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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尽其用,噩梦连连

雷霆一无所有后,除了买醉是乎是没有其他发泄的方式了。外面下着寒凉的小雨,雷霆手拿酒瓶歪歪倒倒的行走在寂静的大道上,偶尔遇到几个路人,都当他疯子一般的急急躲开。

最后他无法支撑的跌坐在地上,雨开始淅淅沥沥的打在他脸上,他有一瞬间也分不清那时雨水还是泪水。

只是突然仿佛天放晴了一般,雨形成水帘垂在他的周围,却再打不到他身上。他抬头,就看到那张举世最美的容颜。

淡淡的真心的笑看着他。“你瞧你,都脏了。”映泉缓缓蹲下,用手绢拭掉他嘴角的泥点。“跟我回家吧。”她拉起雷霆。

雷霆则反复的念道,“回家。”

穿月楼。

雷霆追问着映泉为什么要留他。映泉从来不回答,只是淡淡的笑着,“你这个傻子。”

他晚上做噩梦的时候,她总会牢牢抓住他的手,“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她什么也不多说,只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总守在他的身边。

雷霆觉得自己选择生存下去,真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

月黄昏。

“主人,我觉得雷霆已经恢复得不错了,我要不要开始~~”映泉请示不挽,自从希大用毕生的积蓄租下映泉后,她的主人就只一个人了,那就是不挽。

因为映泉的存在,不挽不得不时时忆起希大,以及希大临终的托付。

不挽缓缓睁开眼睛,她这几日忙着挪窝的事情,有些一精一神不济,“别急,雷霆的功力不错,这么心急太一浪一费了,他一日萎一靡一不正,元一陽一的质量也大打折扣,明日我去你的‘花满楼’走一趟。”

次日不挽手拿纨扇,摇曳生姿的走到花满楼,“映泉妹妹,你在不在?”她轻轻的唤道。

却发现了住在里面的雷霆。“哦,原来是雷公子啊?”不挽用扇掩面讪笑,雷霆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她在讽刺他。“怎么雷公子还有钱往这穿月楼来么?还是改行当小白脸了,我劝公子还是到小倌馆去,那里更合适公子。”不挽开始格格的一奸一笑。

雷霆恨不得上去一抽一这个女人两巴掌。

此时,外出的映泉恰好走了进来,“不挽,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看起来也不是很欢迎不挽。

“哦,我来通知一下你,晚上陆品陆城主要来,利一妈一妈一让你去作陪,你知道如果能攀上他~~”不挽又开始学坏女人一奸一笑。

“你给我滚。”雷霆指着不挽的鼻子,想不通自己以前怎么就有眼无珠相信了眼前这个恶毒的女子。

不挽“切”了一声,“还不知道是谁该滚呢?映泉你该替雷公子收拾包袱,早点儿去小倌馆了,否则年老色衰,估计小倌馆也容不下他,你要是舍不得他还可以花银子去包他啊,你这样养着他算什么?”不挽扭着一臀一部,高傲的离去。她对自己当坏女人的角色很有信心。

身后的故事她用脚趾也能猜出来,被仇人女痛加鄙视,心一爱一的女人又将被仇人男,只要他还有点儿男人的血一性一,也该振作了。可惜他再没有机会~~

今夜,既然映泉要对付雷霆的元一陽一,不挽只好委屈自己为她走一趟了。

其实不挽也不算吃亏,今夜据说是严厉约了陆品来穿月楼谈事情。不挽很想再见严厉一面,记得她初次见他时的心动,因为他不上青一楼而逐渐淡去。

不挽一直觉得不上青一楼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不行,二种是太干净,这两种不挽都不想碰。第二种就仿佛洗得太干净的玻璃器皿,不挽这滴水珠怎么挂也挂不上去。她一直以为严厉就是这种人。

可是今夜让她大有改观。

穿月楼依山而建,山后便是沧海,明月夜泛舟沧海,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仆人将不挽的小舟系在龙舟“穿月号”上后,恭敬的扶她进去。

“怎么是你,映泉呢?”珑心惊讶,陆品不喜欢不挽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纵观前事,自然就总结出了这么一条道理来。

不等不挽开口,那靠在美人榻上休息的陆品就开口了,“是我请不挽来的。”

珑心忍不住“咦”了一声,而不挽则是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个时候充好人真是亡羊补牢。表面上的功夫依然做足了,陆品给她台阶下,她为什么不下。

虽然下了台阶,她也不买他的人情帐。

陆品已经起身走了过来,“真怕请不来你啊。”陆品含情脉脉的说,他无论跟哪个女人讲话都可以表现得含情脉脉。

不挽被他的态度搞得有点晕了,陆品还绅士的伸手将她引到了座位上,仿佛今天不是他大爷花钱来嫖一妓一,而是她姑一奶一奶一花钱嫖他一般。

不挽心里非常舒服,所以笑容就格外的媚惑迷人,一双勾魂眼里,波光潋滟。

“以前那都是为了演戏给雷霆看,所以才对多有得罪,小得的这厢给姑一娘一赔不是了。”陆品做滑稽相,珑心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不挽则觉得心寒。

有一瞬间她都要以为陆品真的是为了雷霆了,可是不对啊,他怎么知道她就会搭上雷霆,这人,坏事做尽如今来演好人,不挽暗自警惕,估计自己的剩余价值还没被他榨干净。

陆品拍了拍手,就有侍从送上了一个粉色系蝴蝶结的盒子,他双手捧给不挽,“这是在下的一点点儿心意。”

不挽打开后,那是一件衣服,一件云裳坊标了天价,放了三年的镇店之宝,珑心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手笔。

陆品先是高调的打击不挽,如今又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高调的捧她,还故意选在珑心的面前,真是不让两个女人斗死都不行了。

究竟是拉拢人心还是包藏祸心,不挽还拿不准,但是不安好心是肯定的。

她轻轻的靠近陆品,“你是真心的么?”呼吸在他的耳爆看他正常的谈笑,她就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没安好心了。不受女色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陆品皱了皱眉头,不挽估计是自己身上的梅花香熏着他了。但是他还是似笑非笑的好脾气道:“自然。”

“那,我要魅离珠。”不挽直接挑明,自己反正也要离开修身养一性一,不过是提醒他一句,如果没有魅离珠,她是不会为他所用的。陆品既然肯屈尊降贵的来拉拢自己,那肯定就是非自己莫属了,不挽觉得自己离开是对的,让他慢慢惦记着自己吧。

“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陆品和不挽的悄悄话正式完毕。

因为严厉踏了进来。

严厉踏进来的时候,不挽看得都有些发愣了,她对冰山系的男人都很有好感。

直到珑心提醒,她才和珑心找借口走了出去,让他二人谈事情。

珑心撩了撩长发,不挽不得不承认,她师傅把她教得特别好,手指动一下就能让人的心肝,英姿飒爽,又不失女人的一温一柔。“衣服很漂亮。”

不挽隔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珑心指的应该是陆品送的那件可以买座庄园的“粉色甜蜜”。

“如果我退出魅离珠的争夺,你可以承诺不接近陆品吗?”珑心深呼吸了一口,艰难的道。

不挽吸口气,眼前这女人当自己是脑残么,魅离珠在陆品那儿,承诺不接近陆品?女人都是一爱一食言的主,不挽笑笑,“不挽从来没想过和姐姐争魅离珠,至于陆公子,不挽就更不敢高攀了,不挽不过是希望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罢了。”

珑心亲一热的拉起不挽的手,“这还不简单,咱们都是暗门的姐妹就该互相扶持,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不挽牢牢的记住了她的话,接下了珑心抛来的橄榄枝,看来雷霆事件也让她对不挽有了戒心,不再轻视。

两人正相谈甚欢的时候,陆品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聊什么聊得这么高兴?”他还自然的站到了不挽的身爆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这里风大,伤着你吹弹可破的肌肤我可是会心疼的。”

珑心的脸色没变,但是眼神却变得犀利了。不挽心底叹息一声,这妖物总在关键时刻出来作孽。她何时与他关系如此亲密了?

严厉大概还是不一习一惯这种场合,脸上处处露着别扭,但是不挽怀疑他受了陆品的胁迫,要么就是有求于人,所以即使不自在还是坐在了穿月楼里。

任歌舞伎在他身边撩来撩去。“无趣得紧,要不咱们来玩击鼓传花吧?”珑心提议,“鼓停时拿到花者需表演一个拿手好戏。”

她的确会提议,一来是可以人前露脸,显显威风,二来大家都表演,自然也掩饰了她作为神女的尴尬身份,她不想作为玩物坐在男人的身爆而是希望被平等的对待。

在陆品的附和下,很快这事儿就准了。

鼓点停的时候,第一个拿到花的居然是陆品!

“恩,那我讲一个笑话吧。”他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不挽。

“话说,有一男赶集卖猪,天黑遇雨。20头猪未卖成,到一农家借宿.说:家里只一人不便。男:求你了,大妹一子,给猪一头。女:好吧;但家只有一一床一,男说我也到睡,再给猪一头。女同意.半夜男商女:我到你上面睡?女不肯。男:给猪两头.女允,要求上去不能动。少倾男忍不住,央求动一下。女不肯。男:给猪两头!!!!!女同意,男动了八次停下。女问为何不动?男说:没猪了。女小声说:要不我给你猪???……天亮后,男吹着口哨赶20头猪赶集去了。”

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旁边倒酒的侍女就开始用粉拳敲打他了,“城主,你实在太坏了。”

珑心则红着脸没说话,不挽心想,他看起来可不像那种随便讲故事的人,特别是这种段子。

严厉的严肃的脸,也破天荒的龟裂了一点,看来,这种段子于活跃气氛确实有帮助。

“别急,我还没说完。另一男得知此事,决意如法炮制,遂赶集卖猪,天黑遇雨,二十头猪未卖成,到一农家借宿。说:家里只一人不便。男:求你了大妹一子,给猪一头。9b7~8?"X$女:好吧,但家只有一一床一。男:我也到睡,再给猪一头。女:同意。半夜男商女,我到你上面睡,女不肯。男:给猪两头。女允,要求上去不能动。少顷,男忍不住,央求动一下,女不肯。男:动一下给猪两头。女同意。男动了七次停下,女问为何不动?男说:完一事了~~女:~~天亮后,男低著头赶2头猪赶集去了。”

在座的除了不挽和严厉,都没憋住笑。

虽然不挽知道自己了些,但是她很难不怀疑陆品是要借这个讽刺她的“不能人道”。讽刺人果然是他大爷的拿手好戏。

严厉不笑则是一性一格使然。

“不挽,这个笑话不好笑么,那么我再讲一个?”陆品眼神十分无辜。

不挽不得不装傻开笑,怕他继续讲这种笑话。“刚才第一个笑话好好笑哦~~”她装作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样子。

鼓点继续传,花传到一旁一同陪客的女子手上时,唱歌跳舞,吟诗作画的全都齐了,不过都及不上珑心的那段“剑舞”。

舞得英风飒飒,一陽一刚中带着柔媚,看的不挽如痴如醉的,怪不得利一妈一妈一老来她面前夸耀,珑心向来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来没落下过功课,一点儿也不像不挽那样,每日不睡够八个时辰,就一精一神不济。

不挽都急得抓头发了,她什么都好,就有一点,没什么特长,美貌不如映泉,实力不如珑心,这要是花到她头上了,被珑心硬生生的比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一江一湖上靠武功说话,穿月楼就靠这些花式吃饭,她可不想被人的瞧不起去。

再说,她在穿月楼能拔尖的只有一样,那就是能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比她左右手写的字可是好了百倍。

看严厉紧皱的眉头,不挽也知道他估计情况比自己好不到那里去。看陆品不打算停止的样子,这花迟早得落入她二人手中。

不挽才一抬头,就看到陆品似笑非笑的脸和那堪称饱含祸水的眼睛。

她快速的用手一揉一着自己的太一陽一,嘴里做出干呕的动作,再加上船在海上的细微颠簸,俨然就是一副晕船的样子。

她与陆品隔桌相望,左手处正好坐了严厉,她快速起身,还故意被严厉的脚?了一下,险些跌坐在严厉的腿上,幸好他眼明手快的扶起了不挽。

不挽悄悄的扯了一下严厉的袖子,他虽不解,但还是将不挽扶出舱门,到了甲板。二人站在甲板上时,陆品还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不挽不舒服,就暂时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接着再来,品十分期待看的表演呢。”

不挽觉得自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她突然倒向扶着她的严厉,眼看嘴唇就要印到他的脖子上,严厉条件反射的一推,加上不挽的配合,她很容易的就翻过了船舷,跌到了海里。

下坠时,还不忘对着严厉笑了笑,他自然懂的,她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困局。

沉入海里的时候,不挽则想的是,早知道当初认真学一习一天天向上了,也不用被一个才艺表演一逼一得跳海了。

真是穿月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

更何况她还被两个男人拒绝过。被严厉拒绝,不挽可以认为是他太龟一毛一,或者他不正常,可是怎么看怎么正常的,怎么看怎么不该拒绝自己的陆品,居然也拒绝了自己。

那次在马车上,他即使光了自己,也不见有任何禽一兽行为,要么就是自制力太强,恐怖,要么就是自己太逊。

其实不挽还是很期望是后者的,否则,陆品就实在太难对付了。

最后不挽的不知道使自己被缺少氧气给一逼一晕的,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吓晕的。难道那次在马车上,她下意识里是想陆品禽一兽她的?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没想到守在她一床一边的居然是严厉。陆品则不知道去哪里风一流快活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面犯桃花,看来就是激战以后的模样。

不提他也罢,不挽有些感激的看着严厉,病人醒来后看到有人关心自己总是感动的。她直愣愣的看着严厉,棱角分明的脸型,不薄不厚的嘴唇,居然还是求吻型。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找不到初见时的感觉了呢?

她脑子里整天晃悠的都是陆品那妖物的脸,无论白天黑夜梦里梦外都纠缠住她,她每日不停的做噩梦,梦见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他却还在和别的女人鬼混,然后嚣张的将银票砸在自己的脸上,让她去堕胎。

每一次她的心的都收缩得厉害,紧得发疼。

她今日近距离见了严厉,才发现了自己的心意,看来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一爱一,一爱一情都是犯贱的,她怎么会喜欢上陆品呢?

虽然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是晚晚都梦见他,应该是喜欢的先兆吧,她可不想步希大的后尘,需要人死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挽吸一口气,她决定自己捕捉一回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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