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想跟着沁一陽一王造反不成?”
“万一沁一陽一王说的是真的,咱们不就为一个野种白白卖命?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还不让我说句实话,一妈一的。”
将士们见对方来势汹汹,气场十足,又加上听到皇上不是真龙天子的传言,一颗心都有些动摇起来。
“别以为朕不敢,不就是滴血验亲?朕可以验,但在验之前,朕要杀了你这个乱臣贼子。”风麟冷地喝完,攸地运气,试图将手中宝剑压向对方。
沁惊羽也迅速运气,他有七十年的功力,一运气那宝剑就直一逼一风麟,两人的差距立马显了出来。
就在这时,张巾看准时机,朝身后的人道:“大家一起上,杀了狗皇帝,尽快结束战争。”
“冲啊!”早杀得眼红的将士们一涌而上,与对面的昊云士兵狠杀起来,沁一陽一士兵们拿出炮弹,用嘴扯掉引子,便将手中炮弹朝前边狂掷而去。
谁都想迅速结束战争,不想受这天寒地冻的苦,所以大家杀得热火朝天。
璃月则抱一紧心弦琴,朝前面试图扑上来的昊云士兵凌厉大胆的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泰然自若的拨动琴弦,登时,大股银白的利芒如匕首般朝前边冲过来的将士刺去。
只听“啊”的几声,那些将士还未冲过来,全都被心弦琴的利芒射死,死的伤,伤的伤,大家还是不放弃的冲上来。
璃月朝身后的上官云清沉声道:“都给本宫上,来一个杀一个,狠狠的杀。”
她要为惊羽报仇,立誓要夺下昊云,更要亲手杀了风麟。
不过,惊羽说了,现在是男人与男人的较量,她暂时不会插手。
骤然间,马背上的两袭俊削男子早已挥剑厮杀起来,沁惊羽一个凌厉旋身,右手长剑在击出时,左手中的玉箫也哗地直射而出。
风麟毕竟也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在那玉箫飞射过去时,他身形矫健一闪,与此同时,他迅速策马闪开,沁惊羽则趁势追去。
风麟深知武功上他不是沁惊羽的对手,所以在策马闪开时,他迅速朝后边退去,君子能屈能伸,决不能当只知道往前冲的冤大头。
沁惊羽见风麟往后退去,他则不再追赶,一个凌厉策马退到璃月身侧,大掌朝璃月伸去,眉眼间透着浓浓的疼惜,“月儿,上马。”
“好。”璃月朝男子温柔点头,将手伸了出去,男子用力一拉,便将她抱到马背上,登时,两边的人打得更凶。
这简直是血战场地,双方兵力都差不多,因为沁一陽一将士有厉害的武器,不一会儿便全占上风。
璃月则将宝琴放到马背上,十指迅速拨动琴弦,双眸寒冷如冰川,登时,又是一阵激昂的音乐响起,刹那间,无数利芒朝对面的敌军攻去。
身后的男子则大掌一挥,帮璃月增加内力,此刻的璃月觉得体内一股真气流窜,身上也立刻紧绷起来。
只听“砰砰”几声,那些射一出去的利芒竟然发出砰砰的撞击声,重重撞到对面的将士上,就在这时,璃月又怒吼一声,那无数利芒以排山倒海的阵势朝敌军袭去。
这时,那利芒已如秋风横扫蹈谷般猛扫过去,带起阵阵冷风,枯枝乱飞,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凌厉的利芒如同长了翅膀似的,一排排朝前方攻去。
就在大家都打得起劲时,突然看到那对面成排成排倒地的昊云士兵,所有人登时愣在原地,但见他们的王和王后凌厉跃下马背。
一跃下去,王后继续拨动心弦琴,宝琴发出的利芒足足有一排,就这样狠狠的横扫过去,大多敌人全部喷血,当场暴毙。
昊云将士们见此情景,吓得全都不知所谓,好多则迅速朝沁一陽一将士靠拢,一靠过去,沁一陽一将士已经开始出剑,他们又不得不朝自己人靠过去。
当他们看到广场上两袭纷飞迷一离的身影时,全都吓得愣在原地,有的已经开始尿裤子了,对面全是些七窍流血的一尸一体,这琴音太嗜人,连边上没中剑芒的听了都觉得难受,更何况那些中了的。
风麟冷冷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的摇起头来,南宫璃月不是不会武功吗?她真的变强了。
之前听了她抱着心弦琴攻进沁一陽一的事迹他还不敢相信,如今亲眼看到她以一敌万,将对面的敌人横扫飞了出去,他是真的有些胆寒了。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可惜,她从没属于过他。
这一仗一打完,她的事迹肯定会传到其他三国,估计那三国的人一听到她的名号,全都会乌龟似的投降,谁还敢和她硬来?
边上的将士们见沁一陽一王和王后厉害如神的样子,全都吓得一毛一骨悚然,腿脚一个劲的发一颤,他们好害怕,害怕那心弦琴对准自己。
可惜,越是不想来的,偏偏来了。
在女子将右边的将士打得落花流水后,手中心弦琴早已移向左边,左边原本在打颤的将士们哪里还敢站在原地,大多都拔腿就跑。
可女子哪里肯放过他们,十指纷飞的拨动琴弦,衬着这诡谲大气的琴音,一批批昊云将士皆倒地而亡。
张一键也身中一箭,他见那红衣女子像着了魔似的疯杀,立即颓废的跑到风麟面前,朝风麟哀哭道:“皇上,沁一陽一王后太厉害了,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归降吧,不然所有人都会死的。”
风麟冷地瞪了他一眼,手中宝剑凌空跃起,哗的一剑直刺张一键心脏,又将宝剑凌厉的一抽一了出来,登地,那宝剑滴着深红的鲜血,血流如柱,很是嗜人,吓得边上的将士们缩了缩身一子,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见张一健血流如柱的身一子,将士们全都吓得不敢抬眸看那嗜血的男人,生怕他们也有同样的下场。
可是,对面沁一陽一王的人个个紧一逼一,无数炮弹、箭矢朝他们袭来,还有沁一陽一王后手中的心弦琴,那琴弦迸发的利芒简直一扫就是一排,把昊云士兵们卷得老高,又重重跌到地上,大多当场身亡。
“谁敢再说归降,朕诛他九族。”风麟铁血凌厉的出声,嘴角迸出冷冷的话,气场震人,将士们一听,全都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登时,对面的女子稳稳弹奏琴弦,那银白如蛟龙的利芒簌簌射一出,不一会儿,对面早已倒地一片,再加上后边有沁一陽一将士们合力攻击,很快的,昊云前边的将士死的死伤的伤,登时乱作一一团一。
璃月星眸冷睨,与身侧男子对视一眼,瞬即睨向正与众人厮杀的风麟,冷声喝道:“风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纳命来。”
说完,她将心弦琴稳稳对准风麟,十指轻灵的弹奏,接着,无数凌厉如刀的锋芒喷一射而去,对面正在与沁一陽一士兵厮杀的风麟见状,立即策马朝边上闪去。
正在这时,他冷冷摇了摇头,只觉得头晕脑胀,心口一阵沉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璃月双眸冷睨,脑海里只浮现起惊羽只能活三年的场景,她要为惊羽报仇,要杀了风麟和怪道仙人。
正在这时,她突然发现对面的风麟在摇头,而且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当即,她意识到,这风麟是中毒了。
“李禄生,李禄生在哪?”风麟再次摇了摇头,总觉得眼睛睁不开,头脑一阵混沌。
边上的一名将领立即疑惑的道:“皇上,李公公不在这里,你怎么了?”
“混帐!”风麟冷喝一声,脑海里浮起打仗前李禄生递给他的那壶酒,当时他一口气灌了许多,现在想来,那壶酒有问题。
“该死的李禄生,来人,把他抓来砍了。”前方战事紧急,风麟在吩咐完后,凌厉的冷挥衣袍,双眸朝手里的长剑看去。
此时,那长剑似乎变成两一柄一,周围的人影皆丛丛模糊,似乎全都变成了两个人。
他懂了,他中了意形散,这种毒一药只有一个女人有,那就是沁惊瞳。
该死的沁惊瞳,竟然联合李禄生害他,他竟然输给一个女人,这让他如何接受?
“皇上,沁一陽一士兵杀过来了,咱们是撤还是打?”一名将士焦急慌忙的跑了过来,朝男子拱手道。
男子这才抬眸朝对面看去,只见成百上千的敌军正持刀冲了上来,个个皆是嗜杀之色,他们所到之处,皆血流成河,而他的将士在对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现在的情况竟然是,他的人径直往后退,对方的人汹涌澎湃的追了过来,他们现在正处于挨打状态。
南宫璃月,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男子有些吃力的摇头了摇头,觉得心口闷得慌,一颗心悬挂得老高,他蓦地睁大眼睛,朝身侧将士吩咐道:“不能撤,所有人全都给朕上,杀了沁一陽一王,朕许他丞相之位。”
“可皇上,对方来势汹汹,发誓要取你首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先撤到安全地带再说。”
“滚!朕是昊云天子,岂有退缩之理?朕不怕死,朕要和他们决一死战。”风麟说完,猛地紧扯僵绳,朝对方的人海迅速冲去。
后边的士兵见他们皇帝如此男人,全都一扫刚才的窝囊害怕之气,一操一起武器就朝前边冲。
霎时,两方阵营的人皆朝广场的中心点冲去,厮杀呐喊声起此彼伏。
风麟所到之处,皆一剑一个,那些普通的将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此时,他已经杀红了眼,眼里布满浓浓的血丝,脸色也攸地惨白起来。
这一切,全都尽收璃月眼底。
璃月一边弹琴,一边与身侧男子并排朝前走,一直沉稳不迫。
可她在看到风麟那双血红的眼睛时,突然愣了一下,比起其他人来,风麟是个真正的男人,虽然平素他喜欢耍心计,可是在家国面前,他是当仁不让的大丈夫。
别人都怕死的不敢冲,只有他,在中了毒之后仍旧向前冲,他这份勇气令她佩服。
可惜,他仍旧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佩服风麟这个有血有肉的铁血男子,但也不耻他残害自己和惊羽的小人行径。
此时,对面的风麟如同着了魔似的,手中宝剑朝沁一陽一士兵横扫而去,因为他武艺高强,冲过去的士兵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听一片惨叫一声响彻四野,那风麟身后的人见皇帝如此拼命,全都不要命的跟着杀,兴许是全都被一逼一急了,所以大家都不要命的往前冲,战斗力一下子提升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处于挨打状态。
看着满地一尸一横遍野,一片疮痍,血流成河,璃月一颗心也悲凉起来,如果两国交战不用打仗,那该有多好。
攸地,她玉一指轻轻放到琴弦上,琴音嘎然而止,乌黑的眸子心痛的睨向杀戮成戟的广场,四野里满是双方将士们孤寂空灵的眼晴,还有他们缓缓倒地的身影。
他们都有家,都有一爱一,都有情,却被当作战争的牺牲品,一个个瞪着眼睛躺在地上,令人心惊。
广场上一尸一骨已经堆积如山,此时的风麟已经站到一尸一体堆上厮杀起来,他身后的人跟着他冲,前方的沁一陽一士兵也跟着冲。
沁一陽一将士手中的炮弹、袖箭等全都用完,现在只能用刀一槍一与对方硬拼。
如果再这样拼下去,要拼到何时,双方的人都杀得急,这样只会损失更多的一性一命。
正思忖间,对面一袭白色身影迅速袭了过来,璃月定晴一看,竟是手持宝剑的风麟。
边上的男子一见,立即将璃月护在怀里,手中宝剑也攸地击了出去。
“南宫璃月,朕要你的命!”风麟双眼布满血丝,猛地怒吼完,手中宝剑已经朝璃月刺去。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如果毁不掉,她也能永远记得他。
璃月见风麟发狂的袭上来,这才紧扣住心弦琴,灼灼琴音喷一射而出,朝对面男子狠狠击去。边上的沁惊羽抱起璃月一个凌厉飞跃,手中长剑破空而出,发出涔一涔的银光,朝风麟同样直刺过去。
霎时,两剑在半空相遇,擦出浓烈的火花,风麟鼻息处已经开始流血,耳朵、嘴巴也纷纷有一股血丝流了下来。
璃月见状,心里陡地一惊,到底是谁给风麟下的毒,七窍流血,好狠!
这下不用她们阻止,风麟便会经筋尽断、七窍流血身亡,想到这里,她立即朝身侧男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跃朝边上跃去,不让风麟攻上来,两人也颇有默契的不去打风麟。
“沁惊羽,受死吧!”风麟冷喝一声,继续挥舞着宝剑朝两人砍去。
登时,后边的张巾、上官云清等大将军在看到这种情形后,全都一个凌厉跃了上去,手中袖箭对准那白衣男子,无数箭矢朝他直射而去。
“擒贼先擒王,杀了皇帝。”将士们见张巾等人全都出箭,纷纷一跃上来,紧拉手中长弓。
登时,密密麻麻的箭雨朝男子射去,男子想闪开,却发现头晕脑胀,双一腿不听使唤,他根本闪不开。
只听“哧”的一声,三支利箭直一插他左肩,再然后,箭雨簌簌朝他背部射去。
“噗……”风麟又身中数箭,陡地持剑转身,正对着那些朝他射箭的将士,嘴角鲜血流淌,墨发随风纷飞,样子看上去孤寂落寞,好像被世人抛弃一般。
“皇上怎么不闪开?”才被风麟杀了兄弟的将士们疑惑的说完,继续朝他射箭。
登时,男子已经身中数箭,犹如万箭穿心般,支支箭矢刺进他腹中,不一会儿,他已经僵硬的站在原地,两手紧紧篡住身上的箭羽,手中全是鲜血。
边上正从半空飞下的两袭人影,在地上稳稳落定后,全都抬眸看向嘴角溢血的男子。
见沁一陽一将士们为了报仇发疯似的射箭,璃月忙沉声道:“都住手。”
一听到王后吩咐,张巾等人这才停下。
此时,整个广场立即陷入安静,昊云将士们在看到自己皇上身中数箭时,全都崩溃的立在原地,个个神情呆滞。
他们的皇上就快死了,那他们还跟谁,还和谁拼?
此刻,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冷风扬起男子白色的袍子和乌黑的墨发,他身上的鲜血染红了衣衫,染红了大地。
璃月与身侧男子对视一眼,两人慢慢走到身中数箭的男子面前,此刻,男子双眸圆瞪,双一腿毅力站在大地上,嘴唇微微蠕一动。
在看到走过来的璃月时,他突然讶然失笑,身一子朝后边踉跄退了两步,嘴角带血缓缓的道:“璃月……朕真后悔,把你赐给……沁惊羽……”
如果他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现在孤立无援的会不会是沁惊羽?
他当初已经认识到她的特别,可他仍旧毅然把她赐给沁惊羽,本想利用他做自己的棋子,没想到,最好他却栽在她手上。
如果她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敌人,他怎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男子艰难的说完,缓缓倒地,在倒地的那一瞬间,背后的箭矢穿过他的心脏,他高大的身一子在地上重重弹了两下,便稳稳落到地上,乌黑深邃的眸子在悔恨的凝望璃月一眼,眼皮便沉沉合上,没了生息。
冷风呼啸而过,卷起阵阵残枝,而地上的男子,身一体慢慢冰冷,心脏早已停止跳动。
璃月和沁惊羽皆惊愕的看了地上男子一眼,两人心里有说不出的窒息,如果战争能够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风麟也不会这么痛苦。
可是,战争是残酷的,没有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天下拱手让人,两国之争,唯一的方法就是武力解决,所谓的和平只能建立在绝对的权力上。
现在看来,天下必须一统,如果不统一,类似这样的战争会到处都是,到时候伤亡的便是黎民老百姓。
“怎……怎么办,皇上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是冲上去为皇上报仇,还是殉国?”
此时,昊云将士们早已颤一抖起来,个个都双一腿发软,因为对面的敌人太过强大,他们连愤怒的勇气都没有,唯一的核心领一导一人都没了,现在大家都像一盘散沙。
沁惊羽见状,乌紫的潋眸立即冰冷的睨向众人,高举手中宝剑,沉声道:“假皇帝已死,如果你们选择归降,孤王会对大家一视同仁,如果你们选择反抗,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男子冰冷的话语震慑人心,听得对面的士兵们一身胆寒,昊云亡国了,他们面前站的是沁一陽一王,昊云要易主了。
连皇上都死了,上官云清早降了,他们这些普通士兵不投降要做什么?
但看对方士兵们个个气势一逼一人,生龙活虎,再看看自己,个个都是一脸的可怜相,相比起来,谁愿意做吃败仗的一方?
就在这时,一名领头的将领缓缓放到的手中武器,神情无比悲愤,慢慢双膝跪地,朝男子臣服的道:“罪臣愿意归降沁一陽一,沁一陽一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名将领一开头,后边那些愤怒的、怕死的、胆小的、懦弱的全都缓缓跪到地上,皆悲愤的大呼起来,“属下等人愿意归降沁一陽一,沁一陽一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成者王,败者寇,所有人在跪下的那一瞬间已经知道,对面的沁一陽一王即将是皓州大一陆上新的统领者。
亡国的心情沉重而难受,可是,他们是败者,是输的一方,为了保命,只有选择投降。
璃月淡淡扫向众人,今天他们不甘心,等有一天他们知道做沁一陽一将士的好之后,便会真心臣服。
登时,广场上几十万人皆全部跪下,人潮如秋野里的稻谷般簌簌伏首,皆朝男子高呼千岁。
一旁的张巾见此情景,心里已经知道,现在沁一陽一已经打败昊云,这昊云的天下即将变天,变成沁一陽一的天下。
他相信沁一陽一王有能力领导昊云,有能力做这个皇帝,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在铁血军事面前,只有强硬的一方,才有资格说话。
想到这里,他一把高举手中宝剑,朝众人道:“沁一陽一王乃百年难得一见的惊世天才,善军事、善经济、善谋略,勤政一爱一民,以德治国,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沁一陽一王替天行道,推翻虚假的昊云帝,昊云帝残暴不仁,为有一陰一险狠辣,不得民心。国不可一日无君,昊云已亡,如今,昊云缺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在下推举沁一陽一王为帝,兄弟们,你们说怎么样?”
底下的将士们一听,全都兴奋激动的高举武器,大声道。
“沁一陽一王是当之无愧的新帝人选,臣等将誓死追随,并推举沁一陽一王为昊云新帝,沁一陽一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沁一陽一王与王后都聪明机智,哪像风麟和沁惊瞳那样小肚鸡肠的,昊云的天空需要一个明君领导,末将推举沁一陽一王为帝。”
“沁一陽一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沁一陽一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时,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如潮海般涌一向广场,所有沁一陽一将士都大力高呼,热情高涨,个个都推举那中间风华绝代的男子为昊云帝。
璃月感动的看向众人,朝身侧男子递去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道:“羽,天下必须一统才能自一由太平,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永远支持你。”
说完,给男子一个坚定的眼神。
男子同样温柔深情的凝视向璃月,在深邃的看了她一眼后,突然,他温一热的大掌将她的小手轻轻拉起,两人淡淡朝那高台处走去。
底下的将士们高高仰头,此时,天际忽然泛白,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一轮火红的红日,一陽一光折射一出温一热的余晖,暖暖的令人感到温暖。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高台上站定后,男子温柔的执起璃月的手,将两人的手高举,朝底下的人海犀利看去,威严铿锵的道:“将士们,今日的胜利皆因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这天下是咱们沁一陽一将士用热血和命换来的,孤王在这里承诺,一定给大家一个没有战争,只有和平的自一由世界。”
男子说完,底下的将士全都高呼起来,他们没跟错人,跟着沁一陽一王是对的。
此时,那投降的将领们缓缓将自己的兵符呈了上去,个个皆诚惶诚恐的跪到地上,其中,以李禄生为首的太监全都捧着玉盒前来。
一看到居高临下、风姿卓绝的俊削男子,李禄生吓得脸色惨白,却仍旧将手里的玉盒俸上,并一脸哀求的跪到地上,“启禀沁一陽一王,这是皇上的传国玉玺,沁一陽一王万岁。”
男子冷挥衣袍,负手而立走到李禄生面前,淡淡看着他手里那一柄一玛瑙色的玉玺,狭眸锋利且冰冷,冷启朱一唇道:“孤王不要这东西,孤王只要沁一陽一王印。从此,天下只有沁一陽一,没有昊云。”
李禄生一听,立即慌忙道:“是是……从此天下只有沁一陽一,没有昊云。”
男子在命人接过那玉玺之后,拿到手中细细打量一眼,眉梢轻挑,朝身后的寐生道:“来人,把李禄生这个墙头草拉下去砍了。”
“啊?沁一陽一王饶命,饶老奴一命啊!”李禄生见众人都归降,以为自己归降能够保住一命,哪知道人家还是要杀他。
在一阵歇厮底里的嘶吼声中,李禄生被侍卫给拉了下去。
男子则紫眸潋滟,嘴角冷冷扬起,似在说,不是所有人都配追随他。
接着,璃月朝众将士发表了一场类似演说的话,意在恩威并施,使这些归降者没有二心。
在发表完演说后,一行人便策马闯进皇宫。
所到之处,宫女太监们皆害怕的跪下,一些未来得及跑的妃嫔们也跪到地上,所有人当即朝麒麟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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