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
当机立断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停了下来,将她抱下马。她一看这处庭院,不正是以前她给他送银子来过的泛音巷么?奇怪,为何要带她来到这里?
孟婆婆见到他来,笑呵呵道:“公子,可用过晚饭?”
“用过了,你去烧些茶来,这两天,司姑娘和我住在这里。”
孟婆婆“哎”了一声,笑着去了。
司恬忙道:“为何要和你住在这里两天?”他刚才来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要住在这里,她有点慌张起来。
他避重就轻,只说了声“是啊”。
“不行,我得回去。”
他低哼了一声,带她进了卧房,然后关上门,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乎是拿住了什么把一柄一一样,慢悠悠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我临走的时候怎么叮嘱你的,凡事都要和我商议,你竟敢瞒着我要入宫。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原来他竟然知道了!她的气焰顿时软一了下来,低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你母亲告诉了七叔。”他收到七叔的信时,简直是一头虚汗,这丫头也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敢私自做主,他暗自庆幸丈母一娘一是个明白人,及时报了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这才明白为何那天母亲突然也不哭了也不劝了,原来想的是这一招,她真是没想到母亲还有如此精明的时候。
她只好放软一了口气,柔声辩白:“你也知道,现在局势已经非常的关键,我若能入宫帮助王一爷 一臂之力,将来对你也有好处。”
他丝毫也不领情,淡然道:“我的事自然要我自己来处理。不用你帮忙。”
她气了:“好,你不要我帮忙,那我还有我自己的家仇呢。”
他皱起眉头:“你的事自然也要由我来处理,眼下局势不稳,你不能一性一急。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你身为女人,我不会让你抛头露面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他一片好心,关怀倍至,为她担忧为她承担,她实在不好意思再气恼。她叹了口气:“我已经答应了师父。”她不是不相信他能为她报仇,只是觉得自己能有今天,邵培,裴云旷,商雨都在她的人生中起了关键的作用,她很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商雨沉声道:“你答应我在先,答应师父在后,我是你的丈夫,你凡事应该以我为重。”
她不满的小声嘀咕着:“你还不是我的丈夫。”
“是么?”他上前一步,眼睛沉沉的仿佛要冒出火气来,这丫头实在很倔强。
“你要干什么?”她觉得有点不妙,赶紧后退,脸色却止不住的红。他的表情很奇怪,有陌生的危险气息在他眼里闪烁。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抿唇角:“你不是说我不是你的丈夫吗?你倒是提醒了我,有一个法子让你进不了宫。”
“商雨,你敢!”她很聪明,已经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色飞快的红潮泛滥。
“你看我敢不敢?入宫都要验身,不是处子,人家决不会要。”他说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长一腿一迈,两步就跨向了床 榻。
她的后背陷到了绵一软的锦被之上,他立刻压了下来。她的心快要跳出来,急忙道:“你,你不
要一胡一 来。”
他本是想吓唬吓唬她,然而将她放在锦被之时,她满头青丝如瀑,肌肤如雪,染着醉人的胭脂红,似乎有幽香冉冉近在鼻端,在诱着他。
他心神一荡,有点情难自禁,血脉贲张之际,欲念呼啸而来。她又慌又怕,在他身下挣扎,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想推开他。然而,她的手心放在他的肌肤之处,电闪一般撩一拨起了火星,瞬间火势熊熊,要将他的理智燃为齑粉。
他压着她的身一子,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她的腰上,她的腰带一端握在他的手心里,绸缎丝滑,如小蛇在心头乱窜。他不由自主的轻轻一拉,她感觉到自己的腰际一松,她又羞又怕,拼命挣扎。她越是挣扎,越是让他难以自持,她触碰到的地方一片烽烟四起。
他一面压制着她的挣扎,一面深深长长的呼吸,维持着仅存的理智。
他注视着她的眼眸:“答不答应?”
“我答应你,不会入宫。”她立刻服了软,眼下她不能再倔强不能再逞强,她很怕他真的用了那个法子,让她进不了宫。
虽然她答应了,可是他却犹豫了,撑在她的上面不想起身。手指很想不听使唤的擅自做主,身上似乎有抵挡不住的激流在奔涌,理智与冲动拉锯一般的争夺,在心里刻了一道道重重的划痕,他深深吸气,终还是将手指放开,从她身上下来。
她长舒一口气,眼皮沉重的不敢看他。
“等过了后日,我就送你回去。”他也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否则心里的狂澜又要汹涌,一次挣扎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二次,他不敢保证。
她飞快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问道:“你难道不去兵部当值?”
“这三日婚庆,皇帝下旨朝臣休假三天。”
“你是说,你要守着我三天?”
“也就两天而已,后日我送你回去。”
“你这样,师父会急死的。”
“我说过了,你最关心的应该是我的感受,而不是别人的,我是你的丈夫,你是不是非要让我提醒你?”
他佯装要动手,她连忙点头,不要提醒。
“天色不早了,歇着吧。若是敢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就彻底断了你的心思。”
他话里有话,她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惹急了,真的怕他一冲动便说到做到。
泛音巷的这处小宅子是七叔置办的,平时就只有孟婆婆在这里守着。天色已晚,司恬无奈的睡下了,商雨就躺在窗下的软塌上。她一开始睡不着,毕竟是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可是后来一想,他要是真想怎么样,自己睡着没睡着也没什么区别,刚才,他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她相信他是个君子。
她决定还是早点睡了,明日早点起来,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溜出去。
翌日一大早,司恬被几声叩门声惊醒,睁眼一看,天光微微亮,她心里一喜,正要偷偷去开门,不料商雨早就醒了,一个箭步坐在的她的床 上,笑笑的看着她,目露威胁。
她心里在赌,是他的动作快还是她的喊声快?她刚要张口,他立刻就将她扑到了被子上,唇被堵的天衣无缝。
她无力的反抗了两下,只听见外面孟婆婆道:“商公子来过,不过拿了几件衣服又走了,说是去兰周山上住两天。”
门“咯吱”一声关上了,显然来人被孟婆婆打发走了。
她很丧气,不光没喊成,还被占了便宜。
他放开她,神清气爽,十分得意。
她狠狠抹了一把嘴唇,亮晶晶的眼睛瞪着他,恨不得咬他一口。
他好整以暇的摸一摸她的头发,道:“乖乖听话,不然今晚上我就不睡塌上了。”她知道他在吓唬她,逗她,可还是脸色红晕四起,又羞又恼不去理他。
一上午,他拉着她下棋,又给她吹曲子解闷。她最初的气愤渐渐消散了,他对她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一爱一护,但凡有一点点危险便不要她涉及。可是她也真的想为他们为自己做点什么,一想到自己现在过的很好,而小岸却孤单的屈死,她就无法安心。可是他盯着她,又将邵培派来找她的人也打发了,她脱身无望,现在还不知道师父如何焦急呢!
晌午时分,他让孟婆婆歇着,让司恬去做饭。美其名曰要练练她的手艺。
她故意将菜里放了很重的盐。
饭菜端上来,他吃了一口菜后,皱着眉头喝了一满杯水。她低头窃笑的肚子一抽一筋,觉得报仇了。
他放下杯子,将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司恬,这饭我有点吃不下,不如,吃了你吧。”
她飞快的放下筷子,去厨房重新炒了一盘子菜来。
好逸恶劳的某人,很是满意这第二盘菜,吃了两碗饭,然后夸道:“你的手艺不错,我不用一操一心日后会被饿瘦。”
她气哼哼的收了碗筷去洗,想来想去,好象自己一直想要反击反抗,怎么一直都没有成果?
这两天的日子过的闲散适意。两个人象是被隔绝在了与世无争的小世界里,十分悠闲惬意。司恬也彻底放弃了一抽一空溜回去的打算,因为他盯的很紧,几乎寸步不离。
四月初八的下午,商雨才将司恬在泛音巷的消息送回王府。这三天因为皇帝病情危急,连话也不能说,裴云旷和清平成亲翌日便守在宫里,并不知晓司恬的失踪,急的是苏翩和邵培。
苏翩见司恬一连两日没回来,又听刘重说她是跟着商雨走的,真是后悔又担忧,生怕商雨一个把持不住,会害了司恬。而邵培,眼看一切安排妥当,人却突然被商雨带走了。他四处寻找,还专门派人找到兰周山,却不见两人的人影,初八的辰时一过,司恬就错过了入宫的时机,功亏一篑,他急气一交一 加,竟病了起来。
苏翩一听见消息,立刻赶到了泛音巷。她进了院子,见两人挨坐在一起,不知道正说着什么,状似亲密。她顿时捂着胸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可千万别……
她顾不得和司恬说话,赶紧将商雨叫到一边。
她提着心问道:“你这几天,没碰她吧?”
饶是商雨是个男人,也禁不住苏翩这样直截了当的询问隐私之事,顿时尴尬不堪。
苏翩比他大上几岁,此刻也顾不上他的尴尬,催道:“快说啊。”
他哼了一声“没”,脸上发一热。
“那就好,你听我说。”她附在他的耳边,将许氏的事说了一遍。
商雨听罢,也是惊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把持住了,否则后果如何去想?
“先别告诉她。你忍一忍。”苏翩笑着嘀咕了一句。商雨的脸红了。
他俊美的脸上染了绯色,倒是别样的好看,重新又有了一股腼腆少年的味道,久违的青涩之色让司恬很是诧异。
她站在旁边,不禁好奇又惊讶,苏姐到底和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一个大男人也能羞赧起来?
苏翩交代完之后要带走司恬,商雨却道:“此事我会去向师父交代,苏姐你先回去吧。”
苏翩笑道:“你师父气病了,他可是许多年没病过了,你赶快去瞧瞧他。”
司恬送走苏翩,好奇的问商雨:“你刚才脸红什么?苏姐说什么了?”
他看她一眼,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她越发好奇,又问:“到底说什么了?”
商雨忍着笑道:“她问,我这两天可碰了你。”
司恬的耳根儿都要红了,低着头心里那个后悔,自己追问个什么劲儿啊,真是自找尴尬。
商雨忍着笑,咳嗽了一声:“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吧?”
她红着脸低头回了屋子。这苏姐也是,关心的也太过了,这事怎么能随便问呢,真是越想越让人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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