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月夜深谷(5)
“奇了,他从哪里知道这一门剑法了?”华服人感到十分震惊。已在武林中人传了一百多年的太乙剑法,除了武林耆宿吴老叫花还会有哪个懂?但那老叫花没有亲眼见过,不可能一时间看得出来。至于慕容一家和点苍派的人,他们也只是听过,并没有见过。除了他们之外,当今武林,哪怕是少林寺的掌门,也不可能知道,这个所谓的木头人,他怎么倒是知道了?难道他是太乙门的传人,一连几代,一直深藏在荒山大野之中,不在江湖上露面,现在才出现么?华服人想到这里,急问天魔神剑:“木头人的刀法你看不出来,那穆氏其他人的剑法,你总可以看出来吧?她们的剑法,是不是你所学的剑法?”
“不是,但却是一门极为上乘的剑法,连那熊梦飞也战不过那个什么小木头人,重伤在他的剑下。”
“不会是慕容家的西门剑法吧?”
“不是,西门剑法我看得出来。他们更不是慕容家的人。”
“这就更奇了!看来这穆氏一家以及那一个飞天妖狐,我们再也容不得他们在江湖上活下去,得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们。”
“可是他们下一个目标,就该是我们太极一陰一一陽一门,他们已在江湖上扬言,要找我们了!”
华服人一下警惕起来:“你的行踪和这一秘密地方,有没有人发觉了?”
“没有,这点我倒是十分警惕。”
“没有更好。要是在这附近一带出现可疑的人物,不管是谁,都一律杀了灭口,尸首化掉或弄到远远的地方去。”
“是!但这木头人,恐怕只有你亲自出面才能打发了他,我姐姐出面也恐怕不行。”
“到时,我自会以天魔剑的面目与他交锋,你们可要小心了!”
“是!在这四周二百里之内,都布满了我不为武林人士注目的一精一明耳目,只要一有可疑人物出现,我们就能将他消灭。”
“好!我走了!”华服人说完便一晃而逝,在夜幕中,连影子也不见,就是天魔神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不知何时再出现。
华服人的轻功,要是没有鬼影侠丐和聂十八等人,在当今武林也是称绝,其行动更似鬼魅,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天魔神剑。
聂十八和娉娉最后来到南一陽一府,在南一陽一城北郊百重山中一座农家大院中会见了张铁嘴。南一陽一府是明朝河南西南的一个重要府城,也是一座历史文化古城,古时称宛,战国时是楚国的一个重邑。东汉时代是刘氏王朝的陪都。自古以来,便是中原通往西南各省的要道,商业繁华,人烟稠密。
为了避开东厂和天魔教的耳目,钟离雨和婷婷以京师富豪人家公子哥的身份,用重金租下了百重山下这一座大院,远离繁华的市。婷婷首先见到了聂十八和娉娉,埋怨说:“吴三哥、邢姐姐他们早已来到了,你们怎么迟一天才赶来?不怕急死人了么?”
娉娉问:“婷妹,不会是这里出了事吧?”
“我们出什么事了?我们是担心你们在路上出事了。你们再不来,我可要回熊耳山找你们啦!”
“我们没事。”
“那你们干吗现在才赶到?”
“我们路过南召丹霞山时,碰上了当地一个土豪恶霸强抢民女,公然杀害百姓,我们将他除掉,所以拖迟了一天。”
“除掉一个土豪恶霸,也需要一天的时间?他的武功很好么?”
“他武功一般,但要破他的城堡,杀散他手下的一些狐群狗党,解救无辜的百姓,就需要费些时间了,婷妹,那个会拆字的张叔叔来了没有?”
“来了,正在和邢姐姐他们说话,在等着你们哩!”
聂十八说:“好!我现在就去见他。”
张铁嘴和钟离雨、吴三、邢天燕等人在一处清雅的小会客厅里谈话,见婷婷带着聂十八和娉娉--齐来到,都站起了身相迎,钟离雨见面的第一句话也是问:“你们怎么现在才来的?”
婷婷说:“他们呀,在丹霞山干了一件除暴良的好事,拖到现在才来。”
聂十八在坐下来时便问:“张叔叔,天魔教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查到了没有?”
张铁嘴说:“查到又没有查到。”
娉娉问:“怎么查到又没查到了?”
“娉小姐,查到是它在大洪山中,但在大洪山的什么地方,却又查不到了。”
聂卜八问:“太洪山很大么?”
吴三说:“聂兄弟;大洪山群峰耸峙,绵亘一百多里,号称楚北天空第一峰,盘亘在三府、一州、五县之中,你说大不大?”
娉娉问:“张叔叔,你没有盯上那铁面无情的厉堂主?”
邢天燕说:“娉妹,张先生远远跟踪着他们进了大洪山,在薛家店几乎连性命也丢了。”
聂十八一怔:“张叔叔,出了什么事?你没受伤吧?”
张铁嘴说:“少爷,我没受伤。看来我一进大洪山就让他们发觉了,在山坡处的一座密林中,蓦然闪出十多个黑衣大汉来,他们刀法凶狠,配合默契,不是一般的山贼草寇,是一伙训练有素的杀手,我一时间几乎难以招架。”
聂十八关切地问:“叔叔,那你怎么办呢?”
“幸而这时,吴老叫花子突然出现了。”
聂十八又是惊讶:“什么?他老人家出现了?”
“是他老人家出现了,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抖出的是什么怪异武功,东闪西躲,南窜北逃,转眼之间,这一伙黑衣人不是自己砍伤了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倒下了,令我看得傻了眼。他老人家对我说,你这个算命拆字佬,还不快走?是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你不走,我老叫花可走了!他身形一闪,突然间不见了。我想向他拜谢相救之恩,也来不及,我感到我既然叫敌人发觉了,再追踪也追踪不了,何况那姓厉的这时也不知去了哪里,所以我只好离开了大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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