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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0—969章

960完婚,太子洛王解禁

九皇叔之所以能赢凤轻尘,是因为他早就将凤轻尘的棋艺研究得透彻,不仅熟悉凤轻尘的棋路,还早早地想出相应的对策。

以无心对有心,再加上九皇叔本身棋艺就不凡,在九皇叔这种下一步想十步的人面前,凤轻尘那点棋艺还不够看。

被九皇叔嫌弃的如此明显,凤轻尘当然不干,她虽称不上精通棋艺,但绝不像九皇叔说的那般差,强烈要求再下一局,好一血刚刚的耻辱。

“再下一局可以,只是这赢输总得要有彩头,才有乐趣。”九皇叔把一玩着棋子,心中暗笑:小狐狸总算是上勾,不枉费他拿棋盘出来诱一惑她。

“你要什么彩头?”凤轻尘微微后退,摆出防备的姿势。

通常情况下,都是她扮猪吃老虎,九皇叔这语气,这招术,和她之前对付苏家有点像。

“输了,本王今晚陪你。”九皇叔一脸认真的道,却把凤轻尘给惊地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如你所听到的那般,怎么?不敢赌?”九皇叔侧着身一子,微挑的眉目,在烛光的照映下风情尽显,半是冷峻,半是一温一 柔,只那么一坐,便尽显风一流 之姿。

凤轻尘看得口干舌燥,她承认自己被美色诱一惑了。

“赌就赌,谁怕谁。”反正又没有说谁输……

两人对弈的结果是凤轻尘坚守原则,三个月不让九皇叔上床 ;还是九皇叔技高一筹,让凤轻尘放下原则?

这个问题暗卫也想知道……

不管凤轻尘和九皇叔谁胜谁负,第二天太一陽一照常升起,早朝也一样开,九皇叔回王府换了一身衣服才进宫,早朝的主题依旧是缉拿凶徒一事,不过还有一件关于西陵的事情。

西陵来使说西陵皇上病重,希望瑶华公主与淳亲王早日完婚。

这话中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就是怕西陵皇上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瑶华要守孝三年。

这个消息对九皇叔来说实在算不上好,西陵大大咧咧把皇上病重的消息报出来,又催促瑶华完婚,便可以证明西陵的大局已落到西陵天磊的手上,西陵天磊现在是有恃无恐,只待皇上西去,便可登基为帝。

九皇叔虽然担忧,面上却是不显,毕竟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说自己赢了。

西陵发来国书,皇上可以不给西陵天磊这个太子面子,但不能不给西陵面子,当下就应诺,待钦天监算出日子,立即让瑶华公主和淳王殿下大婚。

最近东陵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也需要喜事冲一冲,皇上倒是没有为难瑶华,待钦天监算出日子后,便着人准备婚事。

只是瑶华的皇兄病重,只得让西陵来使处理与婚事相关的琐事,对此不管是皇上还是瑶华都没有提出异议,毕竟聪明人都知道,西陵天宇根本不在东陵。

瑶华收到即将大婚的消息,又喜又忧,喜得是这个时候大婚,就表示现在的局面有利于磊太子,忧的是只要没有登基,西陵天磊就只是太子,只有一个监国的身份。

虽说缉拿凶手的事也不能怠慢,可在两国联姻之际,终是不好大张旗鼓,以免在西陵人面前丢一了泱泱大国的风度,于是皇城又恢复了该有的秩序。

只是知情人 都明白,皇城是外松内紧,看大牢里只多不少的犯人就明白,皇上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抓出那些潜在暗处的人。

九皇叔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每日都和往常一样,上午上朝,下午去凤府,晚上回王府休息,日子规律到只要一看时间,就能猜到九皇叔大人在哪。

皇上看到监视的人报告九皇叔的行踪,嘴皮一抽一抽一了:“下次还是这般,就别告诉朕。”身为皇上他很忙,没空看九皇叔天天腻味凤轻尘。

“是。”监视的人木声应道,悄然退下。

皇上处理完折子,又拿起写满九皇叔行踪的折子看了起来,感慨他这个九弟这次真是动了真情,怕自己去皇陵十年八载护不到凤轻尘,现在做出一个姿态,让人看清,免得他走后那些人欺负凤轻尘。

“九弟呀九弟呀,只要你开口,朕绝对允许凤轻尘与你同行。”皇上嘲讽的说道,心里明知这事不可能。

修皇陵是尽孝心,带个暖床 的女人去那成了什么事。

处理完公务,太监送来绿头牌,皇上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点了苏妃的名,太监当然是知道苏妃最近受一宠一 ,哪敢多言,当下就差人去苏妃那里提点一声,让苏妃接驾。

皇上在苏妃那里吃了一顿饭,便迫不及待的与苏妃滚床 单去了,苏妃这一次更是使出十八般武艺,将皇上服侍的舒舒服服。

皇上的妃子都是大家闺秀,苏妃虽然也是出身豪门,可完全是按扬州瘦马来调一教 的,表面端得是大家闺秀的气派,可骨子却比楚馆名伶还要放得开,皇上哪可能不沉溺于一温一 柔乡里。

一番云雨后,苏妃全身绯红,光滑的肌肤沁着汗珠,隐约能闻到了一股馨香,皇上埋首在苏妃的胸前,忍不住吸了口气,似为苏妃身上的香气陶醉。

苏妃眼中媚光流动,趁皇上在她身上流连不舍时,娇俏的说着这几天在后宫发生的事情,说后宫的妃子待她如何好,皇后一娘一娘一如何有气度,皇上如何幸福,自己如何快乐。

最后不知怎么地,提到皇后思子心切,她看着实在不忍,要自己有一个孩子,定要天天带着身边疼着一宠一 着。

一番话下来,没有提东陵子洛半句,却让皇上动了解除洛王禁令的心思,第二天早朝时,有臣子借瑶华大婚一事,提出解除太子和洛王禁令时,皇上没有多想便同意。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又喜又怒。喜的是东陵子洛终于有机会重新夺回圣一宠一 ,怒的是苏妃一句话,尽是比朝中大臣还管用。

“一娘一娘一,你千万不能动气,那苏妃不过是一个玩意儿,老一奴一看了她的身一子,她那身一子是专门为男人调.教的,为了保持细柳腰枝、光滑如玉没少用秘药,她那个身一子就是再得圣一宠一 ,也无法受孕,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再加上她在东陵无家族依靠,在宫里她除了依附您再没有出路,一娘一娘一大可不必为一个不能有孩子的一宠一 妃动怒。”

皇后的老嬷嬷细细劝说,又分析各种历害,才让皇后冷静下来……

961下一江一 南,孤无母亦无父

无论多么美丽、高贵、端庄,半老徐一娘一终是无法和那些娇一嫩的妃子争,这段时间宫里进的女人越来越多,有身孕的也越来越多,皇后已经麻木了,苏妃虽然得圣一宠一 ,可好歹也是她的人。

“嬷嬷说得是,是本宫想左了,本宫要担心的不是后妃受一宠一 ,而是她们肚子里的孩子,谢皇贵妃那个贱人就要生了,也不知道她会生出一个什么东西。”

皇后不是不想对谢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可偏偏谢皇贵妃命大,几次都借着凤轻尘逃过了。

“一娘一娘一放心,太医说谢皇贵妃在床 上躺久了,胎儿偏大,她身一子又弱、骨一盆又小,怕是会难产。一娘一娘一只要在她生产时,想办法把凤轻尘那个碍事的女人给拖住,到时候要母子双亡,还是去子留母,不过是一娘一娘一一句话。”

皇后听老嬷嬷这话,认为可行,两人琢磨着要如何才能把凤轻尘拖住,除掉凤轻尘是不可能的,但要在谢皇贵妃生产的那几天,把凤轻尘支开却不是难事。

不过这事不急,还有两个月,她们可以慢慢谋划,结果,还没有等皇后和老嬷嬷想出如何支走凤轻尘,她们就被一个大消息给惊吓到了。

太子与洛王同时被关禁闭,自然皇上要放人出来,也不能忘了太子,毕竟朝中支持太子的人也不少,本以为太子与洛王出来后,两人又是一番龙争虎斗,结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洛王解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折子请罪,说自己行一事糊涂,累及君父一操一心,实则枉为人子,肯请皇上责罚。

皇上看到东陵子洛认错诚恳,再加上又曾是自己一宠一 一爱一的皇子,当下就赏赐了一堆东西到洛府,让文武百官明白,洛王圣一宠一 如初。

舟王虽然咬碎了银牙,可最终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让他不得皇上的心。

如果说洛王复一宠一 是众人意料之中的事情,那么太子上折子,自请去一江一 南养身一体,那就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了。

要知道太子即使被关禁闭,依旧自一由、嚣张,除了不能出太子府外,太子过得比以往还要滋润,而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摆明了是宽待太子,足已说明太子在皇上心中也是有些地位的,再加上太子最近展现出来的手腕与气度,也让越来越多的大臣认为太子还有争的可能。

虽说太子的身一体是他的痛脚,可太医前两天还说太子心结已除,短时间内没有生命之忧,调养的好再活个两三年不成问题,两三年后也许就有救治的法子。

可就在局面对太子极为有利时,太子却决定远离京师,不仅如此,作为太子手下的得力干将,清王殿下也一交一 出兵权,自请陪太子去一江一 南别院养身一子。

皇上大发雷霆,自古只有被皇上赶走的皇子,没有自请离开京师的皇子,尤其这其中还有一个皇子是太子,皇上怒极:“朕不同意,太子的身一体自有太医调养,去什么一江一 南水乡。”

“父皇,太医说一江一 南最适合儿臣养病,在一江一 南也许儿臣能多活一年半载,肯请父皇同意。”太子低头却不卑怯,言词诚恳,却透着皇上要不答应,就是不想他多活两年的意思。

皇上气得不轻:“皇城这么大,就找不到一个适合给你养身一子的地方嘛,太子别忘了你的身份还有责任,你想去一江一 南可以,自请废去太子之位,朕便准你去一江一 南。”

“父皇,一江一 南气候宜人,一温一 暖如春,这是京师无法比拟的,皇城虽大却没有适合儿臣养病的地方,父皇如果对儿臣不满要废了儿臣,儿臣绝不会异议。”太子咚的一声跪下,半句不说自请废除太子之位的事。

开玩笑,没有太子的名号,他跑到一江一 南去谁鸟他,动不了一江一 南那些富商,他和九皇叔的一交一 易怎么办。

“你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事实上皇上还真不愿意废太子。

皇上废太子,和太子自请废除是两码事,太子没有犯错,皇上无顾废了他,只会让百官和臣子认为他喜怒无常,让支持太子的人不满,可要太子自请废除,那所有的错都是太子了。

“儿臣自认当太子这些年一直战战兢兢,从不曾出过差错,父皇要废了儿臣,儿臣也无话可说。”太子笔直跪在那里,一副不将太子之位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知道皇上不会主动废了他,他在百官和民间的名声还算可以,再加上他本就是将死之人,皇上何必背上骂名,下旨废他让官员心寒,只要熬到他死就行,反正依他的身一体状况,绝对不会比皇上长命。

“你这是在威胁朕?”皇上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面对帝王威压,太子只感觉背脊一寒,呼吸一窒,心口好像有什么压着,怎么也喘不过气,太子本想强撑着说两句话,正欲张口时,眼转一转,太子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不仅仅是宫人就是皇上也吓了一跳,连忙唤人喊太医来。

皇上虽狠,可没有想过一逼一死自己的儿子,或者说他不想再背一条一逼一死自己儿子的骂名。

太医很快就到了,作为老病号,太医对太子的情况很了解,检查一番后便开了药,让宫人煎药。

“太子怎么样了?”不管喜不喜欢,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

太医眉头微皱,再三思索措词,小心的开口:“太子突发心疾,极需静养,不然定活不过三个月。”

活不过三个月?

皇上脸都变了。

这下不同意太子下一江一 南养病,那就真是活活一逼一死自己的儿子,皇上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放太子下一江一 南,并下令无诏不得回京。

想去一江一 南不是,那就滚得远远的,别再妄想回来。

无诏不得回京,虽没有废太子之位,却也差不多了,一个太子不能回京,他还有继承大统的可能吗?

太子收到圣旨,不喜不悲,只命令侍卫收拾东西,准备择日下一江一 南了。

皇父无情,他东陵子天从今日起无母亦无父,他只为自己而活……

962扫墓,这阵势有点可怕

太子下一江一 南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凤轻尘就是想要装作不知也不行,凤轻尘正琢磨着,是不是要送太子一程,毕竟太子下一江一 南并不单单是为了养病,身上还肩负着为九皇叔捞钱的重任。

“九皇叔,太子哪天走?”凤轻尘正在想哪些东西太子能派上用场,见九皇叔进来便开口问道。

“四月十二。”九皇叔在凤轻尘对面坐下。

这段时间,九皇叔呆在凤府的时间,远比呆在九王府长,让皇上找不到九皇叔半点麻烦。

“四月十二?那天不是瑶华和淳王大婚的日子吗?”人家大婚他走人,这不就是诅咒人家分离嘛,太子真一人才。

“那又如何?”九皇叔可不认为太子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瑶华与淳王大婚又如何,太子一爱一在哪天走就在哪天走。

“不如何,只是很佩服太子。”太子这是半点也不奢望皇上的一宠一 一爱一了,不然不会特意针对东陵子淳,毕竟皇上对东陵子淳的厚一爱一与保护,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本王决定四月十五去山东,你也准备一下。”现在他在京城,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与其无法施展,不如早点走人。

“哦。”一个两个都走了,估计皇上会高兴死。凤轻尘暗自嘀咕,又想到说要给太子送礼的事,便问九皇叔有什么好意见。

“给太子准备一些常用的药物,上次你给王锦凌准备的那个药盒不错。”九皇叔绝不承认他是吃醋,他只是就是论事。

上次王锦凌能在太鲁阁大峡谷拣回一条命,凤轻尘准备的那些常用一药物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凤轻尘想了想觉得也是,太子是什么人,就算他再怎么不受一宠一 ,也不会缺俗物,她能送得出手就只有各种药丸了,只可惜太子的侍妾中没有一个有身孕的,不然送几盒安胎药最省事了。

凤轻尘要准备送太子的药,没空理会九皇叔,九皇叔也不生气,便在凤轻尘的书房里处理起公事。

皇上以为九皇叔与凤轻尘天天在一起厮混,却不知九皇叔通过凤府与苏府密室相连的秘道办公,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做着拆皇上墙的事。

东陵接连发生几件大事,大家都忙得不行,别说凤轻尘这种小人物了,就是当初那轰动全城的东陵第一赌局,也在悄无声息中结算完毕。

除了知道苏文清拿出一百万两建济善堂,和一个神秘赌客独赢两百万两巨款外,其余的事情外人半点不知情,毕竟牵头的都是几大世家权贵,这些人家就是赚钱也是悄无声息,绝不会对外声张。

建济善堂的一百万两中,有十几万两是死去的那些几户官员应该分得的红利,人死债烂,对方一家都死绝了,也没有人能银子,苏文清便把他们应得的钱投入到善款里,为他们做善事。

说起来苏文清还要庆幸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不然他这个赌局发起人,一定会被上千双眼睛盯着,那两百万巨额赌资的下落,众人也会关心、议论。

现在,因为皇城流血夜事件,即使有人觉得那独赢巨款的赌客是庄家暗中一操一作的结果,也没有人敢多一句话,就怕一个不好,惹祸上身蹲大牢。

赌局的事情凤轻尘曾问过一句,知道苏文清筹够了银子便没有再过问,横竖九皇叔天天坐镇凤府,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九皇叔顶着。

时间一晃便到了清明那日,如同古诗中所说的那般,清明那天果然是雨纷纷,但路上却没有什么行人。

今天是清明扫墓日不错,但因为刺杀大臣的凶徒还没有找到,皇城仍处在戒严的状态中,一般人轻易无法外出,普通百姓也只能在家里聊表心意。

管家早早地就准备好扫墓所需香烛与纸钱,还有一些素果,门房来报,九皇叔到了,凤轻尘谢绝了丫鬟跟随,只让一个小厮拎着东西跟在身后。

本以为是和九皇叔两人轻车简从,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一支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在九皇叔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凤轻尘倒不是害怕,只觉得奇怪,九皇叔可不是那么一爱一显摆的人。

“皇上听闻本王要出城,特派一只禁卫军保护本王。”与其说保护,倒不如说监视,皇上怕九皇叔出城是要与什么人联系。

说来说去,皇上还是不相信九皇叔,哪怕最近查到的蛛丝马迹显示,皇城潜藏的那股势力,极有可能和皇上当年夺位的事有关,皇上也没有放松对九皇叔的监视。

“皇上真是有心了。”凤轻尘扯了扯嘴皮,示意小厮把东西放上马车,然后让小厮回府。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下人受气,没看到这群禁卫军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贼一样嘛。

“走吧。”九皇叔知道凤轻尘不满,只能出声安一抚她。

皇上派禁卫军跟随是临时决定的,打着为他安危着想的牌子,他也不好拒绝,再说他出城又不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皇上的人跟不跟着,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两样。

马车很宽敞,两个坐绝对有多,九皇叔与凤轻尘各占一边,没有任何暧一昧 与不合适宜的举动。

九皇叔虽然喜欢与凤轻尘亲近,但在外人面前绝不会做出搂搂一抱抱的失仪举动,两人一路安安静静,把外面的禁卫军给无聊死了。

他们可是奉皇命盯着九皇叔,结果九皇叔规规矩矩,他们盯得多没意思。

一路寂静,终于来到凤父凤母的陵墓外围,凤轻尘刚一下马车,身侧的禁卫军便举了一把油纸伞走过来,以免细雨打湿了凤轻尘的衣衫。

凤轻尘看到前面的九皇叔,也不说话只跟着九皇叔朝墓地走去。

不知是惧怕九皇叔还是尊敬死去的人,禁卫军面色肃穆,跟在他们身后静静地走着,踏踏踏的脚步声,在这林中显得特别响亮,让人听着安心。

凤轻尘一路沉默,谢绝了禁卫军的好意,自己动手把凤父与凤母的墓碑清理了一下,摆上祭品与香烛。

洒完纸钱后,凤轻尘并没有离去,而是静静地站在墓碑前,双眼迷茫而空洞,就好像无助的孩子,站在父母面前寻问父母的意见,却永远都得不到父母的回答。

凤轻尘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悲伤,没有人能介入,九皇叔默默地站在凤轻尘身后,等凤轻尘从这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

不管如何,凤轻尘的身后还有他!

963婚礼,鹿死谁手犹不知

自从清明过后,一直都是细雨纷纷,都说春雨贵如油,可天天下雨,连衣服都没法晒干,实在让人烦心。

凤轻尘自从清明那天出去后,就没有外出过,直到四月十二,瑶华与淳王大婚,天放晴,凤轻尘才从凤府出来。

当然,依凤轻尘的身份,是不够格去参加淳王和瑶华公主的婚礼,凤轻尘也没有打算参加,她出门是去送太子和清王。

皇城里的权贵们即虚伪又现实,太子和清王已被皇帝厌弃,无诏不得入京,今生怕是与大宝无缘,是以太子离京这日,除了太子的亲信外,尽是没有一个高官和兄弟相送。

那些人都跑着去讨好淳王了,与太子相比,淳王虽不可能登基,但他身上的圣一宠一 却是太子不能比的。

送行的人不多,凤轻尘亮明身份后,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太子面前。

“没想到小皇……咳咳,轻尘会来送孤。”太子本想说小皇婶,看凤轻尘不悦,才生生改口。

“轻尘与殿下相识一场,平日里没少得殿下照拂,殿下此次离京,也不知再相见是何时,轻尘怎么可能不来送一程。”

不管太子出于什么目的,他多次出手帮凤轻尘的确是事实,凤轻尘是感激的。

太子脸上的笑容一僵,尴尬的道:“轻尘就别笑话孤了,孤帮你从来都是有所图,而且都是举手劳的事,凡事会让孤难办的事情,孤可是一件也没有帮过你,你别怨孤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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