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夷攻夷,原攘夷之上策,但亦必才如班超,方足收功,否则平虏不足,启衅有余,几何而不丧师偾事耶!章帝驭将用人,不为无识,至待遇亲族,亦尚有恩。独于朝夕相亲之窦皇后,不能察知情伪,屡受其欺而不觉。始则二宋贵人,死于非命;继则二梁贵人,又复遭诬,并以忧死。同一抱衾与裯之妇女,岂无情谊之相关,乃以色艺之少差,竟使后来居上,坐被谗间,何其薄倖若此?宋氏废,梁氏徙,而马氏亦间接夺权,色之盅人,顾若是其甚耶?盖自章帝溺爱衽席,开子孙无穷之祸,而后之好色者不知所鉴;无惑乎牝鸡败家,代有所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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