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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卷 第 三 章 冷血白魔

阴墓崖区,荒凉阴森,宛若原始森林。
  半山崖壁间有座特大号古墓,似嵌在崖壁凸岩所凿筑而成。
  墓前坐著冷血白魔申善童。
  任满江坐於对面。
  两人闭目养神,似在练功。
  经过数日调养,双方伤势恢复七成。
  任满江开始担心若痊愈时,如何面对这半人半兽怪家伙。
  相处越久,他越觉得此人有著妖兽般奇异敏感和霸性,像头恐龙,甚难打倒,上次刺他一剑已是侥幸,现在再拚,他恐怕已想妥拆解之招法。
  轻叹中暗下决定,必要时砍他一臂抵一命便是。
  申善童突地张开眼睛,蓝光射来,任满江遍体生寒。
  他尖声已传出:“有人来了。”
  任满江暗自嘘气,还好并未泄心底。张眼往崖下瞧去,果然见及数名人马攀登上崖。其中一人且扛著女子,看来可能是白月霜,暗斥龙在天当真得逞么?
  申善童淡笑:“你怕快没命了?”
  任满江道:“生死便罢,怕什么?”
  申善童道:“我感觉你心跳加速,脉象已乱。”
  任满江道:“有女子前来,我自惊讶。”
  申善童邪样一笑:“没人可以毁本人之约,一定是白月霜。”颇带兴奋。
  任满江道:“你脉象也乱!”
  申善童哈合畅笑:“许久未如此,乱他一下何妨?”
  任满江暗哼,可以的话,总想一剑杀了这老魔。
  登上崖岩果是冷血青鬼。
  他将白月霜置於地面,拱手拜礼:“师父请查收,龙少盟主已将人送来,约定已成。”
  申善童瞧及白月霜妩媚容频,霎时激动亲切直笑,立身而起,摆著手指:“走吧,没你们事了。”
  冷血青鬼知约定已成,此後夫人有任何逃逸,已和龙在天无关,拱手道:“徒儿便告辞,同时告知敌方可能杀来。”
  申善童道:“尽避来吧!”
  他手指仍弹,已显不耐,冷血青鬼登时拜礼,领著手下退去。
  申善童这才全心全意欣赏美女,手指再弹,解下白月霜绳索,再几指点醒她。拱手笑道:
  “霜姑娘可认得在下?”
  白月霜大梦初醒,忽见白发红脸蓝眼嘴尖如狼家伙,猛煞一跳:“是你这妖怪?”已能活动,赶忙闪至一旁。
  那妖怪身上骚味,让人作呕。
  申善童冷道:“我是人,百分之百的人,不准叫我妖怪!”
  数十年前他已忌讳此事,现在仍忌讳。白月霜自认得他,也以妖怪称呼,一直改不了,也不想改。
  白月霜乾脆一喊十数声:“妖怪妖怪妖怪!明明就是妖怪!”想喊得他气炸。
  申善童却听久後,不怒反笑:“以後你便要嫁予我,怎么称呼都无所谓。”
  白月霜冷笑:“休想!”
  申善童道:“我会善待你!”
  白月霜道:“善待我的最佳方法便是你给我滚得远远,我闻不了你身上臭味!”
  申善童本想以君子风度掩饰兽人缺陷,谁知对方连体味皆大事作文章,他已受不了,怒道:“不必你同意,我照样可以奸了你!”
  白月霜背脊生寒,嘴巴仍硬:“兽人便兽性,永远改不了吃屎!”
  申善童哗獠尖牙,厉道:“吃你便吃你!”
  他猛扑过来,竟将白月霜扑倒地面,张牙即咬。
  一声尖叫传来。
  ※※※
  力天神等人追至莲花湖。
  湖光山色静美,本是悠游佳景,然四人并无心情,只顾搜索。
  胡不空突地发现地上红色药粉,唤来大家。
  那“人”字虎口型图样甚是醒目。
  姬水仙道:“四处都有血迹,可能打斗激烈,且有人受伤又在此治伤。”
  力天神道:“怎会受了伤又让他治伤?”
  胡不空道:“可能是申善童,他一向公平决斗,有人受伤,他可以等。”
  力天神道:“等他治好再斗?”
  胡不空道:“对。”
  力天神道:“倒是毛病不少。”
  曲倩如捡起石块,道:“是申善童的血,我听说他的血是带绿的,红中带绿。”
  力天神道:“人的血久了也变绿,叫‘碧血’。”
  曲倩如道:“这不一样。”再拿起另一血迹不同之石块,比对之下,先前者绿得多。
  力天神道:“看来申善童也受伤,却不知谁有此能耐?”
  胡不空道:“任满江吧,只有他才能一拚,且伤了申善童。”
  “任满江……”力天神瞧向那“人”字药迹,恍然道:“果然是他,‘任’和‘人’同音,他在极不可能下留下线索,必是等著救兵。”
  姬水仙道:“恐怕是了,咱再找找,看有何线索,可是救敌方之人,值得吗?”
  力天神道:“任满江是号人物,有了他,九尊盟和天帝帮方不致开战,何况夫人也可能在申善童手中,不能不去。”
  说得有理,姬水仙不再多言,赶忙找寻,终发现每隔十数丈必有血滴落下,该是任满江所留。
  四人登时摸索前进,直往阴墓崖摸去。
  白月霜未想及申善童翻脸如此之快,一时不察,被扑正著,吓得她尖厉骇叫。
  情况危急万分。
  申善童不只将她扑倒在地,更张口咬其Rx房,强力吸吮,那双爪再扯衣衫,宛若兽人欲强暴对方。
  任满江见状岂能坐视,猛地大喝,抓起腰身剑,抢刺过去。
  双方相距不及丈一,这一抢刺,申善童竟未避开。情急中反掌打来。
  “砰!”
  任满江闷哼,倒弹十余丈,差点摔落悬崖,口中一甜,渗出血丝,已受内伤。
  那一剑刺得申善童左背裂开数寸伤口,疼得他哇哇怒叫,爬身而起,赶忙点穴止血。其血迹果然红中带绿,似浆糊,叫人恶心。
  白月霜暗道好险,赶忙缩身闪退。
  申善童怒笑道:“我以君子待你,你会暗中偷袭,什么正人君子,全是狗屁!既然你不想活,我便成全你!”
  猝若电闪冲来,五指如勾欲扣对方脑袋。
  任满江横剑挡去,五指竟扣剑身,他强劲用弹,却无法甩脱,心下一横,弃剑反扑而上,强劲抱住这老妖,喝道:“夫人快逃!”
  白月霜先是发愣,闻及此方知要逃,惊惶中抢路跌撞而退。
  申善童岂知对方会用此招,一时被扣得压力倍增,不得不运劲反迫,想将人震落断手脚,然任满江纵使功力不及对方,却也差之不多,如此拚命之下,申善童未必能占多少便宜。一挣不脱,申善童已自发狂:“不要命么?”双掌猛探,拙住对方腰际及大脚,五指陷肉,鲜血顿涌。
  任满江岂肯让步,张口即咬对方脖颈,双方厉叫不断,已死缠烂打,哪像绝顶高手。
  如此打法倒让申善童始料末及。他本擅长使剑杀人,如今被迫以最原始方法搏斗,一时乱了方寸,跟著烂打不断。然其脖颈被咬,鲜血快速流出,迫得他不得不冒险耍奇招,竟然带任满江冲往悬崖,双双往下坠去。
  任满江怅狠一笑,同归於尽也罢!仍咬著不放。
  申善童趁空中下坠之际,不再扣人,反掌乱打对手,期望将其轰开。
  任满江被打得鲜血直涌,仍不放手。
  眼看数百丈深渊将至,若此坠下,必定粉身碎骨。
  申善童大骇,不得不反掌击向石壁,藉此劲道斜弹十余丈,落入松林中。
  叭啦啦,两人撞向枝叶,直往下坠,有若利刀,尽把枝叶砸得齐排断裂。
  砰地一响,双双跌落地面,各自散开,已是满身带血,动弹不得。
  远处白月霜瞧得触目惊心,没想到任满江为救自己,竟然拚命如此,登时泪流两行,天下如此男人何处找寻啊!
  她赶忙奔落崖底,飞追过来,哪顾得申善童已渐渐翻身爬起。她一脚再踹妖兽,已飞奔任满江,抱起他,没命逃去。
  申善童果然九命怪物,如此高崖跳下,竟也未见骨散肢折,只是受创内伤,或因树枝减去不少劲道,但正常人哪可能如此轻易自动爬起,他却办到了。
  “一个都别想走!”
  他盘坐地面,倒出奇异药物服下,并敷伤口,随即运功疗伤。
  只见得几分钟过後,全身青气直冒,腥味扑鼻。
  他不时瞪眼伤口,似想只要不再失血,立即出面追捕。
  邪人自邪功,不到两刻钟,伤口果真不再渗血,他立身而起,虽胸口仍疼痛,然恨火使他一刻不能等,已自大步踏去追捕猎物。
  那外围冷血帮弟兄虽听得打斗声,厉叫声,却多半以为是任满江在做困兽之斗,他们哪知心目中天王之王的掌门人会落得如此狼狈下场?故全未赶来瞧瞧,倒让白月霜有机可乘,逃出里许开外。
  然而白月霜武功受制,又抱著昏迷不醒的任满江,逃来甚是沉重。但闻申善童咆哮渐近,她暗道要糟,赶忙找个隐密山洞藏身进去。
  探索任满江鼻息已甚弱,自己身上药物全掉光,想著便往任身上搜去,竟也空空如也——
  已用来留下记号。既然无药可用,她只好撕下布条替其包扎止血。
  这一动,任满江悠悠醒来,见及白月霜,淡然一笑:“夫人快走吧……”又呕鲜血,叫人触目惊心。
  白夫人急道:“别说话,暂时休息,我来想办法……”
  任满江道:“不必了,我可能活不久,你还是逃命要紧,死一个总比两个全死好。”
  白月霜噙著泪水道:“不会啦,我会想办法救你活命!”
  此时申善童咆哮已不及半里。
  白月霜急道:“要命家伙,怎追得急,可惜我武功未复……不管了!先闪再说!”准备将任满江置此,自己则转往他处,免得同时遭殃。“你别出声,对方若搜来便装死,我且换地方!”
  二话不说,解下任腰间剑鞘,没了利剑,用此充当武器便是,情势危急,她赶忙探洞而去。
  任满江轻叹,终究未能将对方逼死,如今已无能为力了。
  他渐感疲倦,终至昏迷不醒。
  白月霜东掩西藏,尽走险处。然功力未复,终究无法轻巧掠行,多少弄出声响,申善童具野兽之能,在追捕两里後,已迫近不及三百丈。
  申善童见其人影,哈哈邪笑:“想逃?做梦!”
  他猛展轻功,强速追来。纵使其受伤不轻,然能施展五成功力,亦十分吓人。
  一追百丈,再追两百丈。
  白月霜简直头皮发麻,急往一悬崖奔去,随即转身喝道:“别再过来,否则我往下跳,你什么也得不到!”
  申善童登时止步,邪笑道:“何苦,我只想找任满江算帐,一切跟你无关。过来过来,我将照顾你一辈子!”
  他满身绿血,沾发沾身,甚是可怖。
  白月霜斥道:“不必你照顾,我仍活得很好,敢碰我一根汗毛,龙九尊饶不了你!”
  不说还好,这一说又激怒对方,申善童怒喝:“什么龙九尊?就算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怒极猛扑,又迫近不及十丈。
  白月霜厉道:“别过来!我真的会跳!”作势欲跳,然深渊不见底,她多半无此勇气。
  申善童哈合大笑,既然抢得十丈之近,对方武功又受制,宛若凡女,他已掌握先机,趁白月霜发话之际,一指点去,直中腰际齐门穴。白月霜唉呀软身下来,剑鞘咔答掉落地面再弹深渊,其身亦往深渊栽去。
  她尖叫,的确不想死。
  申善童一愣,赶忙前冲。伸手抢吸,方自揪住对方手臂,抢拉回来。
  白月霜惊心吸气,忽闻怪味,这才惊知避过险崖,却落魔手,暗叫命苦,怒道:“放开我!老妖……老混蛋!怎不早死去!”
  为怕老妖兽三字再刺激他,赶忙改口。
  申善童岂肯顺从,邪虐冷笑:“看此次谁会再来救你!”
  反手一丢,将白月霜甩回七八丈远,不虑她再跳崖。
  白月霜拚命自喊镇定镇定,毕竟方才差点坠崖毙命後,她已失去拚命劲气,何况穴道受制,想拚亦无路数,只有保持冷静,以求自救,见及对方受伤亦重,若自己功力恢复的话……
  申善童再次扑来,将她压倒在地,邪声笑道:“我想要的,从未失去过!”张嘴即吻。
  白月霜拚命挣扎,藉此打向其受伤处,想来至少弄疼他,岂知乱拳下去,直落落击他人身上,一点功效全无。惊声道:“这是什么邪功?”
  申善童虐笑:“何需什么功?我乃天生好种!比天下人强一百倍。”
  双手一撕,白月霜胸乳已露,尖耸嫩白,不输少女。
  申善童瞧得两眼发直:“好东西,比我想像更迷人!”抢嘴即吻。
  白月霜心知无法避免,认命暗叹:“把他当成自己泄欲工具吧!”唯有如此,心灵好过些。
  申善童果真如野兽,一时兴起,竟如狼-,战胜般呜呜叫起。
  白月霜道:“解开我穴道,我陪你一次便是!”
  申善童邪笑:“不行,我已受伤,若恢复你功力,我制不住,免了,其他条件,可以考虑。”
  白月霜心念一闪,道:“我要你杀了龙九尊父子,包括龙在天那小王八!”
  申善童一愣:“你想杀龙九尊?你不是喜欢他,听说还替他生过孩子?”
  白月霜怒斥:“谁替他生孩子?谁说的!连那人一起宰了!”恼怒不已。
  申善童却享受情人骂情敌快感,哈哈畅笑:“那人便是我!你和他早有一腿,怎么?没有珠胎暗结?”
  白月霜斥道:“我只叫你杀他,问那么多作啥!”
  申善童笑道:“既然没有,那便替我生个儿子吧!”
  双手再扯,终把对方扯个精光,妙处毕现,忍不住往其下体拨去。白月霜怒斥:“下流!”申善童淫笑:“你情人可能更下流!”迫不及待便想宽衣解带办事。
  白月霜强忍侮辱,喝道:“你尚未答应我条件!”
  申善童道:“杀我情敌有何不可,只是你不怕龙在天是你儿子?”
  白月霜怒道:“我没儿子!答不答应!”
  申善童淫笑道:“只要你变成我夫人,什么都答应!”
  白月霜冷道:“还不快办事!”
  申善童得到鼓舞,数十年想征服的女人现在自动献身,终於实现无所不能得到之虚荣。
  他激情高张,淫欲旺盛,终退下裤子,急欲征服一切。
  白月霜忽见他淫根全长绒毛,那和野兽有何差别?不禁後悔万分,可是事已至此,无力挽回,随他去吧,只要忍忍便过了。
  申善童果然疯狂摧残,白月霜先是排斥,然那不一样感觉刺激下,竟也莫名高xdx潮,她且幻想此高xdx潮是和龙九尊、朱光玄,甚至力天神,对了,力天神一向神勇,说不定……脸面为之晕红,轻轻呻吟……
  申善童以为对方不愿反应,虽知竟现激情状,那征服快感让他更猛冲刺。为求配合,他暗自解去其部分穴道,让她活动活动,白月霜这一动终忍不住吟吟抖颤著,激潮连连不断。
  终於,申善童已发泄而瘫软下来,如泄气皮球,一无精力。
  白月霜想乘机杀了他,可是手无寸铁,且功力受制,根本毫无把握,只好放弃,暗道:
  “留下他对付龙九尊也罢。”
  既有目的,暂时做依赖状,轻抚对方胸膛。申善童登时惊醒,来劲喝道:“是否发现我的东西不一样?天下无双?让你永生难忘?试过之後便不想再和他人办事?”
  白月霜轻嗯一声,感觉是不同,但想及和妖兽,她便一百个恶心。
  申善童随时陶醉不同人类秘密武器之中,如今接受天下最难缠高傲女人赞赏,那超越一切之快感,让他狂啸天地,声震苍穹,脚跨裸女,上迎天下,畅快畅快。
  白月霜推他一记:“起来吧!别压死我了!”
  申善童哈哈淫笑,又摸女人阴部一记,这才跳起:“替我生个胖娃娃!”
  白月霜暗斥做梦,抓著衣服,赶忙走下山崖。
  申善童急道:“要去哪?”
  白月霜冷道:“能去哪?都是你的人了,别忘了你的条件,一身脏,你不洗,我可要洗!”
  说完快奔而去。
  申善童哈哈畅笑:“不错,能去哪?既是我的女人,永远也走不了!”
  瞧瞧自己,发觉的确太脏,实有损形象,闪身一掠,更衣去了。
  白月霜找一处隐密山泉,裸身跳入,拚命搓洗全身,恨不得将妖兽所遗留下的脏东西全部搓掉。
  她越搓越不甘心,自己虽非守身如玉,然如此被人玩弄,简直是耻辱,虽然方才有所高xdx潮,她却不承认那是和妖兽所得,有朝一日得叫他加倍奉还,且砍下那淫根,方消心头之恨!
  “就在他杀了龙九尊之後吧!”
  白月霜有所决定,深深吸气十数次,忘掉那不如意梦魇,然後幻想自己仍是冰清玉洁身躯,用这天仙之泉洗净一切。
  终於,她已做妥心里建设,幻想打败一切现实,恢复冰清玉洁身躯。
  她欣赏自己身躯,一切嫩白得光鲜,若说有损,只不过掉两根毛而已。
  足足洗了一时辰,她才起身,穿妥衣衫,突见一瓶东西滚地,这才想及方才偷偷从申善童身边取得疗伤药,立刻潜往任满江藏身处。
  她不禁疑惑,要杀龙九尊,为何仍要救任满江?
  然冤有头债有主,任满江曾拚命救自己,还他一恩便是。
  她潜入秘洞。
  任满江仍昏迷不醒,口角时有血丝渗出。
  她探其气息,甚弱,却未断气。立即倒出灵药让他服下,剩下则抹向其伤口。
  此药果然灵效,方抹及伤口,立即收缩,鲜血已然凝固,不再顾忌失血。
  白月霜替他推拿一阵,任满江终幽幽醒来,见及对方,感激说道:“多谢……”元气仍弱。
  白月霜道:“有了力气便快走吧,再出事,我也顾不了你,你救我,我救你,互不相欠!”
  说完她迳自出洞离去。
  任满江直觉仍在险境,却不知对方如何摆平老妖。抽身一动,疼痛立即上身,只好赶快调息,以能出此鬼地方。
  冷血白魔已掠回半山崖古墓中,不但清洗乾净,且换得白亮亮新衣,虽脸颈处仍见伤痂,比起先时脏遢已天壤之别。
  他觉得自己已恢复君临天下气势,自信满满。
  忽见白月霜返回,他风度翩翩迎接於墓前平台,且摆了石椅,拱手道:“夫人请坐!”
  眉笑眼笑。
  白月霜怎么瞧皆不当对方是人,也早忘了方才事,唯一目的是实现愿望,冷道:“你该上路,杀龙九尊了吧?”
  申善童笑道:“得七天时间,我受伤甚重。”
  白月霜道:“怎看不出来?”
  申善童道:“只是忍著,男人有男人风度,从高崖跌下去,不受伤行吗?”
  白月霜道:“还以为你是不死金刚呢?”
  申善童道:“差不多。”
  白月霜道:“替我解禁制吧!”
  “这……”
  “还怕我杀了你不成?”白月霜斥道:“口口声声叫夫人,难道要我一辈子受欺负?”
  申善童目光一闪,终笑道:“不该如此!”伸手发劲,解去夫人禁制。他想就算硬拚,对方也未必讨得好处,何况她已被自己征服。
  他以试探目光瞧著女人。
  白月霜霎觉功力充沛,要打两手,虎虎生风,瞧及兽形男人,甚想一掌劈了他。但,终於收回,心想留他对抗九尊盟,妙哉。
  她暧昧一笑:“谢啦!你果然胆大!”装出满意状。
  申善童更是满意自己征服功夫一流,任何女人皆逃不过,哈哈畅笑不已:“早知如此,是否後悔年轻时未跟我?”
  白月霜道:“有一点!”暗斥恶心。“别光说这些,把冷血帮弟子找来,叫他们以後不准找我麻烦!否则我要死在他们手中,岂非很可悲!”
  申善童哈哈笑道:“应该!你还得替我生儿子呢!”
  他立即长啸,随又满意和夫人面对面坐下。
  白月霜道:“老实说,你到底是谁生的?”不敢言是人是兽。
  申善童一愣,他最忌讳此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白月霜冷道:“要是儿子生出来,你叫我如何交代祖宗十八代?”
  申善童挣扎一阵,终说:“我的确是人养大的,至於师父所言,我可能是进化较慢的北京猿人所生,他才是人类最早祖宗,我自然也是人!”
  白月霜暗斥:我看是狼人还差不多,是色狼!道:“白猿和平地人所生?”
  申善童颔首,道:“我们儿子不会如此,我有信心。”
  白月霜暗斥:若是怀了胎,必定弄死这孽种,然而可能吗?自己已四十开外,不大可能受孕。
  申善童想及美女替自己生子,便狂喜不断,哈哈再笑,幻想未来美景,好极了。
  笑声中,已见得冷血青鬼快速奔来。
  方登古墓台,立即拜礼询问:“不知师父急唤弟子,有何要事指示?”
  申善童指向白月霜,得意道:“快拜见你师娘!”
  冷血青鬼一愣,以往师父玩过女人便杀,如今怎会找个师娘回来?难道是七老八老玩不动了?说拜便拜,免得师父不悦,自个遭殃,便拱手恭敬拜礼:“弟子拜见师娘,往时得罪处请见谅。”
  白月霜直觉这群人不是像兽即像鬼?既有所图谋,她也不摆脸色,冷道:“下次可别暗算我了。”
  冷血青鬼道:“弟子不敢。”
  申善童道:“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提头来见!”
  冷血青鬼应是。
  申善童道:“传令下去,还有,把龙在天找来,我要他脑袋!”
  冷血青鬼再楞,敢情这妖女使了媚术,没想到师父竟转了目标,这可不好,道:“龙在天已回总坛,弟子可能要花时间才能办妥!”
  申善童道:“那便和龙九尊一起收拾,去吧!”
  冷血青鬼不敢抗命,拱手而去,待退到远处,赶忙传出消息,要龙在天小心。一日之内,状况全变,实他始料未及,得好好防范才是。
  人一走,申善童始笑道:“如此处理,你满意吧?”
  白月霜笑道:“马马虎虎。”竟觉能控制冷血帮,亦是一种快感。
  申善童欣笑叫好,忍不住又欺身过来,往夫人胸脯乱摸,夫人只有强忍,让他确信征服自己。果然申善童摸抚後呵呵淫笑开来,满是甜蜜,终有才子配佳人之感觉。
  他道:“七天,一定前去杀情敌!”
  白月霜道:“我等著看,你养伤吧,我四处走走。”
  申善童立即介绍几处佳境,白月霜应声而去,其实根本不想看,她只想探出总坛位置,必要时也可一网打尽。
  晃溜间,已逃开妖兽视力范围,暗呼恶心,伴他像伴鬼似的,迟早会被吓死。
  找了方向,她已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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