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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799章(4)

“大人,恐怕你今天没办法让我跪下。”凤轻尘拒绝跪下,在大理寺卿发火前,拿出九王府令牌,高傲的问道“大人,你刚刚说除了皇亲国戚和有官身的人外,其余人在公堂上见官一律要跪嘛,那么我有这个,还要不要跪?”

“这是?”隔得远,大理寺根本看不到那块黑漆漆的牌子是什么,但本能的知道那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拿过去给你们大人看看,让他看清楚。”凤轻尘大气地将令牌丢给一旁的小吏。

那小吏上前接过,一看到令牌的标记,整个人唰的一下就站直了,战战兢兢的将令牌捧到大理寺的面前:“大人,您看。”

“九皇叔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大理寺一怔,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在他还记得这是哪里,才没有失态。

两位少卿是聪明人,原本就不打算管这事,现在一看凤轻尘连九皇叔的令牌都拿出来了,就知道这是一块铁板,踢不得,两人保持沉默,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九皇叔的令牌在我手上很奇怪吗?大人不知道我和九皇叔的关系吗?”凤轻尘玉手轻抬,抚了抚耳边的碎发,这倨傲的姿态,把大理寺卿和刑司处处长气得不轻,可偏偏两人半句话都不说。

凤轻尘和九皇叔的关系?官一场上稍微有一点眼色的人都知,这两人什么关系,不就是……

“一奸一夫一婬一妇的关系,亏得凤轻尘说得出口。”东陵子洛站在人群中旁观这场官司,见凤轻尘不知羞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谈九皇叔和她的关系,当下不客气的嚷道。

“七弟,你失态了。”和东陵子洛一起来的是二皇子,二皇子拉了拉东陵子洛衣袖,提醒他低调一点,他们两个可是侨装来看热闹的,要让凤轻尘和大理寺卿发现就不妙了。

“哼。”东陵子洛虽不满,但还是乖乖的闭嘴,专心看凤轻尘怎么应对。

今天一大早,出现在皇城的小纸条,吓到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被牵连了,血衣卫和顺宁侯府首当其冲,倒了大霉。

翟东明这个负责皇城内外安危的世子也倒霉了,京都府伊也下台了,还有一些京官,也被此事牵连了,皇上大怒,要求刑部与血衣卫限期查出散播小纸条的人,查不出来都革职了。

今天革掉的一大批官员中,有不少人是洛王派系的,东陵子洛知道这事正郁闷着,听到凤轻尘派人来大理寺告顺宁侯府与血衣卫,当下明白今天这事都是凤轻尘一手弄出来的。

东陵子洛拉二皇子过来,想看凤轻尘到底玩什么花样,或者从中找出凤轻尘就是纸条散播者的证据。

这两人运气挺好,凤轻尘前脚到,他们后脚到了,并且看到了最一精一彩的一幕,当然这一幕以凤轻尘完胜结束。

在东陵,除了皇上和后宫那些女人,还没有几个人能一逼一迫凤轻尘跪下来……

795无一耻,凤轻尘比血衣卫更无一耻

有九皇叔的令牌在,等同于九皇叔亲临,大理寺卿哪里还有胆让让凤轻尘跪,这伙凤轻尘就是说累了,搬把椅子来,大理寺卿都会乖乖的照办。

当然,凤轻尘绝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情,轻蔑的看了刑司处处长和顺宁侯府讼师一眼,无声告诉这两,这一局她凤轻尘先赢,不仅这一局,接下来每一局,她凤轻尘都要赢。

两人气得吐血,可偏偏凤轻尘有倚仗,他们真没本事一逼一凤轻尘跪下,不愿意看凤轻尘那得意的样子了,两人如同约定一般,同时哼了一声别过头。

大理寺卿看完令牌,连忙让人还给凤轻尘,小吏小心翼翼地捧着九皇叔的令牌,凤轻尘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笑,将令牌随意往兜里一放,凤轻尘反客皮为主的问道:“大人,听闻大人派差爷前去出凤府请轻尘,不知所谓何事,大人可知轻尘才是原告,大人派官差去凤府拿人,未免太过。”

凤轻尘这是不承认血衣卫和顺宁侯府所提的罪状了,同时暗指大理寺与血衣卫官官相护,当然她的话也提醒了大理寺卿,凤轻尘没有及时被召唤到的事实。

咳咳,大理寺卿咳了一声,提醒凤轻尘注意点,这是公堂,他才是有资格审案的人,凤轻尘笑了笑,略略低头,表示自己不再逾越。

公堂气氛恢复正常,大理寺卿也恢复正常,开始审案,而他第一个问的人当然是凤轻尘了。

为了壮官威,大理寺一直拿着惊堂木不放,问话前特决心啪了一下,才一脸正气的道:“凤轻尘,血衣卫状告诉你昨晚带人闯入血衣卫大牢,劫走囚犯孙思行,可有此事?”

凤轻尘想也不想,摇头就否绝:“绝无此事。”

凤轻尘神色平静,一脸坦然,就好像她昨晚真没干地闯大牢,劫人的事。

呸,找打,凤轻尘真没做违法的事,凤轻尘可以保证,她绝对没有违法,她是视律法为无物,要律法真能约束她,她早就死了。

凤轻尘不承认她昨晚闯大牢劫人犯,那么她昨天晚上在哪?

这个问题不仅大理寺卿想知道,就是东陵子洛与二皇子也想知道。

“凤轻尘你说你昨晚没有去血衣卫,那么你昨晚在哪?今天为何又不在凤府?”大理寺卿看着凤轻尘,等她回答。

凤轻尘一脸为难,半天没有做声,似乎不想回答。

有问题。

众人心跳如雷,一个个看着凤轻尘,等她的答案,大理寺卿等得不耐烦,再三催促,凤轻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大人,这个问题臣女一定要回答吗?”

“当然……”

大理寺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刑司处处长抢了过去:“凤轻尘,你别在这里装模做样了,这个问题你根本答不出来,你昨晚带着家丁,去我血衣卫大人抢人,血衣卫大牢左侧那堵墙,还有墙角的爆竹,就是最好的证据。”

某处长直指凤轻尘的鼻子,手指颤一抖个不停。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位处长大人有病,可实示上他是气的,气凤轻尘太过无一耻,做了坏事不认,还把脏水泼到血衣卫的身上。

要知道,血衣卫自从建立以来,从来都是欺负人,给人泼脏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被人欺负,被人泼脏水,血衣卫上下都不能接受。

血衣卫是颠倒黑白、事非的高手,这些年不知制造了多少假案和冤案,他们理直气壮的捏造罪名,陷害他们想要陷害的人,以无一耻的态度说着假一证据,横行皇城,却不想……

凤轻尘比他们更无一耻,明明就干了闯大牢劫囚犯的勾当,还能理气壮的说自己没有做,不仅如此还告他们看丢一了犯人。

凤轻尘说这些话,就不脸红吗?凤轻尘此人实在无一耻,实在可恨。

刑司处的处长那叫一个气呀,那叫一个恨呀,血衣卫的案子从不上大堂,这是第一次。

要是输了他血衣卫颜面何存,陆大人说过无论如何,血衣卫绝不能输,哪怕又再无一耻的手段都没有关系,总之血衣卫不能输,输了谁还怕他们血衣卫,谁还信他们血衣卫办得都是铁案。

血衣卫不能输,凤轻尘也不能输,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血衣卫的指控。

刑司处处长与凤轻尘就这么对上了,指着凤轻尘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眼看就要指到凤轻尘的鼻子上了。

凤轻一脸厌恶,啪……的一声,凤轻尘不客气的自己眼前的手指:“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再有下次我剁了你的手指。”

这并不是凤轻尘故意吓人,而是事实,她讨厌被人拿手指着鼻子,小时候没少被人指着鼻子骂,说她是野种、说她是杂种,说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长大了虽然不在意,可同样讨厌被人拿手指着。

这位处长犯她的忌讳,别怪她不懂礼貌。

“你打我?”刑司处处长看着手背上的红痕,不敢相信凤轻尘,居然能在他面前,出手伤到他,他这年岂不是白混的。

“我就打了又如何,处长大人,你以为这里是血衣卫嘛,可以任由你作威作欺压百姓吗?处大大人你最好收起你那套,这里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血衣卫,这里是大理寺公堂,请你尊重三位审案的大人。

处长大人,这里不是那个只要你们说一个罪名出来,即使没做我也要乖乖认罪的血衣卫,这里是大理寺卿,东陵最公证的司法部门,大理寺卿与少卿大人,正在公堂之上,你未审就给我定罪,你这是藐视三位大人。

处长大人,在大里寺公堂我有没有罪,不是你一句话说了就算的,犯了法就是犯了法,没有犯法就是没有犯法。大理寺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样也不会和血衣卫一样,诬赖好人。”凤轻尘左一句处长大人,又一句处长大人,把刑司处的处长给叫晕了,他完全不明白凤轻尘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也有没做好不好。

某处长做了什么凤轻尘不在意,她只知道,她这一番话不仅不着痕迹的踩了血衣卫,还捧了大理寺。

不管大理寺卿认不认肯她的话,至少大理寺卿在这番话下,必须拿出公正的态度,不能任人攀咬她,也不能把她一交一 给血衣卫……

796证人,九王府上下可以作证

大理寺三位官员脸色很不好看,他们并没有被凤轻尘捧晕,他们很清楚,凤轻尘这话,让他们背负了怎样的压力。

刑司处的处长好半天,才想明白凤轻尘话中的意思,当下脸色更难看了,眼珠都凸都了出来,一副死人相,走出去能吓坏小孩子。

刑司处的处长气得全身直打抖,几次抬手想要指着凤轻尘大骂,可偏偏每次举手,都对上凤轻尘那双能杀人的眸子。

被凤轻尘眼中的凶光一下,那手怎么也抬不起,刑司处处长哆嗦的说道:“凤轻尘,你,你……”

刑司处的处长用刑是好手,耍嘴皮子真不行,开刚开口,就被凤轻尘不客气的打断了了:“我什么我,处长大人,你以为和你们血衣卫一样一胡一 乱诬赖人嘛,不,我凤轻尘不做那样的事情,我刚刚所说的话可不是信口开河,我是亲眼所见才敢说这样的话。

不仅仅是我进过血衣卫,,我一娘一也进过血衣卫,你们血衣卫的那些龌龊事,我可没有少见,真要说出来,那可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你们血衣卫一尸一位素餐,一天到晚不想着如何打击罪犯,揪出贪一官只会一胡一 乱抓好人工,欺负没有背景的小老百姓。然后不管不问就动刑,街边三代在东陵卖豆腐的小贩,也能被你们审出私通敌国的叛国罪。”

凤轻尘一字一句,毫不客气将血衣卫一陰一暗的一面说出来,她这是毫不顾忌血衣卫,直接是把血衣卫得罪死了。

“说得好,说得好,凤姑一娘一说得太对了,血衣卫就会欺压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明明是为了监管百官而设立的,结果一个官员不抓,就抓一些普通百姓。”旁观席上,一个青衣矮小的男人,突然出声附和,大声骂着血衣卫。

有人一带头,旁观的百姓胆子也就大了,一个个喊着、叫着给凤轻尘助威,可见血衣卫在百姓眼中有多么惹人嫌了。

气氛瞬间就被调动了起来,旁观席上的人,一言我一句,指着刑司处处长大骂,骂得那处长完全不知如何招架。

东陵子洛与二皇子隐在角落,暗暗佩服凤轻尘果真是算无遗策,不仅先利用小纸条状势,这伙连托都准备好了。

有人带头在下面起哄,这么一来民众全部都站到凤轻尘那一边,只要凤轻尘拿出不在场的证据,血衣卫就算拿出再有利的证据,证明昨天晚上,凤轻尘真有带人闯血衣卫大牢劫囚犯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

血衣卫擅长捏造证据,诬陷好人,血衣卫拿出来的证据,不管是真是假,凤轻尘都会咬定那是假的,到时候就算有证据有证人,也奈何不了凤轻尘。

好深沉、好一陰一险。

要不是知道昨天晚上,九皇叔进宫了,东陵子洛都会认为,昨晚和今天这两出会对血衣卫好戏,是九皇叔弄出来的。

东陵子洛真的没有办法相信,凤轻尘一个女子会有这样的手腕、这样的心机,步步为营,硬是把血衣卫拉下水,硬是把血衣卫的名声搞臭了。

现在,除非在凤府找到那位孙思行,不然血衣卫真拿凤轻尘没有办法,说不定还会被凤轻一咬死,一逼一着血衣卫一交一 人。

至于孙思行?

东陵子洛想,血衣卫应该早就在找人了,只是这人能不能找到,那就是一个问题。

看凤轻尘那镇定自若的样子,东陵子洛不用想也知道,凤轻尘肯定将孙思行藏了起来,血衣卫要找此人,得花点心思。

公堂乱糟糟的,你一句我一句,就和大街上吵架一样,大理寺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审案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公堂上的事情不由自己掌控,审案的节奏也不由自己控制。

身为大理寺卿,却连连被原告、被告牵着走,就这一点便能证明他这个大理寺卿无能,要让皇上知道,他这官也不用当了。

“安静,安静。”大理寺卿拿起一旁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两下,乓乓的声音将众人的指责声压下,堂内堂外都安静了下来。

公堂上的人、公堂外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大理寺少卿,很想问这位大人,他想干吗?

一样是被嘱目,可这一次大理寺卿完全没有优越感,他板着一张脸,摆出官架子,直接跳过血衣卫与凤轻尘的争执,继续自己的审案。

“凤轻尘,昨夜戌时,你在何处?”(戌时:晚上七点到九点。)

看这架势,这位大人是要重新掌控主动权了,凤轻尘也无意捣乱,这一次乖乖的回答了起来:“大人,昨晚臣女在哪,本是臣女的私事,奈何昨晚血衣卫出事了,血衣卫又将事情嫁祸到臣女头上,臣女不得不答。”

不是栽赃就是陷害,现在好了,直接就是嫁祸,嫁祸你全家。刑司处处长敢拿他脑袋保证,他们血衣卫这一次真没有冤枉凤轻尘,奈何坏事做多了,现在已没有人相信了。

某处长想要跳出指责凤轻尘胡说,哪知还未动就收到大理寺卿警告的眼神,某处长知道大理寺卿生气,他不能再打断审案的进程,乖乖地闭嘴,等凤轻尘回答。

凤轻尘昨晚在哪?

东陵子洛与二皇子也想知道,或者说想要知道凤轻尘用什么办法,证明她昨天晚上不在血衣卫,没有人闯牢抢人的时间。

他们想了千百种可能,可独独没有想到凤轻尘会用那个败坏名声的理由。

凤轻尘说:“我昨晚与九皇叔在一起。”

凤轻尘大大方方,没有丝毫的羞愤与不安,就好像她和九皇叔整晚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与九皇叔在一起?”大理寺卿小心肝颤了一下,某处长与顺宁侯府的状师也颤了一下,这怎么就把九皇叔给牵进来。

拿九皇叔的令牌吓人不说,还直接拉九皇叔下手,凤轻尘太过分了。

“是,我昨晚与九皇叔在一起,后来九皇叔有事先离开了,我累了也懒得回府,便直接在九王府住下了,我昨天一整晚都在九王府,没有回凤府也没有外出。”

凤轻尘故意说得暧一昧 不明,见众人惊愕,凤轻尘笑了笑,继续道:“大人,今天一大早官差不是去了凤府,结果没有找到我,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九王府,没有回去。

昨天晚上太累了,一不小心今天就起晚了,害几位大人久等了,轻尘罪过,至于证人,九王府上下包括九皇叔都可以为我作证,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去九王府问。”

凤轻尘说得坦荡,可言词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又充满桃色,大理寺卿与左右两位少卿脸皮直颤一抖,一时间不知如何审了。

这案子,怎么越审越是一头雾水呢?到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还有,到底谁是受害人,谁是犯人?

797罪证,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案子陷入了怪圈,凤轻尘明明被定为被告,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受害人,审案的节奏看似在大理寺卿手里,可大理寺卿却有一种被凤轻尘牵着感觉。

凤轻尘似乎故意要误导众人,不待大理寺卿多问,自动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释起来。

“我昨天穿的衣服脏了,身上这套衣服是从九王府穿出来的,大人可以去查一查九王府布料的情况,还有绣一娘一是否做了这件衣服,这些东西都是做不了假的。

大人只要派人去九王府一查,就可以知道了我昨晚在哪,血衣卫习惯了随口诬蔑人,可不巧我昨天晚上正好外出了,不然我就是长了一千张嘴也说不轻。”

凤轻尘不在场的证据更加的充分,这套衣服是九王府一个月前准备的,就算大理寺与血衣卫去查,凤轻尘也不怕,她总不至于在一个月前,就准备好要闯血衣卫大牢救孙思行吧?

要知道一个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孙思行也没有关入血衣卫的征兆,要说提前准备这个实在牵强了。

凤轻尘布出来的这个局,虽匆忙但近乎是神仙局,一切都巧合的可怕,血衣卫根本找不到下手之处。

刑司处的处长只能呆呆的看着凤轻尘,想要从凤轻尘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凤轻尘脸上什么都没有,真要说有什么,也只是眸子里淡淡的嘲讽与狠辣。

凤轻尘说得平静,可她的话却像是平地里的惊雷,炸得众人找不到北,这事情太劲爆了。

昨晚累了、睡得太沉了、衣服脏了、换上了九皇叔给她准备的衣服,这话中无不透露了,昨天晚上凤轻尘与九皇叔做了不寻常的事情。

虽说,凤轻尘早就夜宿过九王府,九皇叔也亲口说了,凤轻尘是他的女人,可凤轻尘亲口说出,她和九皇叔一整晚都呆在一起,这个太能引起众人的好奇心了。

要知道,他们没胆问九皇叔,可有胆问凤轻尘,凤轻尘都这么说了,在场的人基本上都相信凤轻尘昨晚在九王府了。

而且,凤轻尘将所有的疑点都提前消除了,现在血衣卫要凤轻尘,拿出她昨天穿得衣服也不可能,就算他们能去九王府要凤轻尘昨天穿得衣服,九王府的人也不会给,再问,他们只要说丢一了就行。

凤轻尘借九王府,证明了自己昨晚没有作案的时间,同时以完美的理由,将犯案时穿的衣服处理掉了,光明正大的让人找不以半点问题。

这一刻哪怕是刑司处的处长,也佩服起凤轻尘,要知道他下一个问题,就是要凤轻尘拿出昨天所穿的衣服。

凤轻尘昨天晚上穿的衣服,沾到了血衣卫特有药剂,只要凤轻尘一拿出来,哪怕那衣服洗得再干净,他们也能证明,凤轻尘到过血衣卫。

而凤轻尘拿不出昨天穿过的衣服,那就是心里有鬼,把衣服毁了,血衣卫照样可以攻击凤轻尘,可现在呢?

凤轻尘提前说出把衣服丢在九王府,血衣卫这个时候再提衣服的事情,就落入了下乘,先不说衣服能不能拿到,单说他们马后炮,就能让凤轻尘拿住把一柄一,说他们血衣卫故意为难人。

刑司处处长一陰一森森地瞪向凤轻尘,他不敢相信凤轻尘居然这么不要脸,用这么无一耻的理由,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明,他们明知是假的,可偏偏找不到破绽。

无论是九皇叔,还是九王府的人,他们出面只会证明凤轻尘,昨天晚上真的在九王府。

这一刻,刑司处的处长终于明白,那些被血衣卫诬告的人心里的愤怒了,被人栽赃陷害的滋味,就好比吞了大粪了一样,太难受了。

血衣卫越难受了,凤轻尘就越高兴,挑衅地看了一眼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的人,凤轻尘表示她完全有恃无恐,只要这些人找不到孙思行,就别想拿她问罪。

凤轻尘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她昨晚不在场,血衣卫就是诬告了,大理寺卿与左右少卿面面相觑,三人眼中都出一抹无奈的笑,同时又多了几分好奇。

这案子还在审,作为主审官,他们有权问凤轻尘任何问题,于是,三位大人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以审案为名,很无一耻的不问正事,不停地问昨晚凤轻尘与九皇叔在一起的细节。

审问细节也是审案的一种,没有人能说三位大人的不是,再说在场的人,除了那位处长和顺宁侯府的人,大家都很好奇,九皇叔与凤轻尘独处时会做什么。

凤轻尘似早有准备,不管三位大人如何问,凤轻尘都能答得让人找不到错,而话中的透露的信息,无不说明她与九皇叔关系非比寻常,却又发乎情止乎礼。

为什么累了?

和九皇叔下棋,心累。

衣服为什么会脏?

与九皇叔饮酒,酒洒在衣服上,没法穿了。

为什么留宿九王府?

她不是第一次留宿九王府,作为九皇叔亲口承认的女人,她留在九王府很正常。

九王府为什么有她的衣服?

这是九皇叔对她的关心,无论她去不去九王府,九王府的下人,都会准备她的吃食与衣物

……

话中的信息暧一昧 ,却又光明磊落,即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又维护了自己的名声,凤轻尘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可是……

“无一耻的女人,她真说得出口。”东陵子洛越听越不是滋味,凤轻尘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虽没有说自己与九皇叔怎么样,可却说明在九王府,她隐隐有女主人的权威。

女主人?九王府的女主人,凤轻尘做梦吧。

东陵子洛双手握成拳,双眼如同兵刃,瞪向凤轻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七弟,你发什么疯。”二皇子怕被人发现,连忙把东陵子洛拉到角落里。

妹的,凤轻尘不就是说她与九皇叔在一起做的事,还有凤轻尘对九王府的熟稔嘛,这有什么好气的。

老七不是不要凤轻尘了嘛,怎么听到凤轻尘和九皇叔在一起,居然气成这样,还摆出一副老婆红杏出墙,被人戴绿帽子的架势,真是找一抽一。

凤轻尘的确察觉到身后有异,可回头望去却什么也发现,凤轻尘暗道自己多疑了,今天这是血衣卫肯定会派探子前来,有人监视她也属正常。

监视什么的,她现在没空处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逼一血衣卫一交一 出孙思行,让血衣卫和顺宁侯府大乱,然后找出证据,证明血衣卫与顺宁侯府勾结,诬陷孙思行。

她徒弟不能白白受苦,顺宁侯府与血衣卫都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至于幕后主使者?

不急,早晚她会查出来。

给读者的话:败给你们的连环夺命催了,我拼了。

798背叛,不够无一耻不行

面对大理寺卿与两位少卿暧一昧 不明的眼神,和狗仔记者一样八卦的问题,凤轻尘没有丝毫胆怯与不安,完全不像上公堂的人。

无论三位大人的问题如何刁钻,凤轻尘都能条理分明、逻辑合理地回答三位大人的问题,前后没有一丝矛盾,哪怕是刑司处的处长,也不得不说,凤轻尘的回答没有一丝破绽。

可没有破绽就最大的破绽,凤轻尘一个女子,面对三位大人连珠带炮的问题,居然能回答的如此清晰,本身就透着古怪,可这个疑问刑司处的处长不敢说,他怕说出去被人轰炮。

“什么意思嘛,凤轻尘回答的没有问题还有罪,怎么?你非要凤轻尘回答出问题才高兴吗?”

刑司处处长纠结的眼神,凤轻尘看到了,她虽没有参与过审讯,可也明白她表现的太好,而如此的好的表现,落到这些刑讯高手中,就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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