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只要这些先生考虑到,在如此情况下与他们有了牵连的女人会对他们产生鄙视的想法时,他们就会觉得恶心。如上所说,她们并不看重那种一性一上的乐趣,她们不是靠对男人的喜一爱一生活的,被动的女人想到的绝不是乐趣而是金钱。当他在某种程度上已陶醉在邪恶的狂欢之中时,她的手便伸一入了他的衣袋看能够搜到什么东西,而他在自己糊闹的时候对此一无所知,正如他在要这样做时不能对此加以预料一样。
我知道有个女人非常巧妙地就把一个家伙骗了,这家伙确实也只应受到那样的待遇;趁他在另一方面与她忙着的时候,她把装有20几尼的钱包从他的表袋里取走——他由于对她不放心事先特意放在那儿的——然后另外放了一只装有镀金假币的钱包进去。他完一事后对她说,“嗨,你没有从我口袋里偷东西吗?”她则和他开玩笑,说她认为他也没多少钱可丢失的;他把手伸进表袋,摸了摸觉得钱包还在,极其满意,她就这样把他的钱偷走了。她经常采取这种手段,在所有类似场合衣袋里都准备着一块假金表和一袋假币,我并不怀疑她能取得成功。
我带着上一件赃物回到女管家家,当我把经过说出之后她太激动不安了,想到这样一位绅士每次喝过一杯酒,每天都冒着被毁掉的危险,她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但对于我弄到的赃物以及我偷他的那种干净彻底的过程,她则说自己为此太高兴了。“而且,孩子,”她说,“你那样对待他,对他的改造也许他一生听到的所有讲道都做不到。”如果这个故事的其余部分不假的话,的确如此。
第二天我发现她对这位绅士的事十分好奇,极力打听,我对他的描述——他的衣着、身材和面容——都使她想到一位名声为她所知的绅士。我继续讲着具体的细节,她深思一会儿,说:“我敢拿100英镑打赌我认识这个人。”
“如果你认识他我感到遗憾,”我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在世上暴露。他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多了,我不愿再给他雪上加霜。”“不,不,”她说,“我不会给他任何伤害,但你可以满足我一点好奇,因为假如是他,我向你保证我会查出来的。”我对此有点吃惊,带着明显担忧的表情对她说,他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把我查出来,那样我就完蛋了。她热情地回答:“唉,你认为我会出卖你吗,孩子?不,不会的,”她说,“不管他在世上如何我都不会出卖你。比这更糟的事情我都替你保了密,在这件事上你肯定也会相信我。”所以我不再说什么。
她背着我另外采取了一种办法,决心把此事查出来。她去找到某个与自己猜测的那家人熟悉的朋友,说她与某某绅士有一件很特别的事要办(顺便说一下,这位绅士至少是个准男爵,有一个很不错的家庭),但没有人介绍她不知怎样去找他。朋友很乐意地答应帮她,因此去了那家看看绅士是否在城里。
次日她来找到女管家,说那位先生在家,但他遇到了一个灾祸,病得很重,无法和别人说话。“什么灾祸?”女管家急切地问,显得吃惊的样子。“唉,”她朋友说,“他曾去汉普斯特德拜访一个认识的绅士,返回时被袭击抢动劫了。他们认为他也喝了一点酒,受到那些恶棍的伤害,病得相当厉害。“偷窃!”女管家说。“他们从他身上抢走什么了?”“唔,”她朋友说,“他们抢走一块金表,金制鼻烟盒,漂亮的佩鲁基假发,以及他衣袋里所有的钱——一定相当多,先生出门钱包里总是有不少几尼。”
“哼!”我的老女管家嘲笑地说。“我向你保证他喝醉了,和一个娼妇勾搭上,被她扒窃,然后回去对妻子说他遭到抢劫。那是一个古老的谎言,可怜的女人们每天都会遇到上千个这样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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