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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温暖一生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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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然唇角一抽,看向叶非墨,叶二少爷面无表情,眸光掠过一抹笑意,苏然聪明的不说话,蔡晓静摸摸温暖的长发,可怜的孩子,让你喝迷夜你不喝,那是情药比较轻的调酒,你偏偏去喝蓝莓之夜,那是最助兴的调酒啊,估计又要被叶二折腾了。
  不过,在叶二少强大的气场之下,蔡晓静当然不会和温暖说实话,被叶非墨保护得好好的,又很少出来玩的温暖怎么可能分得清这些调酒的作用。
  “温暖,上台唱一首。”林宁怂恿她上台唱歌,温暖立刻拒绝,这么多人,她才不要。
  有几个女明星走过来,挨着林宁、顾制片、苏然和叶非墨坐下来,叶非墨慌忙推开她,一拉温暖坐在他身边,动作非常迅速。
  这些女人穿得都很少,12月的天有点凉,她们却穿得很清凉,身上的布料几乎遮不住身体的重要部位,有一人的裙子短得都看得见她的黑色蕾丝内裤。
  个个都是魔鬼身材,其中有两人穿着渔网丝袜,看起来非常魅惑人心。
  她们一过来,各种香水香气就熏得温暖很呛鼻。
  被叶非墨推开的女明星狠狠地瞪了温暖一眼,温暖认出来了,竟然是一位算很有名气的女艺人,她目光扫过去,这几人都是很有名气的人,一名主持人,一名女歌手,两位艺人,而且……
  她狠狠地瞪了旁边的叶非墨一眼,这些人都和他传过绯闻。
  “美女们,今晚我们是正经来喝酒聊天的。”顾制片说道,不过手还是不规矩地在那名主持人臀部抓了一把,逗得她发出妖媚的笑声,笑得温暖骨头都酥了。
  “哎呦,顾总,瞧你说的,我们也是正经来喝酒的,做个伴嘛。”一名艺人说道,被叶非墨推开的艺人有点不甘心被温暖占据了自己的位置,动手想扯温暖起来。
  叶非墨目光一厉,“放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宛若冷箭射向她,那艺人哆嗦一下,被他震住了,以前他们几个来这里,女艺人们都是争先恐后抢着要陪他们的,也出现过拉扯,甚至是打架的情况,可从未见过他们训斥过。
  苏然想给陈雪如留一个好印象,挥手笑道:“看见了没有,叶总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就走吧,自己寻乐子去。”
  那几人悻悻而去。
  蔡晓静抿唇,他们都是玩惯的人,向来无拘无束的,所以女人都会扑上来。
  不足为奇。
  苏然想,刚刚应该和他们先打声招呼的。
  “晓静姑娘,我们上台唱首歌怎么样?”林宁说道,拉蔡晓静起来去唱歌,温暖凑在叶非墨身边咬耳朵,“你是不是这里的常客?”
  “过去的事,不提。”叶非墨四两拨千斤。
  苏然和顾制片闷笑不已。
  林宁和蔡晓静唱的是一首比较有名的情歌《明明很爱你》。温暖也会唱,林宁的音色比较清亮,蔡晓静的音色婉转多情,唱起情歌感觉很棒,非常相配。
  “没想到林导会唱歌,还唱得这么深情。”温暖笑眯眯地说。
  顾制片说道:“听说他大学的时候是出了名的情歌王子。”
  “看出来,一定很有潜质,晓静姐唱得也不错。”温暖道,林导真是全能型导演啊,能演戏,能导戏,还能唱歌,要不要这么多才多艺啊。
  苏然说道:“要不你和叶二少也上台表演一首。”
  温暖斜视叶非墨,异常怀疑,“他会吗?”
  叶非墨冷艳一哼,不做声。
  温暖摊摊手,一脸看吧,他不会的表情。
  苏然大笑。
  陈雪如来了,她穿了一套白色的风衣,长靴子,带着一个黑色的包包,头发放下来,化了妆,神色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倒是别有一番雅致的风情,像一朵百合花。
  “雪如姐!”温暖挥挥手,陈雪如笑着走过来,苏然立刻调整自己的脸部表情,摆出一副君子如玉的温润模样来,那叫一个风度翩翩啊。
  温暖斜视他,苏然你太能装了,苏影帝啊。
  陈雪如在圈子里人脉不广,一般就专心演戏,除非必要的宣传,不然都不在公众前露面,可苏然、顾制片等人她是认识的,虽然没正式见过面,可安宁的高层谁不认识,苏公子又和叶二、唐舒文经常出现在杂志上,陈雪如是知道的。
  第一次认识,陈雪如表现得很大方,不过她对顾制片有些抵触。
  林宁和蔡晓静唱歌回来,正好顾制片说道:“我是我,顾总是顾总,别相提并论啊,虽然都姓顾,不过我们不熟。”
  A氏所有的传统贵族家庭中,顾氏可以称得上是儿孙满堂,而且是盛产男丁,所以姓顾的精英特别多,李芸和顾臻生就生了三个儿子。
  记得某一次,叶三少,顾臻生和唐四、林大他们在一起聚会的时候说起几大家族的后代问题,唐四就开玩笑说,顾家旁支的血脉就敌得过叶、唐、林三家的男丁了。
  叶三少当时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评语,儿子贵不再多,在精。
  李芸和顾臻生在一旁直翻白眼,好像人家不知道你家两儿子是天才似的。
  叶三少很得意,他就拿儿子炫耀怎么滴,他一个儿子顶你们好几个。
  陈雪如淡淡一笑,顾小贝是安宁出了名的暴君,顾制片倒是温和好多。
  “雪如美女,我敬你一杯,很高兴认识你。”苏然很王子般的敬酒,陈雪如接过,很干脆地喝了,温暖和蔡晓静一起出来玩的人,虽然她以前听他们风评不好,但有温暖和蔡晓静,她很放心。
  其实看人看八卦杂志怎么评价都是浮云,连温暖都没戒心的人,绝对不会能信任。
  苏然拍手,越看越满意,“雪如,你比电影上看起来更漂亮,你听见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吗?”
  陈雪如有些尴尬地看向温暖,这演的是哪一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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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笑道:“雪如姐,他说他对你一见钟情了,就今天的试映会啊,所以让我打电话约你回来,你就放心的使唤他吧,已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不值钱了。”
  苏然一个桃花眼抛过来,陈雪如莞尔,欲言又止,朝苏然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本想说自己是有孩子的女人,但这么多人还是算了。
  且说了,他们又要问长问短的,唐舒文不喜欢别人知道他和她有一个儿子,他觉得是羞辱。
  这些人都是唐舒文的好朋友,陈雪如索性就不说了。
  “怎么样,考虑我吗?”苏然把蔡晓静赶到林宁身边,他自来熟地坐在陈雪如身边来,笑得一脸桃花,却一点都不惹人生厌。
  陈雪如笑道:“苏先生……”
  “叫什么苏先生,苏然就好,温暖都没大没小的叫,叫苏先生多生分啊。”苏然很自动自发地忽略了他们本来就是第一次见面,本来就很生分的事实。
  陈雪如说道:“苏然,当朋友就好。”
  苏然能进能退,果断地笑起来,“那当然,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是从朋友开始的,来,为了朋友干一杯。”
  蔡晓静都忍不住和林宁嘀咕,苏然真是好厚的脸皮。
  能屈能伸啊,这样泡妞怎么会不上钩呢?
  林宁摇摇头,真是丢男人的脸啊。
  顾制片问陈雪如,“雪如姑娘,你看大家都这么熟了,以后一定经常出来玩,我问你,听说你耍了顾小贝一个耳光,是不是真的?”
  陈雪如也没什么尴尬的,他们几个人什么没见过,恐怕自己都干过这种事,于是点头,“错了,不是一个耳光,是两个耳光。”
  顾制片拍着沙发大笑,“顾小贝也被女人打啊,太解气了,回家我和老爷子说笑话去。暴君被人打,陈雪如,你牛啊,估计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打过,怪不得他要雪藏你。”
  陈雪如一笑而过,也没多说什么,雪藏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打击,不过那是在第一次被雪藏的时候,最主要是因为背叛,再一次得罪顾小贝被雪藏,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反正赚钱能养活自己,养活儿子就足够了,名利这东西,不要也罢。
  苏然就喜欢她这份傲气,出淤泥不染的莲花。
  台上正跳国标,林宁又拉着蔡晓静去跳,顾制片看着台上跳国标的两人,忍不住问叶二少,“你有没有觉得,林宁最近和晓静很来电?”
  陈雪如和温暖都看向台上,林导这么一个冷艳美人跳国标跳得风情万种,蔡晓静也是多才多艺的女子,跳得也不差,两人怎么看怎么来电。
  温暖撑着下巴,很疑惑,“晓静姐怎么时候和林导勾搭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除了顾着和我生气,你还知道什么?”叶非墨冷冷一哼,故作不悦。
  “那是你自己小气好不好?”温暖目光一亮,拉过叶非墨,“叶非墨,我们也去跳好不好?我好久没跳了。”
  “不去!”他才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跳舞。
  丢人!
  温暖瘾起来了,笑眯眯地去拉顾制片,“顾大哥,我们去跳。”
  “好啊。”顾云嫣然答应,才刚站起来就被叶非墨按下去,他拉着温暖上台,温暖笑,“不是不跳吗?”
  “你以后跳舞,只能当我的舞伴。”
  “霸道!”温暖唇角愉快地扬起来。
  苏然也请陈雪如去跳舞,她最近心情烦闷,正需要宣泄,二话不说跟着苏然上台,顾云看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沙发上,忍不住嘀咕,“不是吧,就这么抛下我了?”
  他也不甘示弱,拉过一名女艺人上台。
  ……
  整个酒吧的气氛high到极点,音乐震动整个酒吧。
  温暖没想到叶非墨的国标跳得这么好,简直能参加国际国标舞蹈赛了,她都有点跟不上他的节拍,毕竟她的国标并不如他这么娴熟,跳起来也没他这么有力量感。
  “跟着我的节奏就可以。”叶非墨说道,在旋律中跟着他的节奏一起跳,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温暖第一次跳得如此尽兴。
  林宁和蔡晓静跳得不相上下,陈雪如跳得比苏然好,陈雪如早年专门训练过,舞蹈非常有美感。
  跳了一段,几人下来的时候都是汗水淋漓,陈雪如和温暖都脱了外套,总算知道酒吧里的女孩子为什么穿得这么清凉了。
  一跳舞啊,热气上涌,浑身都热。
  陈雪如擦汗,喝了一杯酒,脸色有些樱红,衬得她的肤色更美丽,苏然着迷地看着,怎么办呢,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噗通的跳,虽然知道她和唐舒文有牵扯,叶非墨也告诉他有他们有一个儿子,可他还是想,他是真的心动了呢?
  特别是刚刚跳国标的时候,他觉得从来没有过一个女人,能和他如此契合,仿佛是为他而生的一般,虽然才刚认识,却觉得那么的熟悉。
  兄弟妻,不可戏啊。
  可唐舒文又不喜欢她,不是么?
  “晓静姐,你会唱歌,还会跳舞,又是全能经纪人,你还有什么不会的?”温暖说道,“我竟然不知道你能歌善舞,还会什么?”
  “你们几人谁不是能歌善舞的,有什么好奇怪的。”蔡晓静笑道。
  林宁竖起拇指称赞晓静姑娘的舞蹈和歌声,“下次请你来我电影客串。”
  “去你的。”蔡晓静失笑,台上又开始跳舞了,一波又一波,顾云看着台上忍不住蹙眉,“咦,那不是赵雨凝吗?”
  众人一致往台上看去,台上和一名男艺人在跳舞的他女人很像赵雨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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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个赵雨凝和平时他们见过的赵雨凝有些区别,浓妆艳抹,带着一头紫色的假发,她穿着一套低胸的紫色紧身裙,裙子刚过臀部,高跟鞋,黑色袜,看起来分外的性感和狂野,那跳舞的姿势,仿佛在诱惑人般,非常令男人心动。
  “你确定,是赵雨凝吗?”林宁蹙眉,她的妆容化得太浓了,且跳舞的动作太出格了,几乎都和男艺人紧身贴在一起。
  跳舞的时候,大家都会这样,他们本没什么偏见,可赵雨凝一边跳着,一边都和那男人接吻了,这就不单单是舞伴的关系了。
  叶非墨没什么表情,陈雪如在喝酒,苏然看了陈雪如一眼,再看台上的女子,十分好奇,“西班牙斗角士跑到她身体里了吗?怎么这么狂野啊。”
  蔡晓静也忍不住八卦了一下,“我听林嘉说,赵雨凝刚自杀救醒,身体很不好,我眼花了,跳这么激烈的舞,哪儿身体不好了?”
  众人一致保持沉默。
  温暖笑眯眯地看着,心中却忍不住嘀咕,什么嘛,刚刚看见她的时候楚楚动人的,怎么转一个身就变性感女神了。
  顾云说道:“我想起来,我上一次在这里好像也看见过她,她还撞了我一下,也是穿这身衣服,当时我就觉得眼熟,有点像赵雨凝,你们看,是不是她。”
  “妆化得和妖精似的,谁认得出来,不过……的确很像。”苏然说道,“哎呦,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一下子变成性感女神还真是耐人寻味啊,舒文印象中,她就是一朵百合花吧,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苏然起身,刚走到一半的时候,这一曲就停了,等他再回来,众人问是不是赵雨凝,苏然摊摊手,“不见了,灵异事件。”
  叶非墨面无表情道:“你管她是谁,我们玩我们的。”
  “啧啧,唐大啊……刚刚不是和赵雨凝一起走的么?”林宁挑眉,没人接口,顾云提起玩脱衣牌,三个女人瞪他,“你们想占我们便宜啊。”
  “晓静姑娘,你已经认输了?”
  “谁认输了,我不玩这个。”
  陈雪如想了想,“下次聚的时候玩,这一次太吃亏了。”
  身上的物件太少了,不够脱,温暖点头,“下次,下次,下次一定玩。”
  等她身上挂十条八条项链再来和你们玩儿。
  “女人果然是胸大胆小。”林宁说道,顺道斜睨了蔡晓静的胸部,蔡晓静脸上笑吟吟的,脚下却狠狠地踩了林宁一脚。
  美人导演立刻发飙了,粗话一窜飚出,温暖笑倒在叶非墨怀里。
  中途,陈雪如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来电,笑容一敛,起身走到吧台处,才刚接听,电话里就传来唐舒文冷漠的声音,“你在哪儿?”
  陈雪如淡淡道:“和朋友在一起。”
  “什么朋友?”唐舒文冷漠地问,转而听到电话里的嘈杂声,声音顿沉,“陈雪如,你在舞厅?”
  “对!”
  那边静了静,唐舒文厉声道:“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还在外面鬼混,回家。”
  这段时间,顾睿对陈雪如颇多骚扰,再加上小念回来,唐家的人怕他们母子有一个万一,很不放心,硬是让陈雪如以唐舒文未婚妻的身份住在唐家。
  小念离不开妈妈,唐家的人又那么喜欢他,再加上顾睿曾经上门,伤过小念,陈雪如权衡之下只能答应住在唐家。
  唐四和温岚是有私心的,希望他们多培养感情。
  只可惜,住在一起,更是彼此折磨,一个冷酷无情,一个淡然如水,两颗心本就不靠近,反而越走越远。
  陈雪如淡淡说道:“今晚我会回我的公寓,我已经和伯父说过了,明天再过去和小念吃早餐。”
  “陈雪如!”唐舒文急喝,“你在哪儿?”
  陈雪如心有不耐,“卡萨布兰卡。”
  她说罢,挂了电话,顺便关机。
  唐舒文和她说话的语气,她很不喜欢,分明彼此讨厌,彼此折磨的人,凭什么干涉彼此的生活,她答应过他,不会干涉他和赵雨凝,他也不能干涉她的生活。
  她说一个慌,这是蓝莓之夜,不是卡萨布兰卡。
  本来温暖约她出来就是要放松的,最近心情烦闷,听到唐舒文如此严厉冷酷的口气,她更是反感,他凭什么以丈夫的口气来管她。
  酒保问,“小姐,要点酒吗?”
  陈雪如一笑,“你们店里的招牌是什么?”
  “蓝莓之夜和迷夜。”
  陈雪如蹙眉,“要一杯蓝莓之夜吧。”
  调酒很快就好了,酒保把酒送上,颜色缤纷,看起来非常美丽的调酒,陈雪如尝了一口,感觉很好,酸酸甜甜的。
  酒保说道:“这酒后劲很大,小姐慢慢喝。”
  酒保小弟看得出,陈雪如心情不是很好,陈雪如一笑,一饮而尽,酒保目瞪口呆,陈雪如说了声谢谢就返回和温暖他们聊天。
  酒保记在叶非墨账上,第一次看见女人喝这种调酒喝得这么干脆的。
  她回来看温暖也喝这种酒,陈雪如笑了笑,既然是温暖喝的,估计喝饮料差不多,那就没关系了。
  一行人一直玩到凌晨才散了,温暖和叶非墨一道走的,陈雪如是打车来的,苏然自告奋勇送她回去,陈雪如也没拒绝。
  温暖有些醉意,脸色酡红,看起来格外的动人,叶非墨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温暖热得有点冒汗。
  “叶非墨,好热……开冷气。”
  “乖,回家就不热了。”叶非墨笑得像一只餍足的猫,这小笨蛋,等着被他吃吧,他倒是有点期待喝了酒的温暖会不会更热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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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头往一边歪着,犯困地睡着了。
  叶非墨笑了笑,带着一颗异常兴奋的心一路飙车回家。
  他是抱着她上楼的,温暖只觉得身体特别的热,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衣服,身子不停地往叶非墨身上靠,头颅在他的脖颈处不停地扭动着,去亲他的脖子,淘气地在他喉结上小小的咬了一口,叶非墨喉结滚动,所有的血气都往下冲,“小妖精……”
  “叶非墨,好热……”温暖嚷着,片刻就脱了外套,摇摇晃晃地摔在床上,又去扯她的裙子,酒的后劲上来了,热得温暖用身子去摩擦床单,扯自己的衣服。
  叶非墨看着这撩人的一幕,唇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意,脱了衣服上床,故意去you惑温暖,湿热的吻落在她耳后,“很热吗?”
  温暖点头,“好热,帮我脱了衣服。”
  叶非墨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很快就把她剥光,温暖觉得他的唇看起来很清凉,忍不住凑上去吻他的唇,叶非墨这一次非常的有耐心,引导着温暖取-悦他。
  “叶非墨,你的身体好硬……”温暖摸着某人的胸膛,忍不住戳了戳,硬邦邦的,一点都不柔软,她双眸都是醉意,迷迷蒙蒙的,甚是醉人,嘟着红艳的唇感觉看起来更是诱人。
  叶非墨的身子,更硬了,浑身的力量似乎都往一个地方冲。
  温暖骑坐在他身上,很好奇地戳着他的肌肉,又摸摸自己的,傻傻一笑,“没有我的柔软,不好摸,我要去睡觉了……”
  她翻个身子就要躺下睡觉,叶非墨迅速捞着她,咬牙切齿地问,“不是很热吗?”
  “是很热啊,开冷气就不热了……”
  叶非墨一笑,双手在她xiong口上揉两下,“哪儿热。”
  温暖醉了,可爱的笑着,指着自己被他掌握住的柔软,“这里热。”
  “还有呢?”
  “这里也热。”温暖双手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感觉里面仿佛烧了一团火,叶非墨爱极了她这娇憨的模样,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啊,不然怎么看见这样的温暖。
  这么纯真的小东西,真让人有点不忍下手,可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一勾,又会让人立刻变成禽兽,压在她身上……
  温暖的手随着他的身子曲线落在他腿心之处,握着某人的小弟弟,皱皱眉头,突然用力一揪叶非墨疼得一脚差点把她踢下去,这死丫头,拔香蕉呢。
  “你瞪我干什么?他顶得我不舒服。”温暖很无辜,瞪大眼睛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叶非墨却反身早就压住她,狠狠地攫住她的唇舌……
  醉得太过了也不好,下次半醉半醒就好。
  这傻丫头。
  被他一吻,温暖更觉得热了,忍不住勾着叶非墨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的吻,叶非墨早就被笨拙的温暖逗nong得浑身是火,直奔主题,手指在她的幽径中略微试探了下,温暖喊疼,往上躲着他,他那天晚上要得太狠了,她的身子还有些疼。
  叶非墨不想她太难受,技巧地取yue她,让她的身子足够湿润,直到温暖舒服地溢出他想听的声音,叶非墨这才撤了手指,挺腰进入她的身体里,并没有太多的疼痛,温暖只觉得有些不适,太过肿胀的感觉让她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念头。
  叶非墨稍微退了些许,又重重一撞……
  “啊……”温暖叫出声来,忍不住抬腿勾着他的腰,叶非墨俯身吻住她的唇,下身有力地撞ji,把她的呜咽声都吻在唇齿内。
  xiong膛摩擦着xiong膛,小腹摩擦着小腹,两人的身体仿佛被摩擦带出了火,把他们都焚烧在其中,她的身子很紧致,叶非墨沉迷这种感觉。
  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是沉迷女色的人,他是有过很多女人,可从来对一个女人的身体如此着迷,只想疯狂地要她,怎么都要不够。
  他做这种事的时候,总是保持着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要着一个人,可他和温暖在一起,却只顾着沉沦着她给予的快乐中。
  什么都不管不顾,yuwang主宰他的理智。
  重重地撞了好几下,叶非墨哄着温暖起身,翻了身子,背对着他,他从后面进入,又是一阵又狠又重的撞ji,温暖受不了求饶,叶非墨的动作又开始温柔起来,弄得温暖想逃离,又想迎合,不知道该让他快,还是让他慢一点……
  她毕竟是醉了,且醉得有点厉害,感官的享受让温暖放弃了矜持,忍不住迎合着他,“叶非墨,你……快一点……”
  叶非墨在她背上落下细碎的吻,“这可是你说的……”
  接下来话被他撞得支离破碎,两人完全沉浸于感官的享乐中。
  苏然送陈雪如回去,车厢有些热,她的身子也热得厉害,脸上一片樱红,陈雪如摇下车窗,冷风灌了进来,她略微舒服了些。
  苏然侧头看她一眼,笑问:“喝高了?”
  她刚刚喝了不少酒,再看她的脸色红得不像话,苏然想,她是喝高了。
  “有点。”陈雪如淡淡地说道。
  苏然问:“雪如,你觉得我怎么样?”
  陈雪如侧头看着苏然,“很好啊。”
  “我要是追你,会有希望吗?”
  “苏然,你真直接。”陈雪如说道,笑容苦涩,她有什么资格要苏然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喜欢。
  “现在的好女孩太少了,我爸说,看中了,就要下手,慢了的话就被别人抢走了。”苏然开玩笑说道,虽然他现在下手的话,都显得有些慢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女孩?”
  “本少爷那是什么眼光?我说你是好女孩,你就是好女孩,谁敢说不是,放马过来,我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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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雪如失笑,她想了想,“苏然,暖暖没告诉你吗?我和唐舒文有一个孩子,他是你的好兄弟。”
  苏然唇角扬起,赞许你看着她,“你本可以不说的,等我为你越陷越深的时候,你再说,到时候我也无法自拔了,为什么要说呢?”
  “我没有那种虚荣心,虽然我没享受过被人追求的感觉,但我不想耽误了别人。”陈雪如诚恳地说道,“苏然,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彼此的处境,大家都明白。
  苏然笑了笑,唐舒文和陈雪如的事,叶非墨告诉他一些了,说实话,还真有点受打击,没想到是唐舒文的女人,然而,陈雪如的表现更让他刮目相看。
  她完全可以当他不知道,或许可以利用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什么目的都好,她想要的,他都能给她,可她没有。
  如此快速就和他坦白了一切。
  这年头,能遇上这么一个真实的女子,真的很不容易,特别是这个女子还在娱乐圈中打滚了数年,更是不容易了。
  什么肮脏都见过,也被打压过,也被羞辱过,还能活得这么真实,苏然很赞赏。
  车子到了陈雪如楼下,那是一桩十二层的公寓,陈雪如住在六楼,他帮她开车门,陈雪如的腿有些虚软,踉跄了几步,苏然慌忙扶住她,亲昵地抱着她站稳。
  “小心些。”
  “谢谢!”
  苏然握着她的肩膀,这双娇弱的肩膀承担过太多东西,所以如此单薄,又如此的坚韧,他是真的很喜欢她,或许说,在影院的时候说一见钟情是有点夸张离谱。
  可见过她,相处几个小时下来,他是真的有点心动了。
  “雪如,你知道,你刚刚的坦白让我更喜欢你了,我更确定,这颗为你跳动的心,不是偶然,也不是冲动,我知道你和舒文之间的事,知道的并不多,我不会去抢我兄弟的女人。可你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孩子并不是问题,我可以和他公平地竞争,是不是?”
  陈雪如一怔,苏然绅士一笑,在她眉间落下一吻,“虽然我玩世不恭,但从不作出承诺,一旦我承诺,我一定做到。”
  路灯下的苏然,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白月光在他身上洒下一身温润的光,仿佛从哪儿走来的白马王子,温润如玉。
  他是一个美好的男子。
  晚风吹来,她身子冷热交替,心思也醒了,陈雪如淡淡地说道:“苏然,我想和你说,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回报,对我来说,儿子是我的全部,他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你也知道,唐家想我和唐舒文成亲,唐舒文也不反对,我儿子很希望我嫁给他,给他一个家,所以,很抱歉。”
  苏然轻轻一笑,“为什么拒绝得这么彻底?”
  “抱歉!”
  “你应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苏然诚恳地说道,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心动就被打击成这样,苏大公子非常的伤心。
  心碎啊。
  “这对你不公平,迟早你要知道的。”陈雪如说道,明知道自己不可能,还给予别人机会,让别人苦苦等待,这种事,她做不来。
  “可对你来说,这就公平吗?”
  “我觉得很公平,不管以后怎样,唐舒文总算给我一个小天使,拯救了我的生命,说是回报也好,说是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也好,我觉得很公平,无所谓的。”她笑了笑,“苏然,其实,朋友也可以是彼此的依靠的。”
  “想清楚了,一点余地也不留?”苏然戏谑道:“可别到时候哭着来求我,那我可不会回头咯。”
  陈雪如欣然一笑,点了点头。
  苏然张开怀抱,叹息一声,“陈姑娘,来吧,给失恋的男人一个拥抱吧。”
  陈雪如大大方方地拥抱着他。
  苏然紧紧地搂着她,有些不舍得,“我真的好喜欢你。”
  “谢谢你的好喜欢。”陈雪如笑说道,苏然上了车,挥手和她说再见,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陈雪如点头,苏然这才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身子益发热了,刚刚没喝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陈雪如想起那杯调酒,诅咒了声,真是失算,刚一转想上楼就看见唐舒文阴鸷地站在面前。
  她微微一愣,抓紧了自己的领口,她见了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唐舒文大步流星走过来,神色阴鸷至极,猛然扣住陈雪如的手往公寓里走。
  “唐舒文,你在做什么?”陈雪如惊呼,想要甩开他,却被他带着一直往里走,进了电梯,她更想甩开唐舒文,无奈他抓得很紧,她根本就没办法甩开他。
  “你放开我!”身子热劲还没褪去,被他这么霸道地抓住,陈雪如心中多少有些不适,脸色更是爆红。
  好不容易上了六楼,唐舒文冷冷地睨着她,“开门!”
  陈雪如倔强地站着,不愿意开门。
  唐舒文骤然抱过她,身子一转把她推到墙边,撞得陈雪如有些晕眩,她刚要起来,阴影扑下,唐舒文已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陈雪如大惊失色,挥手捶打着他的肩膀,唐舒文无动于衷,这些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根本就没感觉。
  “呜……”她启唇要说话,已被他闯进牙关中,唐舒文强逼着陈雪如承受他忽如其来吻,本是温润的男人,此刻霸道至极,不容她反抗,尽情地掠夺她的甜蜜。
  突然,唐舒文身子往后一退,唇角被陈雪如咬破了,鲜血溢出,他眸光掠过一抹嗜血,陈雪如开始觉得后怕了,怕唐舒文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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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色看起来异常恐怖,仿佛随时要爆发似的,拳头握得啪啪做响,陈雪如很害怕,心如鹿撞,紧张得出了汗。
  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紧绷。
  唐舒文拭去唇角的鲜血,冷冷地眯起眼睛,陈雪如第一次见他露出此般残佞的眸光。
  “开门!”唐舒文一字一顿,冷冷道。
  陈雪如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门刚开,唐舒文一推,她已进了房间,他随后进来,用力地甩上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雪如忍无可忍地问,她极力压着自己的脾气问。
  唐舒文抓着她的手腕,突然把她扣住,压在沙发上,压抑了几个小时的脾气,濒临崩溃之中,“你到底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
  他从没有动过如此大的怒火,陈雪如竟然骗他。
  卡萨布兰卡是一个比较乱的酒吧,黑道老大经常光顾,常有事故发生,这么晚了,她说和朋友在卡萨布兰卡,他很担心,小念熟睡后,他开车去卡萨布兰卡找她,谁知道,人不在。
  他又打了陈雪如的手机,她已经关机了,唐舒文怒不可遏,陈雪如分明在躲着他,他索性到她公寓楼下等她,一等就等了几个小时。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和苏然,两人还非常亲密,搂抱,亲吻,做尽了不该是朋友该做的事情,怒火中烧的唐舒文已经忘记了,陈雪如和苏然的行为其实只是很正常的礼节,并没有过分之处,看在他眼里,那一幕就是非常的刺眼。
  刚刚在影院,苏然说他对陈雪如一见钟情,分明是不认识,如今才过几个小时,她不但一身媚态,一身酒气,两人就如此亲热,陈雪如,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这么晚了,竟然和男人鬼混到现在,而那个男人还是他的好兄弟。
  他如何不怒。
  “去酒吧。”他的神色,她是惧怕的,陈雪如试图着放软了声音。
  “和谁在一起。”他的目光染了戾气。
  “温暖……”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拳头已落在她头旁边,唐舒文额头上青筋浮起,“你还敢撒谎,和一个男人混到凌晨一点多,还是素不相识的男人,一身酒气,陈雪如,你就这么缺男人是不是?你要是缺男人,我也可以满足你,为什么去找他?”
  “你说什么?”如此带着羞辱性的话语,让陈雪如浑身生寒,只可惜,被怒火和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唐舒文根本就不顾及她的心情。
  唐舒文怒极,又见她脸色酡红,想起苏然的宣誓,陈雪如对他的抗拒,小念喊爹地的可爱笑脸,再看着身下女子如花的容颜,怒火不知道为何,变成一种熊熊欲-火,唐舒文放弃去思考这种突如其来的欲-念,低头攫住陈雪如的唇。
  他的不是第一次对陈雪如有这样的欲-望,每次他都能克制住,这一次却不知为何完全失去了自制,嫉妒也好,愤怒也好,他管不来那么许多。
  他只知道,他想要身下的女子。
  他的身子,渴望着她。
  陈雪如抗拒着他的吻,唐舒文的亲吻和爱-抚很明显带着想愤怒和羞辱,陈雪如捶打着他的肩膀,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唐舒文是练家子,一身好武艺,陈雪如曲起膝盖想顶撞他的要害之处却被他按住了腿,才片刻就扯去她的衣裳,两人挣扎着弄翻了沙发,滚落在地毯上,冰冷的灯光下,女子如玉的身子横陈在他面前,烧红了他的眼睛,几年前怀小念的那一晚,他中了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记得是谁,只知道要发泄,也知道自己一定是粗暴对待了那名女子,可一想到她暗算了自己,他又觉得是她活该。
  如今,这一幕似乎又在重演。
  这一次他根本就没吃带着情药的致幻剂,很清楚地知道身下的女子是陈雪如,可他的身子仿佛是被人注射了强烈的chun药,渴望着进-入她的身体。
  “唐舒文,你放开我……不要这样,求你了……”陈雪如四处躲避着他的亲吻,去挥开他在她xiong上的手,可唐舒文总有办法固定她的身子。
  陈雪如是抗拒着他的,至少理智是这样子。
  可她刚刚喝了一杯蓝莓之夜,身子上的愉悦却欺骗不了唐舒文,也欺骗不了自己,陈雪如厌恶这样的生理反应,后悔去喝了不知名的酒。
  “放开,为什么放开,你要的不正是如此吗?”他的声音沙哑,饱含情yu,可语意却是阴鸷的,狠厉的。一想到她和苏然的亲密,唐舒文失去了理智,根本就没有任何前xi,挺腰挤-入她的身体中……
  陈雪如本就紧张,体内干涩,被他这么粗暴一顶,疼痛没顶,这种长驱直入的粗暴,仿佛利刃直直地穿透了身子,比起初夜的疼痛,更重了几分。
  她的身子紧缩到了极点,疼得眼泪落下,却死死的咬住下唇,没有在他面前悲惨地叫出声来。
  他又强-暴了她。
  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谁都不知道情有可原,可这一次,却是真真实实的qiang暴。
  身体好疼,好疼……
  他的粗¥#大埋在她身子内,毫不怜惜地进=出,摩擦间带起灼热的疼痛,陈雪如一点感觉都没有,除了疼痛,只有疼痛,漫无边际的疼痛,淹没了她。
  这么多年,一个人漂泊,孤独地生活,幸亏有一个小天使,她以为所有的苦痛都过去了,就算没有爱情,再没有人守护,她也可以保护她的宝贝长大。
  等她的宝贝长大,也会保护她,她会看着小念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含饴弄孙,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也是一种幸福。
  且是她最渴望的幸福。
  可没想到,她会遇上唐舒文,平静无波的生活又掀起了巨浪,再一次把她推向痛苦的深渊。
  258
  陈雪如的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不停地落,她放弃了所有的反抗,承受着他给予的疼痛,死死地咬着下唇,即便下唇被她咬破了,她尝到鲜血的味道,她也没有求饶,没有出声。
  唐舒文完全沉浸在感官的巨大快感中,她的身体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身子,紧-致销魂,身子因疼痛地紧缩,夹得他异常的舒服,浑身的血液都冲下,他的眼睛充满了yu望的红,看不见身下的女子默默承受的痛苦,也看不见她心如死灰的表情。
  他的掠夺更是猛烈了,她体内开始有一种特别的润滑,他的进出更顺利,也更销-魂,重重地撞——击着,掠夺者,陈雪如放空自己的思绪,灵魂和身体仿佛处在不同的空间中,她把自己保护了起来,身体的疼痛似乎也可以承受了。
  心不疼,不碎,她就能活着。
  又是一阵重重的撞-击,他到了高-潮,也没有退出来,毫无避忌地射到她的身体中,他却觉得还不满足,仿佛上了瘾吧,越是要着她,却是想,这种瘾,就像是毒瘾,没有满足的一天。唐舒文俯身去吻她的唇,吻到一片腥甜,他睁开眼睛一看,掠夺的动作微微一顿。
  身下的陈雪如头发凌乱,脸上泪痕交错,为了掩盖自己的憔悴,她今天化的妆比较浓,妆容几乎全花了,唇角都是鲜血,模样看起来异常的狼狈。
  特别是她的眼神,空洞得没有一点色彩,没有焦距,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水晶灯,唐舒文倏地想到,她从刚刚一直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沉默地承受着他的残忍。
  看到她的狼狈,更显得他多么的禽兽。
  唐舒文的心头仿佛被谁狠狠地地打了一拳,又重又沉,闷疼得厉害,欲望如水般消退,他退出来,带着丝丝染了血的白灼。
  陈雪如身下的地毯上沾染了一片血迹,唐舒文目光一痛,原来是鲜血在润滑着她的身子,他偏头看了陈雪如一眼,颓然地捂住了头。
  他一定是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他唐舒文什么时候强要过一个女人,什么时候做过逼迫过一个人,什么时候做过这么禽兽的事,他一定是疯了。
  一种莫名的疼痛,紧紧地抓住他的心。
  看着她身上青紫淤痕,他更感觉到自己禽兽不如。
  他对陈雪如,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喜怒哀乐,他自己都不明白,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的热血小伙子,为什么,为什么……
  他反复地问自己,却得不出一个答案。
  “雪如……”唐舒文喊着她的名字,陈雪如毫无反应地躺在地上,唐舒文正要抱起她去梳洗,电话铃声想夺命凶铃般响起,却是赵雨凝的专属铃声。
  他接过,顾睿的声音着急地响起,“唐舒文,雨凝病发住院了,你快过来看看。”
  “什么?”唐舒文慌忙站起来,匆匆穿衣服,着急地出门,一边问顾睿,赵雨凝到底怎么了,顾睿说是急性阑尾炎,要动一个小手术。
  唐舒文的心松了松,刚走到楼下,脚步一顿,糟糕,雪如……
  他刚刚一心想着赵雨凝的病,忘了和陈雪如说一声,一想到她悲惨地躺在地上的身影,唐舒文心如刀绞,他折身上楼,走到电梯处站了许久,又出来,开车去医院。
  陈雪如会没事的,她那么坚强,雨凝身子一向娇弱,虽然是小手术,也难保有个万一,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着陈雪如和赵雨凝。
  他闭了闭眼睛,他要尽快做决定……
  浴室里,陈雪如无意识地清洗自己的身子,温水无法减轻她的疼痛,她卷着身子,抱着自己的手臂,嘤嘤地哭起来。
  小念,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对不起你!
  浴室里,她泪如雨下。
  洗了澡,陈雪如拿出药箱,小念经常磕磕碰碰,药箱里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药,陈雪如吃痛地沾了一些白色的膏药,涂抹在自己下-身私-密处,伤口扯痛得厉害,若是不涂药,她明天走路怕会很奇怪,她咬着牙,忍住这种从深处涌起的悲痛。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
  最痛苦的一刻都挨过来了,已经没关系了。
  唐舒文在医院陪了赵雨凝一夜,身体虚弱,幸亏没什么大碍。
  他在医院陪了她一夜,也想了一夜。
  他要陈雪如和小念。
  可也不想放弃赵雨凝。
  他和赵雨凝在中学的时候就谈恋爱,的确有过一段很美好的岁月。
  后来赵雨凝提出分手,她要一个人去美国学珠宝设计,刚分手那段时间,他的确很痛苦,所以没日没夜地忙龙门的交易,遇上了陈雪如。
  当年一直忙于龙门的事务,也不过是因为,赵雨凝也在美国,他想和她在同一片蓝天下呼吸,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的和陈雪如有了一个孩子。
  从陈雪如后,他开始对女人绝望,不再留在美国,放浪形骸,只因为他再不相信女人这种生物,每一位交往的女子于他来说都是物品,极是廉价。
  前几个月,赵雨凝回国参加一个珠宝设计大赛,他应了顾晓晨之邀参加珠宝设计大赛,重遇赵雨凝,分手多年的男女朋友,重遇就像干柴烈火,又重新在一起。
  谈及婚嫁,可没想到,陈雪如和小念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他毫不掩饰自己讨厌小念的事实,是他破坏了他和雨凝的感情,是小念破坏了他原本规划好的蓝图,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也恨陈雪如,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就这时候出现了。
  259
  他也恨陈雪如,为什么那么聪慧大方,讨得他父母和妹妹的欢心,他讨厌小念,为什么那么乖巧可爱,全家人的心都向着他。
  即使是他,脸上装得再讨论,可他欺骗不了自己,越是相处,越是喜欢,却是喜欢,却是觉得自己背叛了赵雨凝,脸上越是表现出厌恶。
  天知道,每次他训斥小念,看见他小脸上难过的神色,他更难过。、
  陈雪如和小念住进唐家后,他的生活中仿佛多了一抹色彩,虽然这抹色彩是愤怒的,不甘的,可终究是浓彩重墨的一笔。
  他的父母很喜欢小念和陈雪如,催着他们结婚,赵雨凝知道后,自杀要挟,他很是反感,唐舒文从小被当成龙门门主训练,各种各样的训练都参加,很多时候都在走钢丝,又或许在刀口上生活,所以很珍惜生命,对自杀这种事,打心眼里反感。
  可他面对赵雨凝的眼泪,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父母喜欢小念,他不好忤逆他们的心思,最好的办法是他和陈雪如结婚,互不干涉,小念也名正言顺地回到唐家。
  他和赵雨凝除了那张本子,什么都没有变化。
  原本是如此想。
  然而……
  唐舒文一路烦躁地回家,一夜没睡,眼眸中净是血丝,他本想去先去看看陈雪如,可转念一想,她一定不想见到他。
  刚回到家,他就听见小念的笑声,愉快地喊着妈妈,声音稚嫩又清亮。
  陈雪如来了?
  他脸上一喜,加快脚步进来,果然看见陈雪如和小念在沙发上,小念安静地坐在她怀里,她正喂他喝粥,唐四和温岚、唐曼冬走在一旁逗着小念。
  一家和乐融融。
  唐舒文冷冷地想,这一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人,他才是外人呢。
  陈雪如今天还是穿了白色的风衣,室内比较暖和,她也没脱下来,她咬破了唇角有明显的伤口,唐舒文不知道她是怎么解释的,可他看着她微笑的脸,总觉得不舒服。
  这样的笑容,淡漠得仿佛触摸不到,没一会儿就散了。
  没有过去那么温暖。
  “哥,你去哪儿了,一夜不归。”唐曼冬看见他进来,忍不住蹙眉问。
  温岚瞪他一眼,唐四耸耸肩膀,唐舒文说道:“去医院了。”
  “你生病了?艾滋病咩?”唐曼冬问。
  唐舒文过来拧着她手臂,唐四和温岚失笑,小念怯生生地喊了声爹地,唐舒文嗯了一声,小念见爹地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他也很开心,吃东西也香了。
  那是非常漂亮的孩子,以唐舒文和陈雪如的好样貌,生养的孩子样貌定然不差,小念皮肤如白瓷板漂亮,有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睫毛分外的长又翘,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唇,粉妆玉琢,骨碌碌的眼睛一看就是聪明相,很讨人喜欢。
  他和现在的唐舒文并不怎么相似,但和年幼的唐舒文完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了。
  所以说,男大也是十八变的。
  陈雪如低头喂着粥,一直到喂完了,她都没抬头看唐舒文,他自然不会和陈雪如主动说话,温岚和唐四当然也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不对劲。
  夫妻两人不说话。
  唐舒文莫名地生了一股怒火,在他家呢,竟然敢无视他的存在,他干嘛要留下来看她的冷脸。
  他刚要走,陈雪如便说道:“伯父,伯母,很感谢你们这段日子对我和小念的照顾,真的很感激,我想,我该回到我的家了。”
  温岚蹙眉,唐舒文本来要走,顿时眯起眼睛,她在说什么?
  “雪如,是不是我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呢?你和舒文不是要结婚了吗?”温岚问,复而狠狠地瞪了唐舒文一眼,一脸还不过来哄人的表情。
  唐舒文冷冷地看着陈雪如,目光如冰。
  陈雪如笑着摇摇头,“不,你对我们的母子的照顾很周到,我也很感激,只是……我不会和唐舒文结婚,所以我想,我该离开唐家了。”
  唐舒文握紧拳头,不和他结婚了?
  该死的,什么叫不结婚了?
  她明明答应了要和他结婚。
  唐四见唐舒文一脸愤怒,冷冷一哼,这臭小子又对人家做了什么?陈雪如很疼小念,本来都答应结婚,没理由突然反悔。
  “雪如姐,为什么啊,你不是答应要和我哥结婚了吗?那小念怎么办啊?”唐曼冬道,非常着急,她舍不得这个可爱的孩子。
  小念目光纯真地看着陈雪如,“妈妈,你在伤心吗?”
  孩子童言童语,让几个大人沉默下来,连孩子都看得出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忽略了呢。
  陈雪如笑着摇头,抱过小念,让他坐在沙发上,“小念,妈妈要走了,你要留下来和爷爷、奶奶一起住,还是和妈妈一起走?”
  “够了!”唐舒文骤然大喝,他的心被这句话揪得紧紧的,似是被人用刀砍着,疼痛化成了愤怒,“谁也不准走。”
  或许他的语气太凶了,小念被吓着了,大眼睛悲伤地看着他,唐舒文心中又是一紧,温岚怒声道:“你闭嘴!”
  唐舒文愤怒坐下,陈雪如淡淡一笑,很感激温岚的维护。
  小念问:“妈妈,我们不能一直住在爷爷家吗?”
  陈雪如摇头,“不能。”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小念不懂,“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小念,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不是要住在一起的吗?”
  陈雪如眼睛一红,又咬着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念的问题。
  小念从沙发上站起来,小小的手抚上陈雪如的唇,“妈妈,不要咬着唇,又要流血了,你不要哭,小念很乖,不问了,小念要和妈妈在一起。”
  陈雪如紧紧地抱着孩子,“宝贝,对不起,对不起,妈妈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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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念摇摇头,温岚目光有些动容,轻轻一叹,多么可爱的孩子,多么好的媳妇,为什么儿子就留不住呢,温岚恨铁不成钢地望了唐舒文一眼。
  陈雪如说道:“抱歉,也让你们失望了,以后你们若想小念,我会带他过来看你们的。”
  温岚很舍不得这么可爱的孩子,但也没办法,陈雪如是铁了心要走了,谁也劝不了。
  唐舒文骤然扣住陈雪如的手,硬拉着她上楼,神色阴鸷,温岚站起来,“舒文,你干什么,放开雪如。”
  唐舒文充耳不闻,硬拉着陈雪如上楼。
  温岚想要追上去,唐四叫住她,“让他们好好谈谈。”
  小念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唐舒文粗暴地拉着陈雪如上楼,喃喃地喊着妈妈,唐四抱过孩子,“宝贝儿,没事,爸爸和妈妈在讨论事情,没事的。”
  小念点点头。
  唐舒文拉着陈雪如进了他的房间,她戒备地后退,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他的房间,可这一切都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包括唐舒文,她也是陌生的。
  唐舒文步步逼近,陈雪如步步紧退,直到退无可退,唐舒文危险地眯起眼睛,“为什么反悔?”
  “我觉得我们两人不适合一起生活。”陈雪如冷声说道,“唐舒文,我知道你想娶的人也不是我,何必勉强自己呢,就算是一桩协议好的婚姻,你也不想要,我更不想要。”
  唐舒文扣住她的手腕,力气加大,陈雪如冷冷一笑,“唐舒文,难道你只会对女人使用暴力吗?”
  他想到昨天晚上她心如死灰的表情,蹙眉,放开陈雪如,昨晚的事,他不会道歉,陈雪如别过脸去,“唐舒文,我何必在你面前委曲求全,我又何必要承受你莫名其妙的怒火,又为什么要原谅你对我三番四次的无礼和伤害,甚至伤害我的孩子。我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几年前,是你强-暴了我,所以才有了小念,这孩子是我的全部,你不要,我要。我和他也不是故意要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我可以带着他马上消失,我和小念去美国生活,不会出现在你的眼皮底下,你大可以放心,你想娶赵小姐,你可以开开心心的娶,你不喜欢看见小念,我不会带他出现在你们的生活中,这些日子,我受够了。”
  “你没错,难道这是我的错吗?”唐舒文尖锐地问,“几年前,你和联合顾睿算计我,让他拿了U盘的资料,害死我不少弟兄,龙门损失惨重,这叫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和赵雨凝本来打算要结婚,你带着孩子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力,雨凝为此轻生,差点惨死,这叫你们没错?”
  陈雪如冷冷一笑,“几年前,你为什么要碰我,你不是很强吗?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欲wang找我发泄,你的U盘不见关我什么事?我在你床上那是因为顾睿为了救韩碧,要把我送给黑帮老大当他的女人,还强灌了药,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在强-暴我。你东西不见了,损失惨重那是你没本事,你怪我一个女人做什么?赵雨凝轻生又关我什么事?这世上,失恋的人天天都有,难不成都要去轻生吗?她不珍惜生命你也赖我,你凭什么?真心想死的人,你以为救得回来吗?”
  唐舒文扬起手,作势要打下,陈雪如仰着脸,讥笑地凝着他,“除了暴力,你还会什么?”
  他从来不知道,陈雪如也能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也能如此完美的反击他,更能勇敢地和他对峙,他以为,她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
  原来,昨天晚上他是真的触怒了她,所以她才会变得全副武装。
  几年前的事,难道他真的误会了她。
  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见过陈雪如之前,他只和雨凝吃过饭,接着去谈判,U盘不见是他在要了陈雪如后醒来发现的,至于什么时候不见的,他完全没知觉。
  他一直以为,是顾睿指使陈雪如用美人计来算计他。
  莫非他错了吗?
  陈雪如当年也是受害者,是顾睿背叛了她,把她送人,这才阴差阳错遇见他。
  唐舒文颓然地放下手来,陈雪如……
  她越过他离开,唐舒文迅速抓住她的手臂,陈雪如冷漠地站着,“结婚,照旧,不许走。”
  “我不愿意。”
  “就算为了小念,你也不愿意?”
  “你一向不喜欢小念,也不承认他是你儿子,他的心情你又何必管。你也听见小念说了,他要和我在一起,你爸妈答应过我,不会让他们分开,如果我不愿意和你结婚,我可以带孩子走,他们不会阻拦。”陈雪如说道,唐家的父母算是非常开明的。
  虽然小念是唐家第一个孙子,唐家一直又是一脉单传,儿子很是珍贵,他们也没有打算分开他们母子,对于这一点,陈雪如非常感激。
  唐舒文握紧陈雪如的手臂,“我爸妈说是不会阻拦你,可他们很舍不得小念,我不想他们失望,说出你的要求,到底要如何你才愿意留下来和我结婚。”
  陈雪如冷笑,唐舒文是要定这孩子了。
  当初和他结婚也是如此说的,要这个孩子。
  “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和你结婚。”陈雪如斩钉截铁地说,唐舒文大怒,扣着她的手往后一扳,逼得陈雪如的身子挺直靠近他。
  “陈雪如,别逼我,顾睿能做的事,我也能做,我爸妈答应你的事,不代表我答应你,这孩子我喜欢也好,讨厌也好,他也是我的长子,我不可能让他跟你走,也不可能让我爸妈失望,你要是执意不肯和我结婚,陈雪如,我们法庭上见。你是安宁的艺人,我要黑你轻而易举,到时候你连一份稳定的收入都没有,如何养活孩子,一旦上了法庭,一定是你输,到时候你就是求着和我结婚,我也不会看你一眼。”唐舒文冷酷无情地说道,语气不带一分情感,逼得陈雪如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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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鄙!”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唐舒文面无表情,他一贯的好脾气在陈雪如面前毫无作用,他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
  手段如何,过程如何,他不在乎。
  他很清楚,陈雪如的软肋在哪儿。
  那就是孩子。
  即便要她死,她也不会离开孩子。
  陈雪如挣脱了他,她这才觉得原来待他残忍的唐舒文还不是恶魔,逼着她和孩子分开的他才狠,她怎么能和孩子分开。
  绝对不可以。
  “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提出要求,只要合理我就答应你,我们结婚,相安无事,毕竟我和你要闹上法庭,我爸妈一定不高兴,我不想他们不高兴,你明白吗?”唐舒文淡淡道,他笃定了陈雪如会妥协。
  本来她就答应了结婚,有什么不能妥协的呢。
  陈雪如嘲弄一笑,温暖说,孝顺的男人不会坏到哪儿去,唐舒文可真算是一个孝顺的儿子,然而,他对他们母子却很是残忍。
  谁说孝顺的男人就一定好。
  “好,这是你说的。”陈雪如蓦然笑起来,唐舒文松了一口气,他真怕陈雪如一意孤行,不肯妥协,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那也不是他所愿。
  不知为何,一想到她要带孩子离开,他从心里就抵触。
  或许是他刚刚开始有点喜欢那个孩子,舍不得他离开,毕竟血浓于水。
  “既然是为了儿子结婚,我自然希望能给儿子一个家,至于你之前提议的说什么我不准干涉你,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的提议不作数,一旦结婚,我和小念就是你的家人,我要求合理的妻子待遇,也要求你有丈夫的忠诚,你必须和以前的女人一刀两断,包括赵雨凝。”陈雪如淡淡说道,“若你做不到对家庭的忠诚,法庭见就法庭见,想打官司,我奉陪到底!”
  “你……”唐舒文咬牙看着她,陈雪如分明是故意的,她是故意为难他,她吃准了他不会的答应,所以故意提出这种不可能要求。
  他错看了她,他还以为这女子没什么手段呢。
  可他怎么忘记了,陈雪如在娱乐圈打滚了六七年,怎么可能没点手段。
  竟然要当真正的唐夫人。
  陈雪如嘲弄一笑,“看来唐大少爷需要时间考虑,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说罢,开门出去,脸上扬起轻松的笑意。
  唐舒文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的,若是答应了,他和赵雨凝就要彻底分开,他那么爱赵雨凝,一定不会同意,他不同意,她也松了一口气,可以带小念离开。
  日后他们想见小念,她会待小念回来。
  她有把握,一个人可以把小念带得很好。
  小念见陈雪如下来,愉快地扑过去,抱住妈妈,陈雪如抱着他,坐了下来,唐四和温岚相视一眼,他们能明显地看出,陈雪如心情极好,不似刚刚那么阴沉。
  温岚问:“雪如,你和舒文谈得怎么样?”
  “没事,只是有点小分歧,现在好了,我一会儿就带小念走,来,小念,和爷爷、奶奶说再见。”陈雪如微笑说道。
  温岚目光黯淡,她还是要走。
  “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陈雪如没说话,唐曼冬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招手让小念过来,抱着他猛亲,“乖小念,姑姑会想死你的。”
  “小念也会想姑姑的。”
  “拉钩!”
  小孩伸出短短胖胖的手和唐曼冬拉钩,唐四问:“你在A市定居吗?”
  “不,我带小念去美国生活。”
  众人一愣,温岚已经开始舍不得了,“要去那么远啊。”
  陈雪如点点头,唐舒文从楼上下来,坐到唐曼冬旁边,主动伸手把小念抱过来,他第一次抱小念,他有点受宠若惊地看着唐舒文。
  “爹地……”
  唐舒文一笑,拧了拧他的小鼻子,温岚和唐四蹙眉,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唐舒文对小念从没有好脸色,“小念,想不想留下来?”
  小念怯生生地看着他,似是怕他生气,唐舒文心头一窒,孩子的表情是最不懂得掩藏的,看来,他待孩子很坏,所以他如此怕他。
  “想,可是……小念要和妈妈在一起。”小念小声说道。
  唐舒文嗯了一声,“妈妈也不会走。”
  他抬头看向温岚和唐四,“爸妈,可以开始准备我和雪如的婚礼了,随你们想怎么办都好。”
  陈雪如大惊,怔怔地看着唐舒文,他不看她,低头和小念玩。
  “你们两人在搞什么,一个说走,一个说结婚,谁给个准话?”温岚微怒,“舒文,你是不是威胁雪如了?”
  “我哪有,她自己说的,如果我婚后对家庭忠诚,不和女人乱来,她就和我结婚,我答应她了,陈雪如,这是你说的吧?”唐舒文看向陈雪如。
  她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反应,唐舒文答应了?
  这怎么可能?
  她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不是真想破坏他和赵雨凝的感情。
  小念开心地拍手,“爹地真的要和妈妈结婚了吗?那小念可以当花童吗?”
  “当然可以。”
  “哇,好好,结婚,结婚……”小念开心地拍手,全家都看向陈雪如,温岚问她的意思,陈雪如愣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话的确是她说的。
  唐舒文真是狡猾,他怎么不说他威胁她的事。
  唐四一拍手,“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就结婚吧,舒文,你在我们面前说的,以后对他们母子忠诚,唐家的男人说到做到,何况在爸妈面前承诺的,你要是做出什么让雪如难堪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
  “是!”唐舒文点头,目光看向陈雪如。
  她蹙眉,别过脸去。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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