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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典子君的姐、姐姐夫经常发生纠纷……就是因为姐姐的丈夫有情妇吧?”
  “不,如果那个第三者是女人的话,问题也不算稀奇,但是……这也是我以后听说的,对方好像是个男的。”
  “嗯?”
  安恒也苦笑了一下。
  “姐姐的丈夫是从事日本舞蹈比较有名的人,在香椎招收弟子进行教授。他和弟子中一个年轻的男人,好像陷进了一种奇妙的关系中。因此。典子的姐姐虽为他的妻子,但只是挂个名而已。姐姐一怒之下回到了娘家,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妹妹典子。”
  “……”
  “典子君是个争强好胜的姑娘,出于气愤,她想去和姐夫谈判,于是奔到了香椎的姐姐家。大概是由于命运的安排吧,偏偏赶上姐夫不在家,只有那个年轻的男人在教习所。”
  “啊一——
  “于是两个人发生了争吵……不知是谁先从典子姐夫的抽屉中取出了裁纸刀,两人互相争夺起来。其结果,典子被杀了。女佣人感到有些不妙,走出来看的时候,典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男的早已逃之夭夭了。”
  “发生这件事以后,教习所不久就关闭了。就在那段时间,典子的姐夫也患了病,很快就死了。那以后夫人也由于其他复杂的原因,再也没有回娘家,从此 闭门索居起来。最近好不容易人们才不谈论那件事了,当时的弟子又陆陆续续回到了教习所。香椎的家好像又稍微热闹了一点儿。”
  “发生那个事件的地方,是不是就是香椎的池岛家?”
  “啊——,是的。您已经知道了?”
  “不,好像无意中听到过。”
  听说是教舞的师傅,就不想再去拜访了。
  葛西果然围绕着岩田的过去,到池岛家走访过了。池岛夫人如何接待他的,当然不得而知。两天以后,立夏子循着葛西的足迹又去访问了池岛夫人。她用警 戒、暗谈的眼神,不自然、然而坚决的口吻否定了葛西的来访。她对于一切使她能够忆起好不容易已经淡漠了的、令人憎恶的事件的事情,难道不都是采取了置之不 理的态度吗?
  “那么,杀害典子君的男人捕获到了没有呢?”
  “没有,警察只差一步,他就从家里逃跑了。从那以后到如今,一直没有逮到。”
  安恒好像朝工厂那边看了看,然后又回过脸来,继续讲着。
  “确实叫草场一这个名字。那个时候,我觉得他和岩田君是同辈人,都是二十六、七岁。原来他生活在东京,父亲死了以后,母子两人回到了母亲的故居福冈度日。”
  “做什么呢?”
  “听说母亲在医院干一些事务性的工作,他本人在酒吧弹钢琴,在带舞场的酒吧搞搞舞蹈编排,在电影剧本的有奖募集中也曾有作品入选。他好像什么都干过似的。
  “哦。”
  “就这样,因为他既不在一个固定的公司工作,又不是土地所有者,所以母亲就庇护儿子,凡是可能构成线索的事,一件也不说。而且,还把手头儿子的照片全部烧毁了。
  好像连警察都熬费了苦心。据说他逃到了东京。我要说的只有这些。”
  “草场一的母亲还住在这儿吗?”
  “不,因为在这儿实在呆不下去,一年以后,听说她也回到了东京……”
  “原来如此——那么,岩田从这儿退职进京,就该是这个事件以后的事了吧?”
  “我记得大约是半年以后。本来他就不满意这个工作,经常流露出想去东京的情绪,所以以这个事件为转机,决心也就下定了。生活在恋人惨死的那个场所 的附近,的确也够心酸的……尽管如此,但是……岩田君失踪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安恒的眼睛又回到了现实中来,他一次又一次地注视着泷井。
  十年前的秋天,岩田孤身进京时,在他的心底就埋藏了一个搜出草场,决意复仇的念头。事实难道不正是如此吗?
  泷井强烈地感觉到了这一点,但并没有说出口。
  为了慎重起见,泷井问了草场的和貌、特征等。但是安恒与草场没有真接见过面,只是听说是个学习日本舞蹈,同师傅陷入同性恋爱关系的那样的男性了。这种人好像都属于很漂亮的类型的人。
  “今后如果听到什么消息,希望通知一下。”泷井最后拜托了安恒,离开了才光印刷公司。
  鱼鳞般的白云,飘浮在南国的上空。
  今天早晨乘第一班飞机先行一步返回东京的立夏子,是否安全地藏身子那个偌大的闹市之中了呢?”
  那南蓝色的秋空给他的心涂上了明快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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