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离情别绪 峡谷之袭(3)
贺仁杰愤怒的叱了一声,吼道:“你以一陰一毒的手段暗算我的内兄,骗去了他的宝玉,夺走了他应得的黄金,这些铁似的证据还不够你引颈就戮?寒山重,任你花言巧语,舌上生莲,也洗不脱你满手血腥,满身的罪恶……”
寒山重仍然笑嘻嘻的望着他,淡淡的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最好让那告诉你这事的人与寒山重亲自对质,你并没有亲眼看见这桩所谓‘罪恶’之事的发生是不?”
贺仁杰窒了一窒,目光不由自主的朝一旁的大铁扇邵标瞥了一眼,邵标那狰狞的面孔有些一陰一晴不定,他察觉贺仁杰的目光向他瞥来,心头禁不住一跳,急忙重重的哼了一声,放大声叱道:“姓寒的,七年前那笔血债,今夜到了你该偿还的时候了,这‘五尺谷’就是你葬身之处!”
寒山重撇撇嘴唇,冷冷的道:“邵标,逃脱了千鸣山一死,你就该找个地方住起来修心养性才是,你自知你力量如何,不要明知不可为而为!”
说到这里,寒山重转望贺仁杰,生硬的道:“告诉我,是谁向你说你的大舅子是寒山重宰掉的?”
贺仁杰颈上的喉结动了一阵,大叫道:“老子犯不着告诉你!”
寒山重冷冷的笑了笑,道:“那么,你是没有凭据了?记得上一次在范家庄和你夫妻俩打过那场滥仗,姓寒的也曾问过你,你那时也是不肯说,无凭无据你安能栽脏于我,我还说你偷过正宫娘娘的小亵衣呢。”
贺仁杰气得几乎晕了过去,他一抹脸,跺着脚大叫:“放屁,胡说,下流,寒山重,你自己犯的错还不敢承认?杀我内兄的凶手就是司马长雄那鼠辈,唆使人就是你,这千真万确的事,我贺仁杰岂屑于冤枉你!姓寒的,你拿头来吧!”
双目一冷,寒山重狠毒的道:“贺仁杰,你暗算寒山重,又一再混淆黑白,加以侮辱,现在,如果你指不出证人,那么,今夜拿头的会是你!”
贺仁杰的目光又朝邵标飘了过去,目光里含有征询探试的意味,邵标却借势踏前一步,吼道:“寒山重,七年前毁我基业,杀我手下之血海深仇,你想就此一笔带过,你是在做梦,贺仁杰的梁子与邵某人的仇怨合在一起,姓寒的,你还是一并结算了吧!”
寒山重的戟斧斜插腰际,他轻轻抚摸镶银的斧柄,慢吞吞的道:“邵标,你与贺仁杰怎么搭上线的,我看,这在中间挑拨是非的人,大约就是你吧?”
生满横肉的脸孔抽搐了一下,邵标一陰一毒的盯着寒山重:“姓寒的,你不要东扯西拉,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暗算了人家的内兄,还想推接不认么?”
寒山重忽然颖悟的一笑,瞄着眼道:“邵标,我在七年前横扫了你的虎头帮,在我更长大了一些之后,心里对此事实觉有些歉疚,我认为自己不免过份了点,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些歉疚了,因为你一直在背后算计我,一直在破坏我,一直在可能的范畴内施展你一陰一毒的挑拨离间之计,邵标,你恨我可以自己来寻我报仇,为什么拖累那些无辜的人?告诉我,邵标,贺仁杰的大舅子身上的几千两金子你藏到哪儿去了?”
大铁扇邵标不可察觉的变了神色,他急忙暴吼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你你,你含血喷人,嫁祸东墙……你这信口雌黄的混账东西……”
寒山重目梢子一膘贺仁杰,贺仁杰正有些迷惑的瞧向邵标,好似一时无所适从,寒山重暗自一笑,道:“暖,老邵,你这就没有气度了,大家不论待一会是文是武,过节一定要交待清楚,等明白到底谁与谁有仇,谁对谁有恩,这样,打起架来才不会搞错了对象,你说是么?”
邵标一双猪泡眼怒张如铃,两颗眼球全见了白,他口沫横飞的吼叫道:“你还胡说:姓寒的,咱们不要嘴皮子上动功夫,手底下断仇了债吧!”
吼着,他回头向贺仁杰瞪了一眼,怒叫道:“贺兄,你信你那杀兄的大仇的谎话还是信兄弟我的忠言,咱们怎么说过来着?邵标这些日子来对你一片辛劳,辛苦协助你之功你会忘了?”
贺仁杰不由一凛,大声道:“贺某并不信他,邵兄,咱们干了!”
寒山重冷眼望着,一陰一沉的道:“贺仁杰,不要中了恶毒之计,白白牺牲!”
贺仁杰“呸”了一声,吼道:“谁是恶人?是你?”
左右一瞧,方才在谷顶上的那些彪形大汉,全已手抄家伙围拢过来,每一张面孔都是那么冷森,凶厉,一道道目光死沉沉的盯在寒山重身上,一副剑拔驽张的群殴态势!
寒山重往前挺上一步,平静的道:“贺仁杰,你不三思而行?”
贺仁杰反手抽出了那八尺长的青竹竿,竿端的莲花形倒刃闪泛着冷芒,他硬板板的道:“凶徒,你的末日到了!”
大铁扇邵标蓦地暴叱一声,猛然扑上,口里大喝:“杀!与这畜生还有何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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