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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分道扬镳(2)

“我想也是。”他把搅拌色拉的器皿放下,走到塞莱斯蒂娜面前,她两只手把酒杯捧在胸前。勒夫金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可疑的微笑,他抓住塞莱斯蒂娜的两个耳一垂,开始用食指和大拇指捏它们,还不时地用食指在她耳朵的内边缘转一圈。塞莱斯蒂娜兴奋得浑身颤一抖。那个男人发现了她的第二个最敏一感的一性一欲发生区。他当然不会放过它。他慢慢地拽着她的耳朵,把她往自己身边拉过来。“在我们坐下来之前,我要先尝尝你。”他悄悄地说。他的舌头温柔地在她的嘴唇上移动,直到她的嘴微微地张开,其程度正好可以让他的舌头伸进去。它继续往里面探索。突然他把他的舌头从她的嘴里一抽一出来,慢慢地,非常缓慢地在她的脖子上移动,直到她希望的那一点。当他的舌一尖进入她的耳朵时,她放开了酒杯,用手捧住他的头——她永远也不明白是想把他和他那可恶的舌头留在那里,还是想把他赶走。酒杯在他们的脚下摔碎了,她挣脱出来。“我很抱歉。”她气喘吁吁地说。

“我不,”他笑着说,重新搅拌色拉,她弯下一身去拣那些碎玻璃片。

坐在厨房间里的圆桌旁吃早餐的时候,他问:“你已经21岁了吧?”

“没错,你问这个干什么?”

勒夫金嘲弄地瞥了她一眼。“我只是想明确我没有犯法。”他指着那瓶酒说。

甜点是带新鲜覆盆子和掼一奶一油的黑醋栗果汁冰糕。他们在客厅里面吃甜点。塞莱斯蒂娜正在刮她碗里面最后一道甜点时,勒夫金走到存放唱片的柜前。他弯下一身来,把他的食指在唱片封套脊背上点来点去,问道:“奥尔夫的音乐你熟悉吗?”

塞莱斯蒂娜耸耸肩。“我只听过他的《博伊伦之歌》。”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竟然还没有听过《卡图里之歌》!我们最好现在就来弥补这个缺憾。”

勒夫金的选择很明智。他记得塞莱斯蒂娜曾经告诉过他,她在高中时学过很长时间的拉丁文。几分钟以后,塞莱斯蒂娜靠在沙发上,鞋子在地上,沉浸周围的奥尔夫音乐声中。“你听,”他叫她,用他想得起来的拉丁文翻译给她听。“男青年在唱:‘噢,你的舌头在不停地在动,你那蛇一样的舌头,,’女人回答说;‘小心这舌头,小心它会刺痛你。’男人向她们挑衅说:‘咬我吧’;女人回答说:‘吻我,请吻我,’接下来,你听他们发出的声音‘啊’。这只是引子。等一会老人合唱开始,宣布卡图里(Catullus)登场了。”

塞莱斯蒂娜赤脚坐在那里,勒夫金坐在她的脚边。他强有力的手紧一握着她的左脚,大拇指紧压着她的脚弓,一面逐个摩挲她的脚趾。他看不见她的脸:她躲在奥尔夫唱片封套后面,她两只手拿着它。然而,她另外一只脚趾张开的样子清楚地表明,它们也希望得到同样的待遇。音乐放到卡图里和莉丝比娅(Lesbia)之间的对话。勒夫金滑一到地板上,把塞莱斯蒂娜的小脚趾放进他嘴里面,折磨人地缓慢而又小心翼翼地一吮一吸它,用他的舌头一舔一她最后两个脚趾的脚趾缝。然后再是下一个脚趾。从来没有人这样抚一爱一过塞莱斯蒂娜。等到他一舔一她的大脚趾时,她已经整个人躺在地板上了。她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辨,幸好音乐声很响。“别担心,”他喃喃地说,“我作了输一精一管切除术。”

吃早饭的时候,塞莱斯蒂娜穿着勒夫金的浴袍,听见勒夫金把她的皮肤比作特氟隆绸。她噘着嘴讥讽地问:“这算哪种称赞?”

“最高级的。”他说着站起身来,然后拿着一只煎锅回来。“给,你摸一摸这个表面,另一只手放在你的大一腿之间。你还能想出比除了特氟隆绸更加合适的吗?它使人同时想起一性一和实验。”

提起实验室,塞莱斯蒂娜不由得回忆起,勒夫金在讲课的时候,像是有意识地谈论一些那些女大学生容易感觉受到男教授侵犯的话题,但是,他通过把这些话题与多情的昆虫联系在一起,竟然处理得让她们觉得可以接受。

“例如,有些种类的雌一性一蚊子,”他在一次讲课的时候,说:“她在第一次一性一接触之后生育。此后,不管它与多少雄一性一蚊子交一配,再也不会生育,就象作了输一精一管切除的男人一样,那些男人决不会生育,不管他们有多少一性一伴侣,或者一性一交多么频繁。”他以一种很漫不经意的方式补充说。

吃早餐的时候,塞莱斯蒂娜隔着桌子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她56岁的情人说:“教授,”尽管格雷厄姆勒夫金再三要求,她始终拒绝称他格雷厄姆。“你讲得很圆滑,我没有想到问一下为什么你把雌蚊子与做了输一精一管切除术的男人相提并论,而不是把它比作一个做了输一卵一管结扎的女人。”

他回答说:“你知道有些昆虫,比如雄一性一的蝎蛉,会表现得像易装癖一样吗?”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没有。”

“没有?”

“没有。我只是想改变一下话题而已。”

“好吧,教授。”塞莱斯蒂娜大笑。“算你赢了。告诉我雄一性一蝎蛉易装是怎么回事。”

“你得先吻我。我喜欢你的舌头那样。”

“你这是敲诈。”

她最后从他嘴巴里面退出来的时候,他的手指顺着她脖子的颈背往上摸,经过她浓密的淡棕色头发。她的头发修剪得很短,从在布兰纳游泳的时候起,她就开始剪这种发型。她第一次在课后去找他要参考杂志时,勒夫金就注意到了这点。这种发型把她的耳朵露了出来,她的耳朵形状十分完美,只是有一只略微小一点,不很对称。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这一点的。现在他把她的头贴近自己的脸,近得她看上去好像有3只眼睛——3只半睁半闭的眼睛,眯成很细的缝,很像东方人的眼睛,尽管如此,它们永远不会完全闭上,即使在她一性一高xdx潮的时候。

“好吧,”他继续说,“我告诉你蝎蛉的易装癖。在雌一性一蝎蛉同意与雄一性一蝎蛉交一配之前,雄蝎蛉必须带一些少量食物给她,算是婚礼的奉献。她先品尝雄蝎蛉进贡的食物,只有在她喜欢这食物时,她才会许身给雄一性一。须知雄一性一在寻找这种礼物时要冒很大的风险,它可能被蜘蛛那样的食肉动物抓住,有去无回。有一些雄蝎蛉比较聪明,那些易装的雄蝎蛉,表现得就像雌一性一蝎蛉一样。它们接受一些放一荡好色猎手的馈赠,然后把它送给自己心仪的雌一性一。于是,那个雌一性一蝎蛉就与那个易装的雄一性一交一配。这种雄蝇从来不冒生命危险,很聪明吧?”

“教授,你为什么要讲述这么多有关昆虫的一性一故事?”

“你这可一爱一的小笨蛋,因为,如果真有人与绿豆象极为相似的话,我不也会在意的。”

“绿豆象?”

“一种日本甲虫。那种雌一性一甲虫会分一泌一种称作‘勃一起剂’的物质,可以猜想,它会引起雄一性一性一器官充一血肿大。懂吗?”

“明白了。”塞莱斯蒂娜的头微微地往后移了一点,神采飞扬的眼睛聚焦在勒夫金身上。“我想应该称你为绿豆象。听上去好像很有学问又很调皮,就像你一样。我想我还会来的,假如你邀请我的话。”

“来听更多的故事?”

“不。对你来说肯定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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