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0—1289章(4)
凤轻尘看了一眼那架书,笑笑没有说话,展颜却从上面取了一本,递到凤轻尘的面前:“轻尘,你不知道以前锦凌哥哥有多苦。这些书都是特制的,他为识字,有时候要一遍一遍去摸那个字,这里每一本书,上面都有血迹,这全是锦凌哥哥留下来的。”
每一页只有一个字,那微微凸起来的边角,都被摸平了,可见书的主人来回摸了多少遍,上面有很多地方,确实留下了血印。
想到王锦凌白皙的双手,凤轻尘真不敢想象,他当时是如何一习一 字的,那时候的王锦凌,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命运这,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轻尘,你不知道,我听到锦凌哥哥眼睛能看到时,我有多高兴。从此后,他再也不用靠听书、摸字来一习一 字了。轻尘,我真得很高兴,锦凌哥哥能遇到你,你是好人……”
展颜双眼通红,眼中带着泪,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擦掉眼角的泪:“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事……大公子是有福的人。”凤轻尘将书还给展颜,她看得出展颜很一爱一惜这些书,拿手的动作份外的小心。
展颜接过书,却没有放回去,而是看着书中的书,一脸怀念的道:“轻尘,你知道嘛,锦凌哥哥他虽然眼睛看不到,可父亲最看重他了,父亲说他所的弟子中,锦凌哥哥的才华无人能及。
锦凌哥哥不仅才华横溢,就是为人处事也极得我父亲看重,父亲说君子端方便是锦凌哥哥这样的人,论起为人处事,我父亲都自愧不如。父亲说,如果锦凌哥哥不是王家家主,他定会是稷下学宫最年轻宫主,天下读书人的楷模。”
说到这里,展颜略一停顿,抬头看着凤轻尘,继续道:“轻尘,锦凌哥哥他虽然出自王家,可他一点也没有世家弟子的坏习惯,从来不和丫头嬉戏,也不会和那些自诩风一流 的才子一样,没事就逛楼。”
“锦凌哥哥他洁身自好,对身边的女子,从来都不不假辞色,面对一爱一慕他的女子,他从来都是有礼的拒绝,从不给对方一丝希望,也从不会让人为他伤心。”
展颜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她知道和凤轻尘说这些,是一交一 浅言深了,可她知道这次要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展颜不给凤轻尘打断的机会,接着道:“轻尘,只要你认真看一看锦凌哥哥,你就会发现锦凌哥哥他是多好的一个人,他要看中一个人,就会把全世界给那个人,轻尘你……”
“颜儿,时间不早,我该走了。”凤轻尘知道展颜要说什么,不顾展颜的阻止,出声打断展颜的话,为了让展颜死心,又补了一句:“颜儿,九皇叔在家等我,我得回去了。”
“轻尘……”最重要的一句话,被凤轻尘打断,展颜即失落有庆幸,没有说出来,总归是还有机会。
展颜吸了口气,擦掉眼上的泪,一脸歉意的道:“轻尘对不起,我知道这些话我不该说,我只是想到锦凌哥哥,便忍不住,你别放在心上。”
她们才刚认识,说这话确实有些过了,只是……
她为锦凌哥哥心疼。
上次锦凌哥哥为凤轻尘来南陵,她清楚在看到他眼中的伤痛与深情,听到他和父亲谈起凤轻尘,她知道凤轻尘是锦凌哥哥放在心尖上的人。
人生三苦:生别离,求不得,一爱一不能。她自己明了这个中的苦,她真不希望锦凌哥哥也受这样的苦。
她真得很心疼,她知道锦凌哥哥把她当妹妹,她这个做妹妹的,只想为哥哥的幸福努力。
凤轻尘轻轻地叹了口气:“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
说完,不顾展颜的挽留,转身就走……
王锦凌对她的感情,她察觉到了,正因为察觉到了,她才会不顾危险跑来南陵,不愿意一个人留在皇城,让锦凌越陷越深,越来越痛苦。
有些人注定要辜负,有些感情注定无法回应,她的心太小,小到只能放一个人,那个人已在她的心底深深扎根,拔不掉,她也不愿意拔掉。
此生,她注定要辜负那个一温一 润如玉的男子!
给读者的话:回家晚了,先放一个大章,明天继续……大家不要等了。
1286通敌,最后的辉煌
凤轻尘走得匆忙,自然没有给文渊先生告别,文渊先生知道原委后也没有生气,反倒是把展颜骂了一顿。
那些话,可不是女子该说的,她那些话一说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展家的小姐没有教养,开口就是情情一爱一爱一。
文渊先生虽然不拘泥礼教,可也无法接受太过叛逆的事情。展颜自知理亏,不敢顶嘴乖乖认错,只是心里明白,她一点也不后悔。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展颜就不敢再提,陪文渊先生一起去东陵的事情,文渊先生看女儿这样,心里暗暗叹气。
他何尝不知女儿的心事,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把凤轻尘请来,让展颜看一看王锦凌的喜欢的女子是怎样的人。
凤轻尘和时下的女子不同,她行一事比男子更大气、更狂妄,这是展颜学不来的。他把凤轻尘请来是想让展颜死心,让展颜明白王锦凌喜欢的,不是她这样的女子,可偏偏……
想到展颜的痴傻,文渊先生就忍不住叹气,他教出来的弟子和女儿怎么都这个德一性一,他是不是错了。
他明明是教这两人,行一事要有君子之风,做事要懂耍手段,可为何这两人只学前半段,后半段就不肯学吗?
锦凌什么都没有做,看着心上人和别人在一起。颜儿就更傻,居然帮锦凌追求凤轻尘,这两个人……
唉……
文渊先生是心一性一豁达之人,从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愁多久,可为了王锦凌与展颜的事,他却是愁白了头发。
同愁的还有南陵锦行。
九皇叔给他的信,他拆了,正因为拆了,他才愁。
那封信,是西陵长公主写给南陵锦凡的,是试探亦是合作。
西陵长公主刚生下的孩子死了,也就意味着她失去了,争夺西陵皇位的筹码,西陵已无她容身之地。
西陵天宇作为西陵唯一的继承人,即使西陵天宇什么也不做,那些想要投靠他的人,自然会出手对付长公主,拿长公主的罪名作投名状,投向西陵天宇。
长公主在西陵的日子不好过,东陵和西陵的战争也是她挑一起来的,本来是想挖坑给西陵天宇跳,结果自己跳了下去。
现在西陵节节败退,在有心人的一操一控下,不仅是满朝文武,就是西陵百姓对长公主也颇有微词,认为她祸国殃民。
这样的情况下,长公主要么向西陵天宇妥协,要么放手一博,直接窃国。长公主作为一个浸一婬一权利中心的人,她怎么可能妥协,放下手中的权利,所以……
长公主决定联合南陵锦凡,她先利用手上的人,暗杀南陵锦行,扶南陵锦凡坐上太子之位。
待南陵锦凡成为太子后,再以为锦行复仇为名,朝西陵发起攻击,她会在战争中做手脚,借机夺权,登上皇位。
长公主这个疯女人,为了那个位置,把两国的百姓和士兵当成棋子,随意丢出去送死。
当然,这些不重要,因为南陵锦行收到这封信,就表明长公主的计划无法实施,长公主即使想要疯,也没有机会。
对南陵锦行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把这封信送到南陵皇上手里,如何让南陵皇上相信,南陵锦凡通敌叛国。
“真是愁死了,九皇叔好好地把这封信给我干嘛,就不能直接送到父皇手里嘛,省得我难做。”南陵锦行双手抓头,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扯出来。
他不怀疑这封信的真假,因为这封信,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要结合九皇叔送来的诗经,一一对应,才能看出它原本的意思。
这么复杂,这么一精一细,这绝不可能是九皇叔伪造的。这封信很重要,可想凭这封信拿下南陵锦凡,却不太可能。
这是长公主写给南陵锦凡的信,南陵锦凡根本没有回应,就算拿到皇上面前,南陵锦凡也能推翻。
这事必须好好计划,这封信就算拿不下南陵锦凡,但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南陵锦行捏着信,眼中一片冰冷。
机会送到手中,他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南陵皇室表面一一团一 和气,实则各自为政,各有盘算,每个人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为自己谋利。
九皇叔冷眼看着,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最后几天更是闭门不出,与凤轻尘窝在别院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九皇叔如此行一事,让南陵锦凡很不安,生怕九皇叔在最后几天出什么妖蛾子,要知道他可是把九皇叔得罪死了,可偏偏九皇叔一点动作都没有,这实在不符合九皇叔有仇必报的一性一格。
南陵锦凡每天都派人盯着九皇叔,可直到九皇叔离开前,都没有事情发生。
“是我想太多了吗?”南陵锦凡皱眉自问,苏家家主故作高深的道:“殿下多虑了,在南陵九皇叔就算是龙,也得在殿下面前盘着。至于以后,殿下更不用担心,九皇叔就算要做什么,也有心也无力,他走不出南陵。”
南陵锦凡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不管九皇叔要做什么,他死了,那便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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