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179章(2)
王锦凌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冠英侯翟浩是先皇的义弟,虽说只封了侯位,但却是铁帽子王,世袭罔替,东陵王朝仅此一份。这代表冠英侯这个爵位,可以保持原来的爵位一代一代传下去,只要东陵王朝在,冠英侯就在。不像国公府,再过几年,东陵王朝就不会再有国公府。”
“这翟侯爷很不一般,深得先皇信任。”凤轻尘终于明白,这个人的份量有多重了。
“没错,翟侯爷戎马一生,是先皇最信任的人,同时亦是皇上最敬重的人,皇上到现在还叫他一叫翟皇叔,只不过翟侯爷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在皇上皇位坐稳后,除爵位外什么官职都没有挂,无官一身轻。”王锦凌对这个人很是推崇。
位极人臣却能急流勇退,这样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虽说无官在身,可说话却是极有份量,凤轻尘明白王锦凌的意思。
“翟侯爷有什么病?”凤轻尘问得直接。
王锦凌非要她去看,还能是什么……
不就是对方不舒服,她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点了,不然依她的身份,要见翟侯爷是不可能的。
“据说是牙痛,痛了整整二十年。”说到这里,王锦凌也颇为同情。
因为翟侯爷这样的人物,却因为这牙痛,而痛出眼泪,由此可见这病发做起来,多要命。
不仅如此,为了治这牙痛,翟侯爷一口牙,几乎被拔光了……
“牙痛?”凤轻尘眨了眨眼睛,为难的看着王锦凌。
“我不是牙医。”
172一宠一 一爱一,为你付出却不想让你知道
凤轻尘是不是牙医都不重要,因为王锦凌已经带着凤轻尘到了肃亲王府。
“王锦凌,你这是先斩后奏,你就这么有把握?万一我医不好呢?”坐在马车上,凤轻尘没有下去的意思了,当然也没有担心害怕意思。
术业有专攻,她是外科大夫,不懂牙科,虽说她宁可去看麻烦死人的心脑科病人,也不愿意去客串牙医,但并不表示她就一点也不会。
西医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除了手术技巧,和临床 经验外,其他的只要看两眼,就会了。
痛就打止痛药,再痛拔了。
王锦凌笑而不语,看着炸毛的凤轻尘,眼含一宠一 溺。
他希望凤轻尘永远保持这个样子,不要卷入皇权斗争,不为九皇叔失了自我。
王锦凌率先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外,等着凤轻尘,他知道凤轻尘一定会下来。
“你,王锦凌,我真不懂看牙病。”凤轻尘磨磨蹭蹭的走到马车外,王锦凌伸手,凤轻尘自然的将手放到王锦凌的手中。
冰凉如玉,纤细无骨,王锦凌心口一热,别开身一子:“放心,一切有我。”
声音略有向分低沉,凤轻尘一直盯着与王锦凌相握的手,下车后想要一抽一回,却被王锦凌反手握住了。
“天黑,跟着我。”他不想松开这个女子的手,握着就让人心安。
凤轻尘想说,她不喜欢被人握着手,再说这肃亲王府到处处都通亮,哪里会看不清,可看王锦凌那略有些单薄,却挺得笔直的背,凤轻尘没有再挣扎。
王锦凌的手,和她一样,都是冰凉的,被他握着,没有那种闷热的感觉,手心也不会出汗,这样就没有那么讨厌了。
再说,她相信王锦凌,她的手一交一 给王锦凌不会有危险。
王锦凌脚步轻松,唇角微微上扬,哪怕是在黑夜中,也自有夺目的光彩。
王锦凌和肃王府的人很熟,一进去就被引入厅中,而王锦凌也不是一个一浪一荡的人,到了肃亲王府内,便松开了凤轻尘的手。
“轻尘不必担心,尽力极可,我说过一切有我”
两人刚刚坐下,就见一身材高大的男子,踏着月色走了进来。
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不怒而威,比起宇文元化,这个男人更像是武将,似乎只要他往战场上一站,就能镇住两军。
“锦凌兄。”男子一进来,就热情的给王锦凌打招呼,没有半分的虚伪应付。
“世子爷。”王锦凌与这个男人面对面站着,却丝毫不显气弱,两个男人,平分秋色,一文一武,站在那里自是赏心悦目。
美男在眼,不看白不看。
“别世子世子的叫了,叫我东明就好了。”翟东明,肃亲王嫡子,未来的肃亲王。
世子是亲王法定继承人的正式封号,这一点凤轻尘是知道的,只是看不出来,这个武将样的人物,居然是世子爷。
凤轻尘好以整暇,一边品茶一边听两人寒暄,从他们一交一 谈中,凤轻尘知道两人一交一 情不错。
寒暄过后,王锦凌便转入正题:“东明,这位就是医好我眼疾的女神医,凤轻尘。”
王锦凌很是郑重,由他这个介绍便明白,他有多看重凤轻尘。
翟东明是个骄傲的人,尊贵的身份,再加上不凡的身手,他的眼界颇高,王锦凌能得他另眼相看,并不是因为王锦凌的身份,而是王锦凌这个人。
对王锦凌介绍的人,他当然也会客气,但要和王锦凌一样重视凤轻尘,那是不可能的。
“凤姑一娘一。”翟东明淡然的道,神色间颇为疏离。
显然,是不太相信凤轻尘。
没办法,在世人的眼中,神医什么的至少也得是头发发白的人,像凤轻尘这般年轻,还真让人不敢相信。
嘴上无一毛,办事不牢,以外表看人的,很多。
医好王锦凌,在很多人眼中,都是运气使然。
凤轻尘并不在意,这种不信任的眼神,她看得多了,落落大方的站了起来,盈盈一拜:“世子爷。”
“免礼。”对于凤轻尘的识实务,翟东明很满意,他不希望因为这个女人,让他和王锦凌之间产生间隙。
王锦凌脸上的笑容不变,可看向凤轻尘时却隐含歉意,凤轻尘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进了这肃亲王府,她就会尽一个大夫的责任。
“东明,肃亲王的牙痛好些了吗?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让轻尘去看一看如何?”王锦凌知翟东明不太相信凤轻尘,索一性一拿自己出来说事。
听到这话,凤轻尘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当初在医治王锦凌眼疾时也是这样,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只有王锦凌信她。
只凭一面之缘,那时候王锦凌甚至没有“看”过她,却坚信她,这份信任让凤轻尘很感激。
翟东明挑了挑眉,以眼神寻问:“兄弟,就一个女人,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吗?”
王锦凌坚定的点了点头,无声的问道:“东明,她是凤轻尘,再说我这也是为了肃亲王好,作为一个失明二十多年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健康的重要一性一。东明,让凤轻尘试一试,能医好最好,不能也不会损失什么。”
话虽如此说,但他和翟东明都明白,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可以给亲王治病的。
就如同当初凤轻尘进宫给东陵子洛处理伤口一般,没有九皇叔的推荐,没有九皇叔替她承担后果,凤轻尘根本不可能进宫。
医术好的人不少,但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一展所长。
翟东明看王锦凌坚决,想到自己父王的病,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凤姑一娘一,锦凌说你的医术好,我信你,希望你能替一我父王缓解疼痛,我肃亲王府定不会亏待你。”
不信归不信,场面话还是不能少。
“轻尘定不负世子爷的期望。”凤轻尘不骄不傲,亦没有惶恐与不安。
虽说,之前在马车上,对王锦凌说她不擅长医治牙科,但既然进来了,不擅长也得医。
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不是她能得罪的。
“轻尘别太有压力。”王锦凌见凤轻尘这样,再次出口安慰。
翟东明就差没有翻白眼了。
他这个好兄弟,还真是……
他从来没有见过,王锦凌对谁这么好。
王锦凌连夜把凤轻尘带到肃亲王府,到底图什么翟东明当然是明白的,正因为此他才更不想让凤轻尘给他父王治病。
在翟东明眼中,凤轻尘几本上就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
“恩。”凤轻尘朝王锦凌轻笑,让他放心。
牙科,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她不擅长并不表示不会。
肃亲王翟浩,如此大的一个靠山,就算不为九皇叔,为了自己,她也得尽全力……
给读者的话:不好意思,加更晚了一点,上一章的内容修改了一下,把侯爷改成亲王,先皇的义弟,封侯似乎弱了一点,阿彩没考虑清楚,请大家表介意。
173人老成一精一,生杀予夺
肃亲王翟浩,马上打天下的人物,那一身的威严之气,就是身为他孙子的翟东明也是怕的,可凤轻尘站在肃亲王面前,却不见半分的局促与惧色。
不是凤轻尘胆大,实在是……
上辈子凤轻尘见什么人最多?
军人!
军方首领,她见了不知凡几,军人身上的那股子血一性一与煞气,凤轻尘司空见惯,完全没有压力,不仅如此,她还感觉亲切呢。
肃亲王身上的峥嵘之气,还有历经岁月沉淀的稳重与威严,不是宇文元化可以比的,这种气势凤轻尘只在现代几个开国将军身上感受到过。
不过,现代那些那些开国将军,年岁已高,身一体大多不太好,除非给人下马威,或者震一震对方,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任这种肃杀之气流露出来。
明显,肃亲王这是给她下马威呢。
凤轻尘行礼后,也不等肃亲王说,就站了起来,笑盈盈的看着肃亲王,似乎感觉不到这室内的沉闷之气一般。
半晌过后,翟东明都一身是汗,可凤轻尘却依旧如顾,笑颜如初。
好吧,无论这凤轻尘为人和医术如何,就冲着她这股淡定样,他佩服了。翟东明朝身边的王锦凌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不错,你看上的女人还真有胆识。
要知道,面对肃亲王翟浩刻意释放出来的气势,就是皇上也会被震住。
不怒自威,更不用提他怒了。
肃亲王一怒,东陵要抖三抖。
王锦凌浅笑不语,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似乎有意让翟东明误会。
“你不怕我?”肃亲王虽年近六十,可双眼却异常的有神,被他的眼睛盯着,比被猛虎盯着还要可怕。
传闻,肃亲王当年在战场上,就这么一瞪,生生把敌方将领吓得跌下了马。
国字脸,剑眉冷目,冷毅刚硬,要是左脸颊的肉不往下陷,那气势就更足了。
“为什么要怕?王一爷 又不是洪水猛兽。”凤轻尘声音虽轻,却清朗明快,让肃亲王明白,面前这个小女娃是真不怕,而不是装得。
“有意思,这年头找不到几个不怕我的,九小子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肃亲王呵呵一笑,室内那让人窒息的低压,瞬间消失。
九小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说九皇叔了,只不过,放眼九州大一陆 ,敢这么叫东陵九的人,真不多。
呼……翟东明暗暗松了口气,悄悄站直,却不想他的小动作,被肃亲王看了个正着:“没出息的臭小子,还不如个丫头。”
要知道,肃亲王释放的大部分的压力,都是针对凤轻尘的。
“爷爷,我这不是尊重您嘛。”翟东明一个铁骨铮铮的大汉,在肃亲王面前,却乖得像小猫。
没办法,翟东明的父母早逝,他几乎是肃亲王一手养大的,而且肃亲王信奉棍棒教育。
“咳咳……”凤轻尘轻咳一声:“世子爷,轻尘更敬重王一爷 。”
这个翟东明,嫌恶她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银子,不可能让人人都喜欢,可踩着她讨好肃亲王就未免太不厚道。
翟东明愣愣地看着凤轻尘,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插话,一时间尽是不知道说什么来替自己解释。
肃亲王一看怒了:“去,绕王府一百圈,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滚进来。”
什么叫军人家庭,这就是了。
罚抄书、跪祠堂那是浮云,咱们犯错,直接体罚。
“是。”翟东明苦着一张脸,却不敢多说半句,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跑,只不过出去之前,不忘恶狠狠的瞪凤轻尘一眼。
凤轻尘抬头看天,假装没有看到,心中却是暗道,这肃亲王王府小了点,依她刚刚看在外面看到的样子,估摸一着一圈也就三五百米,一百圈下来,可就是……
呃……好吧,她有点不厚道,三五万米,翟东明今天有得受了。
凤轻尘相信,他一定会老老实实的跑着,因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心硬,居然不开口替他求情?”肃亲王的牙依旧痛,可他却是不着急,也不表露出半分。
“王一爷 说笑了,轻尘自知身份卑微,哪有给世子爷求情的资格。”
噗……王锦凌这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从来不知,凤轻尘也有这么“无一耻”的一面。
肃亲王也是愣了:“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把身份卑微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果我给你一次替世子求情的机会呢?”
这倒不是肃亲王有意刁难凤轻尘,诚如翟东明所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亲王治病的,万一下黑手呢?
医者杀人可是无形的,不考验一二,肃亲王哪里敢用。
“不求。”凤轻尘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肃亲王语气缓和了不少,可凤轻尘却听到这话中的杀气。
心中暗道,果然人老成一精一,这一收一放用得真是漂亮。
先是用杀气吓她,接着笑闹二句,拉近两人的距,这么一压一放,是人都会被他给一逼一疯来,防备心呀、警觉心呀,全部都会放下。
要知道,一个平民百姓,先是被那么一吓,紧接着又见识到这贵人和气的一面,早就激动的找不着北,以为自己通过贵人的考验,入了贵人的眼,从上飞黄腾达了。
可惜,她是凤轻尘。
这种威胁加笼络的手段,她经历多了,她要看不透,那就是白痴了。
看肃亲王身一子笔直,微微前倾的样子,凤轻尘就明白,这是上一位者进攻的气势,无形中就会给人一种压力。
凤轻尘一脸淡定,语气平缓的道:“世子爷不需要人为他求情,尤其是一个弱女子。再说就算轻尘替世子爷求情了,王一爷 也不会答应,既然求情无用,何必开口。”
“你不曾开口,又怎知求情无用?”肃亲王上半身微微往后靠,闭着眼,将眼中的一精一光掩去。
可即便如此,凤轻尘也没有放松。
实则虚之,虚则实则,要知道面前可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他的心思和帝王心思一样诡异,喜怒难辩。
凤轻尘完全不做思考,脱口而出:“军令如山,军令即出,启能更改。”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在肃亲王身上看到的,不是亲王的尊贵,而不是猛将的气势,再加上肃亲王以“我”自称,可见这肃亲王宁可征战沙场,也不愿在这皇城中安享富贵。
“好,好一个军令如山,你一个小女娃能有这般见识,不错不错。”肃亲王双眼猛得睁开,看向凤轻尘,那眼神凌厉锋芒,似要将人看透一般……
174误诊,轻尘的气势
凤轻尘心中一怔,脸上的笑是却不变,只在心中暗道,这肃亲王还真是老狐狸,她要胆小一点,估计生生吓死了。
处惊不变,一宠一 辱不惊!
肃亲王点了点头,慢慢收回神线,同时开口道:“听说你的医术不错,那就过来给我看看,这牙痛可是折磨了我二十几年,如果不是这牙痛,我说什么也不会回京。”
肃亲王的语气,是满满的遗憾与不甘。
“呼……”
凤轻尘暗松了口气。
虽然她明白,给首领们看病,看似尊贵但实则却是一个危险的活,可却没有想过,这般的危险。
今天她要是露出一点问题,估计立马就会血溅当场。
肃亲王要杀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因着是靠近肃亲王检查,再加上肃亲王对她的防备,她根本不敢有一点异动,所以智能医疗包是万万不能用的,她只能凭借症状和经验了。
既然是牙痛,当然要看口腔,凤轻尘不客气开口:“王一爷 ,可否请人拿一面小铜镜、一碗烈酒、一根筷子,最好能再拿一颗照明用的夜明珠。”
“去取。”肃亲王疑惑,却没有问是做什么用,他等着凤轻尘自己解释,可哪知凤轻尘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
肃亲王估计是第一次遇到凤轻尘这种大夫,一双眼瞪得老大。
凤轻尘知道,可就是假装没发现,低头看鞋尖,王锦凌拿起茶杯轻啜,掩去眼中的笑。
凤轻尘从来不是一个吃了亏,往肚子里咽的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凤轻尘则是逮到机会就报仇。
凤轻尘这边在等下人送东西,皇宫里皇上刚刚收到凤轻尘在肃亲王的消息。
皇上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抹一温一 怒,双手紧一握成拳。
肃亲王的牙痛,不是一朝一夕,凤轻尘早不去,晚不去,这个时候去的目的,还用得着人说吗?
“老九呀,老九呀,这可是你一逼一朕的,既然如此就别怪朕杀鸡给猴看了。”
“来人。”皇上站了起来。“去,宣左相太和殿议事。”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去。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九皇叔在天牢,因为浓香无法入睡,那么整个人皇城的人,都得给乖乖地陪着。
下人将东西送了过来,凤轻尘招了招手,示意王锦凌过来帮忙:“拿着铜镜,站好。”
将铜镜对着肃亲王的口腔,凤轻尘将筷子在烈酒中浸泡一下,示意肃亲王张嘴,肃亲王习惯的太医如此检查,倒是配合,
凤轻尘一左手握着夜明珠,右手拿着筷子,看上去有几分滑稽,可偏偏凤轻尘一脸严肃。
严谨、专业,架势十足,生生让众人不敢小瞧。
肃亲王张嘴,凤轻尘调整了一下王锦凌手上那面铜镜的方位,拿着夜明珠晃了晃,发现……
铜镜将肃亲王嘴里的情况,全部照了出来。
肃亲王在心中暗道:“有几分小聪明。”
凤轻尘却是没有心思去管肃亲王,看着肃亲王的左边上下牙,加起来被拔了八颗,眉头不自觉的收紧。
在古代拔牙,都不会将痛神经给封死,这么生生的拔下来,先不说痛得问题,而是伤口处理就很成问题。
牙被拔掉,只剩下血窟窿在那里,早期被拔的还好,恢复的差不多,可近期被拔掉的牙,血块还在那里,牙龈更是红肿不堪。
“王一爷 ,等伙轻尘问您痛不痛时,请您如实回答。”她真怕这个肃亲王,装硬气,痛也不哼。
“嗯。”这一次,肃亲王倒是很配合,估计是痛怕了。
凤轻尘拿着筷子将上下牙都敲个遍,肃亲王一率说痛,似乎每个牙齿都痛。
这么敲打一圈下来,凤轻尘手都酸了。
要知道竹筷无力,她必须得使巧劲,才能保证敲准了。
可是,她看着肃亲王每个牙齿都是好好的呀,照肃亲王这种痛法,那不是每个牙都得拔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凤轻尘虽不是牙医,但也明白牙痛可不是这种痛法。
“好了。”凤轻尘示意肃亲王可以闭嘴,王锦凌也不用再捧着铜镜了,将夜明珠还给肃亲王府的,凤轻尘不再说话,只站在那里沉思着。
众人也不敢打扰她。
凤轻尘想着刚刚检查的情况,犹豫了一下,再次上前:“王一爷 ,您试着按一下左脸颊。”
她基本上有判断了,可却不敢说,因为她要是说出来,就将之前所有大夫的诊断都推翻了,这是很忌讳的事情。
“原因?”可惜肃亲王不是一个好一胡一 弄的主。
凤轻尘眉头打结,她这一说的得罪多少人,最主要她会害死多少人。
唉……
“轻尘,你但说无妨,王一爷 不会责怪你。”王锦凌朝凤轻尘安慰的点了点头。
“说吧,小丫头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事关自己的病情,肃亲王怎么可能不担心。
知道无法避免,凤轻尘便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王一爷 ,轻尘怀疑王一爷 不是牙痛,而是脸痛。”
在西医中,脸痛也叫三叉神经一痛,是一种发生在面部三叉神经分布区内,反复发作的阵发一性一剧烈神经一痛。
容易与牙痛混淆,在现代都会被误诊,更不用提古代了。
再说肃亲王一直嚷着牙痛,也没有会往脸上想。
“你说什么?”肃亲王脸一沉,杀气十足。
凤轻尘就知道,说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王一爷 ,轻尘有七成的把握,王一爷 可以试着以指尖在脸颊处轻一按,是不是疼痛加剧。”
脸痛,又号称天下第一痛,发作起来能把人生生痛晕过去,这肃亲王还真是一个硬气的,脸痛发作,他居然还能谈笑自如。
肃亲王看凤轻尘这个样子,将信将疑,伸出手指一按。
“嘶……”肃亲王痛的直一抽一气,额头直冒冷汗,眼中却是杀气腾腾。
“脸痛,果然是脸痛。”肃亲王又按了几处,脸色更加地难看了。
这个时候,就容不得他不相信凤轻尘了,事实摆在眼前,虽说敲打牙齿也痛,可那痛却没有加剧。
这一按脸颊……对比就出来了。
肃亲王一直以为是牙痛,根本没有想过脸痛的问题,在他的意识中,脸怎么可能会痛,就算捂着脸,也是对着整个面,不会针对一个点。
“庸医,庸医,庸医害人,来人呀,给我把那群庸医拖出去斩了。”肃亲王脸痛的难受,怒火更甚,一拍桌子,人就站了起来。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可却因为肃亲王的站立,显得小了许多,凤轻尘更是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见肃亲王怒火中烧,硬着头皮顾在他面前……
175杀戮,医者的价值
“王一爷 息怒。”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结果会这样。
医生和强盗一样,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在现代一个误诊,重则判刑,轻则永远退出医生行业,而在这古代……
唉,遇上权贵,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误诊,除非有利益关系,不然的话,没有哪个大夫会刻意误诊,误诊是学医不一精一,是经验不足,对于这样的情况,凤轻尘不知道是谁对谁错。
毕竟,误诊给病人带来的痛苦,是无法弥补的,比如肃亲王被拔掉的牙齿。
“息怒,你让本王如何息怒,本王痛了二十年,二十年间,有八颗牙齿被拔,凤轻尘你看看本王的脸。”肃亲王指着他左边深陷的脸,眼中怒火更是无法宣泄。
此时此刻,只有杀戮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怒火……
看着肃亲王血红、没有理智的双眼,凤轻尘当然明白,此时的肃亲王是多么的狂躁与暴怒。
可是……要因此处死数十个大夫,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大夫的价值在于治病救人,培养一个大夫不容易,皇室中人不缺大夫,可是市井百姓呢?
在这个医疗资源严重缺乏的时代,一个大夫代表着什么,凤轻尘很清楚。
她做不到,看着肃亲王斩杀那些大夫而无动于衷。
“王一爷 ,请您消消气,您这样只会加剧脸痛。”世人总是先关心自己,听到凤轻尘这么一说,肃亲王也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更痛了,再加上王锦凌也在一边劝说,肃亲王便强压下怒气,坐了回去。
“王一爷 ,请您稍坐片刻,轻尘这就去马车上取药。”说完,便给王锦凌使了眼色,等到王锦凌肯定的答复后,凤轻尘不待肃亲王同意,便跑了出去。
肃亲王不痛了,才能听得进人劝。
王府的马车停在内院,很是方便,凤轻尘一路狂奔,生怕王锦凌劝不住肃亲王。
毫无形象地跳上马车,动作粗一鲁不雅,翟东明刚好跑到院外,因武人得警觉和防备,翟东明听到响声,便轻跃在墙头上,却不想看到这样的一幕。
“这姑一娘一真是彪悍。”翟东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无限佩服王锦凌,这么彪悍的姑一娘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上的。
彪悍就算了,这姑一娘一心里明显装着九皇叔,不然也不会往肃亲王府上撞。
脸痛,西医只能用卡马西平止痛,想要根治只能用微血管减压术。
凤轻尘跳进马车,从智能医疗包中取出止痛药,本想多拿几片,可看到九皇叔要她带给宇文元化的东西,又将那药放了回去。
看这个情况,如果没有一点理由,肃亲王恐怕不会放她离府。
凤轻尘握着止痛药,再次蹦下马车。
翟东明有幸,再次见证凤轻尘粗一鲁的一面。
“不得不说,这身手还算矫健,比一般闺阁女子强。”翟东明继续跳下墙头,进行他一百圈的长跑……
凤轻尘再度返回室内时,肃亲王的火气已经消了许多,凤轻尘暗暗朝王锦凌竖一起大拇指,一副佩服的样子。
王锦凌这人,就有本事让暴怒的人冷静下来。
凤轻尘将药片递给肃亲王:“王一爷 ,可要请大夫验药。”
“这是什么药?”肃亲王看着白色的药丸,很是不解。
“轻尘特制的,用来止痛效果极佳,因着今天去给孙太医的夫人看病,便放了两片在身上,白天给孙夫人服用了一片。”事实上凤轻尘撒谎了。
孙夫人用的只是普通的止痛药,而肃亲王用的这卡马西平则是精神一性一药物,可不能乱用。
凤轻尘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希望肃亲王多一份安心。
“谅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也没有胆子害我。”肃亲王拿起药片,就往嘴里丢,举许是喝药吃习惯了,还没吃到药味,药就吞了下去。
“这药丸倒是方便。”肃亲王赞许的点了点头。
冷静下来后,听王锦凌劝说一二,肃亲王心中还是蛮喜欢凤轻尘的,在他的狂怒之下,能保持冷静的人不多。
凤轻尘笑了一声,并没有趁机讨好,这药效也不是瞬间就能起效的,凤轻尘想着,这脸痛的病,针灸也是可以缓解的,那几个一穴一位她记得,只是她不会施针。
见肃亲王平静了下来,凤轻尘便开口建议,寻一个太医过来施针。
“你倒是个良善的。”肃亲王冷哼一声,听不出喜怒。
“轻尘是希望王一爷 能少痛一二。”凤轻尘知道,不管肃亲王答不答应,她都应该保持这分淡定从容的态度,万万不能因为查出肃亲王脸痛的病因,而自以为是。
王锦凌借机,上前轻言了几句,肃亲王的脸色又好了几分。
“准了。”
因肃亲王“牙”痛毛病,肃亲王府常年有太医驻诊,刚刚的动静,驻在王府的太医早就听到动静,如果不是碍于肃亲王威严,早就冲进来指责凤轻尘了。
这伙进来,当然不会给凤轻尘好脸色了,行礼后,太医就开始哭诉:”王……”
“行了。”还没开始,肃亲王就不耐烦的打断。
如果太医之前冲进来,他还会听上一二,任太医和凤轻尘去辩,可刚刚王锦凌替凤轻尘说了不少好话,让肃亲王对凤轻尘也多了几分信任。
“按凤姑一娘一说的办,没效果你再说。”肃亲王一副吃人的样子,太医吓得双一腿发软,幸亏有下人扶着。
凤轻尘替太医求情的心思,肃亲王是明白,本以为凤轻尘看到这个情况会生气,却不想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有什么好气的呢?她从来没有想过对方感恩,同行相忌,她又推番前人的诊断,会生气也是正常的。
还有一个,就是年龄的问题,她这般年轻,又有几人信她有本事。
凤轻尘见那太医准备好后,便开口将那套迅速镇痛的针灸一穴一位,一一说了出来,就是脸部的几个一穴一位,很好辨认,只不过要用持针刺手法。
能入驻肃亲王府的太医,绝对是国手,这简单的针灸当然难不到他,不多时肃亲王就感觉到麻胀。
待到太医将针取下时,肃亲王眼中闪过一抹喜悦:“不痛了,不痛了。凤轻尘,你很不错,我记住你了。”
每次发作,都要痛上两三天,这是第一次,才一天就不痛,这怎么不叫肃亲王高兴。
“是王一爷 福星高照,轻尘不敢居功。”凤轻尘也松了口气。
她没想到,针灸的效果这般好,这般快。
“哈哈哈,你也别谦虚了,我不是不明是非之人。”病痛解除,肃亲王整个人爽朗了许多,看到颤一抖的太医,肃亲王也没有那种要吃了对方的凶样,只冷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咚……
太医跪了下去:“是臣学艺不一精一,肯请王一爷 饶命。”
“饶命?拔了本王那么多牙齿,你让本王拿什么饶你。”一想到那快被拔光的牙齿,肃亲王又恨不得要杀人,可想到王锦凌的劝说,想想还是算了。
“凤轻尘,你刚刚替他们求情,我就看在你止住本王病痛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出一个处置的法子,我满意了,便不杀他们。”
啊……
这不是为难人嘛,凤轻尘郁闷了。
这个肃亲王也太可恶,坏人就让她来做。
不管如何,这些太医最后都会怨她。
她保住了对方的命,肯定就得接受处罚,这处罚要让肃亲王消气,就定不会太轻松。
她要是没有保住对方的命,就是她害死了对方……
凤轻尘一脸为难的看向肃亲王,想让他收回成命,哪知肃亲王看到凤轻尘这样,高兴地大笑。
锦凌说得没有错,这凤轻尘任何事情都淡然处之,也只有这般为难的事情,才会让她不知所措。
“凤轻尘,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你赶紧的,再磨蹭我就下令杀了他们。”肃亲王坏心的威胁道。
锦凌说这凤轻尘有急才,肃亲王倒是要看看,这凤轻尘有多急智。
凤轻尘知道,她没得选择,犹豫了一下便道:“王一爷 ,众位太医虽误诊了王一爷 的病情,但他们的医术确是不容置疑的,王一爷 既然要处罚众位太医,不如就让他们发挥自己长处,多多积累经验。”
“哦,如何发挥他们的长处,又如何累积经验?”肃亲王不是一个只懂打杀的人,他亦有忧国忧民的一面。
凤轻尘的话,对了他的胃口。
“王一爷 ,军中受伤的将士多,可军医却是少,很多将士都因为得不到妥善和及时的治疗,落得终生残疾,累及自己及家人。
王一爷 不如请这几位太医,入驻军中,一边替军中将士治病,一边在军中授课,教授医术,惠及众人。”凤轻尘想到铁头那几家,因伤至残退役的将士,心中就发酸。
如果,得到足够的医疗资源,至少能让伤残的士兵少一些。
肃亲王盯着凤轻尘,半晌没有说话,双眼却闪着泪光……
他是军人,他当然懂凤轻尘话中所指。
“锦凌没有看错你,准了,肃亲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凤轻尘,又加了一句:“回去安心的睡觉,本王明天会上早朝。”
那意思就是,明天他会将东陵九从天牢中弄出来。
“成了。”凤轻尘高兴的看着王锦凌。
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容易。
王锦凌朝凤轻尘点头轻纺笑,只是这笑中带着些许的酸楚……
176震怒,要出大事了
凤轻尘几乎是从肃亲王府飘出去地,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她知道在这件事情中,王锦凌出力最多,不然,就算她止住肃亲王的脸痛,也不可能让肃亲王出面。
所以凤轻尘万分真诚地朝王锦凌道谢:“锦凌,今天的事,我代九皇叔谢谢你。”
“代九皇叔向我代谢?轻尘今天的事情,我并不是为了帮谁。”王锦凌站在一陰一暗处,凤轻尘看不清王锦凌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中,却听出了些许的不对劲。
凤轻尘一个机灵,眼中闪过一抹无措与不舍。
“锦凌……”凤轻尘唤了一句,却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她和王锦凌的关系恢复不到最初,那么她宁可斩断。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从没伤害王锦凌的意思,她亦不是一个拿感情当武器的女人。
“轻尘,你是你,九皇叔是九皇叔。我不喜欢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再说这件事情并不是帮九皇叔,肃亲王地位超然,与他结一交一 对王家也有好处。”
王锦凌是什么人,他哪里会不知凤轻尘的想法,既然凤轻尘不希望两人太近,那他就再退一步,只希望凤轻尘与九皇叔也别走得太近。
“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没有你肃亲王哪会给我机会。”凤轻尘也不再提九皇叔的事。
“明珠本不应该蒙尘,是你自己有这个能力,如果你没这个能力,我就是把你捧上去,也无用。”王锦凌很自然上前,握着凤轻尘的手,扶着她上马车。
“我们走吧,有人该等急了。”
一派大方,没有半点其他意思,凤轻尘见状,也暗松了口气,提裙上马车。
事情就这么巧,翟东明再次路过,见到凤轻尘这判断两人的表现,只暗道:“这女人真虚伪,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下次一定要提醒锦凌,别被她给骗了。”
马车驶出肃亲王府,翟东明继续绕着府外跑着……
王锦凌将凤轻尘送进凤府,看到宇文元化在,知道这两人还有事情要谈,他不方便久留,不待宇文元化多说,就识趣的告罪走人。
“我说你去哪了呢,大半夜还不回来,原来是我王锦凌在一起。”宇文元化没啥好气的道。
没办法,九皇叔这无妄之灾就是世家的手笔,要没有他们联名上折子,皇上也不能轻易的拿九皇叔入狱。
所以,宇文元化看到世家的人就没有好气。
“事情与他无关,王家现在还没有控制世家的力量,你别牵怒王锦凌。”凤轻尘很自然的替王锦凌解释道,却不想引起宇文元化的不满。
“你倒是帮谁呢?”
“我只是说实话。”凤轻尘明白宇文元化的急切,但并不能因此就污蔑王锦凌。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亏得九皇叔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帮着外人。”宇文元化气呼一呼地坐下来。
“凤轻尘,你搞清楚,要不是王锦凌那一群人,皇上哪有本事寻到九皇叔的错,把九皇叔打入天牢。”
“我说了,这件事情和王锦凌没有关系。九皇叔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肃亲王答应出面保九皇叔,只要九皇叔从天牢出来了,那一切就好办了,依九皇叔的心计与手段,皇上占不了上风。”这一点自信,凤轻尘还是有的。
“你说什么?肃亲王会替九皇叔出面?怎么可能?”宇文元化半点也不信,要知道肃亲王已经很久不管事了,也只守着自己那三千亲兵,没事训练亲兵。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为我和王锦凌这大晚上的去哪。”凤轻尘没好气的道。
宇文元化吃惊地站了起来:“你们去找肃亲王了?你们居然说服了肃亲王,天啊,太厉害了,早知道你们能说服肃亲王,我还让你进宫见九皇叔干嘛,真是浪费时间。”
宇文元化高兴的一拍桌子,茶杯茶壶震动,水溅了一桌,凤轻尘白了宇文元化一眼,宇文元化却丝毫不在意,一脸兴奋的道:“王锦凌这小子不错。”
“你还真是变得快。”和宇文元化这人生气,只会气死自己。
不熟悉他时,还觉得这人挺高深莫测的,一脸威严,也不多话。可熟悉了之后才明白,这人完全就是个直一肠子的人,有啥说啥。
虽然心思还算缜密,但在熟悉的人面前,却没有什么防备。
宇文元化呵呵一笑,也不和凤轻尘争辩,他只需要知道,在凤轻尘心中九皇叔和王锦凌谁更重要就行了。知道凤轻尘不会拿九皇叔的事情开玩笑,她和王锦凌之间的事情,宇文元化也不会多问。
事情朝好的方向走了,宇文元化也安心了,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既然没事了,我就在你家凑和地睡一晚,我明天还要上早朝。”
他今天,可是跑了不少的地方,不比凤轻尘轻松。
“等等,九皇叔让我把这个一交一 给你。”凤轻尘从怀中取出那东西,递给宇文元化。
“给我的?”宇文元化一愣,睡意全消,郑重地接了过来,嘀咕了一句:“你居然能从天牢里面带东西出来?你怎么办到的?”
凤轻尘正想搪塞一句,宇文元化突然脸色大变,怒气冲天,咔咔……十指骨节嘎嘎作响。
“凤轻尘,这里面的东西,你看过没有?”宇文元化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神凌厉,隐含杀气。
凤轻尘吓了一跳:“没有,九皇叔一交一 待,不许我看,我给你的时候,上面的蜡印还在,再说我一出宫门就遇上王锦凌,哪有机会看。”
看宇文元化的样子,凤轻尘明白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当下多说了两句。
“没看就好。”宇文元化点了点头,将东西往怀里一塞:“凤轻尘,这两天没事最好不要出门,这东西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说完,就如同旋风一般冲出凤府。
凤轻尘心中不安,可看宇文元化这个样子,凤轻尘也知道,她问不出什么来。
翌日,凤轻尘起床 后,看着昏暗的天空,心中很是烦躁,她很担心九皇叔,也担心王锦凌的安危。
皇上对九皇叔出手,肯定不可能只说狼群一事,狼群一事虽说死了不少世家公子小姐,可要九皇叔为此赔命,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王子犯法是无法与庶民同罪的。
凤轻尘几次想要出去打探消息,却想到宇文元化的警告,再加上原本说今天上午要来的孙思行,半天不见人影,便明白外面很不安全。
为了不给宇文元化添乱,凤轻尘只能生生忍住,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有几个人病人上门求治,凤轻尘发现只是普通的风寒,便让周行打发了,让他们找别的大夫,她这种状况不适合看病。
直到下午,王七一脸疲倦的来到凤府,凤轻尘才明白,果然是出大事了……
177栽跟头,无间道不是那么好玩的
今天,东陵王朝的早朝格外热闹,真正是上演了,什么叫峰回路转,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久不上早朝的肃亲王突然出现在早朝上,提出百草园被狼群袭击一事,有很多疑点,请皇上重新查办此案,在证据没有确凿前,应该先把东陵九放出来。
皇上正准备同意时,左相朱杰突然上折子,说宇文无化和南陵王朝勾结,意图谋反。
同时指出,当初宇文元化能大败南陵王朝,也正是因为南陵王朝刻意为之,是为了给宇文元化添战功,并且拿出宇文元化与南陵皇室来往的信笺。
宇文元化跪在大殿上直喊冤,皇上震怒,立马派大军去宇文元府邸,查抄将军府,结果在府中找出一件龙袍,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消毁的信笺。
御林军将“证据”呈上时,皇上气得全身颤一抖,直问宇文元化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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