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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临天下 第013章 燕烨琉月解蚀情咒

太子府的灵堂上,风家人全都站了出来,虽然他们先前没搞清楚不明白风凌云要干什么,现在总算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他不相信自个妹妹得急病而死,也不相信那些宫中的御医,东宫太子府的事情,其中就算有一些端睨,御医肯定不希望节外生枝。,所以定然不会说出其中的细节,现在是上官琉月这个神医过来,想必会查个明白,如若依然查不出什么,那么华儿只是命薄罢了。

风老将军望向太子南宫焰,沉声开口。

“太子殿下,既然琉月小姐人已经到了,还望太子殿下让她验上一验,也好让我们风家的人安心。”

太子望了一堂的人,再望望堂上怒目相向的风凌云。想到他的话,最后总算妥协了,大手一挥,命令下去。

“好,让你们验。”

他说完一双漆黑的瞳眸落到了琉月的身上,眸光如薄冰般冷寒,隐有利刃之嗜杀,不过琉月并不是吓大的,她能跟着风凌云前来太子府,便不怕他们。

风凌云望向琉月,沉声开口:“琉月小姐,请。”

琉月点了一下头,然后命令风凌云:“把太子妃抬出黑棺木。”

风凌云走到黑色的棺木前,双手合什,心痛无比的开口:“妹妹,请别怪我哥哥惊扰你,哥哥只想知道你死时究竟是什么样子,是痛苦,还是全无自觉,哥哥想知道这些。”

他说完望向了风老将军,风老将军近前,心疼痛楚的和风凌云二人合力把太子妃风明华从黑棺木里抬了出来,摆在灵堂中间。

琉月扫视了一下灵堂里的人,然后说道:“男人全都退出去吧,我要帮太子妃检查一遍。”

灵堂上,一众人纷纷的后退。

太子,瑾王各有心思,风老将军,风凌云则是满脸的伤心沉痛,纷纷退了出去。

不但是他们,连君洛凡也退了出去,最后只剩下琉月和小蛮冰舞,还有风家的女眷,老将军夫人双眼红肿,悠悠的醒来,望到睡在地上的女儿,再次哭断了肝肠。

早知道当日她便该阻止女儿嫁进太子府来,这太子府是什么地儿,这就是虎狼之窝啊。

灵堂上的悲切,并没有影响到琉月,她蹲下一身一子望向地上的太子妃,此刻的她被打扮得很美丽,像是睡着了,可是谁又知道她死前曾经经历过什么呢?

琉月一边想一边动手给太子妃检查,观她的面容,查她的口鼻,手指,并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征兆,不过她的手倒是死死的抓成鸡爪型,这是人死之前挣扎的情况,由此琉月可以想像得出这女人临死前一定极痛苦。

不过这不能证明太子妃之死有疑点,有时候急病而亡也会很痛苦。

确定了太子妃不是中毒而亡,琉月又仔细的检查太子妃周身有无被人袭击过的现像,不过上下左右的检查了一遍,她并没有查出什么来,太子妃并没有被人袭击,身上也无任何的伤痕,难道说她真是急病而亡的。

琉月望向了太子妃,难道要解剖太子妃的内脏检查,看看她是否得了急病,因为一般人若是生了急病,肝脏是一定会显示出来的,但是琉月还是打消了这惊骇世俗的念头,太子妃可是金尊玉贵之躯,她的父母如何会同意把她给解剖了呢,所以她还是别问了,这样的话会触犯众怒的。

琉月想着又回头再检查了一遍,看是否能找到一些什么,如若真的找不到,她也只能宣布太子妃之死是急病而死的了。

不过这一次她却有了一些小小的收获,琉月发现太子妃紧一握成鸡爪样的五指中,有一指指甲断裂了,当然这没有什么稀憾的,重点是剩下的半截断指甲中有一截皮屑,先前她检查了太子妃身一体,发现她的身上并没有抓痕,伤痕,那就是说当时太子妃的房内有人,还被她狠狠的抓了的,这人应该不是她的丫鬟,如若是她的丫鬟,她就算生了急病,疼痛难忍也不至于用力的抓丫鬟的手臂。

琉月命令了小蛮把太子妃的衣着整理好,然后命令她出去唤了风凌云将军进来。

很快,风凌云走了进来,脸色依旧冷若冰霜,望向蹲在地上的琉月问。

“有什么发现?”

琉月小心的捏了米粒大小的皮屑给风凌云看。

“当时,有人在太子妃的房里,看,她的指甲里,竟然有皮屑,我检查过了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抓痕,也就是这块皮屑是别人的。”

“太子妃房内有人?”

风凌云的眼里一瞬间凌厉异常,说了一句又开口:“那要是丫鬟呢?”

“你不是说太子妃一温一 良贤淑吗?就算她生了急病,也不至于迁怒于丫鬟,除非是?”

琉月停住了,除非那个人是害她的人,她才会一怒抓伤了那人。

“不如你调了太子妃身边的丫鬟查一查,若是没人受伤,那么就说明,太子妃死前,还有另外一人在房里。”

风凌云脸色肃杀,一瞬间满脸的杀机,然后走了出去,命人查那些侍候太子妃的丫鬟,很快查了走进来,发现侍候太子妃的丫鬟,无一人手上身上有抓痕。

风凌云走进了灵堂,望向琉月:“正如你所的,除了那些丫鬟,还有一人在太子妃的房里,不过除了这个皮屑,再没有别的了吗?”

琉月凝眉盯着地上的太子妃,这说明太子妃很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的,那人是如何杀死太子妃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么死了的,什么样的手段呢,她的全身都被她检查了的,但是没有查出来。

最后琉月的眸光落到了太子妃的头顶上,眼睛陡的一亮,头顶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古有铁钉钉头而致人于死地,太子妃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琉月如此一想,飞快的起身走到太子妃的头顶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太子妃头顶上有铁钉之类的东西。

检查了一遍,没有查出东西来,琉月不死心,因为眼下唯有头顶是她的希望了,如果再查不出东西来,太子妃只怕是妄死了,说实在的,现在她很同情这死去的太子妃,真的想让她能瞑目。

琉月又查了一遍头顶,眼睛忽地亮了,她仔细的分开了太子妃头顶的头发,最后她不得不惊叹于背后下黑手之人的心细如发,竟然能用这么巧妙的手法杀掉了太子妃。

此人应该懂医,或者是他曾经涉及过这方面的东西,所以精通如何能一精一准的杀人。

琉月眼睛乌光灼亮,抬首望向风凌云命令:“立刻去把所有人叫到灵堂里来。”

风凌云看到琉月神情,心里陡的疼痛莫名,身上的力量似乎一下子孙被一抽一干了,虽然他想查清楚妹妹死的**,可是当**快浮出一水面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已快承受不了了,妹妹她竟然,竟然。

风凌云感觉自已快崩溃了,拖着沉重无比的双一腿走了出去,把灵堂外面的人全都唤了进来。

太子府的人,瑾王府的人,风家的人,更甚至于先前前来太子府拜祭的宾客全都涌了进来,大家都好奇的想知道太子妃究竟是如何死的,风家亲自带了上官琉月来查验,会不会出现不一样的局面。

整个灵堂里挤满了人。琉月站起来望向太子南宫焰和瑾王南宫玉等人,幽冷的蹙眉说道。

“先前我在太子妃的断甲里发现了一小块米粒大小的皮屑,这显示太子妃临死前曾经抓伤了某人的,本来以为是因为太子妃病发疼痛而抓伤了房里的丫鬟,但先前风将军去检查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丫鬟受伤了,那么说明此皮屑,根本就是丫鬟的,当时太子妃死的时候,其实房里另外有人。”

琉月停了一下,灵堂里,顿时间响起嗡嗡声,不少人一交一 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太子南宫焰脸色陰沉的望着琉月:“难道就凭米粒大小的皮屑,便断定太子妃的房内有人,若是这皮屑是不经意留下的呢?”

琉月点了一一下头,又接了口说道:“没错,所以我们不能凭着米粒大小的皮屑断定太子妃是被人谋害或者是杀害了,但是我又查到了一样,可以证明太子妃确实是被人谋杀了的。”

琉月此言一落,风家的老夫人,太子妃的一娘一亲直接受不了嗷的一声叫,再次昏了过去。

老将军的大拳握了起来,沉声吼叫起来:“什么东西。”

琉月当着所有人的面蹲下来,然后小心的从太子妃的头顶上分别的取出了三枚细如银毫的银针。

“大家看到了吗?有人用三枚银针刺进了太子妃头顶的三个一穴一位,人的头顶一穴一位是至关重要的,别说三针,一针足以致命,但是凶手为什么使用三枚银针呢,这是因为他很聪明的用银针控制了七窍流血的症状,使得血液逆流,全都流进了内脏,所以说太子妃的表面看不出来受伤中毒的症状,但事实上她当时的痛苦状态不比中毒轻,而且她很痛苦。”

琉月说着,抬起太子妃的一只手,指着她的手:“当时她痛苦的用手抓来人,手指断裂了,还抓了一手的皮屑/”

琉月沉重的望向风凌云,一字一顿的说道。

“虽然我不想说,但是却只想让你们知道她临死前的状态,她死时极痛苦。”

她说完不再说什么,至于查太子妃之死的事情,是风家和瑾王南宫玉的事情,不是她的事情了,正厅里的人个个满脸惊异,望着上官琉月,人人都想着,如若不是上官琉月,恐怕没人知道太子妃是如何死的,她果然不愧是神医啊,太厉害了,人人脸上是惊叹。

灵堂上。风老将军直接咚的一声昏了过去,一看老将军昏了,不少人变了脸色,个个沉默,还有不少人望向太子南宫焰,南宫焰此刻周身的杀气,脸色难看至极,朝外面命令:“来人,给本宫查,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谋害了太子妃,若是查清楚了,定要灭他的九族。”

瑾王也赞同:“没错,若是查出谋害太子妃之人,定然要杀死他。”

琉月看着没自已的事了,便向风凌云告辞离开了太子府。别的她也懒得理会。

忠义候府的马车里。

小蛮和冰舞二人心痛的说道:“小姐,太子妃死得真惨。”

“是啊,究竟是什么人丧心病狂的毒死了太子妃啊。”

琉月一言不吭,谁毒死太子妃的她不知道,自有人会去查,她想到的是自已先前那么说,让风家人的心里更痛,她是不是很惨忍。

“小蛮,你说我是不是很惨忍,明明可以不告诉他们太子妃死得很惨的。”

“小姐,这关你什么事啊?”

冰舞也点头认同:“这不关你的事情。”

琉月叹气说道:“其实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太子妃死得很痛苦,想让他们知道她当时死的样子,我不想欺骗他们说她死得很安详,好像睡着了似的,或者是不知不觉的睡去了,这似乎是对太子妃的一种亵渎。”

“算了。小姐,你别想这件事了,省得心烦。”

小蛮说道,琉月点了一下头,闭上眼睛靠在厢壁上睡觉。

马车一路回了忠义候府。琉月回房间去休息了,这一天差不多折腾大半天的时间了,她身上蚀情咒还没有解,虽然暂时的被封印住了,但身一体并没有多好,所以很容易累。

琉园内外一片安静。

……

夜幕降临,东宫太子府的后院一片死寂。

太子府所有的人都到了前面的灵堂内接受检查,风凌云和瑾王南宫玉全权负责这件事。

太子殿下则因为这一闹腾,所以心力不济的回自个的院子休息了。

南宫焰的卧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南宫焰正躺在床 上想着白日发生的事情,周身的怒意,脸色冷莹莹的难看至极。

窗户上,忽地响起轻微的叩声,南宫焰陡的一惊,翻身坐起来望向窗外:“什么人?”

“是我。”

一道轻细却冷冽的声音响起来,南宫焰脸色一暗,不由得大惊,赶快走过去打开了窗户,便看到窗外一人戴着黑斗篷立着。

虽然看不到神容,但南宫焰已经认出了来人,不安的唤了一声。

“母后。”

没错这深夜前来东宫太子府的人乃是宫中的雷皇后,今日太子府内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回宫中去了。

雷皇后稍一想便知道这事是什么端睨,心里别提多恼火了,立刻坐立不安起来,这件事搞不好,儿子便要惹了一身騷上身,所以天一黑,她便领着人过太子府来了。

太子南宫焰扶了雷皇后进来,雷皇后命令几名暗卫小心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暗卫退了下去,房一中只有她们**二人,雷皇后轻手掀起头上的黑纱,露出一张冷冽陰骜的面容来,瞳眸中冷光摒射,一字一顿的开口:“太子妃的事情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南宫焰张嘴想说话,雷皇后却已冷冷的喝道:“你好糊涂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母后不是说了让你不要随便乱动的吗?”

太子南宫焰一言不吭,他的神情显示,确实他动的手脚。

雷皇后气得一屁一股坐到了椅子上,好半天没说话,然后才心情沉重的开口:“你是不是想娶上官琉月那个贱人,所以才对太子妃动了这样不该动的手脚?”

雷皇后问,南宫焰没说话,他以为万无一失的,谁会想到风凌云会去把上官琉月这个女人带来,而现在上官琉月还查出了太子妃之死是因为头顶上的三枚银针所致,所以说他的行动失利了。

雷皇后一双厉眸狠瞪着自个的儿子,可是事已至此,骂他也没有用了。

“你可是安排好了。”

太子南宫焰立刻点头,虽然他对这件事失算了,不过别的事情早就安排好了。

“母后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太子南宫焰说道,雷皇后想了一下说道:“即便你安排好了,风家只怕也不会全然相信,他们算是和我们分了心,但是没有把一柄一他们也不好把矛头指向我们,从现在开始,你要记着,别想着娶上官琉月的事情了,那女人就算是宝你也碰不得,因为你若是一提娶上官琉月,风家人便会把矛头对准我们。”

南宫焰一听,眉挑了起来,他做了这么多可就是为了娶上官琉月,现在竟然不娶,那他不是?

雷皇后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沉声警告他:“我再说一遍,别打上官琉月的主意,这个女人很聪明,现在还没怎么样呢,便惹了一身騷,你还想着娶那女人不成?”

南宫焰不说话,心里对上官琉月还是有恨意的,如若今日不是上官琉月检查出了太子妃头顶上三枚银针的事情,这件事还不会泄露,风家也不好对他们怎么样?

“可是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瑾王不成?”

“她未必肯嫁瑾王,听说燕贤王府的世子也想娶她。”

这是雷皇后今天得到的消息。

太子南宫焰一听,脸上笼罩上若有所思:“就算燕烨娶她,对我们也是不利的。”

雷皇后唇角一勾冷笑:“你以为我们容得了她,这个女人若是活着,与我们来说是不利的,所以她留不得。”

“母后。”

南宫焰想说什么,雷皇后直接的说道:“这件事我来做,不用你再动任何的手脚,你安份些,就算你安排好了,风家也未必相信,最近一段时间他们肯定会派人盯住你的动向,所以你记着自已该做的事情,你是一个刚死了太子妃的人。”

雷皇后提醒南宫焰,南宫焰立刻点头,不过他没忘了叮咛雷皇后。

“母后,你若出手对付上官琉月,也要小心一些,上官琉月这个女人很聪明。”

今日灵堂上的检验使得太子南宫焰算是看明白了上官琉月这个人,这个女人不同于一般庸俗的女子,十分的狡猾聪明,所以他们要想对付她,一定要小心。

“母后知道怎么做。”

雷皇后沉重的点头,眼下她们算是把风家也得罪了,所以以后行一事更要小心谨慎,想到这,雷皇后又瞪了太子南宫焰一眼,都是这儿子太冲动了,也怪自已先前没有把利害与他说清楚。

太子南宫焰也知道自已想得太简单了,所以眼下他又重新的想了一下,知道自已现在的处境有些难,本来自已在父皇那儿便不讨喜,这会子竟然又生出这样的事情来,得罪了风家,这可真是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上官琉月这个女人留不得,这女人留着便会坏事。

“母后你千万小心些。”

太子南宫焰再次叮咛雷皇后,雷皇后点头,没好气的说道:“管好你自已吧。”

她说完戴上了头篷往窗户前走去,南宫焰扶了她的身一子出了窗户,很快雷皇后的身影没落在夜色之中。

……

忠义候府的琉园里,一片安静。

琉月的房间里,她正靠在床 前看书,小蛮和石榴两个人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琉月先前睡了一会儿,所以这会子倒也不困。

眼看着夜色不早了,她望了一眼把房间里收拾妥当的小蛮和石榴两个人:“你们两个人还是去外间息下吧,我再看会儿书。”

“小姐,我们陪着你吧。”

琉月摇了摇头,不同意她们熬着:“好了,去睡吧,我没事,需要什么东西再叫你们两个。”

两个小丫头总算不说什么,走出去洗盥一番休息了。

琉月再次安静的窝在房间的大床 上看书,她看的是医药书,除了这个,别的她不太看得进去。

暗夜,万簌俱寂,

天地无声,忽地窗外响起细微声响,仿似风声,来得极快,呼的一声,眨便落到了窗前,琉月不由得警戒,翻身坐起来,手中便捏了几枚冰魄银针,注视着窗前,只要有人进来,她便射一出银针。

果然窗户动了,打开,有光影疾射而过,琉月的冰魄银针疾射一了出去,却被来人一拢衣袖尽数的收了起来,随之慵懒的声音响起来。

“月儿你这是谋杀亲夫吗?”

琉月一听才知道来人是燕烨,不由得唇角弯弯的笑意,放下手里的书望过去。

只见灯光之下立着一风华艳艳之人,宽松的锦锻衣袍,流水一般垂泻着,绣金攒青叶的袖口,如烟沙之中的绿霞。那墨色的发倾倾而下,映衬得五官完美无暇疵,唇角勾魂的笑意,眼里是浓如烈酒的深情,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床 上的人,然后缓缓的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捏着几枚银针,在灯光之下银光灼亮。

琉月看到他手里的银针,不由得笑了起来,嘟嘴说道。

“谁让你不声不响的出现的,我还当是谁呢,。”

琉月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银针,收了起来。

燕烨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长臂一伸揽了她入怀,然后俯身对着她的娇唇亲一吻了下去。

这一吻火一辣**,充满了浓烈的情一欲。

琉月也回吻着他,并做好了彼此相一交一 相融的准备。

大床 上,燕烨压着琉月,狠狠的吻着琉月的唇,然后向下一路顺延的吻着她的小脖子,小耳一垂,吻得琉月身一子发一颤,周身的酥一软无力,娇一喘吟吟,双手无力的攀着他的脖子,好听的细吟声从她的嘴里泻一出来。

燕烨周身的情一欲,紧压着某人,然后一只手去扯琉月的衣服,琉月也伸出手去扯他的衣服,两个人都有些激动,他们是相思了多少日子,经历了多少的苦,才走到了今天,所以彼此再没有一点的缝隙了,此刻亲一热也没有什么,何况琉月不排除婚前一性一行为。

但是两个人的大战眼看着要水到渠城了,燕烨陡的停住了动作,然后拉高某人的衣襟,整理某人的头发,强行压下心头的欲一火,俯身细啄了一下琉月的唇。

“等到大婚,爷再细细的品尝你。”

琉月却没有放开燕烨的衣襟,她看得出来这男人很压抑,其实她不介意婚前一性一行为,想着软一软的开口。

“我不介意婚前?”

她的话说到这儿,脸颊滚一烫如烈酒,说不下去了。

燕烨并没有动摇,虽然心里很想,但是理智战胜了情一欲。

“我要我们的洞房花蚀夜是最美好的,你将从内到外全都属于我,不但是人,还有名份上也是属于我的。”

燕烨霸道的说着,然后替琉月整理好衣服,自已退了开来,翻坐到床 上,然后拉了琉月入怀,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躺着。

琉月看他脸上有细密的汗珠子,心里倒是十份的心疼,取了帕子替他擦擦脸上的汗水,然后顽劣的说道/

“今日姐愿意,你不干,日后可没今儿个这机会了。”

燕烨一下子被她逗笑了,然后笑望着她:“爷要很快大婚,到时候就算你不乐意,爷也要压倒你,再压倒,再压倒。”

琉月忍不住翻白眼:“这是要压倒几次啊。”

燕烨一本正经的伸出一只手,飞快的算着,然后慢吞吞的说道。

“一夜 压倒四次,把现在的都补回来。”

琉月伸出粉拳捶了燕烨一下:“你个禽一兽 。”

燕烨一脸狂傲的说道:“这没办法,月儿的口味与众不同,就一爱一禽一兽 。”

琉月不理会他了,她发现这男人口才特别的好,自已说未必说得过他。

燕烨的脸色忽地一正,望向琉月问:“听说今儿个风凌云过来请你过去给太子妃验一尸一了?你什么时候改行做验一尸一官了?”

他接到消息的时候,本想阻止她掺和进这件事的,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跟着风凌云进了太子府,所以他晚上的时候才过来。

对于琉月掺和这件事,燕烨是不同意的,这枭京内里的水很深,琉月这样很容易得罪人,为自已招来麻烦。

“你这样干,首先得罪的是皇后和太子,不管太子妃怎么死的,她们都不希望这件事闹大,所以你这样做是惹到他们了,其次是雷家的人,还有和皇后太子一交一 好的世家给得罪了。”

琉月一挑眉,睨向了身侧的燕烨,缓缓说道:“这些我想过,我本来也不想去的,但是风凌云说了若是我前往太子府,他便欠我一次,日后你可是会成为燕王府的王一爷 的,但是你初来窄到的,肯定要拉拢这些世家,我这算是替你拉拢关系,另外,皇后和太子因为南宫巽音的事情,本就讨厌我,想对付我,就算我不动手对付他们,他们也未必放过我,所以我这件事没啥损失,。而且你别忘了,我虽然是一个医者,可还是想知道太子妃是如何死的,如若她真的是生病死的,那么是她命薄,怨不得别人,可如若她是被人害死的,至少要让人知道她是被害死的,而不是生病死的,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燕烨听着琉月侃侃而谈,虽然认同她的理论,可是不代表同意她把自已置于水火之中。

“虽然你说得没错,分析得也对,可是我不希望你掺和到这些世家的争斗之中,要是伤了你自个儿怎么办?”

燕烨满脸的冷意,盯着琉月,不等琉月开口又说道:“这是第一次,以后做什么事一定要先与我商量商量。”

琉月想了一下点头:“好。”

只是商量,就算是商量,她也不会退缩的。

燕烨看她眼珠子乱转,分明是在心里腹诽的,抬手便敲了她的脑袋一下,然后警告她:“小脑袋瓜又打什么主意了,记着什么主意都不准打。”

琉月立刻把脸靠在他的怀里:“睡觉睡觉。”

说着当真闭上眼睛休息了,燕烨伸手拉了被子替她细心的盖好,月儿的蚀情咒还没有解掉呢,身一子累不得,但愿蚀情咒能顺利的解掉。

燕烨闭上眼睛陪着琉月休息,满室的一温一 馨暖人。

第二天天没亮,燕烨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琉月虽然知道,却怕睁开眼睛,睡得正香呢。

等到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小蛮和冰舞正候在房间里,两个小丫鬟根本就不知道昨夜燕烨过来的事情,看琉月睡得挺好的,倒是替她高兴。

“小姐,你醒了,小姐睡得真香啊。”

看到小姐睡得好,她们才高兴呢,先前小姐因为蚀情咒而睡不着的时候,她们别提多害怕了。

但愿明日的蚀情咒能顺利的解掉/。

小蛮过来侍候琉月起身,冰舞在床 边禀报消息。

“小姐,陆迟早上送了消息过来,说东宫太子府那边的事情水落石出了,查出来是府里的一个一精一于医术的侧妃所下的毒,这侧妃也承认了是她下的毒手,因为她嫉妒太子妃,认为太子妃的一性一子太软弱了,没有能力担当太子府的正妃,所以便用银针杀人。”

大床 上的琉月没有说话,安静的任凭小蛮摆一布,等到穿戴好了。她才问冰舞。

“宫里可是有消息出来了?”

“皇上责令刑部严惩那侧妃,侧妃背后的一娘一亲也受到了牵连,听说都降了,侧妃被斩杀了。”

琉月眼神中乌亮一片,淡淡的叹息。

“你说一个侧妃,她有那胆子敢动太子妃吗?还是风家人。”

可不是这侧妃,又是何人去动太子妃呢,这一点琉月想不透啊,若说太子动的手脚,却又不尽然,南宫焰又不傻,太子妃的父亲手里执掌着兵权,他好好的去动太子妃做什么。

难道是她想多了,真是那侧妃动的手脚。

“算了,这件事怎么样是皇上的事情,不干我们的事情。”

琉月说完,领着小蛮和冰舞两个人往外走去,去正厅吃东西了,不过琉月的早饭没有吃,听到管家派来的人禀报。

“廉亲王一爷 求见。”

一听到廉亲王一爷 求见,琉月的眉蹙了起来,这男人过来干什么的,她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为了给他儿子求病问医的。

“不见,你和他说,他儿子的病我治不了。”

琉月直截了当的说道,金橘说着走了出去,吩咐下人去前面回了廉亲王一爷 。

不过琉月的早饭刚吃完,又有人过来禀报。

“小姐,廉亲王一爷 不肯走,在候府前面的正厅里闹了起来?”

琉月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难怪这廉亲王府的世子南宫焕不行,他分明是被这廉亲王一爷 给惯成的这样。

他儿子一个男人,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去给他儿子治那种病,有这种理吗?这神经病的,不过倒是不能治,而是她不想治。

“让他闹,闹个够,对了,告诉管家,把门打开,让人看看这堂堂廉亲王一爷 竟然跑到候府来闹,闹得越大越好,最好闹得皇上也知道,看看他如何让皇上一交一 待。”

下人退了出去,不过很快又有人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前面打了起来?”

琉月一惊,她再想不理是不可能的了,这都打起来了,想着站起身,领着一众人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问。

“是廉亲王一爷 打的我们候府的人吗?”

如若真是这样,她要进宫向皇上告廉亲王一爷 一状,看他以后还进不进候府来闹了。

身侧的小丫鬟一脸惊色的摇头:“不是的,是武宁候府的小候爷打了廉亲王一爷 ?”

“什么?”

琉月的脑门蹙了起来,这事怎么又扯上了武宁候府的小候爷晏铮了,晏铮什么时候过来的。

“晏小候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才,晏小候爷过来看到廉亲王一爷 在闹,他一怒打了廉亲王一爷 ,管家眼看着要出事,所以便命一奴一婢来禀报小姐。”

琉月有些无语了,她还以为晏铮稳重了呢,这家伙还和从前一样莽撞啊。

一行人急速的前往候府的正厅,正厅门前没什么下人,不过里面却传出来闹轰轰的声音,很显然的人都涌进了正厅里了。

琉月一行人走过去,只见门里奔出来两个下人,一抬首看到琉月走了过来,忙恭敬的唤道。

“小姐,你可过来了,”

语气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琉月抬脚走了进去,便见到正厅里,廉亲王一爷 脸都被打肿了,此刻瘫坐在正厅一侧的椅子上哼吭唧唧的,义父忠义候正陪着他,至于另一边坐着的晏铮,满面怒容的瞪着对面的廉亲王一爷 ,大有还想打他的举动。

晏铮的身侧立着忠义候夫人,正劝着晏铮,让晏铮消消火。

琉月一走进来,晏铮满脸的怒意退去,望向琉月笑了起来。

“小月儿,你怎么过来了?”

他一言落,指向对面的廉亲王一爷 :“这个老混蛋,竟然让你给他儿子治那见不得人的病,候夫人说了你一个女娃子家的没办法替他儿子医治,他个老不死的竟然说什么让他儿子娶了你,你便可以替他儿子医治了,你说这不是混帐话吗?我实在气不过所以打了他。”

对面的廉亲王一爷 一听晏铮的话,直接大吼起来。

“这是老子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啊?”

这事他不会善罢干休的,今儿个他定要进宫告晏铮一状,先是把他儿子打废了,现在又来打他,他都能连他打了,又如何不会把他儿子打残了呢,所以说这件事他算是逮住他了,他儿子铁定是他打残废的。

“晏铮这事老子与你没完。”

晏铮剑眉一挑,怒喝:“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他一言落又站起身要怒揍廉亲王一爷 ,廉亲王一爷 被他打怕了,一看他扬拳头,身一子往后缩去。

琉月赶紧的喝住晏铮。

“晏铮,一胡一 闹什么,这里是忠义候府,你要是打出人命来,不但是武宁候府,就是忠义候府也脱不了干系。”

晏铮听了琉月的话总算停住了动作,只警告了廉亲王一爷 一声。

“你若是再说不该说的,就别怪我对你下狠手。”

廉亲王一爷 总算不敢说了,然后望向琉月,眼里有恳求:“上官小姐,你不是神医吗?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求你了。”

琉月脸色一沉,没想到都到这种时候了,廉亲王一爷 都没有放弃这种打算。

“王一爷 ,我对于这方面的病症并不精通,请王一爷 另请高明吧。”

“你是神医如何会没有办法呢?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廉亲王一爷 老泪纵横,伤心的哭了,可惜在座的没一个同情他,都是他把廉亲王府的世子爷南宫焕给惯得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这京城多少良家妇女被他祸害了,现在他这是遭报应了,若是琉月替他医好了命一根子,只怕很快便会成为枭京城的罪人,那些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她,所以她是坚决不伸这个手的。

琉月想着,陡的起身,脸色冰冷的瞪视着廉亲王一爷 。

“王一爷 ,我再说一遍,我虽然侥幸得了神医称号,但并不是包一皮治百病的,所以请你别把心思动在我的头上,若是你再一胡一 搅蛮缠这件事,我不介意进宫把此事禀报给皇上,堂堂廉亲王府竟然做出这种请求来,实在是令人不耻。”

廉亲王一爷 一怔,若是把此事禀报到皇已上那儿,皇上一定会大怒的,而且先前自个还说了自已的儿子可以娶上官琉月的话,他明明知道瑾王殿下想娶上官琉月,自已这不是和皇上抢儿媳妇吗?所以若是这事禀报进宫,自已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如此一想,廉亲王一爷 不说话了,最后气狠狠的起身,领着廉亲王府的下人离开了,走出正厅门,才敢朝里面叫嚣。

“晏铮,本王立刻进宫去找皇上,你竟然打了本王,本王不会善罢干休的。”

忠义候爷赶紧的跟出去送了廉亲王一爷 离开。

正厅里,琉月望向晏铮,叹口气道:“你打他做什么,你这一打,皇上只怕又要责怪你了?说不定还要重罚,”

“我不怕。”

晏铮说完,陡的起身一伸手拉着琉月的手便走。

身后的忠候夫人有些木愣愣的,这是什么情况啊?

女儿不是说喜欢的人是那个燕王府的燕世子吗?那这晏小候爷是什么意思啊。他似乎也喜欢月儿,所以才几次为了女儿出手伤人。

这里忠义候夫人正满脸的疑云,那里琉月被晏铮拉着走了一截路,才回过神来,这家伙又一抽一风了。,一甩手甩开晏铮,停住了身一子,严肃的望向晏铮。

“你这是干什么?”

晏铮四下张望一下,发现有下人,压低声音说道。

“我有话要问你?”

他今日之所以进忠义候府,是因为他听说瑾王南宫玉和燕贤王府的燕王世子都想娶琉月为妻,他一听心急了,他也想娶小月儿为妻,所以今日他过来便是问小月儿的。

琉月看晏铮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得诧异,晏铮一惯以来都是个大而化之的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神秘兮兮的了。

“好,我们进琉园吧。”

琉月在前面领路,晏铮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后,小蛮和冰舞石榴等人都赶了过来,先前晏铮拉了小姐便跑,她们愣住了,然后反应了过来,才追上来。

一众人进了琉园,琉月知晏铮有话要与她说,便命令了小丫鬟们在外面候着,她自个儿领着晏铮进了正厅。

两人坐下后,也不拐弯抹角的。

“你说,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啊?”

琉月直接问道,晏铮望着她,飞快的开口:“听说瑾王殿下和燕王府的世子都进宫向皇上请旨把你指给他们为妻,有没有这回事?”

琉月点头,不知道这事与他有何关系。

晏铮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不过眼神十分的坚定。

“小月儿,你讨厌我吗?”

琉月摇头,晏铮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琉月想了一下,从朋友的角度来说,她是很喜欢晏铮的,真的,虽然晏铮总是给她惹来麻烦,可是她真的不讨厌他,反而很喜欢他的,因为他从来没有算计过她,一心都是为她好的,虽然有时候因为这样给她惹来麻烦,可是她讨厌不起来他。

琉月又点了点头,晏铮一看,不由得满脸的笑意,剑眉挑一起,星瞳之间晕开璀璨的光芒,似有荼绯的花朵盛开在瞳底,映衬得整张脸都明朗灵秀起来。

琉月看着这样子的他,再想到他的问话,心咯噔往下一沉,晏铮不会也是想?

她的念头还没有落地,便听到正厅里响起晏铮响脆脆的话来。

“小月儿,那你嫁给我吧,我娶你为妻。”

琉园的正厅里,琉月呆住了,门外偷一听 的小蛮石榴冰舞三个人都呆了,先前她们看晏世子那神情便觉得有异,这会子忍不住偷一听 ,果然啊,晏世子竟然想娶小姐。

琉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望向晏铮,晏铮整张脸上都是光彩,眼里更是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琉月暗自叹息,先前自已的话算是给了他别样的心思了吗?

“晏铮,我们是朋友啊,你好好的怎么想娶我了?”

晏铮一听琉月又老话重提,他神色一正,严肃的说道。

“小月儿,你别说以前的事了,以前的我是多么的幼稚啊,我明明喜欢你,却因为朋友,所以从来不敢去想娶你的事情,但是自从夙烨负了你,我就想开了,朋友又怎么样,我们可以做夫妻,也可以做朋友,这样很好啊。”

琉月听了晏铮的话,望着他,好半天没说话。

她不忍心伤害晏铮的,可是却又不得不伤害,虽然她想把伤害降到最低,但是她知道这样的伤害不会低。

所以她硬起了心肠,快刀斩乱麻。

“晏铮,其实夙烨没有负我,他之所以整出了那些事,是因为我中了蚀情咒,他为了治我的蚀情咒,所以才假装负我的,因为那样,我的蚀情咒才会好,你明白吗?他依然是很一爱一我的,而我也因为这件事,确定了我一爱一他,很一爱一。”

琉月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小一脸蛋上满是光彩,她此刻的神情,和先前晏铮说起她时的神情是一模一样的,这种神情叫恋爱中的神情/

晏铮怔住了,呆住了,一瞬间,那张英俊的面容上光彩散去,拢上了满天的乌云,惨兮兮的,眼里是愁苦,脸上是愁苦,唇角也是愁苦,他整个人像霜打过茄子般的yan了,耸拉着脑袋,他的大手一搓一了起来,他似乎想借着这个动作来缓解自已心中的痛楚,那份巨大的从天堂坠一落 到地狱的愁苦,笼罩着他。

琉月看着这样子的他,心里很难过,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啊,可是到头来还是伤害了他。

“晏铮,别这样,这样不适合你,你忘了,我们说过要当永远的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一辈子的好朋友?”

晏铮没有高兴,从前他很高兴,可是现在他高兴不起来,他只知道小月儿拒绝了他,她不想做他的妻子,她只想当夙烨的妻子。

“为什么这样,小月儿,难道是因为我不如他吗?我记得你们从前是敌对的,是仇人一样的存在着的,可是到头来,你一爱一上了他,却只是把我当成好朋友,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也不想让任何人伤害你,可是我却只是你的好朋友。”

他说到最后,凄然的笑起来,那笑带着凄凉的绝望。

琉月张嘴想说话,可是却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铮就地么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门外小蛮和石榴冰舞走了进来,石榴想起了从前的种种,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声音有些哽咽。

“小姐,晏世子真的好难过啊,一奴一婢看着也有些心疼。”

如若是别人,她不会心疼的,那些人都欺负过小姐,唯独晏世子没有欺负过小姐,虽然给小姐带来过麻烦,可是他的心却是好的啊。

琉月一动也不想动,说实在的,晏铮那样愁苦,她也很心疼。虽然这种疼。不像恋人之间那样撕心裂隙肺的,可是同样存在着,她很难过。

“你们都退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蛮和冰舞看石榴还想说话,赶紧的一左一右拽了石榴出去。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琉月都没有出去,下午的时候君洛凡和君紫烟二人过来,本想与她讨论医馆的事情,看她神情恹恹的,便没有提,陪了她一会儿,又让她一个人安静了。

晚上的时候,琉月本以为燕烨会来,不过燕烨却没有发现,想当然,他身为燕王府的世子,自然有他要做的事情。

一夜 无话,第二日一早,小蛮和石榴等人便紧张的替琉月收拾起来。

今日可是解蚀情咒的日子,她们个个都心中祈祷着小姐能顺利的解了蚀情咒,这样以后小姐和燕世子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待在一起了。

早饭过后,忠义候夫人过来了。

“月儿,今日去护国寺,母亲陪你一起去吧。”

琉月一听哪里同意,今日前往护国寺是为了破嗜血阵,母亲去了只怕会担心死了,所以还是让她留在府里吧。

“母亲,不用了,今日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忠义候夫人满心的担心,正想开口,门外有小丫鬟进来禀报打断了她的话。

“夫人,小姐,燕王世子登门拜访,现在正在候府的正厅里。”

一听到燕王世子出现,忠义候夫人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了,她现在是丈母一娘一的心态,十分的想看看这女婿什么样子,所以急急拉着琉月的手起身。

“走,我们去看看燕王世子什么样子?”

“母亲。”

琉月唤了一声,怎么感觉母亲的一性一子有点像小孩子呢?

忠义候夫人不理会她,拉着琉月的手一路前往忠义候府的正厅而去。

正厅里,此时端坐着一个狂妄霸气的人,那份不经心随意的神情却十分的震慑人心,穿着一袭赤紫暗花的锦袍,五官立体如雕塑一般,狭长的凤眸上方,长睫如扇,那黑亮的瞳眸中是深不可测的暗芒,潋潋的波纹,周身流露出来的嗜杀之气,显示此人的心狠手辣,手段非凡,可是那凤翥龙翔之态,霞映澄墉之艳,让人又不由主的想去看他,这就好像飞蛾扑火似的,明知前路凶险,还是想勇往直前。

忠义候府的管家下人没有一个人敢待在正厅里陪客的,全都吓得立在厅外候着,可是又想看看这出色霸气于一身的男子,所以最后便形成了所有人都趴在门口朝里张望的姿势,直到门外的琉月和忠义候夫人走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陡然的出声惊吓到了门前偷看的一群人,哗啦一声,全都栽倒了下来,然后以叠罗汉的姿势,上下叠在了一起。

那些人又慌又乱,赶紧的挣扎着爬起来,同时的唤了一声:“夫人。大小姐。”

忠义候夫人瞪了那些人一眼,琉月只是点了一下头,母女二人直继走进了正厅。

一走进正厅,忠义候夫人的视线便移不开了,微眯起眼睛,发出一声惊叹,这个男人当真是光华潋滟,绝色无双的,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尊贵,而且还霸气十足,但是这霸气却又不让人讨厌。

正厅里坐着的燕烨,一看到琉月与一名妇人走进来,便猜测出此人定是月儿的母亲,所以对她不似对别人那么冷酷,稍微的一温一 融一些。

这也是忠义候夫人不觉得他可怕的原因。

“见过候夫人,在下燕烨。”

忠义候夫人点头,然后唇上的笑意露了出来,不错不错,这男人一看便是那种言而有信之人,看来月儿是捡到宝了。

“坐吧。”

“谢候夫人。”

燕烨坐了下来,然后望向了琉月,琉月坐到了他的身边。

燕烨满意的笑了,吩咐立在厅堂一侧的两名手下:“把我昨儿个亲自挑选的东西奉上。”

“是,爷。”

手下奉上了四样礼品,除了候爷候夫人的礼物,还给小鱼儿和雅儿二人挑选了礼物。

琉月一看燕烨的动作,不由得凑到他的身边,小声的嘀咕起来。

“你昨天没有出现,是去挑选礼物了。”

燕烨点了点头,然后一温一 声说道:“是啊,第一次登门肯定不能失了礼数,所以亲自去挑选了礼物,你知道爷还从来没这么干过呢?”

最后一句话多多少少有些委屈的意味,琉月立刻赏了他一记白眼,给你家丈母一娘一挑选礼物,你委屈个什么劲啊。

忠义候夫人望着对面的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十分的亲一热,她是越看越开心,笑得满脸的灿烂:“让燕世子费心了。”

“不客气。”

忠义候夫人想起月儿要去护国寺的事情,便问琉月:“那今儿个去护国寺,你们两人一起去吗?”

琉月点头:“是的,母亲。”

忠义候夫人总算放心了:“那母亲便放心了,你们两个人一起去吧。回来的时候,一起过来,我备下宴席,我们晚上好好的聚一聚。”

忠义候夫人一说,燕烨知道候夫人算是认同他了,脸上越发的艳光璀璨。

“有劳候夫人了。/”

燕烨说着站起了身,望向了琉月:“月儿,我们是不是该前往护国寺了。”

先前他已经派人送信进护国寺了,他们差不多该出发了,琉月听了他的话,点头起身,然后和忠义候夫人道别,一行人出了正厅。

身后的正厅里,忠候夫人脸上的笑意璀璨至极,问身侧的小丫鬟。

“你们看燕世子和小姐是不是很相配。”

“是的,夫人。”

小丫鬟脸一红赶紧的回话,先前她都看燕世子看呆了,真是羞死了,不过燕世子和小姐真是好配啊。

琉月和燕烨二人上了燕王府的马车,君紫烟和君洛凡等人也一起前往护国寺了,女人们坐在后面一辆马车里,其余的人骑马尾随,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护国寺而去。

马车里,燕烨抱着琉月,唇角勾出笑意问:“怎么样,爷做得还行吗?”

琉月想了想:“嗯,不错,奖赏你一个吻。”

她说完奉上自已的红一唇,蜻蜓点水式的吻,亲过便要退开来,燕烨哪里让她退开,不满的抗议:“要奖赏便认真的,态度积极点,不要敷衍爷,爷讨厌这样的,要这样的。”

他长长的来了一个热一吻,然后满意的啧着唇,十分回味似的。

琉月有些无语,这家伙太会占便宜了。

接下来两个人没有说话,搂靠在一起一路前往护国寺。

对于破嗜血阵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这必竟不是儿戏,燕烨叮咛琉月:“月儿,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破了嗜血阵的。”

“我相信,我们一定行。”

琉月伸手握着燕烨的手,没有说话,她忽地想到晏铮要娶她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燕烨,她不想隐瞒他任何事,算了,等破了嗜血阵再说吧。

琉月什么都没有说,马车一路进了护国寺,下车的时候,燕烨又戴上了银制的面具。

护国寺依然如之前一般香火旺盛,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护国寺的大门前,了空大师领着一堆人出来了,恭迎了燕烨和琉月等人一路进大殿,中殿,后殿,最后到了护国寺最后面的一处空旷的广场,广场极大,乃是护国寺的僧侣平常用来练一习一 武功的地方。

嗜血阵便设在这广场上的,琉月和燕烨等人一到,看到宽大的广场上,破空而起,一条腾飞的血红巨龙林立着,张牙舞爪甚是恐怖,狰狞,那巨大的龙头,拖地的龙尾,无一不显示它的强大,它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吞噬掉他们似的,看来这便是嗜血阵,而且十分的厉害。

琉月和燕烨心里同时的小心起来,了空大师已经领着人走过来。

“这便是嗜血阵,记着,你们进去后,一定要同心同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们都要一起的度过,不要心生隙疑,这样才会破了嗜血阵,等到破了嗜血阵后,你们二人滴血以誓,此生同心同德,只一爱一一人,你们便会出阵来了,嗜血阵自破。”

“是,大师。”

“那现在准备好了吗?”

了空大师问,十分慈一爱一的望着他们二人,燕烨和琉月二人对视一眼,伸出手紧一握在一起:“我们准备好了。”

“那好,从龙口一起进去吧,记着,这里面的所有一切都是虚幻的,千万不要中计,牢记深一爱一着的对方,就会破了此阵。”

燕烨和琉月二人同时的应了一声是,然后二人腾身而起,相互拉着手,拭身跃进了嗜血阵巨大的龙口之中,身后众人看得心惊胆颤,同时的叫出声来:“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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