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抄家县令
第一百二十一章 抄家县令
“我说,县官大人,你的地契田契可要老老实实地交出来,我还能看在钱的份上,留你们一家子的小命,将军说了。。交出财产,给你留一栋大宅子,你可不要辜负我家将军的一番美意哟~”
“强盗!”心里愤怒的咒骂,面上县长却是笑容可掬地对张春答道:“一定一定。”
张和的军队进驻夫夷的县城后,接管了城防,将千余守军看押在一起。留在县衙前的广场上。古代,县衙大门前,肯定是空旷的广场的,后世的清朝戏里,县衙门外竟是围墙,这令人有些费解。
看着被扣押的守兵,围观的群众是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降兵的家眷在下跪求情。张和让人一一宽抚,只言待将军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那些家属半信半疑地,可也没有办法,在军队面前,他们是软弱无力的。
在胖县长的配合下,张春在一炷香后,押着长长的车队,与一千名士兵,将县官的家,几乎搬空。
“主公,田契。”张春将拿到的田地契纸递到了张和的面前,张和接了过来。
“嗯、问了么?”张和问道。
“问了,那县官说,夫夷本有五六千族兵的,但大部被张羡招了去,只留下他的千余私兵。”
“可说了那些私兵的家族有哪家?”
“说了。”张春回答道。
“那你懂得做了?”张和不带一丝情感的问道。
“是。”张春放下车队,领着人、又开始干活去了。
“将军、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啊?”一旁的法正,还是忍不住劝道。
只见张和苦笑:“俗语说:虱子多了不怕咬,一个郡都这样做了,也就不在乎这一点点了。以后再慢慢治理吧。”
法正点点头,也就不在多言了。
张和居中上前走了两步,把手一扬,高声道:“诸位乡亲、这是县官家的田契。本官奉朝廷令,讨伐宗贼张羡,路过夫夷,竟闻当地氏族,多有欺压良善,为祸乡里。本将军岂能坐视不理?今便将这些荼毒乡亲们的恶人,抄没家产,分发与大伙。”
在一个点燃的火把上,将手中的契约,尽数毁掉。然后再朗声道:“从今天起,县官家的良田,谁耕种就归谁所有了。待我大军打败宗贼张羡后,再给乡亲们颁发田契!可好?”
寂静无声,这让张和很没面子。拱手的双臂,也有些僵硬了起来。
“大~大人,您说的,可~可是真的?”说话的不是场外的百姓,反而是靠他较近的一名降俘兵丁。。苍白的脸庞可见嘴角上稀疏的几个稚毛,常年营养不良的少年。
张和上前伸手摸了摸一他的头,和蔼的问道:“你家也耕有县长家的田么?”
“恩,我阿爹租种了县老爷的五十亩地,所以我才得给老爷当兵的。”十五六岁的少年兵丁答道。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旁观的乡亲心想来。
“没错!从今天起,你阿爹耕种的五十亩良田,就是你家的了。”张和拍拍他的小肩膀,笑呵呵地肯定道。
“真的?”那小伙子双眼由忐忑不安,逐渐转为兴奋与欢喜。
“恩!”张和微笑地点点头。
“哈哈!我家有田咯!哈哈哈、我家有田咯!”那小伙子高兴地绕着熟悉的同乡们,尽情地奔跑着,只待尽兴了,这才匆匆跑到张和跟前,问张和道:“大~大人,我能回家么?我想把这个事告诉阿爹去。”
张和再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瓜,一推他后背:“去吧!跟你阿爹说去,跟你乡里的人都说去!只要是平日欺男霸女的恶人,他家的田地,都可以分了。我来给你们做主!”不知怎的,张和看着欢喜的少年,心忽然做了这个决定。全然不计后果了。
“啊!谢谢将军,谢谢将军!”少年高兴地奔跑回去了。却将围观的百姓那颗心,给拨一弄得痒痒的。可惜,他们是城中的居民,这天掉下来的好事,与他们无缘了。
“将~将军,那我们~”又有一汉子,忍不住问道。
“别急~待我把这些钱粮发了,你们就可以走了。”张和朝法正点点头,法正领会地朝马车走去。“乡亲都来领粮了,每人五斤粮食,一百钱,发完为止。”
轰的一下,百姓暴动了。呼啦一下朝马车队涌去。
投降的兵丁们不敢动。张和也只对他们说一句话,“有谁跟我的,打下零陵,再给十亩田!”
不用说,三去五除二。大半的人留了下来。张和再张贴榜文。安民与招兵,在夫夷停留了一日,火速朝营口赶去了。
乱、一个字,很乱。
零陵的郡城,在三天前,被数万大军围困起来。愣是逃不出一个人。面对着士气高昂的农民军,张羡他怕了。原以为有了骑兵营,有了强弩,他就能横扫长沙,将那该死的同姓张,给赶出南荆州去。甚至将脚踩在他的水瓢上,尽情地羞辱。可现在,城外的那群杂碎!在瞎嚷嚷什么?愤怒的他,慌张了。
聚集在城中的数十家宗族,族长们慌了。。
“这可要命了!再不制止他们,咱手底下的庄丁,可要造反了。”年迈的老头,朝张羡喊道。
“造反?他们敢!”张羡恶狠狠地骂道。他心里明白,给一百个胆子,手下的兵丁也不敢造反的,可逃跑的,却越来越多了。
“打!咱们只有打!将他们统统打败了,这零陵的天,永远都是我的!”
泉陵的城门打开了,一队健硕的骑兵驰出了城门,人数约有八百骑。领军的正是刑道荣。这个昔日与张和有过较量的武将。骑军立定后,身后紧随出动的强弩军团,三千人,这是对张和构成最大威胁的一支队伍,若是士气高昂的话。领军的是张泽,张羡的儿子。再有就是八万大军了,刀槍剑戟,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可就张羡的底子有多厚了。
看着贼军尽数出城,张和知道,老贼要拼命了。“一决胜负?哼哼,在冷兵器的古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武将的勇武吧!”张和高傲地哼道。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当年与刘关张讨剿黄巾军的岁月。无趣,但是却很怀念。
一策青骢马,张和来到了三路大军的阵前,手指贼兵们喊道:“汉升老哥、文达,咱们来比一比,谁先达千人斩如何?”
“好!”没曾想平日温和的老黄忠,竟然也如此的嗜血?想来他以为张和是为了震吓敌人罢了。
“既然主公有此雅兴,通自当奉陪!”热血的汉子,李通被激起了无尽的勇气。
“如此,我先上了!”张和大吼一声,一骑绝尘,舞了下手中的紫金槍,就这般冲入了敌阵中,惊起所有人的心弦。
“主公!”当下亲卫们连自己的兵也不顾了,纷纷策马朝张和奔去。连带着张和的新兵们,也跟着动了。
黄忠笑呵呵地对李通言道:“文达老弟,既然将军动手了,你也先吧,我让你。”
“多谢兄长美意,但不用!”傲骨的李通,一甩大刀,拒绝了黄忠的美意。
“如此,咱们一起上了!”
“驾——”黄忠与李通同时腾空而去,如箭般,冲锋入阵,混战,就此展开。
“敌将何在?谁敢与我一战!”越战越勇的张和,浑身感到血在悠悠,这样的感觉才是他想要的。就如同打了鸡血的公牛一般,兴奋的他,在斩杀了百来人后,四处寻找着敌将,因为斩杀小兵,实在是提不起一点感觉了。
难怪乎吕布的勇武,能令十八路诸侯胆战心惊。一名出色的武将,可轻易的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如樊梨花,杨家将。
自然的,张和也成了敌军弓弩手的重点照顾对象。流矢,是可怕的,许多的名将,不是死在对手武将手中。而是遗憾地折损在这些如同蝗虫一般的尖利铁头下。
人的力量有多大,无人能够回答,但经过艰苦磨练的人,他的感官与运气,就如同爆发小宇宙一般。每每化险为夷,偏开能够夺走一性一命的危险。
如、历史上的英雄们,譬如周总理、朱老总,他们的神奇一生,就没听说过有磕磕碰碰的。
“烦人的蚊子,去死吧!”被尽心地关照的张和,忍不住心中的火气,腾空而起,冲着弓弩手们,冲一刺而去。
“快!快,将他杀死!不然你们统统掉脑袋!”惊恐的张泽,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惧,朝手下的弩兵们叫吼道。却眼睁睁地看着张和越来越近,最后,终于是怕了,准备开溜起来。
其实这并非是张和当真的勇不可挡,实在是张和三天中,命军中的上万兵将,卖力的呐喊:“打土豪!分田地!”****、攻心为上。零陵的族兵,不可避免的动摇起来了。
跟随张羡,丢掉小命,投靠城外大军,分得土地。何去何从,已经不用说了。若不是张羡的督战队一直在后面顶着,他们已经归降了。
在张和三路大军强大的攻势面前,他们又能顶得了多久?溃败,在所难免,让张羡寄予厚望的骑兵营。竟然没有发挥出他的优势来。一开始就被张和的三百亲兵,分隔冲散,小口小口的一点点吃掉。他们的骑术,在北方汉子的眼中看来,就犹如三岁小孩舞大刀一般,不但可笑、还能伤着自己。这不,又有一匹马惊狂了。他们竟然没有将马一眼,用侧布盖上,看见刀光剑影的,不熟悉马一性一的骑手,竟还用力的夹马肚,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那头非常恐惧的战马,就像疯狂的斗牛一般,将那命衰的骑手,上一上一下一下,奔腾个不停。其结局不想可知。张羡的骑兵们,害怕了,一边面对着犀利的刀锋,一边还要担心自己的马儿会不会发癫。这仗还怎么打?只好边打边退吧。投降?不是不想,是不敢啊。家里的老父老母,可都在族长的手里捏着呢。就看谁输谁赢了,反正打不赢也不是我的错。
逃生的意念令他们撤退了,可张和的士兵会答应么?痛打落水狗的事,人人都很会做的。第一次见血的新兵,全然没有了惊怕,只觉得兴奋地跟着大队朝前冲,冲进城去,那样就田地有了,老爷家的宝贝也能分上一点。冲吧,跟在队伍的后面,既不伤着,又能得好,干嘛不做呢。
这场混战,打着打着就乱套了。张羡见机不妙,赶紧的下令将城门关上,再也不顾城外的族兵们死活。急的门外的族兵直骂一娘一!
刑道荣终于又遇着张和了,这是他无法避免的命运。“想不到,这么多的箭矢都让你躲掉,可真命大!“刑道荣冷哼道。
“嘿嘿,你要是投降来,也能命大!”张和擦擦手中的紫金槍,,劝降道。
“哼!谁的命大还不一定!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刑道荣的大锤,用力的一指,下战书道。
“你不是我的对手。”张和头也不抬地淡淡道
“若是你与那人一起,还能战平,否则,杀你很容易!”一句话说完,张和的槍便动了。他竟是在马的背上,灌注力道在槍上,奋力地投向了刑道荣。如流星般,刺向了敌将。
此举令刑道荣无法料及,危机袭来,他只能本能的挥动手中的大锤格挡。咣当一声巨响,刑道荣的右臂,完全垂了下来,他的手,再也握不住大铁长锤,掉落在地上,只因感觉不到知觉了。
“你?——”既惊惧、又很是疑惑。这令他怎么也想不通,前些日子才拼过一场的对手,今天怎会如此的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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