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除魔之行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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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醋也不带这样吧?儿子是我生的没错,可这与帝君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对神棍大师兄的结论很是莫名其妙。
他一脸控诉:“师妹,事到如此,你还想狡辩!我眼睛好好的可没瞎,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种!你,怎么可以联合二师弟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么对我?!”
他的话如醍醐灌顶。
是喔,我这么一寻思,不得不承认:我儿从骨子里的气质到脸上的那两片小嘴唇儿,无一不是个缩小版的帝君嘛!难不成我在天界之时对帝君他老人家的怨念竟这么大,不知不觉将儿子养成这副模样?
虽说天界风气并不保守,时常有男一女互通款曲之类的韵事发生,可要我相信帝君他老人家会与一名女子暗结珠胎,那是打死我也不相信的。
我对连累他老人家的清白十分抱歉不安。
这大师兄御剑飞行,拖着我押犯人似的往山上而去。小光头被他远远抛在后面。小东西恢复了原形白眉鸟,在后头扑腾着鸟翅使出吃一奶一的力气赶。
不出二顿饭工夫,便到嵯峨山顶。
我估计整个山上的弟子都出来了,齐刷刷站在天山外喊道:“恭迎大师兄!”神棍大师兄跳下剑,收了云蔼,扯着我大摇大摆往前走,老气横秋道:
“你们如何知道我要回来?”
弟子们喊口号似的一齐说:“是二师兄告知弟子的。知道大师兄将回来,我们早早便在此等候。”
“是么!”神棍大师兄笑得别提多寒碜人,道:“今儿确实有一宗喜事,这是你们三师姐——怎么还不快快参拜?”
弟子们傻了吧唧的看我。
我眼尖看到温玉渲从里头出来,拼命朝他眨眼。温玉渲朝他大师兄行礼,礼毕方始将眼睛落到我身上,迟疑道:“大师兄……不知道这位姑一娘一如何得罪了你?”
“放肆!”神棍大师兄斥道:“她是你三师姐,还不行礼?”
这下连温玉渲也傻了吧唧了。
神棍他扯着我,硬是强迫一众弟子也朝我喊了一遍“恭迎三师姐”,那规格跟朝拜女皇似的,我也终于见识到神棍大师兄他在山上的样子,跟那土匪似的,还是专门欺男霸女那一种。
他拉着我往他怀里一扯,撞得我一脑门星星,随手指了个弟子:“去,告诉你二师兄,我与三师妹一齐回来了!”
那弟子连滚带爬跑了。
真的,我真可怜他们。
不仅因为突然多出来的我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三师姐”,还因为他们伺候的主儿一副想找全天下麻烦的模样。
等我回过神,他们大师兄衡清已经拉着我横一冲一直一撞至内苑。因早先在路上朝他冷嘲热讽顺带猛夸了帝君他老人家一番,这厮最是听不得帝君他半句好话的,一怒之下给我下了禁言咒。这会儿我吱吱唔唔说不出话,只拼命要掰一开他抓我手腕的手,冷不提防他顿了下来,一头撞上他后背,又一阵眼冒金星。
“一娘一亲!”我听我儿脆生生叫了一声,紧跟着跑了过来跟我一块掰。母子别提多一心了,我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不知道大师兄带我徒儿的一娘一往哪里去?”帝君他老人家冷冷的声音响起。
衡清讶道:“这里只有一个三师妹,哪有什么你徒儿的一娘一?”话说完捂着手嗷嗷叫了好大一声……我儿正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我的反应很利索,一脱手立马抱着儿子往帝君后面缩。自觉底气足了一些,与我儿一块恶狠狠地瞪着神棍大师兄。
衡清却把注意力放在他二师弟身上,面色不善,半晌说了通让我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二师弟莫不忘了当初下凡之前立下的约定,你这么做,可是违规了。”
帝君他老人家沉默,一脸淡漠。
衡清哼道:“别以为这样我便会放弃。该怎么来,还待怎么来。”他复划拉一声就一抽一开了剑,一陰一恻恻道:“二师弟,好一阵没有碰面,不知道你最近剑术有何增长?”
帝君道:“师门庭训,门内不得互殴。但若大师兄想切磋一番,我自是奉陪的。”
衡清变脸比那翻书还快。他哈哈道:“互殴什么的,我当然也是不做的!方才不过玩笑,此番累了,便先梳洗作休息去。”
临走前还朝我深情款款地抛了个媚眼,笑容拂面道:“二师弟不知道……这几日我与你三师妹朝夕相对的,很是……嗯,情愫暗生。”
这人的脸皮……委实厚了些。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听旁边有人尖一叫了一声。司檀那婆一娘一面色跟纸一样白摇摇欲坠向她大师兄走去,怨妇一样含泪问:“大师兄……你刚刚说什么?”
衡清欢乐说:“六师妹啊。来得正好,大师兄找到你三师姐了。”
司檀发疯:“我才没有什么三师姐!大师兄你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早跟二师兄生了个孩子了!难道你想捡二师兄的破鞋?!”话说完脸扭到一旁捂着脸不敢置信望她大师兄。
衡清稀松平常地往他六师妹甩了个锅贴,我眨巴眨巴看着,这巴掌甩的,好生让人解气。他第二记还要落下时,一旁给人格开了。
帝君隔开他大师兄的手,冷冷道,他六师妹还由不得你这么作贱。司檀眼泪汪汪道:“二师兄,你快告诉大师兄,这女人才不是什么三师姐!”
帝君道:“她便是你三师姐。”
司檀泪奔走了。
我的嘴巴惊成O型。
这误会……似乎越来越大了。
可是嘴巴不能说话,也只能张着。
待到晚上我才知道,衡清那厮的确是不互殴的,他玩偷袭。
我与我儿久别重逢,,别提多激动,嘴巴一恢复自一由便叽叽咕咕将我儿从头发心到腿跟都关怀了一遍。直至三更才迷迷糊糊要睡,猛听屋外砰的一声巨响。
我连忙奔至屋外观看,院子里一个黑影滚在地下挣扎,呼一呼出声,不一会儿化作一缕乌烟消散。帝君只披了一件单衣,站在回廊木樨花树荫下,面无表情拭着剑。
远远的,我看看帝君黑发披散,抿紧的簿唇到下颌以下,流畅优雅的线条直入松垮垮的衣襟里面。
我不由自主便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这令人尴尬的声音引起了帝君的注意。
我走了过去,因为我看到白天迟到许久的小光头此时正顶着一个洗孟在院落罚跪呢。
我问道:“剑铭他他他做错了什么事?”
帝君淡然道:“他办事不力。”
小光头一旁眼泪花花了望我。
我一爱一莫能助地望他,因我自己也是一脑门官司。
我扭着手指纠结了半天:“二师兄,白天的事……”我鼓起勇气道:“他们胡言乱语,请你不要介意。”
帝君略敛下眉睫,应道:“哦。”
我干巴巴笑道:“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我自然也是不信的。二师兄也根本不是这种人。”
帝君应道:“哦。”
我非常严肃道:“二师兄为人冷淡自持,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我哈哈大笑三声,只差些便说出道德文章举世流芳来溜须拍马,道:“我儿虽生得与二师兄像些,但那是巧合、巧合!他们眼睛是涂了狗屎抹了泥了,才说出那些污蔑二师兄的话,哈哈、哈哈!”
入夜了风吹得有些冷。
四周还静得特别诡异。
我心里在打退堂鼓,很是后悔半夜三更了还来找帝君谈这般乱七八糟的话题。
想到这里,手刚一缩,猛地便教人抓住。
我瞠大双眼,惊恐地看到帝君迅速低头,唇一瓣凑了过来往我唇上碾了一下。
“这样呢?”
我已然卡壳了。
“这样呢?”他抓过我的手,按入他松垮垮的衣襟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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