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这时我一精一神压力很大,彻夜难眠。我感到说出这事毫无意义,但不说又几乎不可能;并且我毫不怀疑,无论我愿不愿意都会在梦中说出,让丈夫知道。如果我把事实说出来,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失去丈夫,他太正派诚实,知道我是他妹妹后决不会继续做我丈夫。所以我困惑到了极点。
请任何人想想,我当时的处境多么艰难。我远离家乡,不可能回去。我的生活条件本已不错,但眼前的处境无法忍受。假如我把情况告诉母亲,也许难以让她相信具体细节,而我又无法证实。另一方面,如果她问我或对我产生怀疑,我也完了,因为只要有一点点迹像,都会使我与丈夫立即分开,失去他和母亲。结果是我既惊恐又犹豫,必毁无疑了。
同时,由于我对事实确信不疑,因此我公然过着乱一伦卖一婬一的生活,表面上却像个诚实的妻子。虽然其罪过并没使我太受影响,但行为却糟糕透顶,我对丈夫都觉得反感。然而经过最慎重的考虑,我认定绝对有必要对此事严格保密,对母亲或丈夫都只字不提。我就这样带着极大压力又过了3年。
这断时间,母亲常对我讲起她以前那些冒险行为的老故事,而我对它们毫不感兴趣。因为从它们当中——虽然她没有直说——加上我听到的关于我最初监护人的情况,我明白她年轻时曾是个娼妇和扒手。不过我完全相信她已真诚地忏悔,成了一个非常虔诚、庄重和善良的女人。
唔,不管她的生活会怎样,我的生活无疑相当不安。如上所说,我过的是极其糟糕的娼妇生活;我不能指望会有什么好结果,事实上也真没有好结果,我似乎会得到的幸福转眼消失了,一切都给毁掉,令我悲惨。的确,这也经过了一段时间,从那以后我们俩事事不顺。更糟糕的是我丈夫变得越来越奇怪,他固执,嫉妒,粗一暴,其态度毫无道理,让我忍无可忍。事情发展得如此严重,以致我们的关系十分恶劣,我甚至要求他履行诺言——我同意从英国和他一起到这里来时,他曾甘愿作出的——即如果我不喜欢在这里生活,只要高兴就可以回到英国,提前一年告诉他让他把事情处理好就行了。
瞧,我现在要求他履行诺言,我得承认自己这样做连最起码的礼貌言词都没有。我坚持说是他不好,我远离朋友,无法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他无缘无故地嫉妒,我的话是无可指责的,,他用不着找借口,我回到英国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断然坚持,他不得不作出决定,要么守信要么食言。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把母亲和其他中间人都用上了,极力说服我改变主意,但事情的根源在我心底,他的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我的心已和他疏远了。我想到和他同床就恶心,用了一千种理由说我不适,心情不好,不让他碰我,最害怕又怀上孩子。那样的话,我肯定回不了英国,或至少会拖延下去。
然而他最终也发脾气了,轻率地作出一个致命的决定——一句话,我不准回英国去。他说虽然他答应了我,但毫无道理,这会毁了他的生活,使全家破裂,几乎会让他在世上彻底完蛋。因此我不应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世上没一个重视家庭和丈夫幸福的妻子会坚持这样做。
这再次使我陷入困境。当我平静地考虑这事,正确看待我的丈夫——大体还是勤劳体贴的,对自己的可怕处境一无所知——我只能自认我的要求毫无道理,一心为家庭利益着想的妻子决不会提出。
可我的不满属于另一种一性一质,我不再把他看作丈夫,而是一个近亲,我生母的儿子。我决定以某种方式与他脱离,但又不知以怎样的方式。
心怀不良的世人说,我们女人一旦开始某件事,就再不可能改变决定了。一句话,我一直想着航海回去的办法,最后竟提出单身回去。他被大大激怒了,说我不仅是个残酷的妻子而且是个不正常的母亲,问我怎么会毫不恐惧地产生这种想法,抛弃我的两个孩子(一个已死),再不见他们。是的,如果事情没出差错,我也不会这样做的,可是现在我真不愿再见到他们,也不想见到他。至于他说我不正常,我不难自我回答,明白整个亲缘关系才是最最不正常的。
然而丈夫什么也不答应,既不同我一起走又不让我单独离开。没有他的同意我无法动身,凡熟悉该国法规的人对此都很清楚。
我们经常争吵,以至发展到危险地步。我和他感情上已变得非常疏远,所以毫不注意自己的言词,有时说的话很惹他生气。总之我千方百计要和他分开,这是我最渴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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