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敌来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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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我们原本以为的那样,玑罡剑乃上古灵物,无论在哪里都极有可能引起灵力强大的妖怪的觊觎,不择手段地收藏起来。因此我们从一开始的搜寻目标,首先是会一陰一山灵力较大的妖怪,其次就是他们藏宝的密地。
这显然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所以当衡清表示一无所获时,我也没多大意外。
衡清却似乎很懊恼,不是因为找不着那一柄一剑,而是他这大半夜就如我料想那般,给司嬗粘上了,两人你追我赶躲猫猫似的耍了大半夜,结果衡清还是没能把背后的狗皮膏药甩掉,还跟到住的院子里来了。而后很是执着地与我们挤了一夜。
衡清郁卒与她道:“师妹,你还知不知什么是礼仪廉耻?咱们孤男寡女一室,你不觉得这瓜田李下的应该避避嫌么?”
司檀瞪大眼睛:“你既然知道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怎么还和她一块?今儿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走,我必须监视你们二人。”
衡清便撇嘴道:“我与三师妹情投意合,如何能跟你一样?”
我夹在帝君与那女人之间吃过一次苦头,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想夹在第二对男人女人中间再难堪一次。因此我很认真澄清道:“大师兄不要开玩笑,我与你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丝暖昧。”
司檀一哼:“大师兄也不可能看上你。”
我没心情理会她,埋头就睡。只闷声说:“你们要骂要耍外面去,别吵着我与寒儿睡觉。”
四周果然很快就静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衡清蹑手蹑脚轻声问话的声音:“三师妹,你睡了吗?”
他锲而不舍地问了好几次,压低声音喊,跟做贼似的。
他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们去看星星吧?”
我半晌才小声道:“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衡清说:“那咱就不看星星,我这儿有瓶上好的菊花酿,咱去屋顶喝酒吹风去。”
我问:“司檀呢?”
衡清声音一直压着,沉沉发出一声笑:“睡着呢,跟猪投胎似的。”
我也是识相的,知道衡清一旦无赖起来,定是准备了几十套说辞,一直磨到你答应为止。只是等人轻手轻脚爬上了屋顶,给夜里沁凉的夜风一吹,感觉出乎意料的好。
这样的夜晚再加上一壶酒,很适合将从前的事情再想一遍。
其实回想起来也并没什么不好。
我说:“你们其实都知道了吧,我不是你们什么三师妹。”
“你们都是三重天外的上神,我却只在三重天呆过。”
那时日子很简单,吃饭睡觉,与小狐狸阿寒的关系也没有比现在更亲密,大师兄偶尔就会来看我。很长一段时间,傍晚的时候,阿寒就会硬拉我坐在门口陪着他,我记着他那时的样子,四只爪子整整齐齐地聚拢在一起,睁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呆看夕一陽一。那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像谁家给抛弃了的小孩。偶尔我会觉得甚碍眼,伸手打他,下手重了他便会挣扎一下,小爪子轻轻挠在手心里,痒痒的。
更多的时间,我却是在打磕睡。我心不在焉,寒儿也总不说话。那时日子那么长,今天夕一陽一落下,还有明天的。我打磕睡时就会在心里念叨着,看吧看吧,看完了就去吃饭。突然有一天回头一看,原来一日加一日的相处,积累了这么多一起的记忆。
这些事情,当时不怎么上心的我反而记得这么清楚,可是那小东西却全忘了,还找着了他父亲,日子再不可能回到从前。
现在,身边围着一大群人,寒儿也还在,甚至以前多想一下都觉得是奢侈的那位上仙活生生就在眼前,可是自己为什么反倒无所适从,茫然若有所失呢。
我想,一切都是自己太贪婪了。
“别皱眉了,脸跟村口的小媳妇似的。”衡清敲敲我的头。
我问:“大师兄,你说为什么会有人酿出来的酒都是苦的呢?”
衡清枕着手臂仰头随意躺着,道:“那是因为前世没有还清的业障罢。”他复侧身,兴致勃勃给我道,师妹,我给你讲故事吧。
他给我讲天界的八卦,已婚女神与某男仙幽会啦,乃至东海龙宫某龙王的一娘一娘一产了一条三头蛇啦,婚外恋三角恋四角恋不伦之恋,把我伤感的情绪破坏殆尽。
正昏昏欲睡之间,不知何时衡清突然停了下来,往某处似笑非笑道:“二师弟,你也出来吹风?”
浓影间竟真的现出一条白色身影来。
我迷糊间接触一道视线,不由自主打了个激零。然后发现自己下巴竟点在衡清肩上打瞌睡,忙正了正身,所幸还不曾流下口水。
我瞪大了眼睛,,没有预备的心一阵狂跳,而后定睛一看,发现白衣的身后,还跟着一条红衣身影,于是跳动的心加倍地收缩了回去。
衡清道:“二师弟,这么晚了你兴致真高,陪美人儿出来散步哇?”
“只不过,二师弟怎么好似迷了路,走到我们院子来啦?”
下方那人冷冷道:“我想提醒一下大师兄与三师妹,一男一女深夜会于一处,有些不妥。”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本仙姑本来正失意,觉得自那红衣女人出现后夹在两人中间好不窝囊,这下子反倒给气乐了。得了,这贼喊捉贼都来了,我还是安生去睡觉好了。
这晚睡迟了,隔日不出意料地晚起了。隐约知道身边的阿寒起床了然后给小光头拉走了。待真到我完全清醒时,日上三竿。我出去找儿子,然后在后园中听到一段对话:
“寒儿,你还待叫师父到何时?”
我从后园的花木间隙中偷偷望去,看到我儿垂手站着,没半丝慌乱。
过一会儿才听他的声音细细道:“寒儿只是不明白,若我称呼您为爹爹,我一娘一亲又是您什么人?”
明明不该抱有期待,可是我的心还是紧到嗓子眼,握紧拳头指甲差些掐进肉里去。
我没有听到帝君的回答,因为我看到女罗母女走了过来。
随着我听到自家儿子有些拔尖的声音:“她们当真是师父的夫人、女儿?”
“不是。”
他说不是的时候,女罗的一娘一正端着一杯茶朝他走去,面上柔情四溢。
我有个冲动想去将儿子拽回来,但想起自己丢不起那个人只好愤愤走了,回到里屋直灌了二盅冷茶,胸口那股闷气还是顺不了下去。
此时小光头捧了一篮子水果进来,现宝道:“姐姐姐姐,这是山上的特产,带给你品尝品尝。这都是二师兄亲自摘的哦。”
我露齿笑道:“甚大甚好。”
小光头还待得瑟,我抓起篮子里的小刀刷啦往最大的那个圆形水果一剁,果汁四喷,约摸那股猛劲儿好似水果是我杀父仇人似的,小光头唬了一大跳,接着撒腿就跑。
我还待再接再厉将这一篮子水果通通剁烂了,刚合上的门吱呀一声,走进来一人。我抬头望了一眼,不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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