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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鬼灯幻影 灵山玉奴(2)

随着玉童身一子一晃,斜插到两个高手中间,他左右开弓,拍打在两个的助部,两高手口吐鲜血,甩了出去。剩下一个高手一刀刺来,玉童如鸟儿似的一下跳到刀背上,飞起一脚踢中那人的下巴,那人嗷嗷叫着滚到一边。

玉童得了全胜,脸上却没有欢容,似乎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刁赞没有受伤,他见手下都成了这副熊样,忙鱼跃而起,使出家传绝学“无影拳”,连晃急闪,抖出几个身影,一拳击向玉章太一陽一穴一。玉童并不惊慌,连转两次,便躲过刁赞的怪招,头一低,使出“一陰一陽一撞”,头碰到刁赞的裆一部,一声惨叫,刁赞再也站不起来,手捂裤裆,在地上翻滚。

一般高手,是绝不用六一陽一之首(即头),去撞击人家裤裆的,在他看来,只要胜了对方,什么法都是好方法。

刁赞虽没被废,抢宝恐怕是不成了。

而另外的高手们却拿不定主意,不知是下水去还是静观动静。

月一娘一、柳妙云见玉童如此利索地收拾了刁赞,不由心里升起对玉童的钦佩之情。

书生钻入洞内,身如轻云,毫无声响,他靠着壁向里走。他凭特有的敏一感,停在一块不显眼的怪石前站了一会儿,猛用真力“哗啦”一声,那怪石一挪动,露出一个口来,李全章正在其中吃着龙参。旁边还放着一只没吃。石洞门一响,把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及反应,书生如幽灵一般冲进去,把那只龙参抓在手中。

李全章想反击时,已经晚了。以李全章的武功,原可能保住龙参的,怎奈自从刁赞入洞,他就心惊肉跳,顾不上寻找其他配药,便在缺少两味药的情况下吃了一只龙参。就在他快吃完时,突觉身一子不适,恰巧,书生也打开了石洞门,这样书生才把龙参抢到一只。

李全章两眼发红,欲要拼命,书生一笑,飘然而去。他不知李全章双目发红,一半是药物起了反应之故。李全章心如火烧,他想与书生动手也没能力。

书生轻易得到龙参,哈哈大笑:“喜从天降,上苍助我。”

他手托着诱人的龙参,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说:“看见了没有,这是世上仅存的一只龙参,它姓江了,归本少爷江俊生所有。哈哈……”

众人的眼里闪着贪婪的光焰。

江俊生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故而也不怕他们看。

刁赞见自己弄巧成拙,几乎气死,大叫道:“小子,你快把龙参交给大爷,否则,护清教绝不放过你!”

江俊生哈哈大笑:“护清教算个屁,那些废物只配和三流人物交手。”

刁赞骂道:“小子,你少狂,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江俊生笑问:“是现在还是以后?”

刁赞说:“用不了多久的。”

江俊生摇头道:“我可没兴趣等,你们这群废物在这里玩吧,小爷要告辞了。”

虽然有几个人想冲上去抢夺,但慑于对方的武功,一直没敢动手。

江俊生和玉童离去后,这群人互相抱怨起来,刁赞“哼”了一声,和四个手下回总教去了。

江俊生得了龙参,心里高兴无比,和玉童来到山脚下,从一个小口袋里掏出预先准备好的药物,用在家带来的小缸煎起药来。

两个人在山脚下捣弄了半个多时辰,江俊生才把龙参吃下,玉童喝汤。龙参的价值是不可低估的,汤的作用也不小,两个人都受了极大的益处。

他们吃过后,便仰躺在石板上睡起来。

月一娘一与柳妙云两人无一精一打采地走出山,来到一座茅草屋前,月一娘一说:“我又累又乏,今天在这小屋里过夜吧。”

柳妙云“嗯”了一声,两人走向茅屋。屋子不太大,里面收拾得却挺干净。靠北墙有一张空床,上面有席,只是没有衣物之类。

月一娘一说:“正好,像是专为我们准备的。”

柳妙云一句话也没说,扑到床上,倒头便睡。

外面起风了,凉凉的有催眠曲的作用。

月一娘一刚要进入酣甜的梦乡,忽闻到一股酒味。她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陡见一个老乞丐对着她们笑。那笑忒也古怪,让人分辨不清是什么表情,是馋还是乐。她一拉柳妙云,猛然坐起,睡意被吓跑了。

老乞丐嘿嘿笑起来:“两个小女娃儿,别害怕,我喜欢你们,不然早把你们赶出去了。”

月一娘一还是向后退了一步,唯恐他那邋遏气扑到身上。

老乞丐并不介意别人对他的厌弃,往床上一坐,破鞋子甩到一边,颇有济公和尚之风。

柳妙云颇能福至心灵,惊喜地问:“您是活济公前辈?”

老乞丐眯眼点点说:“你果然聪明,认出老夫,便有三分福气。”

“活济公”在武林之中可是盛名传天下的人物,只是他很少涉入江湖是非,偶尔施神术为人解除病痛,所以,也没有人把他列入高手之列。其实,他的武功之高,实难叙说。

两个少女巧遇活济公,也算没白来一趟。

月一娘一说:“前辈您说我们有何福气呢?”

济公说:“老叫化一生一爱一施舍,你们说怪不怪?”

两人忙道:“不怪不怪,您老人家就是一副菩萨心肠。”

济公“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人的嘴挺巧,我一个乞丐倒要时刻施舍,这就是天下最怪的好笑事,为何不怪呢?”

两少女不知如何言语。

济公说:“我老人家近来无事,取雁荡之灵气,拮黄山之奇光,制成两颗‘九转大还金丹’,正想找两个有福人施舍,就碰上你们,这不是你们的福气吗?”

两少女闻听,芳心欢一悦,连忙下跪,齐声道:“多谢前辈栽培。”

济公摇摇手就:“起来起来,我老人家不喜欢俗礼,你们来雁荡山,本为龙参,虽未如愿,可得此‘金丹’,也没白跑一趟。这‘金丹’之功效,仅比龙参稍次,但也可增你们二百年功力,这是你们的造化,要好自为之。”

两少女几乎乐不可支,这天大的好事怎能不使她们感激万分呢?不由自主地又重新跪下叩头。

济公说:“待你们服下‘金丹’,我再传你们一手‘化形艺’轻功,便可在江湖上立于不败之地了。”

两少女满脸笑开了花,这真是有福之人不要忙,无福之人奔断肠啊!两个人齐声称谢,完全把她们师傅“太白上神”的话忘到了一旁。

“太白上神”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从来不认为天下有比他更厉害的人,自然也认为没有更妙的神功。所以,他对自己的门徒立下界规:学习外派武功者为欺师灭祖,死!

两少女听说“活济公”传她们心法,顷刻间便可成为不可一世的高手,她们师傅的“金语良言”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活济公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两枚如杏仁大小的金黄小丸,掂了一下,递给她们,慢慢地说:“把‘金丹’衔在口中。赤龙搅华池神水,溶归丹田,不可用力咬嚼。盘坐行功。”

两人依言而行。

活济公说的“赤龙”就是舌头,“华池神水”是唾液,古代练丹家为了守秘,才创出许多代名词。

两少女心里对活济公充满了崇敬之情,自然把他的话当成“仙音”。很快,两人便进人功境,金丹慢漫消融,进入她们的血气中去,变成修行的功力。金丹溶了,她们感到满口余香,仿佛进了一个明媚灿烂的花的世界,流泉潺一潺,曲径通幽,鸟鸣声声。

活济公哈哈一笑,下了床,赤脚在地上走了一圈后说:“好了,你们起来,我传你们旷代绝艺。”

两人恭敬而立。

活济公说:“‘化形艺’是超脱五行之术,练到极处,人便归空,如太乙之气,如祥云,包一皮于天地间,小而言之,可化实为虚,真真假假,使人难以捉摸,或轻风或细雨,任尔为之。”

两个人听得入迷,不由神往,对活济公也就更加感到有种不可测的神秘感了。

活济公身形拧动,腰似螺旋,双手如云行空,脚走“S”形线。其实,他的脚法所绘之线乃太极“一陰一陽一鱼”之形也。这样看,他也没超出什么“五行”之外。

活济公说:“我之所动,乃求之大静,无大静则无‘化形’,没大动也无大静,小娃儿要好生悟之。别看我脚走‘一陰一陽一’实为超出‘一陰一陽一’也。”

两少女目露奇光,不住地点头,她们依活济公所授之法,在茅草屋外练起来。两人完全被一种神秘感所笼罩,练起来心无杂念。

两人练了有一个时辰,金丹之力渐生,身法由慢变快,渐渐极快,幻景开始出现,两人忽如旋风急来,犹似黑云压项,慢慢身形淡化,人成了看不分明的影子。

突地,两人飞升而上,在三丈高处如气球般破灭了,什么也看不见,骤然却出现在活济公身旁。

老叫化子拍掌哈哈大笑:“成了,成了,老叫化终有传人在世间了,没辱没了祖宗,哈哈……”

月一娘一与柳妙云也被自己如幽似幻的身法惊诧,若不亲自经历,说什么也不相信人间还有这种功夫。两人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

等她们两人回过神来,活济公早已不知哪里去了。月一娘一叫道:“前辈……师傅……”

柳妙云也叫,哪还有人声。她们在茅草屋前站了好久,柳妙云道:“既然师傅他老人家不愿再见我们,那我们就走吧?”

月一娘一点头同意。

两人此时和以前已大不相同,虽然没有了马,但他们的去势更快,一阵风似的出了雁荡山。

回到野岭,她们慢慢走进石头墙大院,一个年约六旬的长须老者正坐在石头上看书,两人上前躬身施礼,叫道:“师傅,我们回来了。”

“太白上神”点点头,继续看书,两个人便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太白上神”看完了书,轻轻合上,才眯眼笑问:“你们有何收获?”

两人对视了一番,月一娘一道:“我们没有得到龙参,它被一个叫江俊生的书生抢去了。”

“太白上神”“噢”了一声,似在沉思。

柳妙云用手戳了一下月一娘一,朝她挤眼,月一娘一点头,又说:“师傅,我们虽没得到龙参,却得到‘活济公’老俞辈的指点,神功有了长进,也算没虚此一行。”

她们两个完全可隐瞒下这事,因为“太白上神”并不知活济公传艺之事。可两个人认为那样便欺骗了师傅,于心不安。她们更知师傅对门规一向看得很重,可自己有了长进,是件特大好事。师傅是会宽容的。

这是她们天真的一面,把事情看得很容易,什么事都可以由大化小,由小化了,而事实上世间有许多死角,那是此路不通的,谁若以天真聪明去碰,非撞个头破血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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