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救人
夜风轻摇,灯笼的火点若明若现,皇陵中一片打斗声。神龙宫的一干人如狼似虎的对付着盗墓的人。
这些盗墓者确实是骷髅血盗,只不过他们此次来,是为了金钱来的,有人出了天价的钱请他们来盗墓,不但可以从皇陵中盗得宝贝,还可以得到一笔天价的佣金,何乐而不为。
只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冒出来,这些人身手太厉害了。骷髅血盗,是一个一陰一暗的组织,组织里一党一 众很多,不过此次来东秦盗皇陵,并没有带多少人,只有数十人过来,这些人身手倒极是了得。
几十个人一边对付官兵,一边对付神龙宫的一干人,竟然也不显得过份吃力,不过倒底是人太少了,眼看着便有人吃败了。刀剑碰撞的声音,摩一擦出火花来。
当,当,很是刺耳。
夜色越来越重,盗慕贼死伤了一大半,还有十来个人,频频的往后退。慕容冲领着掠花和残红紧迫的追上去,这些可恶的盗墓的家伙竟然敢来挖上官家的陵墓,他是绝不会放了他们的。
可是那十几个人并不恋战,一直往后退,等到一处平坦的绿草地时,十几个人陡的一蹲身一子,眨眼的功夫竟然钻进了地下,微凸出来的土层,似乎有一只地老鼠钻在里面,快如闪电,眨眼不见了几人,慕容冲眼瞳一闪,寒光四溢,一挥手,身后的几人同时出手,长剑齐刷刷的刺向那一溜烟准备逃走的人,果然是一声闷一哼,有人破土而出,口吐鲜血而亡。可是也只伤了几人,还是有人逃跑了。
西郊陵墓,一片浓重的血腥,四周枝影斑驳,甚是骇人。慕容冲眼看着守候陵墓的兵将走了过来,赶紧一扬手命令:“撤。”
可是他的撤字刚完,一行人还未动起来,四周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众人一抬首,只见远远近近,密密麻麻,究竟有多少火把,多少人根本分不清,再看高墙之上,无数的弓一弩一手手执弓箭,齐齐对准他们。慕容冲愣了一下,眼瞳陡的赤红一片,周身的凌寒之气。原来真的是一场局啊,可是为什么算什到他会来。
这说明什么事?他们的身边有内一奸一,透露了他的消息吗?
如果单纯是为了抓捕神龙宫的人,不会蓝清伦都不知道,兵权在他的手里,他却不知道这些事,说明什么?这个人不但知道他是谁了,还联想到蓝清伦是他的人了吗?
究竟是谁害得他功亏一篑。
慕容冲冷沉的扫视着四周,身后的掠花和残红,还有流风等人,皆一团一 一团一 的靠近他的身边。
众人知道眼前的他们是多么的不利,这么多的人,即便他们再厉害,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无数的火把照得西郊墓地一片清明,无数人头攒动,影像迷一离 。慕容冲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人,沉声的命令:“待会儿杀出一条血路去,千万别硬拼了,若是硬拼,只有全部阵亡,他们对付的人是我,我会困住他们,你们逃出去吧。”
掠花公子伊玉轩沉声拒绝:“属下等拼死抵抗,死不足惜,主子还要成就大业,一定给主子杀出一条血路。”
陌如烟和追风同时点:“是,属下等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请主子突围吧。”
说完,几个人领着神龙宫的一干人,飞快的冲上去,一团一 一团一 的包困住慕容冲,众人视死如归,手中的长剑滴着血,步步进一逼一,那些点着火把的人,看着这些人眼神狠辣,如狼似虎,一脸拼命的神情,唬得进进往后退,竟空出了很大的空间。
忽然,一道掌声轻一盈的响起来,在寂静的夜色中,无比的清脆。慕容冲等人掉头顺着方向望过去,只见层层石阶之上,有人引风而立,一身的明黄龙袍,头戴紫金冠,风一流 倜傥,帝皇气十足,此人不是皇上,又是何人?
只见他,面含青芒,唇角擒着冷笑,莹莹冷瞳望着慕容冲,嗜血的话一陰一暗的响起来。
“想不到神龙宫宫主竟是个畏首畏尾之辈,躲在别人的背后算什么?”
慕容冲一听,脸色冷沉,眼瞳腾腾冒着嗜人的狠戾,一陰一暗的红丝沉在瞳底,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唇角一勾,便待走出去,可是伊玉轩和陌如烟死死的挡住他的出路。
“宫主,别着了他的歹计。”
慕容冲长袖一挥,劲气荡开来,伊玉轩和陌如烟的身一子陡的往外弹,让出一条道来,他缓缓的走出来,一身傲骨,铮铮如铁,昂然立于寒夜之中,正义凛然,临渊如岳。
“你也配说这句话吗?你是什么东西。”
慕容冲话音一落,高处的人那双黑瞳瞬间摒射一出摄人的杀机,嗜血的狠盯着他,不容他再多说一个字,若是从他嘴里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只怕引起别人的湍测。
“神龙宫胆大包天,竟然偷盗皇陵御一用 宝物,来人,全部拿下。”“是。”
周围的喊声震天,响彻云宵,慕容冲墨色的瞳仁转深,心知肚明高处的男人害怕什么,素白的长袖缓缓垂泻下来,似一道流云。高雅,清绝,于千万人之中是最瞩目的一个。
那些弓骜手已搭箭拉弓,如满月,静等一声令人,便射一出去。
上官曜扫视了一眼陵园里的近百号人,个个神情戒备,冷然以对,并没有一般人的贪生怕死,看来倒是不错的人。
不过跟着慕容冲,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射,慕容冲抓活的。”
上官曜一声令下,人已退后一步,他身后的宋渊等人一团一 一团一 的保护着他,而一直困住慕容冲等人的小兵,也齐刷刷的倒退下去,高墙之上的弓一弩一手,长箭如雨般的射一了出来。
神龙宫的所有人,皆一抽一出长剑挥舞着那箭。
箭如密雨,满天的飞过来,好像一张大网,慕容冲指挥着手下的人,一边往后撤,一边挡那不断飞过来的箭。
慕容冲武功高深,内力强大,所以那些箭一时伤不了他,但手下的人有些已中了箭,发出轻呼声,但是大家都坚持着。
一番箭雨过后,上官曜已沉着的一挥手,命令宋渊:“活捉慕容冲,其他人杀无赦。”
宋渊一挥手,铺天盖地的人影扑了过来。
那高墙之上的弓一弩一手隐着不动,皇陵里的人越涌越多,全冲到慕容冲等人的身边。
慕容冲一边打一边往外退,伊玉轩和陌如烟拼命的抵挡身边的那些人,一刀一个,这些小兵哪里比得了她们的心狠手辣,虽然也有人受伤了,但一直往外退,没有人拦得了。
但事情远没有结束,上官曜势必要抓住慕空冲的,站在高台之上陡的吹起一股奇怪的口音来。
那些隐在暗处的死士立刻从四面八方飞身而来,直扑慕容冲他们的面前。
众人因为受了箭法的攻击,再加上人力围捕,现在又冒出来很多死士,每个人都觉得累,虽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力,但是意志已受到打击,所以那些死士一出现,双方一交一 战,再加上宋渊等宫中的高手,几番下来,血流遍地,到处是死一尸一。
神龙宫的手下,连连有人倒下。
而他们被困在西山陵墓中,寸步难行。
这些人一个也动不了,只顾着杀杀杀,眼睛都红了,鲜血被喷得至处都是。
此时已分不清身上是谁的血了,只顾着杀。
慕容冲心知肚明,眼下是逃不出去了,难道真的是老天亡他,究竟是何人在暗处动了手脚?
心里想着,手下的力道越来越猛,此时有三四个死士缠着他,使得他无暇再顾及其他。
高台之上的上官曜一直注视着下面的情况,此时一见慕容冲无暇分身,大手缓缓的一伸,身后有人拿来一把黑木弓,三枝银箭,齐齐的递在他的手上,上官曜唇角勾出狰狞的笑,拉弓搭箭,三箭齐发。
分上中下,三路,一箭直指上官曜的肩膀,一前直指他的腹部,一箭指向下腿。
他并不是要这个男人死,他要抓活的,拿回玉龙符。此时慕容冲的身侧被越来越多的死士缠上了,根本无暇再顾及别的了,而神龙宫的人已死伤过半,各人都无暇顾及。
千钧一发的空档,那箭挟风带雨,凌厉的穿空而出。
陌如烟一剑挥出去斩杀了身侧的一名死士,伸手一抹,脸上鲜血狰狞,已分不清脸上是汗水一多,还是血水一多了,这时候一抬首,只见三枝银光灼亮的箭呼啸而过,直指慕容冲,她想也没想,飞身而起,对准三枝箭迎了上去,那箭力道刚劲,三枝齐刷刷的直刺她的心脏和左腹还有肩膀,连带着她整个人飞了出去,撞上了一名死士,落到了慕容冲的脚步。慕容冲陡的大喝一声,暴发出冲天的凌寒,身一子腾空跃起,强大的罡气再次弹了出来,飞击出去,四周的那些死士被击飞出去,有很多人受伤了,而他蹲下一身一子,轻手扶起陌如烟。
这个女人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事,向来是拼死拼命的,才拿到了神龙宫护法的地位,但没想到今日竟然护他而死。
“宫主,杀出去吧,这是属下的心愿,属下的命是宫主救的,今日还给宫主了。”
陌如烟血色脸孔之上,眼神已涣散,嘴里一口一口的吐出一血来,她白皙的手紧一抓着慕容冲的手臂,掐进他的肉里。
“我庆幸我死了,死了就是一种解脱,人活着就会嫉妒,真怕自已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我死得其所了。”
她笑得飘渺,笑得如云烟,不由想起四年前的夜晚,她在街头被男人沦暴,被主子所救,那时候只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才活了下来,拼命的练武,拼命的为建神龙宫而杀那些坏人,终于当上了神龙宫护法,可是她的心慢慢的受到了宫主的吸引,虽然他警告过她,可是一爱一了就是一爱一了,是收不回来的。
现在能为他死,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保重了,宫主。”
陌如烟一句话完的,手缓缓的滑落到尘埃之中,眼角带着泪。这一生她活得太苦了,但愿来生,什么都没有,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慕容冲放开了陌如烟的手,缓缓的站起身,瞪视着周遭的人,那些死士再次涌现了出来,而他掉头望向身后的伊玉轩和流风等人,都是自已得力的手下,也许他会冲出去,可是这些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却全部死掉。
他不忍心,周身的凌寒,抬首狠戾的盯着高台上的明黄身影,一字一顿的开口。
“上官曜,如果想抓我,就放了他们,否则你是抓不住我的。”
站在高台之上的上官曜陡的一抬手,所有的人都停住了动作,宋渊领着宫中的几大侍卫静立在不远处,而慕容冲手下的伊玉轩和上追风,早吼叫了起来:“主子,你疯了。”
他们是宁死也要保全主子全身而退的。
慕容冲陡的转首,狠戾的怒视了追风一眼,紧跟着小声的说了一句:“如若我出了意外,还有霖王,让云王一爷 等人拥霖王为帝,玉龙符笑儿知道在哪。”
因为走得匆忙,并没有带着玉龙符,所以只要有玉龙符在,还有兵部,还有几位大人在,就算他死了,上官家还有上官霖,所以皇位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孽子霸占着。
“主子。”
高首的上官曜低眉沉思,说实在的,他知道这慕容冲说得没错,如若他和他们拼死杀戳,这慕容冲一定可以逃出去,现在他宁愿被抓,只让放了他手下的这些人。
不知道该说他重情重义,还是说他太傻。
上官曜一陰一森森的笑了,他认为这生意太划算了,一个慕容冲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了,何况是这几十条人命。
“好。”
上官曜爽一快的应声,一举手命令下来:“宋渊,立刻放了那些人。”
皇上的命令一下,西郊陵墓立刻让出一条道来,追风和伊玉轩人哪里肯走,低吼起来:“主子,你疯了,属下等不走,宁愿主子杀出去。”
“这是命令。”
慕容冲沉声,他心知肚明,自已被抓,那玉龙符不一交一 出来,上官曜不会杀自已,那么自已还有一线生机,因为还有一个笑儿,没有人比他了解笑儿,她不是一个寻常人,眼下自已若是逃了,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他不想自已真的置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于不顾。
“快走,立刻回云水山庄送信给笑儿,她会有办法救我的。”
慕容冲只能如此说,把这些属下骗出去再说。
果然流风和伊玉轩等人面面相觑,最后在慕容冲骇人嗜血的眼瞳中,领着人节节后退,等到他们一退出去,那如潮水一般分开的人又自动的合了起来。
这时候,上官曜笑了起来,春风得意。
“来人,拿下神龙宫宫主。”
“是,”宋渊领命往前走,人还没到慕容冲的身边,半空飘来数道人影,快若浮光,眨眼即到,其中有很多人从半空洒下了点点迷烟,眨眼间,西山陵墓中,一片白烟,看不真切人,闻到烟味的人,立刻腿脚发软,倒地昏迷。
宋渊大惊叫了起来:“快,毒烟,全部憋气。”
上官曜和一部分人站在上风口,毒烟弥漫不到,看着眼前突发的状况,目瞪口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白烟已退了过去,哪里还有半条人影。
慕容冲凭空不见了。
上官曜的脸黑得像一陰一沉沉的暗夜,周身的狂怒嗜血,暴燥得想杀人,究竟是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看他要抓住这慕容冲了,便给他来了这么一手,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神龙宫的人,那么会是谁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上官曜这样一推算,便知道那暗处的人是认了?
他的母后,原来是她在暗处等待机会,她一定是怕他对慕容冲动杀机,所以派人劫走了他。
而她手中竟然有这么多人,上官曜的脸杀机遍布,叶倾天,你这个该死的糊涂虫,又给了她人手,我真想一掌劈了你。
“回宫。”
暗夜中,上官曜的嘴里要咬出一嘴的血来,没想到人慕容冲竟然被别人劫走了,他一定要从母后手中夺回这个人,母后能把他藏到什么地方,小小就的长信宫,他就是翻个遍,也要翻出慕容冲的下落。
他绝对不会留那个男人在的。
浩浩荡荡的队伍撤出了西郊陵墓,上官曜在宋渊等人的护卫下,火速的赶回皇宫。
上官曜没有进自已的景福宫,而是领着宋渊等宫中的近十名侍卫,直接闯进了太后的长信宫。
太后正坐在大殿上闭目养神,或者该说她在等他。
“曜儿,这是做什么?”
“难道母后不知道吗?”
上官曜气狠狠的开口,掉头望向一侧的宋渊:“来人,搜查神龙宫的宫主慕容冲。”
宋渊一听皇上的话,脸色大变:“皇上?”
太后这里怎么会有神龙宫的宫主呢,难道后来出现的人竟是太后的人,宋渊左右为难,这长信宫即是他说搜就搜的。
“宋渊,你敢抗旨不遵?”上官曜的声音陡的大了起来,眼神更是凌寒无比,似乎宋渊再敢有所迟疑,他立刻便斩了他,宋渊头皮一硬,赶紧领命:“是,皇上。”
宋渊领着人,在长信宫四下拨索,包括寝宫,还有长信宫的地下刑房,浣洗房,里里外外拨了个遍,最后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儿。“禀皇上,什么都没有。”
上官曜的脸色更黑了,莹莹冷光的眼瞳就像狼眼一样绿,嗜血杀气,沉着的一挥手:“所有人退下去。”
“是,”
大殿内宋渊和侍卫退出去,就连远远立着的宫女和太监也都退了下去,殿内只两母子,上官曜狠盯着母后,好久才缓和一些,声音放柔:“母后,你这是做什么?朕说了不会杀他的,只要拿到玉龙符,朕就会放了他。”
“你会吗?你是我生的,难道我不了解你的个一性一。”
太后笑了起来,慢慢的神情凝重起来,慢慢的开口:“我不会让你再杀他了,我会让他一交一 出玉龙符,但是不会让你杀了他。”
“母后?”
上官曜叫了起来,可是太后已闭起了眼睛,疲倦的挥手:“皇上回去吧,哀家累了。”
说完她当真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上睡觉,理也不理下首周身寒气的上官曜。
大殿之上,上官曜脸冷若冰,墨瞳似寒潭,一言不发,掉头扫视着大殿,这长信宫内外,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母后亲信的人就是夜家和叶家,现在夜家沦落了,她不会把人藏到夜家去,难道是藏在了叶家,这倒是有可能,因为叶倾天对她深情厚意,如果真让他藏一个人说不定他愿意,不过她不要忘了,他乃是他的爹爹,只要在他的手里,他就不愁不让他一交一 出来。
上官曜一甩手离开了大殿,殿门外,太监宫女的声音响起来:“皇上万安。”
大殿上的人陡的睁开眼,眼中隐藏着太多的悲痛。
她还有何脸面见曜儿啊,她是杀人刽子手,可是现在她能怎么做?如果放了曜儿,那么景奕就会死,还有叶家,夜家的人,自已是死有余辜,可是别人都是受拖累的啊。
太后无声的流泪,她的贴身女官平安走了进来,心疼的开口:“一娘一娘一,怎么又伤心了。”
平安身为太后贴身婢女,很多事都是心知肚明的,当初太后做这件偷天换日的事情时,她是阻止过的,这真的太荒谬了,可是太后一娘一娘一执意而为,现在终于为种下的苦果付出代价了。
平安不明白为何太后一娘一娘一就是不喜欢真正的太子,在她的眼里,太子比景奕要乖很多,而且长得出色又聪明。
无奈都是大人的罪,因为太后一爱一的是叶倾天,所以便连累了小太子,他是何其的无辜。
“平安,我知道错了,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收手了,你知道吗?如果曜儿拿回皇位,他会杀了叶家的人,还会杀了夜家的人,连景奕都别想活了,我死该着的,可是他们是我连累的,所以我不能让他拿回皇位。”
太后哭着望向平安,现在她只能和平安说心里话,再也没有别人了。连叶倾天她也不敢说了,因为叶倾天心中所想的,和她所想的不一样。景奕是她的孩子,曜儿也是她的孩子,但是叶倾天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景奕,这件事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定会一逼一他一交一 出曜儿来的,所以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人找到曜儿的。
“平安,请你一定不要让他们找到曜儿,我不想再让他死了。”
“是,一娘一娘一。”
平安陪着太后流泪,伸出手来抚一着太后:“一娘一娘一去休息吧。”
“嗯,”两个人往寝宫走去。
诺大的皇宫里,谁也不知道这长信宫寝宫中,竟然有一间地下密室,当初太后发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后来也就安然了,只当不知道,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已会动用到这间密室来放自个的儿子。
不大的空间里,浅浅清光,一张软榻上,此时安静的睡着一个人。
熟睡中的他,俊雅得像一缕谪仙,眉眼如画,那长长的眉,浓密的睫毛,还有那莹润光滑的肌肤,没有一样不是完美的,就像一精一雕细琢起来,多一笔显多,少一笔显少,墨发自然的泻在胸前,白衣胜雪,包裹一着伟岸的身躯,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太后忍不住伸出手触一摸了他的脸,心一阵阵的痛,气闷得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曜儿长大了,竟然和自已长得特别的像,小时候就有几分了,长大更像。
“一娘一娘一,太子爷长得跟一娘一娘一一模一样。”
平安的话勾起了太后的痛楚,她再次无声的流泪,双手紧一握着软榻之上人的大手。
“曜儿,是母后的错,希望你原谅母后。”
她轻声的说,软榻上的人动了一下,睫毛轻轻的眨动,太后吓了一跳,飞快的起身,她不知道接下来曜儿会用怎样痛恨的眼神看着她,就那么痴痴的定定的望着软榻上的人。
软榻上躺着的正是慕容冲,他慢慢的睁开眼,好久没动一下,想起西郊皇陵发生的一暮,自已竟然没有死,幸好最后的一刻他做了决定,宁愿自已被抓,还是要那些人活着,因为他们都是他的兄弟,虽然陌如烟死了,不过她临死前,并没有丝毫的怨言,还有那些死去的弟兄们,他知道他们没有怨言,有谁知道神龙宫的那些人全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一直想着,如若有一天自已拿到皇位,一定要让他们开开心心的活着,可是却死了不少人,心底很痛。
慕容冲动了一下,掉头打量自已所在的位置,他不是被那个狗皇帝抓住了吗?现在在什么地方?
慢慢的看到一个苍老的女人,那深浊的眼中滚滚而出的泪水,正无声的望着他,慕容冲蹙眉,这女人是谁啊?如此衰老,真是令人可怜,等到他的目光移到一侧的平安身上,不由得微张嘴,眸光一移,眼神凌厉得像一把锋刀,恨不得一刀刀的刺穿在这女人的身上。
她是他的母后吗?真是报报应啊,害了儿子的人原来也不好过啊,他印像中,自已的母后是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哪里是这等骇人的神容,原来她也良心不安啊。慕容冲忍不住笑了起来,尖锐嚣张。
“真是讽刺啊,原来再害我一次的人又是你啊。”
没想到他的好母后再一次害了他,如若不是她,只怕没人设计出毁皇陵这一出戏吧,她还真的不重视父皇啊,竟然真的让骷髅血盗去盗上官家的皇陵,挖祖坟的事,她还真做得出来啊。
“曜儿,是我的错。”
太后再也承受不住慕容站的眼光,看着和自已相同面貌的人,身上流淌着自已血液的孩子如此的鄙视自已,她觉得心都要碎了。
“如果知道错了,为什么再给我下一次毒。”
慕容冲一运气,便发现自已中毒了,是一种压仰功力的毒一药,如果强行运功,不但会经脉而断,还会七窍流血。
他真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人了,竟然被自已的母后下两次毒。
“曜儿,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立刻给你解毒,然后派人送你出宫去。”
慕容冲冷笑,果然啊,她还是为了那个人啊,是想要玉龙符吗?就因为玉龙符,所以她再害一次儿子吗?
他真想挖开这个女人的心,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就对自已的亲身孩子下得了毒手。
“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竟然比虎狼还毒十分,你别想要玉龙符,我不会一交一 给你的,那是上官家的东西,记着,就算没有了我,还有霖在,那个孽种有什么资格坐在皇位上。”
慕容冲说完已垂下头来,长长漆黑的墨发垂泻下来,挡住了他苍白绝色的神容。
太后扑通一声跪下来,望着慕容冲:“曜儿,母后求你了,你玉龙符一交一 出来吧,母后不会再让任何人害你的,你何必执着于皇位呢?景奕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母后是后悔了,可是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啊。”
慕容冲抬首望着她,没想到母子二人再见面,竟是这样一副状况下,他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
母后是后悔了的,她一直想弥补自已的,可是眼前所见的,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心似铁,狠似毒。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自已的儿子。
他真是不幸啊,有人说红颜薄命,看来还真如了笑儿所说的话,男颜祸水啊,如若这一次不是陌如烟坏事,他又怎么会落在这女人手里,不过也好,他终于死心了,从此后,他不会再对这个女人有一丁点的希望。
如果他能出去,他会让她知道。
什么叫痛不欲生,正如她知道他的弱点一样,他同样也知道她的弱点。
死有什么,只有煎熬才是锥心之痛。
夜兰芷,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我的母后,我身上流的血液,已被你完全的毒干了,如若有命出去,我不会再放过你,还有那个孽种。
如若我命里该有一劫,我也和父皇一团一 聚了,这上官家的一切,也不会落到你们手里的。
慕容冲脑海中沉沉浮浮,因为中了毒一药,再加上怒火大炽,刺激着他的大脑,使得他忍不住歪倒到软榻上去。
太后大惊,飞快的爬起来,冲到软榻边检查,紧张的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娘一娘一别心急了,太子殿下只是刚才运力时昏了过去。”
“曜儿。”
太后再次哭了起来,她知道曜儿的个一性一,很倔强,又傲,让他一交一 出玉龙符恐怕不是容易的事,但她只能先把他放在这里。
“平安,这里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每日的饮食全部由你送进来。”
“是,一娘一娘一。”
平安应声,说实在的她和小太子曜的感情,不比一娘一娘一少多少,小时候,她经常带着太子,他是个惹人怜一爱一的孩子,却遭遇到了这样的对待,平安流泪,不过为免让人发现,两个人安顿好慕空冲,便出了密室。
那密室是在一幅画像后面,画像前摆了太后放神像的东西,一般人不会动这个地方,更不会想到,这神像后面有一间密室。
云水山庄笼罩着一层的气死沉沉的愁云惨雾,大家齐聚在大厅内等候消息,已经几天时间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云笑的心更是吊在嗓眼子上,不知道慕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大厅内,谁也没有说话。
上官霖周身的寒气,冷戾异常,不时在厅内走来走去的,焦燥不安。
时间越久,众人的心越惶恐,本来这所有的事,只要一进京,便解决了,可是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大厅内,众人正焦急如焚的等候着,门外跑来一个手下,气吁喘喘的开口。
“有人回来了。”
“真的,太好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齐刷刷的站起身往外迎去。
云笑和慕容盈雪更是动作快了一步,冲到门前,可是只见石阶之下走来的只有伊玉轩和追风。
两个人都受伤挂彩了,脸色罩着青郁郁的死气,走路都是一步三千斤的感觉,身上的衣袖斑斑血迹。
云笑和慕容盈雪一见,心陡的往下一沉,同时倒退一步,身后的人正好走了上来,众人一起望着走进来的两个人,伊玉轩和流风。
“慕容呢?”
云笑冷沉的开口,声音凌寒至极。
那流风和伊玉轩想到主子让他们走时所说的话,扑通一声跪下来,心痛的开口:“云姑娘,你一定要救救主子,他被抓进宫了。”
“什么?”
众人只觉得头顶炸开了惊雷,所有人被炸得外焦里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最先反应过来的上官霖已冲了过去,一把提起了追风的衣襟,吼叫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倒底是怎么回事,皇兄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被抓进皇宫了。”
“主子本来可以杀出来的,是为了我们,所以被那狗皇帝抓了。,”
伊玉轩语气沉重的开口,云笑只觉得头嗡的一声响,整个人被炸懵了,身一子一软,往后面栽去,云祯一伸手扶起了她,柔声的劝慰:“笑儿,你别急。”
云笑摇了摇头,稳住身形,那一侧的慕大小姐早哭了起来。
云笑掉头冷喝:“住口,哭什么。”
然后望了望伊玉轩和流风,缓缓的开口:“你们从头到尾说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大厅内的人全都围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望着伊玉轩和流风。
上官霖也松开了手,嗜血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这时候,伊玉轩回过神来,沉声开口:“那一日宫主得到了消息,骷髅血盗在西郊皇陵的盗墓,那些人一向专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会炸毁陵墓,主子得到消息,立刻领着我们赶了过去务必要抓住骷髅血盗,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原来是那个狗皇帝得了消息,设局在等我们,结果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便中了他们的圈套,为了我们,主子自愿被擒了。”
伊玉轩一说完,云笑的脸色很冷,身上也很冷,说话更冷。
“为什么上官曜会在皇陵设局,说明他猜出慕容是太子了,那么是谁泄露了他的消息?”
云笑说完,抬首扫视着厅里的人,一个一个轮流的望过去,能知道慕容是太子的人只有他们这些人,难道说是他们这些人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众人面面惊惧,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厅内的这些人知道慕容是太子的身份。
连神龙宫的人都不是十分清楚的,那么是谁泄露这种事了。
云笑正要说话,谁知道那上官霖陡的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云祯的衣襟,怒吼了起来:“一定是你这混蛋干的,你喜欢你妹妹,竟然害皇兄,因为不想让皇兄和云笑一起,是不是?”
上官霖的话一落,厅内的人再次呆住了,这真的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这什么跟什么啊?
云笑和云祯的脸同时一黑,冷瞪着上官霖。
云祯怒吼:“上官霖你疯了。”
“我没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喜欢云笑,所以一定恨皇兄,所以一定是你泄露出去的,要不然还有谁?还有谁?”
两个人在厅内打了起来,云王一爷 对于眼前的一幕,惊惧心痛,掉头望着一侧的云笑:“上官王一爷 说的是真的吗?”
云笑不知道说什么,想摇头,可是爹爹高大的身躯已冲了过去,一掌拍了下去,对准云祯,重重的下了手。
云笑呆住了,尖一叫出声:“爹爹。”
云祯回首,一脸的苍白,唇角溢出一血来,木然的望着自已的爹爹,然后是一厅的人,吼叫起来。
“我是喜欢笑儿,只因为我是哥哥,所以我放开了她的手,祝福了她的,难道就因为这个注定是我泄的密吗?”
他说完,身形晃了一下,转身冲了出去。
云笑紧跟着他的身后奔出去两步,吩咐守在门前的护卫:“快,去追回云公子。”
护卫去追人了,云笑又折了回来,紧盯着上官霖,一字一顿的开口:“上官霖,我相信哥哥,他说过祝福我和慕容的,我想过了,这件事恐怕不是任何人的错,很可能是那块玉龙符被发现了,你们可以想想,如果玉龙符被发现,上官曜肯定会联想到很多事,再加上慕容救了云家的事,他不是一个傻子,发生这么多的事,只要稍加连贯便会猜出来的。”
大厅之中,众人前思后想一番全都黯然,云墨更是伤心,自已很显然是错怪了儿子,眼光不由的移向门口,只见先前追出去的侍卫回来了,恭敬的禀服。
“云姑娘,云公子下山去了。”
上官霖一听,脸色窘迫,禁不住的懊恼:“都怪我。”
他做事冲动的个一性一还是改不掉,一侧的慕大小姐再次哭了起来,伤心极了,只要一想到慕容哥哥被抓,她就觉得人生没有希望了。云笑冷冷的瞪视过去,慕容盈雪被唬住了,说实在的,现在她很害怕这个女人,所以不敢再惹她。
冷寒在厅内流动,云笑一身的嗜血,恨不得立刻杀进宫去,救出慕容,可是慕容在什么地方呢?虽然知道他肯定在皇宫里,可是宫中的地方大了,而且对于景福宫,她根本不是十分的熟悉。
正厅陷入安静,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想办法去救出慕容才是真的。
“慕容没有说别的什么?这次死了多少人?”
云笑望着流风和伊玉轩,只见两个人垂首,慢慢的开口:“主子说,如果他遇到了不测,就让你们和上官王一爷 进京,拥王一爷 为皇上,”伊玉轩沉声开口。
一边的流风接着心痛的说:“以残红为首的胭脂楼的一干人基本都死了。”
也许陌如烟有时候高傲得让人受不了,但对于她所做的一切,宫里的人都是有目同睹的,想到她死了,流风还是觉得非常的难受,心里似乎阻住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吵哑。
众人只觉得心痛。
而一侧的上官霖一听伊玉轩和流风的话,早气得跳起来:“这是什么话,本王绝不会做皇上的,那是皇兄的位置,我们还是想办法救出他吧。”
这后面的办法,众人是同意的。
云笑扫视了一眼正厅内的人,不管之冷寒前做出了多少糊涂事,但现在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一定要救出慕容来,可是慕容现在在上官曜的手里,只有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才能想办法去救。
“好,我们来分派一下任务。”
云笑果断的开口,众人一起围到圆桌边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营救计划。
正厅内,云笑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上官王一爷 和伊玉轩进京去找兵部尚书蓝清伦,为何皇上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如果真是这样,说明皇帝已怀疑兵部尚书,你们在暗中协助他,一定要保住兵权,不能让上官曜夺了去。”
“是。”
伊玉轩和上官霖点头。
云笑扫视了一眼爹爹和司马丞相:“你们两位老人家还是留在山庄内吧,因为如果你们回京,若是被人看见,必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
云墨和司马青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没反对,最后一起望着云笑,只见她缓缓的开口:“我要进宫去。”
“啊,这太危险了。”
云墨和上官霖等人叫了起来,现在进宫是多么危险啊,皇上都知道了她是云王府的傻千金,她再进宫去,若是再把她抓住怎么办?
“不入虎一穴一焉得虎子,慕容很可能就在皇上的手中,如果真的被皇上抓了,他敢把慕容关到刑部去吗?最有可能是关在皇宫内,何况他还没拿到玉龙符。”
玉龙符还在云水山庄内,当初慕容放在他的书房里了,在他不见的这几天,她去看了,他玉龙符没带,只要玉龙符没带,那男人短时间内不会害他。
“可是?”
云墨担心极了,心底懊恼先前一怒之下打儿子干什么,至少有儿子在,可以保护笑儿啊,可是现在想这些已没有用了。
“爹爹,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我的,还有流星追月,另外追风也跟着我一起进宫去吧。”
“是。”
追风应声,对于救主子他是义不容辞的。
“好了,就这么办,你们下去换下衣服,马上下山。”
云笑扫了一眼伊玉轩和追风,两个人不但挂彩,身上衣服也有血迹,让入人眼中,可就麻烦了。
伊玉轩和追风领了命,下去换衣服,云笑和爹爹还有司马丞相道别,留下了婉婉,此次进宫,凶险未卜,自已一个人好逃生,但是婉婉却不行,到时候麻烦,婉婉眼眶都红了,很是替她担心。
“主子,你一定要保重啊。”
“嗯,放心吧,我会平安归来的,还有慕容,我们一定胜利。”
云笑用力的点头,身后的云墨和司马青云,同时心头沉甸甸的,本来胜券在握的,谁知道出了这么一件事啊,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吧。
云笑领着一帮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两天后到了京城。
在城门前兵分两路,自已依旧是冷月的装扮,前往皇宫内宛而去。
流星和追月还有追风等人皆隐于暗处,没有她的吩咐不准现身。
马车和上次一样停在外宫门前,云笑一出现,那些守门的人自动自发的派人进宫去禀报。
景福宫的书房内,上官曜听了小亭子的禀报,以为自已耳朵出问题了,一连问了两遍:“你说谁进宫来了?”
“禀皇上,是冷月公子进宫来了。”
“他还真敢来。”
上官曜终于确认了真是那家伙进宫来了,对于他为什么进宫来心知肚明,脸色陡的寒冷异常,他都还没找他算帐呢,这玉龙符就是被他盗出去的,现在竟然敢来,很好,很好,难道以为他不敢杀他。
“皇上?”
小亭子等着皇上的话,究竟是宣还是不宣,皇上怎么和以前不同,这一次脸色一陰一沉得好似快下雨的天空,一副咬牙切齿的狠样,似乎恨不得杀了那冷月,不知道冷月公子做了何事惹恼了他。
“立刻宣他进来。”
“是,皇上,”小亭子吁了一口气,退出去,最近他是越来越不了解皇上了,皇上显得越发高深莫测了。
云笑坐了辇车进宫,跟着小亭子的身后走进景福宫。
上官曜已威仪万千的高座在龙椅之上,身着紫金龙袍,手挽烟白的卷袖,胸前佩着汉白玉珠,头上墨发高高束起,戴着小金冠,那紫色和金色衬得周身的霸气,一张俊美的脸上却罩着冷冽的寒芒,一陰一沉沉的盯着走上殿来的人,好久一言不发。
两个人,一上一下,就这么僵持着。
大殿死一样的寂静……。
忽然上官曜动了,身形一掠如大鹏鸟,从高座掠下来,快如流星,一纵身落到云笑的身侧,五指如钩,直掐云笑的脖子,而云笑脸上冷狠,身形一退,偏了过来,银针灼灼在手,直指上官曜的致命一穴一位,而上官曜的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劲处,两个人同时狠视着对方。
云笑轻声一笑,嗜血致命:“来,上官曜,我们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银针快?”
她的黑瞳是从未有过的妖艳,就像一个复仇而来妖一精一。“你为什么甘愿为他卖命,如果愿意追随我,一交一 出玉龙符,我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上官曜眼瞳深幽,嗓音低沉,一字一顿的开口,云笑讥讽的扫视了他一眼。
“我来,只是想见他,如果你能放了他,我给你玉龙符。”
现在只要确定慕容在什么地方,只要肯定在景福宫内,她就不怕,至于自已,她相信这男人短时间内不会杀她,而且她未必让他同得了手。
“你?”
“这一交一 易很化算,一个慕容抵十万兵马。”
云笑不卑不亢,俯瞰众生的狂傲,使得人不敢小觑她的话,上官曜眼瞳闪烁,脸色微沉,如若慕容冲真的在他手上,他一定会和她换,因为十万兵马抵他一个人,肯定值,只要先放了他,再抓?可是人并不在他手上,但这不能让眼前的人看出来,只能使用缓兵之计:“好。”
“带我去见他,”云笑沉声。
“何必心急,朕会让你见他的。”
上官曜陡的一收手,云笑的也慢慢的收回了银针,眼瞳是一抹隐诡的笑意,立定于大殿之上,望着他回身往高坐走去的男人,她是不会放过他的,上官曜。
敢抓慕容,我会让你知道惹我的下场,只要救出他,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云笑的眼瞳浮起嗜血,一陰一森森的瞪着高处的那男人。
“你先下去候着,朕会派人来带你去见他的。”
“你最好别耍诡计,否则别怪血洗这座皇宫,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事都办得到的,而且,上官家不是只有一个慕容,还有上官霖,如果我出了一丁点的差池,你就等着从高座上滚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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