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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菲尔特(3)

“几乎所有的菲尔特城的青少年都参加了希特勒青年团。他们穿着制 服,高唱进行曲,在街上列队行走,亨利和他弟弟在一旁瞧着,不懂为什么他们没有权利参加。”

“反希伯来主义是巴伐利亚的特征,并不是从希特勒时代才开始。”

曼纳欣·利昂说。“我们跟非犹太人孩子没有来往。我们看到非犹太人孩子走过来就害怕。我们经历了现代人想象不到的事情,但我们把这看作理所当然,就像我们呼吸的空气。”

基辛格的其他童年伙伴也有过类似的痛苦回忆。他们不能去游泳池、舞厅或茶室,他们到哪儿都能看到“犹太人禁止入内”的牌子。他们认为这些事情都存在于他们的潜意识中。“我们都在某种自卑的心态中长大。”弗兰克·哈瑞斯说。

纳粹的崛起对葆拉·基辛格打击最大。路易斯对所发生的一切噤若寒蝉、呆若木鸡,但葆拉却很敏感,并为此感到深深地痛苦。她是个生性活泼、好交际的女人,在 夏天,每天她和一些非犹太人朋友去游泳池游泳,当她的非犹太人朋友开始回避她,当犹太人禁止出入游泳池时,她开始意识到她的家庭在德国没有前途。

“这是我的决定,”她过后说,“我这样做是为了孩子们。我知道留下来没有生路。”

她有一个表亲多年前移居到美国曼哈顿的华盛顿高地,虽然她们从未见过面,葆拉于1935年底写信给她,问是否能让海因茨和瓦尔特到她那儿去生活。“不”,她的表亲回答,“整个基辛格一家应移居到那儿,不仅仅是孩子们。”

葆拉非常爱自己的父亲,不愿意离开他。他因为癌症正在死亡线上挣扎。但到1938年春季,她意识到别无选择。她的表亲已为他们办好进入美国的必要手续,他们离开德国所必需的所有文件已得到批准。

基辛格一家最后一次去拜访葆拉的父亲和后母。“我从未见过我父亲哭,但他跟我母亲的父亲告别时哭了,”基辛格说,“我极为震惊。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卷进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件中去了。这是我第一次碰上我父亲无法对付的事。”

1938年8月20日,基辛格一家坐船到了英国,在亲戚那儿作短暂停留后便去了美国。离开德国时他们只允许带上一些零花钱,家中大量藏书被迫留下。

不到三个月,纳粹暴徒捣毁了他们的犹太教堂和大部分犹太人的机构。随即基辛格的伯伯、姑姑、婶婶等13位亲戚先后丧生在纳粹集中营里。他们中有人曾认为希特勒不会持久,以致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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