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章 剑晨之妻
聂风的船,冒雨前进。突然指着前方海面道:“看!前方的海面好像有人!”
聂风忙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小女孩子趴在一根木材上,随波飘浮,已然昏迷,忙对聂人王道:“是个女孩子!我去救他!”
未等第二梦答话,便飞身而起,飘落海面,抱小女孩子,然后又飞回小船。
第二梦看了看聂见怀里的小女孩,急问道:“风,她怎样了?”
聂风道:“很幸运,她还没有死!”
至一爱一惨死,步惊云一时万念俱灰,决心堵封后陵,与紫凝及孔慈共同葬身于此。然而“死”,有时候也不是一件易事!
奇事发生了!
“隆——、隆———”
一阵沉闷的巨响中,地面突然向下沉去!
步惊云从悲伤迷惆中惊醒过来,不由站起身来,抱起紫凝,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一个二岁小孩快快入睡一般,轻声道:“别怕啊,有我在你身边!”
这时,步惊云发现,只是整座石棺台在下沉,而他正站在石棺台上,所以也随着下沉。
这石棺台半要沉向哪里?
难道,真的要沉下……黄泉?
良久……
仿佛整整过了半个世纪,充满恐怖与神秘的世纪!
石棺台终于停止了下沉!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那如高在天上的地方漏下一丝光线!”
步惊云腾出一只手来,朝外击出一掌!蓬”的一声震响后,竟无尘土飞扬,这里四面都是坚厚的墙壁!
步惊云叹道:“想不到后陵之下竟然还别有洞天!”
他的话音刚落,黑暗中传来一阵“轧轧”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启动!
接着传来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你想不别的事情还多着呢!”
步惊云感觉到离自己脚尖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有一个入口,而“轧轧”声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把紧紫凝的一尸一体,步惊云大喝道:“什么人!”
苍老的声音冷哼道:“十多年前,老夭替皇帝筹建这座后陵,便在陵下暗建这个秘地,满以为一定不会有人胆敢一騷一扰皇后之墓……老夫心想必定可以在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安享晚年……万料不到,竟给你这厮打碎隔世石,毁了我一番心血!”
这苍老的声音也正是从步惊云脚尖前那一步之扔的地方传出的!
步惊云顺着台阶,向下踏了一步……两步……三步……当地刚想踏出第四步时,眼前陡然一亮,眼前一片光明,跃入眼帘的是一座石窟,石窟的墙边有一张装有三个石轮,残疾人坐的石上坐着一位长须的老者!
长须老者面上冰若水霜,朝步惊云冷喝道:“你这个找死的蠢材!就让老夫送你一程吧!”
声音苍老而有力,显然刚才那声音也是从他口中发出!冷喝声中,长须老者已抖手向步惊云射一出一枚暗器!
——一枚很奇怪的暗器!
暗器四四方方,如一块冰块。迫体透明,实在看不出有何利害之处,而步惊云别说没见过,就连听说都没有的说过!
奇形暗器挟道“呼一呼”的寒冷劲风,闪电一逼一近,步惊云唯有挺掌便挡!岂料……暗器遇劲即变,变成数百碎块!奇怪!这枚暗器竟在瞬间又化为一道五指之锁,把步惊云的右手五指昆昆扣着!
长须老者得意地拂须大笑道:“哈哈!老夫钻研的‘六道锁’,可以锁尽苍生六道,任你是绝世高手也难逃一锁!”
魁梧汉子离开后陵,来到了悦宾客栈。
在客栈门口,他在客栈门口停住了脚步,面色犹豫,心中思绪翻滚:“楚楚一直深信步惊云还在人间,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如果她知道步惊云为一个女子而死,她一定会很伤心!但我相信,如今也只有楚楚,才可以令步‘凉云再次萌发求生的念头……只是,我……该不该对她直说呢?”
半晌,魁梧汉子才抬脚走进客栈……
西厢房内,一个清秀女子正和一个小男孩坐在屋内。
清秀女子正是楚楚!一直等了步惊云十二年的楚楚!
小男孩坐在楚楚面前,仰望着楚楚的脸,瞪着大眼睛道:“一娘一亲,我们为什么每隔一段日子,便要前去后陵扫墓?后陵内的皇后到底是谁?”
楚楚答道:“云儿,后陵内的并非皇后,而是葬着一娘一亲一位故人的之妻……一娘一亲这位故人于十二年前不知所踪,一娘一亲怕他的之妻……黄泉寂寞,所以才会常去扫墓,希望她能好好安息!”
这小男孩就是楚楚的儿子——
云儿!
这时,魁梧汉子己来到西厢房窗外,听到了楚楚这番话,心中暗道:“楚楚这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步惊云,甚至对孔慈也一爱一屋及乌……如果我不告诉她,也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她了?唉……”
魁梧汉子遂伸手掀一开门帘。
云儿立即看见了魁梧汉子,高兴地嚷道:“啊,爹回来了!”
魁梧汉于是云儿的爹、楚楚的丈夫?
楚楚看了魁梧汉子一眼,道:“晨,你回来便好了!我们已经收拾好了一切,随时可以起程回去!”
原来,魁梧汉子就是剑晨!
剑晨没有答话,而是向云儿招招手道:“云儿,远行在即,不如你先去买一些烧饼吧!”
“好!孩儿很快便回来!”
云儿应声蹦蹦跳跳地去了……
楚楚向前走了几步,望着剑晨的脸,关切地道:“晨,你面色很差,发生了事吧?”
一阵微风吹过,吹动门帘。遮往了剑晨的脸,剑晨没有回答。
楚楚又道:“晨,你曾应承一定不会瞒我,若然有事,何妨直说?”
“楚楚……”剑晨一舔一了一舔一干燥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道:“我……今日看见了一个你很想见的人就是步…惊云……”
“是……云大哥?他……还没死?”
楚楚闻言稍稍一怔,旋即急急地道。
剑晨木然点头。
楚楚又追问道:“他如今在哪里?”
“他在后陵!”剑晨眼睛盯着自己的脚步道。
楚楚面露惊喜之色:“太好了!”
说罢,向门口奔去……但,她的脚还未跨出门坎,却如被点了一穴一道一般,呆呆而立。
“你为什么还不去找他?”剑晨背对着楚楚,淡淡地道。
楚楚寂然。
剑晨向前踱了一步,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的是雨,道:“其实你懂得顾念我的感受,我已经非常开心!”
楚楚转身,看着剑晨的后背,还是没有答话。
剑晨仿佛自言自语:“这么多年了,我们虽然是夫妻,却有名无实,我早已死心!我一直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只是为了补偿我昔日的过错,并非对你再存什么期望!”
“晨,对……不起……”楚楚慑蠕道。
剑晨回头瞥了楚楚一眼,叹了口气道:“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能够得到你的原谅,我已经心满意足!你……还是快去找步惊云吧!不再就迟了!”
“嗯!”楚楚点点头,转身碎步小跑而去!
剑晨转身,目送着楚楚纤细的身影消失!
他真的对楚楚不存期望?
未必!
否则他乍见步惊云求死之际,便不会那样安心了!但思前想后,为兔不忍见楚楚再为思念步惊云而痛苦,他决定成一人 之美!
你看,他眼角正有一滴泪水在悄俏滑落!
你听,他心里在低呼——楚楚!
***
步惊云右手五指被“六道锁”锁住,忙运劲将“六道锁”震碎!
长须老者着得暗暗心惊,心中暗骇:“好利害!甫一发劲便把‘六道锁’震个寸碎!是‘六道锁’铸得不够坚固?还是他的功力特别高深?好!再试你一试”
遂一按石椅扶上的按键,石椅中射一出三根铁索,在空中一交一 错拧成一个铁球,向步惊云疾别,而来。
长须老者冷哼道:“难得一身不平凡的本领,”想必曾经下过无数的苦功,却居然前来寻死,滇是愚不可及!”
步惊云冷喝道:“我的生死,不用你管!”
喝声中左脚暴起,将铁球踢开!
长须老者,冷笑道:“嘿嘿!除了功力,身手倒也不错!但老大的暗器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果然!长须老者在说话的同时,又放出另一个铁球,与老前那个铁索拧成的铁球碰击!
一碰之下,失前那个铁球霎时移位,朝步惊云胸口飞击而来!
步惊云忙滑步斜身,避过铁球!
然而第二个铁球却另有目标!
“蓬”的一声巨响,第二个铁球击碎了装着孔慈一尸一体的石棺!
“孔慈!”
朝石棺飞奔而去!
长须老者怪笑道:“嘿!这刚石棺曾花了老夫不少心思,这个女的已经躺了这么多年,也己经躺够了。
步惊云对长须老者的话置若罔闻,奔到只剩、一副棺底的石棺旁、望右棺中的孔慈,凄然道,
“慈……是我累了你!”
长须老者捻须悠悠地道:“你这家伙阻碍老夫清修,今日可要好好惩人一番!”
步惊云扭头狠狠地看了长须老者一眼!
长须老者心道:“哦?他被我激怒了!好!我还要你火上加油!”遂讪笑道:“嘿嘿!你的女人看来是因重伤致死,敢情死于人手,你武功这样好,何以不去为她报仇?”
步惊云闻言脑海里又想起了紫凝临死前的那句话:“山,不要……为我……报仇……”
长须老者见步惊云默然不语,又道:“看来,你的仇人一定非常利害!但,男子汉丈丈夫有仇不报,反而躲在这里等死。简直就是懦夫所为!”
这一句话,正好说中步惊云的心底痛处,当即为之浑身一震,拾起地上的铁球。向长须老者猛力掷出,怒吼道:“少罗嗦,给我滚!”
长须老者冷笑道:“要我滚、该滚的应该是你们!”
他的话刚说完,铁球已经“蓬”地一声击中了石椅。石椅顿被击得支离破碎,而长须老者却突然不见了!步惊云环顾四周,还是找不到他的人影,心中暗忖道:“不见了?这老头原来不是踱子?如果要安心在这里长伴凝与慈,非先要除去这老头不可。”
一意忖至,步惊云放下紫凝后便拾级而下。谁知甫下台阶,眼前的一幕奇景,赫然令他深深震惊!只见眼前秘地并不像地狱般一陰一森可怖,但却笼罩着一股不可思议的玄奇!
四周事物尽皆铁铸、形状独特而复杂,却又冷若玄冰!缓缓抬头一望,步惊云更见壁上刻着一头奇形铁兽,张牙舞爪,似乎要吞尽天下苍生,令人望而生畏!
眼前一切尽属匪夷所思,步惊云也从没想到世上会有这样一个地方!而正当他看得人神之际……陡地,一声隆然大响,后面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上了,墙壁上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洞一口,”氏须老者从洞一口跃了进来,朝步惊云狞笑道:“今日遇上你,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老夫在此一精一心铸造了多年的无上武学‘天森六道’,一直未曾动过!好!今日就以你这家伙试试我‘天森六道’的威力吧!”
喝声甫落,人己飘然落在一座高台上。
步惊云运掌击向身后的门,欲脱离此地!
“要再白费力气了!”长须老者仰天大笑道:“它全以一精一钢所铸,比隔世石更为坚厚!”
步惊云一心挂念着孔慈与紫凝,冷喝道:“把她们还给我!”喝声中,身形陡地拔地而起,飞向高台!
长须老者道:“好家伙!气魄与耐力倒真不少!有本事便来吧!”
说罢,脚下凡力一蹬,启动“天森六道”的机关,一一柄一千斤巨刀立时朝步惊云迎头猛然劈下,快得惊人!
步惊云心中暗惊道:“这些机关果然不简单!”
忙往斜里一闪,飘向地面。脚尖甫一着地,步惊去赫觉周遭一切竟在来回移动,怦如给一个绝世高手的凛冽招势重重笼罩!
还没来得及定神,“天森六道”已开始发动攻势!
无法形容的快!劲!狠!一面铁盾如电掩至,步惊云唯有举掌格挡!但四面楚歌,身后也同时受袭,步法一乱,机关便动得更快,四方八面汹涌杀至!
长须老者哈哈大笑道:“所谓‘天森六道’,本是一套名不见经传的武功!
但经过我所铸造的机关使将出来,无论在威力及速度上,都比一个高手还高出万干倍!
即使一个绝顶高手修炼百年,也未必可以达至这个境界,你今日能大开眼界,算你走运!”
果如长须老者所言,乍看之下,整个机关真的与一个无敌高手在策动着他的招势没有两样!
人是血肉之躯,周遭机关却愈动愈快,此起彼落,步‘凉云面对一个如比罕见的铁铸对手,渐渐屈居下风!长须老者轻蔑地道:“看你败像毕露,你输了!败者为寇,你的生死,就由老夫来处置吧!”
“隆…隆…”一阵阵沉闷的巨声响起,如世界的未日即将来临!
突然,“啪”地一声,机关断了一根!
长须老者失声惊叫:“啊!机关竟然无法负荷‘天森六道’的强大变化?”
但他面上神色一镇,心道:“能够把招势化于机关之中,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天才!但毕竟铸造工夫仍未一流…”
四周又是了片黑暗。伸手,却不见五指!
步惊云心里暗忖:“这是什么地方……那个:怪老头到底想怎样?”
黑暗中少时便传来长须老者的声音:“嘿嘿!想不到你在如此黑暗的地方,仍然能够保持高度冷静,真是非比寻常啊!”
步惊云冷哼道:“少废话,你想怎样?”
长须老者道:“啊!不要动怒!老夫也是一番好意罢了!”
步惊云不语,一双电目睁圆圆的,注视着无边的黑暗!
长须老者打了个哈欠道:“看你双目悲愤未平,显然可见你的大仇未报!仇,既然未招聘,心哪能会死、即使你要陪他们一起同葬,也死不甘心!”
步惊云仍然本语,他本首欢说没有作用的话一一因为,没有作用的话,就是废话!他从来就不喜欢说废话!募地,他面前丈外却出现了一道门,光线从那道门汹涌而入,室内顿时一片通亮。”
但已经不见长须老者的人影,只听见他的声音道:“去吧!把你仇人的头劈下来再回来!那两个女人的遗体,就由老夭代你看管!记着!
有仇不报,绝非大丈夫所为!知道吗?”
步惊云沉吟半晌,道:“没错!卓山曾为一家着想,才会应承紫凝不会报仇……但如今己全家死绝……此仇不报,我死不甘心!”
长须老者的声音在笑:“呵呵!茅塞顿开了吧?总算老夫没有看错人!但你午万别对任何人提及此处!否则非但老人再难在此栖身,就连她们也不得安宁呀!”
步惊云没有答话,径直向门外走去,边走边想:“这老头匿居于此,似乎是在逃避一个人……一个如此聪明、利害的人,还要怕谁呢?”
迷茫想着,步惊云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山路,芽过重重草叶,终给他走出那秘地之外的世界!
外面早已雨过天晴,一陽一晚虽然依旧稀微,却给步惊云一种重生的感觉!
不错!由后陵转了一圈回来,卓山,已经随紫凝死了!
突然,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不过很轻微,若不是高手,绝对听不出来……
此时,楚楚已经来到了后陵前。但,后陵已经人去陵空!
楚楚望着破碎的隔世石,心中暗忖:“啊?后陵……竟变成这样?云大哥似乎真的来过!”
遂放声高呼:“云大哥!云大哥!”
可惜!她与步惊云二人总像欠了一点缘,任楚楚叫至力竭声嘶,步惊云还是无法听见!
他,正在这个山头的后方……
他听到脚步声的同时,他自己的脚步却停住了,转身朝跟踪他的人道:“就是你,一直跟踪我?”
“没错!”跟踪步惊云的人,是一个鹰眼隼鼻的汉于,他正是铁心岛的探子鹰十二!
鹰十二转身便逃,边道:“有我们铁心鹰组,你的一举一动,也绝难逃出我们主人掌心!”
步惊云冷声道:“逃?我己不会再逃了!但你,也不用再逃!”
话间未落,己骄指朝身侧的一棵碗粗一大树树身如电点了出。大树上立即留下一个洞,而那个洞里的木头如箭飞出,猛然射中鹰二儿的后面。
鹰十二一声嚎叫,向前扑倒,半晌爬不起来!但如此同时,一只巨鹰“叭”地一声大叫,腾空飞起。
步惊云心想:“我也绝不能再留活口,令凝与慈在此不得安息!”
遂走主鹰十二面前,冷冷地盯着地上的鹰十二,声音冷若冰霜:“是你通风招聘信,令我一家遇害?”
话未说完,他的右掌却己缓缓抬起,眼中意暴露无遗!
鹰十二颤声大叫:“啊!饶……命……”
“蓬”,未等鹰十二把话说完,步惊云的右掌己骄指插一进了他的头颅之中,他口中立即喷一出一股血箭,直射空中!
“啊!”空中那只巨鹰一声惨鸣,胸脯被血箭射中,急速堕落!
一滴鲜血从步惊云的右手中指满落在地方,很快便消失了,步惊云的脚步从上而踏过!
前方,是黑暗的密林!
命运既安排队一生属于黑暗,步惊云,终于还是带者满手血腥,再次步进黑暗之中,他要为紫凝报酬!只是不知,前方又会是一条怎样的------惊云道?
天,一陰一沉沉的。铁心岛笼罩在茫茫的迷雾之中。
天刚亮时,森使发现了小飞的一尸一体!森和小飞,都是铁心岛上的岛民。铁神的手下,怀空小时的伙伴:森便找来了怀空,怀灭和白怜也踉看来了,等他们再来到小飞的一尸一体旁,已经围满了岛民。
一个矮矮个子的岛民梧着嘴,盯着地上小飞的一尸一体,惊叫道:“哦?是……小飞!又是因被一抽一干体内的血致命!”
站在矮个子岛民身后的一个肥胖岛民摇头轻叹道:“唉,太可怕了!这已经是三日来的第七家了!”众论纷坛,白伶拉了拉怀灭的衣角道:“绝世好剑倒真邪门得很!自从把它带回来后,我们铁心岛接连见血,怀灭,你看是谁干呢?”
怀灭盯着小飞的一尸一体想了想,道:“可能是被血豹所杀!”
白伶柳眉轻黛,道:“怎么会呢,血豹并不吸血,再说这里是我们岛的禁地,也未必敢潜进来!”
怀灭淡然一笑道:“是吗?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伶不语,扭头望了怀空一眼。
那个矮个子岛民正在与怀空说话:“怀空,我们这些岛民早已人心惶惶,希望你能禀明岛主,早日彻查此事!”
怀空朗声道:“大家请放心!”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白伶追了上去,道:“怀空!你要去哪里?”
怀空回首瞥了白伶一眼,仍自顾朝前走去……肥胖岛民目送怀空背影消失后,朝前踏了一步,对矮个子岛民道:“怀空的心情似乎很差!”
矮个子岛民道:“这也难怪!小飞小时与他是朋友!如果他不是被他的大哥怀灭引荐,而成为岛主的入室弟子,可能,他也会与小飞一样,只是岛上的一个侍卫而已!”
石窟内,铁神与心使正在饮酒闲淡,铁神他自从得到绝世好剑后,便再没有打过铁了。
怀空把小飞被杀之意,对铁神简略地叙述了一遍。铁神听后,闭目道:“晤!我也知道事不寻常!”
心使沉吟着道:“主人,铁心岛终年给淡雾笼罩着!而且守卫森严,绝对没有可能被外人潜进来!”
铁神点头道:“相信,元凶一定仍在岛上,甚至就是本岛的人!”
白伶插嘴道:“是呀!师父,如果我们还不尽快查清楚此事,替一我们干活的岛民会陆续离开,那就不妙了!”
铁神沉吟半晌,从桌子上拿起一块令牌,向怀空抖下掷来,道:怀空,接令!
白伶盯着空中飞射的令牌,心中暗惊:“啊?是铁军令!。”
怀空伸手接住铁军令。
铁神道:“空儿!你这就凭令挑选二百一精一英,日夜加紧巡查,尽快把无凶找出来!为师不想再现有人流血!”
怀空答道:“是!”
话语一落,转身向万窟外走去。
白伶追出石窟、朝怀空扮了个鬼脸,道:“啊!你便好了!师父如此看重你,还把铁军令给了你!”
怀空斜瞥了白伶一眼,没有答话,扭头对站在右窟外的森道:“森,你跟我来!我们现在就到堂上召集其余的一精一英!”
说罢、径直向前大步流星而去。
白伶盯着怀空的背影,冷哼道:“神气什么?”
石窟内,心使放下手中酒杯,看着铁神道:“主人,你似乎很赏识怀空!”
铁神点头道:“嗯!我对他有绝对信心!”
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心使道:“心使,你向来过目不怠,你可还记得十三年前血豹那件事?”
“当然记得!”心使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影子道:“它们遍体血红,据说是吃矿岛上一种已经绝迹的血心果所致!
所以它们比一般豹类更为凶悍,气力也是强横无比!
也正因如此,如果饮下血豹的血,必定能对内功有莫大稗益!
十四岁的怀灭,当年求进之心已极度炽盛,为要加强自己的功力,年纪轻轻的他,、竟然单人匹马,挑战强悍的血豹!
势难料到,以怀灭一人之力,也终能杀掉一头血豹!
血豹虽死,他也负伤累累!但以他小小的年纪,已能歼灭血豹,战意之旺与天赋之优,实在叫人吃惊!”
铁神嚼了口洒,插口道:“嗯!怀灭从小至大的斗心都非常旺盛!”
心便满面赞赏之色地道:“他就像夜空中的一道火红流星,光芒四射,眩人心目!”
铁神眯目一笑道:“不错!但有一个人,更为难得!”
心使闻言微微一怔,道:“是谁?”
铁神悠悠地道:“就在怀灭重伤回来的第二个晚上……
豹子坡。
白伶手持火把站在坡顶,冲着坡上大喝——
“你们伤了我大师兄,我今日就要将你们一把火烧为焦炭!”
喝声中,举起火把就准备点燃一堆她刚刚准备好的柴垛……
就在这时,响起一声低沉的吼声,豹子坡血豹之首的血豹王出现在臼伶面前。
白伶一声惊叫的同时,血豹王已腾空向她猛扑而到。白伶被一逼一得就地十八滚,但未等她站起身来时,她身一子四周丈处己如鬼魁般增添了十几头正朝她毗裂嘴的血豹!
就在她生命倏关之际,一条人影电射而起,一把把白伶背在背上,然后转身飞奔!”
心使道:“救白伶的人是怀空?”
“正是!”铁神微笑着道:“怀灭受创而归之后,白伶这小妮子便想替他出这口气!
幸好怀空心细如尘,早就注意到她深深不忿,遂尾随而主,及时见危相救!
但当他背着白伶奔出半里之路时,前面便是万丈悬崖,离对岸山崖有五六丈距离!
怎么办?前面是悬崖,后面是血豹!没办法了,只好拼一拼吧!怀空拼尽全力向对岸跃去……还好,双手抓住了对岸悬崖边的一条粗一大树根!
但血豹上的动作比他还快,在他纵到对崖的同时,它也四平八稳地落在了对面山崖边。
白伶道:
‘血豹王就在崖上,前无去路,不如跳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行!跳崖是死!面对血豹也只死!既然两者都九死一生,我宁愿与血豹拼上一拼’!”
铁神说到这里,心使插嘴问道:“被豹群围攻,要独刀杀出去、可能连一线生机也没有,怀空怎会如此呢?”
铁神答道:“这说明怀空叫人另眼相看之处!”
他突然猛地一个倒翻身,全力跃向岩上!
白伶被摔出丈外,与此同时,怀空的右臂紧紧箍一住了血豹王的脖子,左拳迅若疾电地击在血豹王的左眼上。
血豹王痛得低吼一声,在地上翻滚着,欲摆开怀空。
但怀空拼死也不肯松开一寸,人与豹,就这样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肉一搏战。
最后,怀空将血豹王的头颅用尽全力撞在一块尖如利剑的山石上,才将血豹王撞得脑浆迸射,倒地而死!
豹王一死,血豹群大为震慑,畏缩而逃!
而白伶,本己份重欲昏,此时心神稍一松懈,终于不支倒下。
但在迷糊之间,她依稀瞥见这样一幕情景——
只见怀空此时正把血豹王的利爪抬起,接着竟然将豹王之爪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抓下无数血痕!”
心使拍掌赞道:“好小子!想不到为了他大哥的自尊,他居然不惧痛楚,自伤己身!”
铁神提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盅酒,道:“没错!怀灭好胜之心向来极强,如果他知道了他弟弟能杀血豹王而无伤损,一定会伤了兄弟之情!
但由此可见,怀空的潜质与实力,都不比怀灭逊色!更难得的是,以他年纪之轻,处事己能如此谨慎,顾存大局!”
心使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主人会把天罪传给怀空,就连寻找绝世好剑这个重任,也一交一 给他去办!”
铁神饮尽怀中之酒,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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