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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恐惧成功(2)

我会变成一个工作狂。有一些害怕成功的拖延者担心:如果他们不再整天混日子而开始认真工作的话,他们就会一直这么干下去,永远也不会再有混日子的自由了。跟他们的意愿相违背的是,他们会被变成一个工作狂,整天辛劳,没日没夜地工作。

一个以写作为生的自由职业者,在讲到拖延怎样挽救了她凄惨的命运时是这样说的:“如果我在截稿日期的三个星期之前开始工作,我得实打实地工作三个星 期。我宁愿等到只剩三天时间,这样我只有三天时间是辛苦的,至少另外两周半时间我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在她看来,工作有它自己的节奏,不管她喜欢不喜欢, 都会让她成为一个劳作的自动机械:“一旦进入工作状态,我就停不下来了。我会把别人看成是对我工作的妨碍,我也不想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这样他们也就不想 跟我扯上什么关系了。”

我们发现这个想法极为有趣,它有一个没有挑明的意思,那就是:成功毫无例外地会导致一个人失去对自己生活的控制权和选择权。拖延者常常有以下想法: 因为拖延的习性是他们所无法控制的,所以他们的工作也将会无法控制。他们害怕如果他们不拖延(一种强迫性的拖延),他们就会注定成为强迫性工作的牺牲品。 对于成为一个工作狂的恐惧暴露了你的担心,你担心成功所带来的不是一种力量感,而是一种无助感,你担心自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你会变成一个自己不喜欢的 人,而你又没有能力将这个陌生的你挡在门外。

成功是危险的:总有人会受到伤害

许多通过拖延来逃避成功的人,都准备着为自己的获胜欲望而得到惩罚。你或许害怕被人批评,被人指责为“自私鬼”或者“满脑子只有自己”。还有,失败 者也在奋力挣扎——有人可能会受到伤害,并和你一刀两断,或者可能会对你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你。不管发生什么,总有人以悲惨的失败告终——受伤、泄气或者 被人抛弃。追随成功,感觉上就像进入了一个危险重重的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些恐惧或许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的,比如当你在跟一个脆弱的失败者竞争的时候,你 害怕伤到对方,但是它们也可能只是一些想象中的担忧。不管有没有事实基础,这些忧虑的感受是真实的。害怕引起伤害,或者受到伤害,是阻止你全力以赴的一个 重要的阻力,同时当你将自己的竞争欲望在别人面前掩饰起来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当你对自己也加以掩饰的时候,这些恐惧就成了拖延的一个主要诱因。

我不能伤害别人。你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当你遇到一件好事的时候,你却装做轻描淡写,或者拼命将它掩盖起来,因为你不想冒犯别人?或许你将自己 论文获得A级的事情对你的好友们保密,因为你只是临时抱佛脚就获得了一个A,而你的好友们花了很多工夫却只获得了B或者C。又可能你没有告诉你父亲你最近 涨了工资,因为你不想让他知道你赚的钱早已超过了他。

你或许注意到了,你的一个好消息对别人而言却是一个坏消息。当然,有时候不让别人知道你的成功只不过是一种谦虚,没有人喜欢吹牛的人。但是许多拖延 者却走向了极端,而不只是为了考虑到别人的感受,他们为了抬高别人而贬低自己。当你假定获得成功意味着伤害他人,你就在成功与侵犯之间画上了等号。你或许 会利用拖延战术来逃离战场,好让自己不用活在负疚感中。

特丽莎为了家庭收入去找了一份工作。她的丈夫托尼是一个建筑工程承包商,生意不太好。特丽莎通过她的销售工作开始赚到越来越多的佣金。但是她不仅没 有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反而在递交文书上一拖再拖,甚至威胁到了她的雇用。她说:“丢掉这份工作让我如释重负。我不敢告诉托尼我赚了很多佣金,因为我怕伤他 的自尊。他的生意不好或者我能够赚更多钱,这些都不是他的错。”

虽然我们担心自己的成功会伤害到其他人,但是他们或许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坚强、大方。也许这是我们自己思考方式上的问题,也许我们扭曲和误会了周围 的现实,让我们以为我们的成就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别人。有些人就乐于看到别人成功,而不会感到自己被贬低、受到伤害或者落在后面。如果特丽莎告诉托尼自己 工作很出色,或许托尼会为她而感到高兴。

成功既能给你所爱的人带去快乐,也能带去痛苦。比如,当你预见到自己的成功,会让你与自己的家庭和文化传统产生隔阂的时候,你就很难说服自己去站上 那个成功的阶梯。一些父母没有上过大学的大学生,也面临这样的两难境地。他们意识到父母为他们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来供他们上大学;他们想让家里人为自己感到 自豪,并且希望将来可以为家里出一臂之力。与此同时,他们进入了一个他们父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知识分子社交圏,他们在其中越成功,他们跟父母的差距也就越 大。路易斯是一个大学三年级学生,他这样说道:“我爱家人,但是我感到自己正在远离他们,我知道那会伤害到他们。”路易斯的拖延问题已经影响到了自己的学 习成绩。路易斯的父亲做两份工,他的母亲是个清洁工,不会说英语。“我回到家里感到很尴尬。他们不知道我在学什么,也不知道我念的是什么样的一所学校。与 其说我正在接受高等教育,不如说我正在失去一个家。”就这样,拖延成了远离家人所产生的焦虑和负疚感的一种表达方式。

我会受到伤害。许多人预感到成功会给他们带来的危险之一是他们确实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接着就会受到攻击。有人会向他挑衅,或者批评他,但是他 感到自己不够强大,无法还击。安德烈的拖延习性使他做的工作远远低于他的能力范围。他被雇用的时候,他和他的经理都期待他升入中层管理的职位。但是,安德 烈总是不够努力,从来也得不到提升。他说:“在这个公司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如果我升上去了,我就不得不做决策,但是那些人会跟我对着干,反驳我的观点, 我最好尽早远离他们。”

如果安德烈满足于自己的职位,那就没有问题——他可以给自己找一个舒舒服服的、适合他的位置。不是每个人都得走上通往成功的道路。问题是安德烈并不 满足于此。“我希望自己有机会做一些事情,我有很多改进工作的好主意。但是管理层会将我看做是一个制造麻烦的人,他们会让我的日子很难过。”安德烈认为这 是一个狗咬狗的世界,这些狗越长大就咬得越凶。因为他觉得自己可能受到攻击,所以通过拖延来保护自己;如果他没有得到提升,那么他就不用跟他们对着干了。

成功是禁区:我觉得自己不对劲

有时候,人们会感到自己从根本上出了一些问题,总觉得不对劲,似乎就是这些问题深深地根植在他们心中,让他们在生活中无法获得成功和满足。这种想法 不过是一个观念,一个大脑的一个虚构而已,而不是事实。但是,我们也知道这种感受是非常强烈的,正是它将拖延弥漫到一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不配成功。拖延可能会被用于对做了坏事的一种惩罚。我们遇到过一些拖延者确实做了一些有违道德或者伤害他人的事情,他们也因此会感到内疚,比如说 谎、不忠、蒙骗或操纵别人。但是也有很多人感到内疚是因为一些后果并不那么严重的行为,或者因为一些不是他们责任范围内的事情。然而,他们在感到内疚的同 时,并没有区分什么是真实的罪过什么是想象的罪过。

有一个严重的拖延者,因为给自己家庭造成的痛苦而感到内疚。“我是一个大恶霸,”他说,“尤其在我父母离婚之后,我脾气很坏,常常让我的母亲伤心哭泣,妹妹也看见我就躲开。我常以折磨自己的妹妹为乐。我非常刻薄,而这是不可原谅的。所以现在该轮到我自己受折磨了。”

拖延也被用于惩罚一个想象出来的罪行。戴米的妻子死于一次车祸,虽然他自己也在车祸中受伤,但是活了下来,并且获得了完全的康复。然而,他在电力公 司的工作却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戴米知道是他的悲痛心情影响了自己的工作。另外,他感到自己对妻子的死亡负有责任,而忽略了这次事故是由另一部车辆引起的这 个事实。

戴米遭受着一种叫“幸存者歉疚”的痛苦。作为活下来的人,他感到自己不配有一个幸福而充实的生活。三年之后,他还是在责备自己,并在工作上停滞不前。虽然停滞不前让他的生活处于失意的状态,但是他没有意识到的是:拖延成了对自己活下来这个罪过的惩罚。

有些人会因为逃离一个长期的恶劣处境而将其他人落在一边,因此感受到一种“幸存者歉疚”。他们之所以感到内疚,是因为他们自己的生活处境改善了,但 是他们关心的其他人却在继续受苦。例如,很多大学生离开了艰苦的家庭环境,而弟弟妹妹们却被抛在家里,仍然要与意志消沉的、酗酒的或者毫不关心子女的父母 相处,他们会为此而感到负疚。这些学生会发现自己在学校里变得拖拖拉拉,无法在学业上取得良好的成绩。他们感到自己不配得到这样的自由天地,因为他们的家 人还被困在那样的窘境中。

有时候不容你抛弃的是工作上的同事。在一个不良的工作环境中,人们常常团结在一起相互抱怨那些破事,从中得到相互心理上的支持。他们就像在同一个战 壕里的战士,形成了巩固的同盟。他们中有些人决定走出这样的环境,但是还有些人却在寻找新工作的时候表现得三心二意,能拖则拖,消磨掉了自己找到更好工作 的信心——同时也常常错失了很多获得推荐的机会。他们之所以不能给自己找到一个良好的出路,是因为将好友抛在一边让他们感到歉疚。

令人悲哀的是,这些拖延者所感受到的内疚远远超过了他们所谓的“罪过”所应该承受的范围。而且,除了想拓展自己和走自己的人生之路这样的想法之外, 他们常常并没有什么过错,但正是这样的想法让他们产生了内疚。相信自己有权利走自己的人生之路,这样的决断或许会让你跟自己的家庭和文化观念发生冲突。在 一些文化传统中,拥有一个自己的人生,要比照顾家庭成员和考虑集体需求次要得多。在美国,个人是基本的社会单元,而在许多其他文化中,家庭是最为核心的社 会单元,它们并不鼓励以牺牲家庭为代价,去追求个人的成功。

来自于一个亚洲家庭的莉莉,在她五岁的时候搬到了加利福尼亚。她的父母拥有一家杂货店,在她上中学的时候,每天下午都会到店里帮忙。莉莉后来获得了 大学奖学金,她想去一所工商学院攻读经济学。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她的母亲生病了,莉莉提议要回到家里照顾母亲。而她的母亲鼓励她留在学校,但是父亲希望 她能回到家里照顾母亲,并在杂货店里帮忙。莉莉感到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既想实现母亲赋予她的接受良好教育并功成名就的梦想,又想博得父亲的赞 许。由于无法做出抉择,莉莉在学校里变得不能专心学习,还会拖延自己的功课。她的成绩很差,以至于处于丢失学位、被迫离开学校的危险边缘。莉莉在学习上的 困境,反映了她在继续学业和担负家庭义务两个选择间的内心冲突。实际上,她用拖延代替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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