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0—879章(2)
“解释?你以为本宫还地在意父皇的态度嘛,本宫敢做就敢当,七弟下车吧,有时间担心本宫,不如好好想一想,你把差事办砸了,如何向你的好父皇一交一 待。”太子丝毫不将东陵子的一陰一鸷放在眼中,要不是他修养好,他早一脚就把东陵子洛踹下去了。
哼,东陵子洛瞪了太子一眼,一甩衣袖下了马车:“太子殿下,你会后悔的。”
要不是太子,他哪里会丢这么大的脸,也不知父皇会如何罚他,东陵子洛心中很是担心,只强硬的不肯在太子面前表现出来。
“后悔?”太子冷笑:“本宫的确后悔了,后悔不该早想明白,七弟你多保重,至于本宫的事,就不劳七弟你费心了,本宫既然嚣张了,就一定会嚣张到最后。”
他连死都怕了,还怕什么……
给读者的话:我四更了,我什么都不说……
872保重,除夕宴到底会有多热闹
太子连多看东陵子洛一眼,都嫌碍眼,东陵子洛三人一下马车,太子就让亲卫调转马头回太子府。
马车急速转身,东陵子洛几人离马车只有几步远,差点就被马车带倒,三人狼狈的抱成一一团一 ,勉强稳定神形,才没有在宫门外出城。
“太子太过分了,实在难担一国储君的重任。”咏王低骂了一声,东陵子洛站稳后,看了一眼太子离去的方向,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知道,太子现在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这个任何人也包括皇上,而他……
东陵子洛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苦涩,他在太子面前说得张狂,可心里却打鼓,今天的事他办砸了,等到他的只有帝王的怒火。
没有马车,没有侍卫,东陵子洛三人只能步行朝宫里走去,九皇叔正出宫,坐在马车上,看着步行的三人,九皇叔冷笑一声,放下车帘,示意车夫加速,从三人身边疾行而过。
看到迎面飞也而来的马,东陵子洛三人连忙退到一边,张嘴想要训斥,却吃了一嘴的灰,三人狼狈不堪,心中愤恨难平。
身为天之骄子的他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出过这以大的丑,三人将这笔账全部记到太子头了。
回头,发现守门的侍卫盯着他们看,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要不是考虑到身在皇宫,这三人定要拿侍卫出气。
好在,没有让三人丢太久的脸,小太监赶着马车,急急忙忙的过来了,马车刚一停下,小太监就机灵的跳了下来,正准备行礼,却被东陵子洛一脚踢飞:“没用的一奴一才。”
啊……咚,小太监惨叫一声,跌倒在冰冷的石板上,清亮的眸子盯着东陵子洛发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东陵子洛哼了一声,率先上了马车,示意车夫赶紧的进宫,至于小太监的死活,三位皇子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九皇叔的马车尽职的朝九王府走去,可本该坐在马车的九皇叔,却出现在一暗巷中,巷子里一黑衣人跪在九皇叔的脚边,将凤府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当然九王妃正服被毁一事,他们并不知晓。
凤府被砸,只有经济上的损失,没有人员伤亡,凤轻尘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看凤轻尘的状态也很正常。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的正常定是做给人看的,当初李想炸了凤府,凤轻尘敢不顾一切的进宫炸死李想,今天东陵子洛带人砸了凤府,凤轻尘又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
他今天真没时间去凤府,王家的事情明天要解决,还有太子的事情。
想到太子,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的笑,太子终于拿出一国储君该有的气魄,虽然行一事鲁莽了一点,但好歹还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没有在盛怒之下杀了东陵子洛三人,太子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太子之位也能坐稳,毕竟太子是因为东陵子洛目无储君才出手,无论放在哪里都合情合理。
今天发生的事情,除了东陵子洛小心眼地砸了凤府外,其他的事情都在九皇叔的预料之中,至于凤府被砸一事……
九皇叔苦笑。
东陵子洛还真是会给他找事做,这事要是不给凤轻尘一个一交一 待,凤轻尘一怒之下,说不定会去炸了他的九王府。
想到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凤轻尘,九皇叔就忍不住叹息,他也想要去安慰凤轻尘,可他今天被皇上拖了一天,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儿女私情压下,九皇叔与黑衣人同时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像凤轻尘保证,明晚的除夕宴,一定会很热闹,绝对能让凤轻尘满意。
……
除夕宴到底会有多热闹,还要等到晚上才知,而除夕这一天有多少麻烦事,天还没有亮,九皇叔就知道了。
连夜与王锦凌、苏文清敲定细节,又在宫里、宫外做了安排,九皇叔离开苏府密室时,已是凌晨了,也就是本年度最后一天。
九皇叔本想直接回九王府,换衣服进宫,可看着时间还算充裕,九皇叔便决定先去一趟凤府。
不管怎么说,凤轻尘昨天都受委屈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一眼,顺便把事情说明。
九皇叔绝不承认,他是担心凤轻尘生气,急巴巴地去找凤轻尘解释。
九皇叔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暗暗着急,不停地想着要如何说,才能让凤轻尘消气,一路上,九皇叔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对凤轻尘说,却不想……
“主子,凤姑一娘一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在今天打扰她睡觉,包括主子您。”暗卫顶着巨大的压力,站在凤轻尘的房门前,挡住九皇叔的去路。
没错,九皇叔就被他的暗卫,拦在凤轻尘门外,冷冷地看着暗卫,九皇叔问道:“你确定包括本王?”
九皇叔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却把暗卫吓得不敢动弹,顶着强大的压力,重重点头:“回主子的话,小人确定。”
其实,凤轻尘的原话是:“任何人都不得在今天打扰我睡觉,尤其是九皇叔,要有人闯进我的房间,你们也不用呆在这里了。”
他们可以被主子召回去重新训练,但要被凤轻尘退回去,他们就再也无法担当暗卫的职务了。
所以,主子,对不起,我只能站凤姑一娘一那边了,
暗卫低着头,默默地承受九皇叔的威压与怒气,牙关紧一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与暗卫在门外对峙半晌,暗卫依旧一动不动,九皇叔便明白了,他今天是进不去了,当然他可以硬闯,可硬闯的结果,会比不进去还要惨。
“本王明白了,你们很好,本王回去后,会重赏训练你们的人。”一群吃里爬外的东西,九皇叔失了面子,气恼的拂袖离去。
呜呜呜……暗卫如同木桩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别以为他是淡定,实际上他是吓傻了,直到另一个暗卫出现,他才找到行动的能力,一脸苦一逼一地看向同伴。
他们怎么这么苦呀,里外不是人。
另一个暗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屋内,凤轻尘睁大眼睛躺在床 上,听到九皇叔离去,凤轻尘无声一笑,翻了个身,闭上眼,沉沉睡去……
九皇叔本以为在凤府吃闭门羹就是今天最不顺的事,可当他听到管家说,凤府来人求见时,九皇叔才知道,凤轻尘今天就是特意来找他麻烦的。
九皇叔还以为凤府来人,是凤轻尘为今天早上的事,主动示好,却不想……
873早朝,今天没法粉饰太平
“这是什么东西?”
九皇叔看着春绘和秋画手上的破布,冷声问道。
春绘、秋画虽是九王府训练出来的丫鬟,可并不表示她们能承受得住九皇叔的寒气,在九皇叔的威压下,春绘颤一抖的回道:“回,回王一爷 的话,这是九王妃正服。”
“九王妃正服?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九皇叔周边的一温一 度,又降了几度。
他当然知道这是九王妃的正服,这衣服是他亲自选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昨,昨天血衣卫来人,凤,凤府被……”春绘全身发寒,结结巴巴的道,九皇叔不等她说完,接过话:“凤府被砸,这件衣服也被血衣卫毁了,是吗?”
“是,是。”春绘和秋画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九皇叔说出来,她们就不用再说了。
“哼……”九皇叔冷笑:“你们当本王是笨蛋嘛,这样的话本王也会信,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说谎,说,底是怎么回事?”
给血衣卫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拿九王妃正服出气,这衣服十有八九是凤轻尘弄坏的,然后嫁祸给东陵子洛。
她还真是舍得!
“一奴一婢不敢,不敢欺瞒王一爷 ,一奴一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血衣卫到了凤府一阵打砸,除了祠堂外和小木屋外,凤府无一处幸免,待一奴一婢收拾落院时,就看到九王妃的正服落在地上。”被九皇叔一吓,春绘和秋画反倒顺了,一口气说完。
明知这两个丫鬟睁眼说瞎话,九皇叔也无法对她们发脾气,谁让这两人是奉凤轻尘命令来的。
凤轻尘到是越来越会调一教 人了,他派去的暗卫和丫鬟,一个个都向着他。
九皇叔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懒得和两个下人计较,九皇叔让她们把衣服放下,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别留在这里碍他的眼。
“一奴一婢告退。”春绘、秋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出了偏厅两人才发现,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们居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秋画,你说王一爷 信了吗?”春绘心有余悸,眼中是浓浓的不安,白着一张小一脸看向秋画。
要把事情办砸了,她们就惨了,在凤府准备的好,可一见到九皇叔她就心虚,敢本不敢抬头看九皇叔。
秋画想要笑一笑安慰自己,也安慰春绘,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僵硬,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呆板摇了摇头:“王一爷 怎么可能会相信我们的话,王一爷 信不信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要按姑一娘一的命令办事就行了。”
“你说得对,我们没有违背姑一娘一的命令就对了。”春绘拍了拍心口,待到心跳平复后,才与秋画两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仪态万千的走出九王府。
她们代表凤府,外面看热闹的人多得去了,她们不能让人嘲笑,她们要让所有人看到,九皇叔会为她们姑一娘一出气。
不管九王妃的正服是被谁弄坏的,凤轻尘派人光明正大将它送到九王府,那么这件衣服就一定是血衣卫的人弄坏的,血衣卫必须要为此事负责。
于是,本年度最后一天的早朝,九皇叔就带着这件破衣服上进宫,将难题丢给皇上。
九皇叔当然不会在早朝上拿出来丢人,九皇叔一进宫,就怕小太监提前将东西呈到皇上面前,让皇上提前做好准备。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出什么谋逆的大事,大臣们都不会在今天上折子,哪怕是出了什么天灾人祸,各地也会尽力压制,以免给皇上添堵,可明显今年会不一样。
先不说早朝前,九皇叔派人呈到御前的九王府正妃,就说昨天发生的事情,就足够皇上气得杀人。
今年最后一天早朝,皇上怕是无法和往年一样粉饰太平,也无法和往年一样,意气风发,拿出盛世帝王的派头了。
御花园那一局棋,似乎就是王家事情的定论,他堂堂帝王输了,面子里子全输了。
昨天晚上,皇上见到狼狈归来的洛王三人,一怒之下将砚台砸向东陵子洛,砸得东陵子洛头破血流,砸得东陵子洛无法出席今晚的除夕宴。
今年的除夕宴,众大臣绝对看不到,那个被皇上一宠一 得堪比太子的洛王殿下,很长一段时间,洛王殿下都只能窝在府上“养伤”。
虽说皇上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可作为帝王在人前,他绝不会显露自己的心思,早辰起来时,皇上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和往年一样,准备去上早朝,接受朝臣的赞美,可九皇叔呈上的碎衣,差点让皇上破功。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皇上在东陵子洛身上,烙上了这个评价,作为皇上的贴身大太监,很清楚,皇上评价出这句话,就是准备放弃洛王殿下了。
大太监知道皇上心情不好,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在皇帝的身后,双眼半刻不敢离皇帝的身,心中暗自祈祷,今天的早朝能顺利一些,不然他们这些人都别活了。
皇上心里有气没有人知道,当他踏入大殿时,周身只有帝王的威严之气,略些老态的脸除了威仪外,没有多余的表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龙坐下,除了九皇叔,所有人的跪倒在地,高呼万岁,这样一来,就衬得站在前族的九皇叔越发得不凡,越发的尊贵。
和以往一样,皇上的眼神越过九皇叔,只看那些臣服在他脚下的文臣武将。
“众卿平身。”皇上的眼眸深邃的不见底,他眼中有所有人,唯独没有离他最近的九皇叔,偶尔眼角扫过,也是杀气凛然。
对于一个皇上来说,九皇叔的存在就是挑战帝王的权威,要不是没办法,没有哪个皇上,难容忍九皇叔这样特别的存在。
九皇叔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即使站得再低,他也没有兴趣仰头看人,对于皇上隐藏的杀意,九皇叔从来不放在眼中,即使现在他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得到了缓和,并不表示他们能和平相处。
每次大朝会时,皇上都要来这么一出,这么多年九皇叔已经习惯了。
皇上再怎么厌恶他,再怎么想要弄死他,也无法得逞,只能看着他日复一日的站在这个位置上,提醒皇上,他东陵九离帝王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874指责,废太子还是废洛王
好在,这样的情景并没有维持太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众大臣站了起来,九皇叔也就没有那么特别了。皇上这时才肯正眼看九皇叔,隐藏的杀气也收了起来。
大太监压下心中的惊惧,悄悄地捏了捏手心,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御史一温一 大夫就走了出来,如果大太监没有记错,这位一温一 大夫应该是太子一系的人马,他第一个站出来,是不是代表太子要反击了。
“臣,有事启奏。”如大太监所想的那般,太子确实是反击了,和以往的一温一 和隐忍不同,太子这一次的反击,绝对是狂风暴雨,不留余地。
以一温一 大夫为首,一连有六七个御史站了出来,弹劾东陵子洛目无国法,没有尊卑,不敬储君,不忠不孝。
弹劾血衣卫在洛王的纵容下目无法纪,杀抢烧掳,行一事残暴,藐视储君权威,不忠不义。
言词犀利,态度强硬,同时拿出一堆证据,证明洛王结一交一 大臣、不敬储君,心怀不轨,恳请皇上为了东陵安定废洛王,以示惩戒。
凤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大臣不一样清楚,但凤府被血衣卫砸,太子一怒之下屠一杀 百余名血衣卫是事实。
太子一系的人马不顾情面的弹劾东陵子洛,洛王一系的人马也不甘示弱,站了出来,与太子一系针锋相对。
洛王一系的人指责太子身有隐疾难当大任,懦弱无能没有一国储君威严,藐视圣意居心叵测,阻碍公务不懂政务,蛮横纨绔不知所谓,行一事张狂,为人乖戾,没有储君风范。
同样,洛王一系的人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证据,证明他们所言不假,太子确实难当大任,恳请皇上为了东陵百年基业,废太子另立储君。
朝堂之上,两方人马你来我往,谁也不肯服谁,见皇上迟迟不发话,其他派系的人也纷纷跳出来添油加火,誓要将这把火越烧越旺,最好的结果就是太子和洛王齐齐被废。
文臣吵架,总是引经据典,三句不离圣贤书,道理一套连一套,武将们听得直打哈欠,就算想帮忙,也不知从何处着手。
武将们私下也有自己偏向的皇子,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可是会颠覆东陵格局,所以,武将们即使听不懂,也不得不强打精神,认真听两方吵架。
除了少数中立牌,还有保皇派,满殿的文牙都陷入这一场混战中,皇上也不知是什么心思,看大臣越吵越烈,他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这一吵,就从早朝吵到午时,皇上依旧不为所动,只专心翻阅大臣们递上来的证据,越看皇上越是震惊。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儿子们做了这么多事,不过大多数事情,都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有九皇叔这么一个另类在,皇上能容忍的尺度越来越大。
证据都是真的,只不过凭这些证据,就想说服皇上废太子或者是废洛王,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太子还是洛王,轻易都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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