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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天魔惨败 老人解惑

岂知,黄强身穿银蛛宝衣,刺虽然给刺着了,剑尖却嗤的一声,陡地滑向一边,还没有等他把“不好”两字,喊出口来,黄强已经神色微变地惊觉过来,双掌一翻,结结实实地拍到他的身上,同时冷笑一声说道:“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风云起处,红魔少年只发出了一声惊惧至极的哀号,就连人连剑,被黄强拍得象弹丸一般地抛射出去了。
  红色的身体,抛出一半,鲜血已经象涌泉般溅射而下,骨骼碎裂的刺耳声响,紧跟着传入大家的耳鼓,红魔少年就这样结束了的罪恶的一生。
  没有任何人来得及救援,更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出手,那红色的人影,终于沉重地坠落在七八丈以外的地面,变成了一团血肉不分的碎泥。
  过度突然的变化,凄厉无比的惨状,使得所有围攻黄强的人从心底发出战栗。
  激斗,陡然之间,象断了弦的琴声一般,猛的停止下来,大家惊怖至极地霍然暴退而出。
  怔怔地望着黄强,又怔怔地转过头去望着那成了一堆碎肉的红魔少年。
  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已愤怒得冒起了红丝,但在每个人的眼神里,又不可讳言地含有深深地恐惧。
  黄强似乎也为红魔少年死后的那副惨状愣了一愣,脸上也无保留地露出一丝不忍的情形,并几乎产生出一种放过敌人的念头。可是,当他一想到这座庄院被屠杀的情境,想到天下武林被残害的事实时,那一丝不忍的神色,又消失了。
  于是,他在愣了一愣之后,两眼猛地向伏龙堡的残余匪徒们一扫,不带半点感情地说道:“上呀,你们怎么不上啦,难道你们这样小爷会饶了你们不成。”
  古残老魔等人,心头陡地一震,惊悸的神色中,更兴起一片难堪的羞愤,他们在江湖上横行这么多年,几曾遭遇目前的惨状,又几曾有谁敢用这样的口气,向他们叱喝说活呢?
  古残老魔是他们这一群人的头子,闻言之后,更显得无比的窘迫与惊怒,他实在没有胆量再向黄强进攻了,可是,不上能行吗?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前,这张脸往那里摆呢?何况,黄强的语气,眼本不能饶过他们。拼,也许还有一条活路,想到这里,不禁在心里狠了一狠说道:“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干脆咱们来个同归于尽。”
  心念一决,不禁从眼中流露山一股狠毒的凶焰,猛然朝着黄强的脸上射去,面孔扭曲地疾掠而上,同时暴喝一声喊道:“大家上啊。”
  鞭随声动,手臂如拔浪鼓般地一阵倏颤,根本放弃对自己的防守,没头没脑地一口气向黄强扫出了十七八鞭之多。
  黄强不禁被他这种不要命的无赖打法,迫得退了好几步远,当身形脱出老魔鞭影,在对方换口气的一刹那,“义皇掌”四招三十二式,倏地展了开来,几乎在同一时间,不分先后地劈向古残老魔,那光影,就象是六月间陡然下降的冰雹一般,狠辣而又密集地反击过去。
  老魔虽是抱了拚命的决心,但在这种凌厉的攻势下,也只好惨叹一声,倏然后掠,不敢轻迎其锋。
  不过,这时其余的那些高手,在老魔的一嘁一动之下,大多数都已经领悟出老魔的用意所在,彼此不约而同在心里想到:“对,只有拼命才能保命,咱们死了,也决不能让这小子活着。”
  于是
  当老魔一声悲叹,倏然后退之际,其余的人马上同时暴喝一声喊道:“杀。”
  聚蚁尚可成雷,何况这么多内家高手同时喊杀,其声音之宏大、凶残、凄厉,可想而知。黄强不禁给这突如其来、震耳欲聋的杀字,惊得猛的一愣。
  就在这一愣之下
  剑光、鞭影、拐风、掌劲、腿势、寒芒,象火山爆发了似的,一窝蜂地从四面八方,蜂涌而上,而且一个个全都放弃了防守,完全用的是进手招式。
  他们想的倒是不错,一人拚命,尚且万夫莫敌,现在就他们这么多人,把命豁出了,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黄强吗?
  然而他们忽略了彼此功力的悬殊的比例下,这句活就不可靠。
  试想,一方等于一根石柱,一方只不过是些蜻蜓,再多,再拚命,也不可能撼得动那一根大石柱啊!
  不过,黄强虽然艺高人胆大,见到这种情形,也不能不感到心头一凛,一时之间,倒还真不敢对他们加以轻视。
  于是
  他在冷然一哂之下,陡然气贯涌泉般,将身形猛地一拨升两三丈高,然后再住半空里一个盘旋,一招“刚柔相济”掌影弥天如网,象江河决堤地由上而下,朝着他们的头顶轰泻而下。
  存心拼命的匪徒们,在愤怒疯狂之下,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黄强会从上空逸升,来闪避他们的攻击,因此,发招之际,全都用上了十二成真力。
  这样一来,黄强的身形陡然消失,手里的兵器,却已收势不住,瞬即整个碰到一堆,变成了自己打自己了。总算他们心中已有警觉,勉强煞住了几成力量,仅仅只伤了几个功力稍差的人,否则,根本就用不着黄强再费劲儿啦。
  然而,黄强却不容他们产生庆幸的念头,掌风早已毫不留情地直压而下。
  登时,惨叫之声,彼起此落,几个斗大的头颅,带着数股血箭,朝着四周喷射四溅而去!
  仅仅只这一招,就几乎消灭了他们现在围攻的一半。
  古残老魔的爱徒,飞索灵蛇符规,也在这招之下,颓然丧命,幸保活命的,已经只有寥寥无几的七八个人。
  “逃啊。”
  不知是谁这么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
  霎时,他们再也没有半点勇气拼命了,每个人的脑子全都是空洞洞,除了一个直觉的逃字外,什么名声啦,羞耻啦,愤怒啦,狠毒啦,全部忘得干干净净,就这么一哄而散,各顾各的四散奔逃,台面话都顾不得交待一句。
  黄强想不到连古残老魔这种人物,也会来上这么一着,不禁楞了一愣,等到想起取出那只装有银蛛的玉盒,再把他们拖回来的时候,这几个伏龙堡中的魔崽子,早巳逃出几十丈开外,不是银蛛的蛛丝,所能追缠得上的了。
  本来,他可以自己追上去的,但又担心这庄院的主人两腿已断,万一再有什么坏人来,岂不是糟了吗?因此,当时直气得狠狠地将脚一跺,朝着他们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骂道:“真没有种,好吧,就暂时饶你们一条活命,除非你们退出江湖,不再作恶,否则,小爷总耍替这些惨死的冤魂,找你们算帐的。”
  说完此话,方始悻悻地走回那间书房,转看那位被救的老人,询问这一次灭门惨祸发生的原因。
  当他走回那间书房的时候,老人的眼睛里,仿佛充满关怀而又惊奇的神色,似乎有点不相信地望着黄强,千恩万谢地说道:“小恩人,我真替你担心死了,难道他们都被你赶走了吗?”
  黄强脸上红了一红说道:“老人家,千万不要这样称呼我,这些贼子,原来都是积石双魔手下的魔崽子们,难得不会有这么惨忍,不过,我很惭愧,想不到最后还是那元凶跑掉了。”
  由于书房隔外面的院落很远,老人并不清楚前面搏斗的情形,一听此话,似乎更为意外地啊了一声说道:“什么,古残老魔也亲自来了,他会不会是你的敌手。”
  黄强微微将头一点说道:“不错,他最后来,如果不是我斗气将银蛛藏了起来,又害怕有人来侵犯你老人家,哼,今天晚上,他们一个也不用想活着离开这里。”
  这话一说出来,断腿老人的眼睛,简直瞪得象灯笼那么大地盯着黄强,嘴巴张开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差不多愣了半刻钟,方始又是兴奋又感愧地喃喃自语道:“恩人,你真了不起,这样看来,武林大概是有救了。”
  说到这里,脸上呈现着无比的钦佩与希冀,向黄强不断地额首说道:“恩人,小老人深受活命之恩,又蒙代复毁家之仇,如此大德,今生是无法加以偿还的了,只有等待来生结草衔环,再行报答,不过,尚请恩人见示名讳,小老儿还有一件不情之请,不知恩人是否能够成全到底。”
  黄强慌不迭地摇手说道:“老人家怎的说起这些话来,那岂不是折煞晚辈了吗?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好了,只要晚辈力所能及,一定替你老人家去办。”
  说完,彼此通了姓名,黄强马上询问老人与百兽天魔古残结怨的经过,以及想请他代办的是什么事情。
  老人这才满腔悲戚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此事说来活长,我们慢慢谈吧。”
  黄强一听,知道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完的,因此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晚辈先把外面的那些尸体,掩埋好了,再仔细谈吧。”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事不用再劳累恩人了,等到天亮的时候,再麻烦恩人到附近请一些山民来办好了。”
  黄强一想不错,尸体那么多,决不是一下子就埋得完的,何况,老人的家人,总得要买点棺木装殓,否则,也太草率了一点,因此就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过,他原来的目的,是来这儿找寻食宿的,在和匪徒们搏斗的时候,人一紧张,虽然暂时忘了饥渴,这时架打完了,肚子里可又咕嘟咕嘟作起响来,因此,问明了老人厨房的所在,去搬了一些现成的食物出来以后,两人才开始细谈。
  说来实在令人难以相信,白天里黄强那一阵疯狂奔驰的结果,竟然踏过了陕西和甘肃两省的边境,窜逃了青海边界积石山区。
  现在他所救下的这位老人,就是隐居在此的一位大侠,老人姓秦名坚,在江湖行道的时间非常短促,就因在感情上受了一点刺激,而隐姓埋名,不愿再问世事,由于积石山早年为双魔的地盘,后来双魔虽被三叟联手击败打伤,远避他乡,积石山山就再没有其他武休中人发现,故而老人才选择此地,作为他定居之所。岂知,二十年后,双魔竟又重新回到积石山来,建立伏龙堡,再度为害武林,终于给老人带来悲惨命运。
  本来,老人韬光隐晦,定居之地,又极冷僻,在双魔的眼里,只当他们是一些普通土著山民,根本未加重视,虽然伏龙堡重建了好几年,并没有对他们有什么干扰的,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情,老人还不至于马上就受害的。
  没有想到在前三天的时候,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身负重伤,逃窜到了老人的庄前,忽然晕倒,老人自然不能见死不救,马上命人将他抬了进来,经检查的结果,那个女孩是被五毒掌所击中,伤虽不重,但毒气已经漫延全身,故显不支,因而晕倒。
  恰好秦坚老人,有一颗祖传吸毒蛇珠,马上为她进行救冶,终于救了她一条活命,经询问的结果、才知道这个女孩是云叟的孙女方菱,随他爷爷出来采药,由于回来的途径,必须从积石山附近经过,去的时候,倒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回程却不小心,把行迹露了出来,遭到双魔的拦截伏击。
  祖孙两人不敌,突围的时候,互相走失,方菱独自一人在山野盲目奔逃,好不容易,摆脱了对方的追击,但却中了双魔手下一位香主的一记“五毒掌”,终于在逃到老人这座山庄门口的时候,不支晕倒。
  方菱毒伤被老人治好,为了要去找她爷爷,一刻也不愿在庄内停留,第二天一早,就告辞离开,遵照秦坚老人所指的小径,出山去了。
  就是这佯一件小事,竟给全庄带来了无比的惨祸,原来双魔手下,被方菱用声东击西的方式,摆脱了他们的追击以后,没有多久,就让他们发觉上当,登时气得他们要死,发誓非要把她抓回,碎尸万断不可,而且他们有那份信心,一定可以把方菱找到,因为方菱所中的五毒掌,有一点点特殊的气味,只要从堡中带几头獒犬出来,再继续追踪,决不怕她能逃出掌握。
  于是在方菱离开秦坚老人的山庄以后,双魔手下那几个香主,在第三天的下午,就由獒犬领着,找到了这座隐秘的山庄。
  双魔的手下,一见之下,不但强迫老人要把方菱交出,并且看中这里的形势,还要老人将山庄让了出来,作为伏龙堡的下院。
  老人虽说已经隐退,到了别人欺到自己的头上的时候,也不是好惹的,双方一言不合,终于打了起来。
  试想,双魔手下的香主,差不多都是黑道上极凶残的人物,人数又多,秦坚老人的艺业虽然不错,但那些庄丁,却大多数不会武功,在这种情形之下,岂能是他们的对手,那还不是以卵击石,为双魔的手下,杀戮殆尽。
  也不知道是这些贼子看到老人的双腿已断,根本无法逃走,因此存心让老人多吃一些苦头,亦或是没有发现老人还保得有一口真气,当他已经真的死去,就这样离庄回堡,去邀功请赏去了。
  这样一来,老人才无形中保全了一条活命,如果不是遇黄强来此一宿,同时身上又带得有上古留存下来的治伤圣品“玉髓九转金丹”,恐怕这一条老命,还是没有活的希望呢。
  黄强听完经过,不禁怒气填胸,剑眉倒竖,凤眼圆睁地恨声说道:“想不到这些魔崽子们,竟然可恶到这种程度,刚才我真不应该将银蛛收了起来,否则,今晚他们一个也不用想逃出活命。”
  说到这里,又转过头来,向老人问道:“谢谢老人家救了我菱姊姊的一条活命,不知道她是否能够逃得出这些魔崽子的追击。”
  老人一听此活,不禁又是一怔,奇怪万分地望了黄强一眼说道:“什么?方姑娘那么小,她怎么会是你的姊姊,这是怎么回事呀!”
  黄强点了一点头说道:“老人家别看我长得这么高大,其实我现在才只有十三岁呢?”
  老人把眼睛揉了一揉,简直不敢相信地望着黄强说:“什么,你只有十三岁?”
  黄强说道:“难怪老人家会不相信,唉!如果不是这样,找才不会跑到这儿来呢?”
  老人好奇地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恩人是否能说给我听听。”
  黄强面有难色地说道:“这件事情,简直让我没有脸见人……”
  老人一听,感到非常诧异地说道:“恩人,像你这样善良的性格,还会做出错事来吗?也许是你自己的错觉,我不相信你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黄强无奈,只好把自己的一切经过,说了出来,却马上痛苦地掩着脸道:“难道我还有脸见人吗?难道我还有脸见人吗?”
  岂知,老人听后,忽然脸色一正说道:“恩人,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怪你呢?你知道你们碰到的那头怪物和吃下的果子,是什么?”
  黄强怔了怔问道:“那是什么东西,老人家知道吗?”
  老人嗯了一声说道:“那头怪物,为天生奇淫之物,名叫合欢蝎,不论人兽,如果为它的毒雾喷中,在一个对时,如不交合,必至血脉膨胀,干焦而死,本来此物性喜黑暗,如果不是端阳,决不至跑出来让你们碰到的,再加上你们所吃的那两颗‘玉真果’,使得你们的身体,陡然成熟,在这种情形,又焉能克制得了呢?”
  黄强听了此话,虽然明白那是不可避免的事,但心里仍然不安的说道:“老人家固然说得不错,但即令如此,我还是没有脸见人了呀,人家会相信这种事吗?”
  老人笑下一笑说道:“恩人也未免太想不开了,其实,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唯一的办法,只要你肯娶那位田珍珍姑娘为妻,就可以把一切问题都解决的,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以见人的事,倒是你掉头一定,才真正对不起人家呢?如果因此自杀,更是大大的错误。”
  黄强愕然地问道:“那怎么会是天大的错误呢?”
  老人说道:“你想到没有,田珍珍的童身已破,除了嫁你以外,还有什么路好走,如果你一死不管,岂不足害了她的一生吗?何况,,据我猜想,那位田姑娘,一定对你很有感情,如果知道你因此死了的话,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呢?”
  这一番话,真说得黄强毛骨悚然,混身出了一身冷汗,恍然大悟地说道:“老人家说得不错,我几乎真正做了一件大大的错事,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必须马上回去向她解释才好呀。”
  老人见状,却摇了摇手,劝阻他说:“恩人不必性急,这时那位田姑娘恐怕早巳醒转,离开那座岩洞,你现在回去,还能找得到她吗?只要你知道应该怎么办就行了,倒是方姑娘这边,老夫很担心她是否已经逃出了双魔的势力范围,否则,在双魔手下的獒犬追寻之下,她的安全,就不保险啦,最好恩人能在这儿停一两天,打听一下消息以后,再离开不迟。”
  黄强一想也对,同时庄内那么多尸体,尚未请人加以掩埋,加之老人的双腿已断,他就是要走,也必须对此加以安排,始能离开,否则,万一伏龙堡的贼子们,去而复返,岂不害厂他老人家吗?固此马上打消去意,点了点头说道:“老人家说得有理,其实晚辈就是要走,也得先把伏龙堡的贼窝,把它给挑了,才可以动身,否则,岂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似有所觉地猛将头一转,朝着窗外说道:“外面来的是什么人,快点给我现身出来,否则我可要不客气了。”
  果然,在他话音一落之际,窗子外面的屋顶上,马上发出一声哈哈大笑说道:“乖乖,小友的耳朵好灵,老夫自信手脚已经够轻的了,结果还是逃不出你的听觉,真的是今人钦佩之至,千万请别动手,老夫这就来啦。”
  话音一停,人已嘘的一声,从窗口直飞而入,落地后没有半点声音,显着也是武功高明之人。
  秦坚老人还没有分辩出来人是什么形相,黄强早已一个箭步,兴奋地扑了过去,赶紧行礼说道:“方爷爷,是你老人家,找还当是来了敌人呢?”
  一点不错,来的正是武林三叟之一的云叟方振宇,可是,当他发现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抢着向他行礼说话的时候,却弄得满头雾水,赶紧一手将黄强扶起,诧然地问道:“小友,老夫姓方倒是不错,但我并不认识你呀!怎么当得起爷爷的称谓和这种大礼,那岂不折煞我了吗?”
  黄强却不管他,先挣脱他的手掌行了礼以后,人始站了起来说道:“方爷爷,我就是强儿呀!”
  云叟更惊奇得两眼睁得象灯笼一般,简直有点不相信地说道:“什么,你是黄强,你没有死,还长得这么大啦,这是怎么回事呀。”
  这时,那位秦坚老人,从旁插话说道:“方老前辈,请恕秦坚双腿已断,不能起身接待,小恩人因为吃了‘玉真果’的关系,突然长大,难怪你会不认识罗。”
  云叟啪里咽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
  接着黄强就把他从那天晚上从衡山追敌以后的一切遭遇,说了一遍,云叟与秦坚老人两人直听得称奇不止,等到黄强说完以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这就难怪百兽天魔加上这么多手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了。”
  黄强与云叟叙过离情以后,立即问道:“方爷爷,你老人家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云叟叹了一口气道:“唉,还不是为了菱儿那个淘气鬼,本来这次采药,我不愿意带她出来的,她却非缠着来不可,结果被双魔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派了很多人拦击我们祖孙,虽然被我们突围冲出,但这小鬼却不知跑到那儿去了,只好又回来找了。”
  黄强连忙问道:“方爷爷,你老人家栈到了菱姊没有?”
  云叟黯然地说道:“死者入土要紧,至于小孩的事情,她不是一个夭折的相,相信不会有多大问题,等到这里的事办好以后,明晚再到伏龙堡去踩探一下,就清楚了。”
  这时天色已经大明,三人也就不再谈论下去,先由云叟与黄强两人,在附近找了一些山民帮忙,把死者掩埋了再说。
  有钱好办事,忙于大半天,终于把一切善后,处理完毕,三人再一商议,决定将庄中财物散尽,一把火将庄子烧掉,然后收拾一部分细软贵重之物,找一个安全的地点,把老人藏妥之后,等到天黑,再到伏龙堡去探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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