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征伐匈奴(2)
贯高等退而商议道:
“这么讲就是我们的不对了,我们的君王不愧为长者,不愿背弃皇上的恩德,但我们和君王有君臣之义,绝不能让君王平白受辱。皇帝既辱我君王,我们便有责任刺杀之,为何要牵连君王呢?如果成功了,这个成果当然归吾君王,如果失败了,我等便应独自负责,切勿牵连君王。”
刘邦在赵国因为心闷的无意举动,却牵动了日后诸侯逐一叛变的大麻烦。
春天到了,气温明显回升,冒顿准备再发动大军南下,樊哙军团则全力戒备,气氛相当地紧张。
代王刘喜无法承受这股压力,申请放弃王位,返回洛陽,刘邦只得改封他为郃陽候,并立自己的儿子如意为代王。
其实如意年纪太小,根本无法赴代地任职,刘邦此举只在正式宣布代国为军事管辖区,由樊哙军团直接管理。
由于没有胜算把握,刘邦无意再和冒顿强力对抗,因此嘱咐樊哙以守代攻。是以前线气氛虽紧张,却热不起来。
2月,由于萧何兴建中的长安城主殿未央宫已近完成阶段,刘邦再入关中,视察工程情况。
未央宫在长安城西南隅,周边长达二十八里,和东南的长乐宫并立。
西汉长安约在今日西安市的西北方,原长安故城位置。
宫殿南向,但上书、奏事、谒见者均由北阙进入,阙是种观门,高30丈。而且公车、司马等皇帝御用交通工具亦停留在北阙附近,是以北阙成为正门。
只有东阙,可联系丞相府。
北阙名为玄武,东阙名为苍龙,都极为壮观华丽。
前殿(皇帝办公位置)、武库(武器储存室)、太仓(粮储存室)均极为豪华。
刚从前线吃尽苦头回来的刘邦看了,心里颇不以为然,他向萧何埋怨道:
“连续数年的战乱,影响生产,臣民均陷入痛苦的生活中。我虽努力经营,成败犹未可知,为何要花费这么多钱财,来盖这么豪华的宫殿呢?”
萧何从容答道:
“就是因为天下未定,皇权未稳,更需要以宫殿来象征威权啊!”
“天子是以四海为家,统治权广被天下,非如此壮丽无法代表其尊贵和力量啊!而且,皇帝的宫殿最好一次就把规模底定,以免后代还要增建,对祖先有不敬的心态。”
刘邦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才高高兴兴接受未央宫的规划。
【陈文德说评】
老子(道德经·第58章):“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治国者崇尚无为,政治看来平静而无生气,人民的生活却自由而安定。治国者想大有作为,看似充满生气,人民的生活却反而动荡不安。
所以灾祸常隐藏在幸福中,幸福的后面也潜伏有祸害,很少人可以透视这种现象,而且其间的变化也是不一定的。
正兵随时会转成奇兵,善事经常也隐藏有邪恶。世人看不清这个道理,执迷地自以为是,已经有很久很久的时候了。
只有体道的圣人,能够了解这层道理,自己行事方正,却不去伤害或指责他人,自己廉洁,清静无为,却不刻意去要求别人,自己正直刚强,却又不自己以为了不起,反而能谦下柔弱。因此虽有光芒万丈的德行,却能隐藏锋芒,而不故意现人。
冒顿颇懂得运用这层道理,他深知人性中有很大的盲点,不论在对待自已父亲的篡夺行动上、对东胡国王的予取上,以及和刘邦第一次交手的策略运用上,都巧妙地利用这种祸福相依的道理,让自己能在不利的局势下,轻松地赢得胜利。
不过,冒顿在手法上充分显现刻意营造而非顺其自然,立至有点扮猪吃老虎的味道,可见其企图心旺盛,极思有所作为。
以管理学的眼光来看,冒顿是成功的,他数度以其智谋达成目的,也使匈奴达到空前的强盛。
从历史上观之,冒顿的过度积极和野心,也形成了汉武帝以后,大汉王朝和匈奴帝国间的长期激烈对抗,最后造成两败俱伤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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