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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0—1049章

1040选择,人心不足蛇吞象

是的,割地赔款!

九皇叔从来没想过现在就占领邰城,就算他能把邰城打下来,东陵和南陵的皇上也不会允许邰城落到他手中。

有邰城在,东陵和南陵在山东的一交一 界处,便有一个缓冲地带,要是没了邰城,两国之间就没有任何障碍了,到时候两国都必须派大军驻守,这又是一大笔军费支持,无论是东陵还是南陵,都希望邰城在中间挡一挡。

南陵不要邰城,只想要离南陵较近的几个小镇,九皇叔则要银子,双方一拍即合,把邰城打怕了后,便让邰城主割让南陵附近的土地给南陵,再赔偿他们此战的损失。

经此一事,九皇叔相信,邰城二十年内都无法恢复元气,而他能保证二十年内必能会邰城拿下!

外面的事,都在九皇叔的预料中,可凤轻尘肩膀上的伤,却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都养了多少天了?怎么越养越严重了?”凤轻尘没有九皇叔那种变一态 体质,她伤口愈合的速度和正常人一样,这一点九皇叔知道,他能接受凤轻尘伤品愈合慢,但不能接受凤轻尘的伤口越来越严重。

凤轻尘心虚,讨好的道:“天气热,伤口发炎了。”

打死凤轻尘也不敢说,她是因为去堵三王一爷 ,才害得伤势加重。

“是吗?”九皇叔明显不信,按住凤轻尘,退下她的外衣,拆掉绷带,亲自查看。

凤轻尘无法躲避,只能任九皇叔查看,心中暗道不走运,怎么过了这么多天,还是让九皇叔发现了。

果然,九皇叔看到凤轻尘伤口完全没有发炎的症状,很是不满的道:“这是发炎的症状吗?凤大夫?”

连“凤大夫”都叫出来了,凤轻尘就知道要坏事了,忙赔笑道:“刚刚消了炎,我保证过两天就能好了,真的。”

“前几天你也是这么跟本王说的。”九皇叔放过了凤轻尘,亲自替凤轻尘上药,凤轻尘见拒绝不了,也只有好依九皇叔。

凤轻尘肩膀上的伤原本不吓人,缝和好后只有蜈蚣样一条,可偏偏伤口开裂了,那缝合的线也断了,凤轻尘将断线挑了出来,伤口不仅红肿外翻,还露出一个个针一孔 ,近看让人头皮发毛。

上好了药,九皇叔又替凤轻尘包扎好,看着咬唇忍痛凤轻尘,终究还是心软一了,伸手摸了摸凤轻尘的头。

“两日后,我们就得起程回京,本来还想去一趟玄霄宫。你这样……让本王如何放心。”九皇叔暗叹了口气。

凤轻尘伤势加重,玄霄宫之行只好作罢了。

“去玄霄宫做什么?少奇那里出事了?”凤轻尘担心的问道。

听到凤轻尘这么亲密的叫暄少奇,九皇叔心里还有一点膈应,不怎么高兴的道:“暄宫主很好,不好的是别人。好了,一件小事罢了,不去也没有关系。”

凤轻尘这个样子根本没法赶路,暄少奇所说那件事也不急,九皇叔便不再提了,转而吩咐凤轻尘好好休息。

“山东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本王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剩下的就全部一交一 给皇上了,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不管是料理卢家,还是清理三王一爷 在山东的余孽,九皇叔都不打算出手,横竖有皇上在。

“没有,这样就很好了。”凤轻尘知道九皇叔不愿意花时间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有时间九皇叔宁愿盯着金矿。

那座金矿现在已经开挖了,而这一切驻军参将都不知,可见当初卢家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九皇叔顺手又捡了一个多大便宜。

陪凤轻尘坐了片刻,九皇叔回到书房,暗卫将最近的消息传了过来。

“王一爷 ,太子的身一体已大好,可以正常行动,孙小神医说太子健康的活十几年不成问题,不过太子一直滞留在别院,没有离开的意思,孙小神医与赤神医他们也不好离去。”

“太子?”九皇叔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暗卫只感觉全身发寒,僵硬的站在原地。

太子不肯走的原因,他们都知道,却没有人敢说,孙思行估计也是没办法,才会上报给九皇叔。

这事,真不好办。

九皇叔思索片刻后,便道:“告诉太子,本王准他自一由选择,无论是回京还是下一江一 南,本王都会护送他安全到达。”

至于后果,他就不保证了,九皇叔自认,他对太子足够厚道了,相比三王一爷 的下场,太子该偷笑了。

“是。”暗卫松了口气,赶紧地把其他的事情一一禀报,九皇叔一条一条听着,能处理的便先下令,不能处理得则压后,如此又忙到夜半,待到他回房时,凤轻尘已经睡着了。

九皇叔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将凤轻尘拥在怀里,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谢皇贵妃即将临产,还未皇城,凤轻尘便卷入了后宫之争,也不知回到皇城,等待凤轻尘的又是什么……

九皇叔和凤轻尘正在做回城的准备,太子和清王也在准备离开养病的地方,至于要去哪里太子还在犹豫。

“皇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清王看太子身一体恢复如常后,不仅没有高兴,反倒更加沉闷,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问了起来。

太子眉心满是愁绪,木然地看着远方景色,又眼没有焦距,轻口了气,道:“孤也不知道,孤在想什么。”

被心疾所扰时,只希望能医好心疾,健康的活下去,可真当心疾医好后,他又不满足了,他想要更多。

“皇兄,你还想着那个位置?”清王一眼就明白太子的心思。

这别院,除了孙思行那个一心扑在医术上的孩子,没有人不知道太子的想法。

“孤离那个位置那么近,怎么能不想,只要父皇一死,孤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一江一 山就在眼前,以前身一体不好时,他不得不放弃,现在……

孙思行说,只要他不做剧烈的运动,情绪起伏不大,就能活几十年,他怎么会不心动。

清王看太子不是说笑,心里发苦,但还是尽责的道:“皇兄,你想好了,臣弟便支持你,无论你做何选择,臣弟都会陪你。”

皇兄明明都想开了,那般得姿意、那般得洒脱,他还暗自庆幸,他的皇兄终于离开了那个是非圈,可为何现在又放不下了?

东陵子清摇头叹气,他怀疑凤轻尘是不是把他皇兄的心补歪了,以至于让他皇兄又想一些不该想些的事情。

“孤……也要再考虑一下。”太子也叹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许人就是这般,永远不懂得满足……

回皇城还是下一江一 南,这是一个问题!

1041暗杀,为夫的命还在夫人手上

同样苦闷的还孙思行……

孙思行看着赤炼水和郭保济,一脸纠结的道:“太子不走,我们也不能走吗?太子的病都好了,我留在这里也没有用,我真得很想回皇城。”

“这个……我们不是送了消息给九皇叔了嘛,我想应该快了吧。”看孙思行不高兴,赤炼水那叫一个心疼呀,恨不得一脚把太子踢出去。

没事,装什么悲春伤秋的样子,天生富贵,心有隐疾,本是必死之人,却又命大多活了几十年,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一天到晚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太子这么久都没有决定好,你确定九皇叔发话太子就会走吗?如果太子还是不肯走,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呀。”孙思行真得很想哭,他还有一堆问题要去问师父,留在别院陪着那个太子,整日无所事事真得很浪费时间。

赤炼水实在舍不得孙思行难过,试着建议道:“要不……你先走,路上有护卫保护肯定不会有事,太子这里有我们两人照看,也不会有问题。”

“这样可以吗?”孙思行双眼一亮,看着郭保济与赤炼水。

不是他太任一性一,实在是他离家太久,他想回去了,再说窝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没人能拒绝孙思行这样“小小”的要求,郭保济点了点头,立马安排人护送孙思行回皇城……

山东并不太平,九皇叔这个时候离开山东并是好时机,可九皇叔没时间在山东耗了,把山东的事务一交一 给苏文清后,九皇叔便带着凤轻尘赶回京城。

因凤轻尘肩膀上有伤,九皇叔没有日夜兼程,就是马车的速度也不算快。

“这样的速度,我们何年何月才能到皇城?”凤轻尘枕在九皇叔的大一腿上,懒懒的说道。

在马车里坐久了,骨头都快散架了。

“不急。”九皇叔的手放在凤轻尘的背后,时不时轻一抚两下,那样子就好像在安一抚宠物,凤轻尘也给面子,舒服得直打哈欠。

“我不急,我怕你急,皇上不是一直催你快一点嘛。”皇上不是想九皇叔早点进城,是想三王一爷 早点进城,不看到三王一爷 ,皇上不会安心。

“不管他。”九皇叔不以为意的道,他要是会那么乖地听皇命,皇上就不会处心积虑想杀他了。

“好吧,不管就不管,只是这一路定不会太平,我们这个速度不是给人当靶子嘛。”不管是皇后,还是三王一爷 的人,都不会放过他们。

凤轻尘的话刚落下,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八大家将上前,将马车围住:“王一爷 ,遇到埋伏了。”

九皇叔低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凤轻尘一眼,凤轻尘脸上的表情一僵,呆呆地道:“呃……好的不灵坏得灵。”

“确实很灵。”九皇叔轻敲着凤轻尘的头,没有出去的打算,只命令八大家将,守好他们身后的马车。

在山东境内遇伏,对方十有八九是为三王一爷 而来,自从三王一爷 落入他的手中,他可没少遇到伏杀的人,现在要回京,那些人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是。”八大将军立马分开,四个留下来保护凤轻尘与九王一爷 ,另四人则去身后的马车,即使他们知道后面的马车里,只有一块石头。

三王一爷 那么重要,九皇叔怎么会带着他招摇过市,那不是摆明让人劫走他嘛,要是三王一爷 被劫走了,九皇叔相信皇上一定会给他治一个欺君之罪。

要劫走三王一爷 可以,等皇上见过人后再说。

来人果然如九皇叔所预料的那般,是为了三王一爷 而来,一行百人个个都是好手。

来人的目标是马车,就算救不走三王一爷 ,拿下九皇叔或者凤轻尘也是可以的,有这两人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在手,都能换出三王一爷 。

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相当残酷。九皇叔身边的亲兵又怎么会是吃素的,虽然他超出规定的亲兵都留在了山东,可就是身边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来劫三王一爷 的人连马车百米内都无法接近,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弃,一批人倒下,又有一批人冲上来,在连番攻击下,九皇叔的亲兵也吃了不小的亏。

“上。”领头的人见己方死伤惨重,却没有退缩的意思,让人一路往前冲,就算用所有人的命,也要打通他们到马车的路。

双方都没有留后手,来救九皇叔的人摆明了是不要命,一个劲的往前冲,只为给那领头人开出一条路。

领头的人无视刀剑,一路往前冲,还真让他冲过层层亲卫,冲到了马车前……

“狗王一爷 ,拿命来。”领头人足尖一点,双手握剑,尽是朝马车刺了过去。

马车边的家将同时出手,那人却是不闪不避,手中的剑以极快的速度往前飞,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

“来人是要杀你?”凤轻尘心一惊,连忙摸出手中的槍,拉开保险。

九皇叔一动不动,完全不将外面的危险放在眼里,见凤轻尘问起,也只说了一句:“正常,想要本王命的人很多,要不是三皇兄在本王手中,皇上说不定也会派人来。”

“噗嗤。”四大家将手中刀,砍中了那人的要害,血瞬间飙了出来,那人还是没有停下来,凤轻尘听到外面的动静,算准方向一扣板机,只见“嘭”的一声,子弹从车厢飞出,噗嗤一声正中那人的心脏。

心口的血猛得一喷,那人在心口按了一下,直直倒地。

“命中心脏。”马车外,有人高喊了一句。

“很准。”九皇叔看了一眼还在冒烟的黑长管,诚心的赞美道,凤轻尘脸一红,小声的道:“想打头的。”

结果打到了心脏,可见这准头……

九皇叔强忍着笑意,板着一张脸用教训的口的道:“夫人这准头可不行,为夫的命还在夫人手里,夫人就算为了为夫的安全,也要多多练一习一 才行。”

“谁是你夫人,别乱叫。”凤轻尘磨了磨牙,将槍往车厢一放。

这一路都不会太平,手槍就不用收起来了……

九皇叔也不生气,只戏谑的道:“夫人知道的,本王就那么一位夫人。”

1042救人,孙思行的艳福

九皇叔左一句夫人,有又一句夫人,叫得极顺口,凤轻尘想到九皇叔那首再拜陈三年愿意,一愿夫人行岁的情诗,便不言语,只瞪了九皇叔一眼。

九皇叔笑而不语,看凤轻尘一副羞恼的样子,便不再逗她,拿起一旁的槍,拉开保险,隔着帘子对准外面的方向。

“夫人,你猜本王是打中头,还是打中心脏。”

“哪里都打不中。”凤轻尘说完,才发现自己居然应了那句“夫人”,气恼的别过脸。

九皇叔唇角微扬,一宠一 溺一笑,可下一秒,他便收敛笑容,柔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肃杀之气。

车厢内的气氛陡然一变,凤轻尘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静静地坐在一边,双眼盯着九皇叔,眼也不眨……

九皇叔定定地看着帘子,那样子就好像蓄势待发的猎豹,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嘭!”九皇叔轻轻一扣,子弹飞了出去,正中一黑衣人眉心。

“嘭!”又是一槍……这一槍正中对方的心脏。

即使隔着帘子,看不到目标,九皇叔依旧一槍一个准,槍槍命中,大大地缓解了亲兵的压力。

凤轻尘隔着帘子,不知道九皇叔的命中率,只知道九皇叔双手握槍、认真严肃的样子让人着迷。

认真的男人比认真的女人还有魅力,九皇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依旧给人一种嚣张和冷傲的感觉,让人移不开眼……

凤轻尘相信,有九皇叔在,即使回京的路不太平,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不管路上有多少危险,她和九皇叔都能好好地回到皇城。

在山东境内,类似的伏杀九皇叔和凤轻尘遇到了三次,刚开始九皇叔没有插手,只把人一交一 给亲兵对付,可看着受伤的亲兵越来越多,九皇叔也不得不出手,不然他身边的亲兵到京城,就一个也不剩了……

一路上遇到的伏杀实在太频繁了,安全起见,左岸建议九皇叔和凤轻尘走小道,九皇叔略一思索便同意了。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好多了,抄小道、树林走,那些暗中出手的人,就没那么容易锁定他们的踪迹,受伤的士兵也能得到妥善的照顾了。

凤轻尘肩膀上有伤,无法替受伤的士兵清理伤口,便指点小兵为受伤的侍兵清理伤口,用最好的药为他们医治,要知道九皇叔身边的亲兵都是他的心腹,能少损失一个便少损失一个。

“本想让你好好休息,没想到还是让你受累。”九皇叔与凤轻尘借着月光,朝营帐不远处的小河流走去。

“只是说几句话,我并没有动手,哪里谈得上累,你莫不是忘了,我本身就是大夫,这是我该做的。”伤在肩膀上,对行动并没有什么影响,凤轻尘觉得九皇叔太小题大做。

“你是大夫不错,可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九皇叔撩一起衣袍,蹲在河边,替凤轻尘将帕子沾湿,在凤轻尘伸手接帕子时避开了。

“别动。”九皇叔拿起帕子,轻轻地替凤轻尘擦一拭脸颊、双手……

即便身边危机四伏,可他们依旧谈笑自若,丝毫不受未知的危险影响,无论何时何刻,他们都是这般得冷静理智,又懂得享受生活,细节中处处透着对对方的关一爱一和体贴。

左岸靠在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上,静静地看着沐浴在月光中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羡慕。

这两个人……真得很让人羡慕,他们之间的那种淡淡的情愫也很让人向往。

这一生要找到一个,能陪自己共患难、同富贵的人有多么不容易,他寻觅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九皇叔却一找一个准,老天爷对他真不公平……

老天爷确实很不公平。孙思行看着坐在马背上,精神抖擞的护卫,不知该说自己太弱还是说九皇叔留给他的护卫太强。

这才骑了三天的马,他就吃不消了,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大一腿内侧全部都是水泡,要不是他身上带的药够好,估计双一腿都快废了。

“孙少爷,前面有一个茶寮,你看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事实上,护卫一点也不累,可看孙思行的样子,他们怕再走下去,孙思行会直接从马上栽下来。

本以为孙思行是凤轻尘的徒弟,骑术应该相当好,可不想……他们高估了孙思行,早知道他们应该准备马车的。

“好。”孙思行虽然想要强撑,可奈何身一体不给力,只好接受护卫的照顾。

到了茶寮,护卫先一步下马,走到孙思行身边:“孙少爷,我扶你下马。”

孙思行万分羞愧,头都快埋到颈脖间了。

师父说大夫不一定要像武者那般,但也要身强体壮才行,不然无法负荷高强度的工作,他好像真得很弱。

茶寮里已有不少人,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和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

少女和老者身边有不少护卫与丫鬟,不过处的马车和马估计就是他们的,孙思行累得不行,没有留意那少女,不过他身边的护卫却特别注意了一下,并且不着痕迹地将孙思行带到离他们最远的位置。

依护卫眼力,当然能看出少女与老者这一行,不是普通人。

孙思行虽然长像清俊,但绝不是那种能引人注目的人,少女和老者并没有注意到他。

“小二,上茶。”孙思行的护卫一坐下,便喊道。

这个时候,少女和老者也休息够了,少女扶着老者起身:“爹,你小心一些。”

那满头白发,能当那少女爷爷的人,居然是那少女的亲爹,不过没有人敢发出质疑,那少女和老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没事。”老者轻轻拍了少女的肩膀,却不想刚走到门口,那老者突然一怔,紧接着全身一抽一搐,两眼一翻,就往后一倒。

“爹,爹……你怎么了,别吓我。”少女脸色一白,死尽力气将老者扶住。

“城……老爷,老爷。”护卫和丫鬟也齐齐上前,扶着那老者。

“大夫,大夫,快去把白大夫叫来。”少女虽惊却没有慌,立马命令侍卫散开。

“是,小姐。”侍卫急忙朝马车跑去,他们随行的大夫就在车上。

茶寮就这么一点大,虽然孙思行特意坐在角落里,可门外发生的事情,他还是听到了,看到有人呼救,医者的一习一 一性一让孙思行本能的起身查看,速度之快竟是连护卫也没有拦住。

护卫脸色一变,立马起身了出去,可是来不及了,孙思行已走少女和老者的身边,一脸正色的道:“我是大夫,让我看看。”

护卫脸色一白,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把孙思行拉回来,医人是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今天这事也不知是福是祸……

给读者的话:宝贝们,不是阿彩不加更,实在是……越写到后面越不容易,大家给我一点时间……

1043同行,记住我的名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护卫多担心,孙思行惹上这事,想要甩开就没有这么容易。

那少女身边的丫鬟和护卫本想把孙思行推开,毕竟孙思行的年纪摆在那里,怎么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可是老者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好似喘不过气来一般。

“大夫,麻烦你帮我爹看看。”少女口中的白大夫还没有过来,少女也没有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让孙思行看看。

“姑一娘一放心。”孙思行压根没看那少女,只是本能的安一抚,孙思行上前,将老者的衣服解一开,让他呼吸顺畅一些。

那少女见状伸手去帮忙,却被孙思行给呵退了,少女手一僵,看孙思行一脸认真,便忍了下来。

要是她爹出事了,那么……少女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很快就消失了,一心扑在救人上的孙思行没有发现,他的护卫却如临大敌,将孙思行护得滴水不露,生怕孙思行出事。

他们可是知道,孙少爷就是凤姑一娘一的眼珠子,孙少爷要是出了事,他们这些人也就不用活了。

可偏偏这个当口,孙思行还让护卫去拿他的药箱,护卫快哭出来了:孙少爷,你也太好心了,没看到人家防你跟防贼似的嘛。

“快去,把我的药箱拿来。”说到救人,孙思行就像换了一个人,再不复之前软一绵绵的样子,果断、威严的让人不敢违背他的命令,护卫没办法,只得折回去替孙思行取药箱。

“你们帮我一下,把病人扶到椅子让。”孙思行诊过脉后,偶断定这位老者的病症,就是师父说过的急一性一心肌梗塞,老者有休克的症状,幸亏救治及时。

少女愣了一下,立马按孙思行的话做,而孙思行也半点不客气,命令起人来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少女从最初的震惊到后面已经是习惯了。

所以说,习惯什么的真可怕。

护卫心急孙思行的安危,飞快地将药箱来了,这个时候少女口中的白大夫也赶了过来,白大夫是个白一胡一 子老头,长着一张悲天怜悯的脸,很符合人们眼中神医的形象。

“白大夫,你可来了,老爷……”少女身边的大丫鬟,拉着白大夫就上前,却被白大夫制止了,大丫鬟焦急的道:“白大夫你怎么了?老爷还等着您呢?”

“让那个小兄弟看看,那小兄弟不是普通人。”白大夫看到孙思行打开的药箱,药箱里面的东西他只认得出一半。

行医半生,白大夫也算见识多广,别的不认识,那三根金针他却是识得,那是神医赤炼水之物。

这少年到底是谁?他没听说赤炼水收徒了?

这少年就算不是神医赤炼水的徒弟,也绝对和赤炼水关系匪浅,想到这里,白大夫看孙思行的眼神立马变了。

当他看到孙思行用几粒白色的药丸,和三枚金针让老者醒来后,白大夫看孙思行眼神就更加得炽一热了。

好厉害!不愧是能与神医赤炼水相一交一 的人。

孙思行毫无所察,他一直关注着老者的神情,直到老者幽幽转醒,才松了口气:“给老人家倒一杯一温一 水,只要清水。”

“是。”老者身边的丫鬟连忙应道,看孙思行的眼神也从防备到佩服。

“咳咳……”老者醒来后,就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孙思行,眼带怀疑的问道:“是这位小兄弟救了我?”

“谈不上救,只不过是遇上罢了。老人家,你的身一体很虚弱,我建议你多多休息,你的病需要静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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