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三）有一条流氓鱼

（三）有一条流氓鱼

夏雪儿刚进校门，就遇见了米兰。

“夏雪儿，你好像不高兴，是不是？”

米兰很喜欢夏雪儿，说不出为什么喜欢，因为夏雪儿在班上并不出色，很一般，但米兰在她的身上却能找到许多感觉。

“米老师，你也认为鱼是肥猫他们几个弄死的吗？

米兰没有直接回答夏雪儿的问题。她反问夏雪儿：“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尽管夏雪儿还在生肥猫的气，刚才不仅什么都没问出来，还白请他喝了两杯珍珠奶茶。但夏雪儿还是坚持认为鱼不是肥猫他们几个弄死的。

“这么残忍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肥猫他们几个干的。”

“那么，肥猫始终不肯说那两天下午放学后，他们在教室里干什么，这又怎么解释？”

“米老师，你可以去问米奇呀，他当时也在场。”

夏雪儿后悔今天中午没找米老鼠，他胆小，心里藏不住话，只要稍稍对他哄一哄，吓一吓，保管什么都能问出来。

夏雪儿在教室里找到米老鼠，说米老师在办公室等他。

米老鼠好像知道米兰要找他问什么，所以他在楼道遇见肥猫时，就说：“歌们儿，扛不住了，我还是招了吧！”

米老鼠来到米兰跟前，不等米兰开口问，便说道：“米老师，那两条鱼，真的不是我们弄死的。你应该相信，虽然我们很调皮，但是我们也很善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米老鼠唾沫横飞，脖子上的几条青筋也暴了出来。

米兰不动声色：“我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想问我，昨天下午和前天下午放学后，我们几个在教室里干什么？”

“米奇，你很聪明。”米兰不忘给米老鼠一点鼓励，“接着往下说。”

米老鼠欲言又止：“你是女的，讲给你听，不太好吧！”

“讲！”

“是这样的――”米老鼠豁出去了，“豆芽儿发现鱼缸里有一条流氓鱼……”

“流氓鱼？”

“对，就是一条很下流很黄色的鱼，一看见漂亮的鱼，它就要用嘴去亲。豆芽儿还说，亲了嘴后，接下来就会交尾；交了尾后，雌鱼就会产卵。雌鱼产卵的时候特别好看，水里像放烟幕弹……放了学后，我们就是想看这些……这些不健康的东西。”

米兰问：“结果，你们看到了些什么？”

“看见了亲嘴。”米老鼠朝米兰身边凑了凑，“那流氓鱼真流氓，看见漂亮的鱼就追，追上了就亲，死了的那两条鱼，绣球红金鱼和蝴蝶鱼，是鱼缸里最漂亮的两条鱼，这流氓鱼就爱亲这两条鱼……”

米老鼠说的流氓鱼，引起了米兰的注意。

下午放学后，米兰来到教室，夏雪儿也在教室里，她在看鱼缸里的鱼，连米兰进来，她都没发觉。

“夏雪儿，你在看什么？”

“米老师，你看――”夏雪儿有新发现，“好多鱼的身上都有伤。”

米兰看见游到鱼缸前面来的几条鱼，鱼鳞上都有一道一道的伤痕。在它们美丽的眼睛里，却有一种绝望的东西。

这时，一条长得很怪的鱼，进入了米兰的视线。只见这条鱼的嘴又长又扁，像鸭子嘴，背脊高高地隆起。这条鱼在鱼缸里特别活跃，横冲直撞，那些鱼见它来了，都纷纷地躲开。

夏雪儿指着这条鱼说：“这条鱼是艾微拿来的小龙鱼，在这么多的鱼中，它的身价是最高的。”

“它是不是米奇说的那条流氓鱼？喜欢跟别的鱼亲嘴……”

“哦，你说的是不是接吻鱼？”夏雪儿指着游到鱼缸底部的一条不起眼的鱼，“看，这就是接吻鱼。”接吻鱼的嘴特别大，但它行动缓慢，很绅士的样子，跟野蛮凶猛的小龙鱼截然不同。接吻鱼总是躲在水草后面，看见有漂亮的鱼游来，便含情脉脉地迎上去……

“哎，夏雪儿，你说这接吻鱼会不会吃鱼？”

“吃鱼？”

夏雪儿和米兰想到一块儿了，她也怀疑问题就出在鱼缸里，所以放学后才留在教室里，想看个究竟。

“可是――”米兰一直在看那条接吻鱼，“我看它那么温文尔雅，还有它的眼睛，很善良，吃鱼的鱼不会有这样的眼睛。”

夏雪儿说：“也许在白天，它是这个样子。到了晚上，它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完全有可能。”米兰还是怀疑那条凶猛的小龙鱼，夏雪儿也怀疑那条小龙鱼。

“到底哪一条鱼是吃鱼的鱼？”

一时不能判断出来哪一条鱼是吃鱼的鱼，米兰和夏雪儿怕鱼缸里的鱼再遭到什么不测，夏雪儿去打了半桶水来，米兰把接吻鱼和小龙鱼网到桶里，她俩这才放心地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