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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讲古王”茶棚斗法(2)

小宝两道剑眉一皱,无奈的转身泡好茶,三位姑娘已选好了座头,各自入座,那五旬年纪的老者,却单独一个人坐另外一桌,三位姑娘中一位穿白衣的转头对老者道“柯总管何不也请过来坐在一处。”

这位柯总管好懂规矩,闻道起立恭敬的说道:“多谢叶姑娘,小的还是自己外厢坐安然些。”

紫衣少女却适时说道:“叶姊姊不用管他,他就会这个,假讲究规矩。”

另外一位穿红衣衫的姑娘,瞟了紫衣少女眼,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在回顾后座的柯总管时,将话忍了回去。

小宝正端着茶盘近前,对刚才的答对听了清楚,这柯姓老者必是紫衫姑娘的家里的下人,遂故意先端茶给老者。

柯总管不等小宝把茶放下,已开口道:“小哥儿,请先端给我家姑娘。”

小宝无法可想,把第一壶茶放在那位白衣的姑娘面前,然后是粉红色衣衫的姑娘,最后才端给紫衣少女。

紫衣少女看出小宝有心如此,冷哼一声道:“喂!你刚才不是说你师父会讲‘武林奇事’么,谁是你师父,人在那儿,叫他讲一段听听,讲的好姑娘我有赏!”

小宝素日挂脸上的甜笑,突然间消失了,冷冷地说道:“抱歉,他老人家正在不高兴呢。”

紫衣少女怒目而视,娇叱道:“什么?做生意还说什么高不高兴,姑娘我……”

小宝也没有好脸色的插口道:“做生意的难道就不是人?不能有高兴与不高兴?适才我说的明白,我师父高兴了才讲!”

“不管,姑娘我现在很高兴,偏要听!”

“你不管我更管不着,你高兴是你的事,你要听偏就不讲!”

紫衣少女霍地站起,怒声道:“小鬼,你呀你的你好没有规矩!”

小宝把头一扭,不再理会她,大步走向条桌旁侧。

紫衣少女下不了面子,陡地转向柯总管道:这件事你替我办好,花多少钱没有关系,惹多大的麻烦也不要紧,就是一定非要这个小鬼的师父讲段故事不可!”

小宝霍地转对紫衣少女,双目中已射出寒光,“讲古王”咳嗽一声,向小宝摇了摇头,小宝无奈何的又转过身去。

柯总管得了吩咐,眉头皱成线,但他终于还是应了一声,笑对小宝道:“小哥儿劳劳驾,请过来一下。”

小宝听柯总管的客气,不能不理,遂走了过去。

柯总管一指讲古王道:“小哥儿,那位老丈可是令师?”

这话更是客气了,小宝不能不含笑地答道:“不错”。

柯总管目光一扫紫衣少女,对小宝低声一叹道:“老朽奉家主人的令谕,陪着两位小位姐及小姐的知已闺友闲游,我家小姐生性如此,小哥儿还要担待一二。”

小宝尽管平日能言善道,现在竟答不上话了。

柯总管又是一声叹息,道:“能否请小哥儿赏老朽一个薄面,敢烦令师随便的说上一段……”

小宝脸上带歉然笑容,接口道:“对不起!家师要是不高兴的话,连皇帝老子也奈何不得!”

柯总管碰了个钉子,眉头皱起道:“小哥请与令师商量看,并请开个价钱,多些没有关系。”

小宝头一摇道:“家师要是不高兴的话,万两黄金也难买他说一个字!”

柯总这时有些三分恼火了,道:“老朽看来,令师似乎没有不高兴嘛?”

小宝道:“高兴不高兴,何必挂在脸上!”

柯总管又加上—分恼,道:“做生意应当和气生财,合不着斗气伤财!”

小宝也有些烦了,道:“我们就爷儿两个,赚的钱是够吃喝,多了没用。”

这句话太“乾”了,乾的人窝火,柯总管恼到七分,冷冷地说道:“瞧小哥儿这么说,此事是办不到了?”

小宝见柯总管冷下脸,也收起微笑道:“嗯,那本来就是件办不到的事。”

柯总管恼怒已到八成,强压下去道:“何不去跟令师商量一下再说?”

小宝淡然道:“不必,家师耳朵并不聋,若是他老人家高兴而又愿意的话,早就已经开口了。”

柯总管怒火已到九成,脸色虽已非常难看,话却依然十分客气,道:“僧面佛面,小哥儿该看上一面!”

小宝似在“对句”般道:“神说鬼说,我师父怎样也是不说!”

十成恼火十成气,柯总管哈哈一笑霍地站起,面对“讲古王”微一拱手道:“老丈贵姓?”

“讲古王”笑嘻嘻地道:“老汉姓‘生’,人有好生之德的生。”

柯总管嘴角微掀,道:“我和你徒弟的答对,你可是曾听到?”

讲古王道:“我徒儿说过,我不聋,当然听的到。”

柯总管似是忍无可忍,道:“你这是做生意的态度?”

讲古王道:“老汉活了八十八岁,生意做了七十来年,实不知道做生意应该有什么态度。”

柯总冷哼一声道:“这样说来你是绝对不讲的了?”

讲古王也冷冷地说道:“阁下猜的正对!”

柯总管蓦地震声狂笑,声如雷轰当头,惊使四座变色,人人惶然,只有讲古王师徒面不改色状如未闻。

柯总管狂笑声停,沉声道:“生老丈,红柱上的这两句话,作何解释?”

讲古王对小宝一挤眼,小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紫衣少女和柯总管是别有目的而来,斗气只是手段罢了。

小宝既已明白此事立刻接道:“有心人遇上有心人,咱们不必多讲空话,只要贵总管徒手把鹅卵石打碎,碎块相等,问什么我师父都能回答!”

“老夫懂,取块大些的来,打碎之后你师徒可以用秤去秤们的分两!”

小宝捧给柯总管一块够大的鹅卵石。

柯总管左手承托着,右手五指箕张压於石上,双手渐渐拢合,掌中指缝间随即如扬漏斗般洒落下石粉的细末。

瞬间地上平添—堆细沙,掌中已无大石踪影!

茶客们目睹柯总管这种能吓死人的功力,个个目瞪口呆作声不得,猜知即将要有一场难以想象的事故发生。

讲古王师徒却依然若无其事,柯总管技惊举座,状极得意,讲古王冷冷一笑道:“够格了阁下,虽然说阁下暗中偷巧,先用内功将石压碎然后施展‘蚀骨陰功’震石成粉,总算也不容易了,问吧,问什么事?”

柯总管原本带三分轻蔑七分得意的脸色,突然变了,甚至连那紫衣少女等人也都面露骇意。

这大概是因为讲古王一口出他会“蚀骨陰功”的缘故。

柯总管是老江湖,神色一变又恢复了安然,道:“老丈查知八年前京中‘长扬镖局’,在‘子午岭’头突遇怪袭的意外事件?”

“老汉知道!”讲古王答了四个字!

柯总管面色微变,扫了紫衣少女—眼,又问讲古王道:“请教劫镖者是谁?百万‘红货下落何在?”

“阁下究竟是问那一件?”

“老夫两件事都要拜烦!”

“办不到,每碎一石,只能—问!”

“这简单,老夫再打上一石头就是!”

“可以,不过这次阁下却不能偷巧,必须一掌承之,一掌硬砸,若能击石如粉,老汉除答所问,并自愿外送一问!”

柯总管傻了,若按讲古王的规矩,击石成粉,则非内外兼修能以气驶力不可,他,柯总管,恐怕这辈子都办不到了。

紫衣少妇不识厉害,竟接话道:“我来试打一块!”

小宝在旁笑道:“很抱歉,这种鹅卵石不是普通的石头,姑娘若试,万一打个七乱八糟,岂不惹人哭笑两难,所以我无法答应你。”

紫衣少女嗔目娇叱道:“小鬼,我是在问你的师父……”

讲古王接话了道:“姑娘,石头是属于我这宝贝徒儿的,他说不行,那就是不行,谁也作不得主!”

紫衣少女下不不台,粉面羞成赤红,星眸含着晶莹珠泪,怒对着小宝,猛地一跺脚道:“你记住,我恨你一辈子!”

说着谁也不顾,转身跑出了无遮棚。

粉红衣少女急速而出,白衣少女也起座追赶,临去却瞟了小宝一眼,似乎含蓄怨、嗔、恼和一种莫名其妙的责难。

柯总管急在心中,本应追上,但眼所见所谋将得,不能功亏—篑,於是立刻对讲古王道:“老夫问第一件!”

讲古王含笑点头道:“阁下聪明,知道主谋劫镖之人后,自不难找到‘红货’但天下事却往往出人意外,恐怕……恐怕……哈哈……”

柯总管皱眉:“老夫时间有限,请老丈……”

“讲古王”接口并招手说道:“就要说了,请近前些。”

柯总管闻言犹豫刹那,又目轮转甚疾,最后嘴角一掀,似嘲弄又像是有所得般的一笑而前,立靠讲古王案前近地方。

讲古王根本不看柯总管,以右手食指,绕者瓷壶中茶水,在案上写了六个字,是一问贵主人即知!

柯总管目睹这六个水字,脸色顿变,黑髯颤摆不已。

显然是深深受了惊骇,并立即以掌心,把水字抹乱,双目暴向射煞芒,极为低沉的说道:“家主人……”

“讲古王”很快的又沾水写了七个字,是贵主人即令盟兄!

柯总管牙齿互咬发出咯吱声响,再次抹乱水字,沉重的说道:“高明!高明!”

“讲古王”却淡然道:“谬赞!谬赞!”

柯总管突以蚊哼般的声音,含有威胁的恶意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老丈你知道的事情似乎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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