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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1649章

1640前辈,这面子我不乐意给

怎么处理?当然是按律法处理了。

凤轻尘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朝凌天福了福身:“小师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的侍女犯错在先,我也无法包庇。”

说完,不待凌天反应,就义正言词的对官差道:“不敢为难差爷,差爷依法办事就好。”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凌天,就是官差也狠狠地愣了一把。不是叫人家小师叔嘛,怎么连小师叔的侍女都不放过。

官差不敢多言,凌天嘴角微一抽一,开口道:“轻尘……”

一开口就被凤轻尘打断了:“小师叔还是叫我凤姑一娘一好了。小师叔明知轻尘和少奇情同兄妹,还让侍女出言污辱轻尘,实在当不起小师叔一句轻尘。”

凤轻尘笑语嫣然,不知情的人还真不知她生气。凌天暗道不好,颇为尴尬的道:“轻尘,这事是小师叔做得不对,红袖她一性一子烂漫,我这就让她给你赔罪。”

凌天不惧凤轻尘,也不惧东陵的官员。只是他此次来东陵,还真事情要办,要是把凤轻尘得狠罪狠了,那事说不定就办不成了。

“小师叔,轻尘也很欣赏红袖姑一娘一的个一性一,只是我这人一向是恩怨分明,还请小师叔体谅。”凤轻尘这是摆明不肯退让。

“轻尘这是不给小师叔面子?”这话不可谓不重,再加上凌天一陰一沉下来的脸,还真有几分吓人。

凤轻尘却没有退让,只道:“小师叔的面子自然是给的,我这就让下人带人小师叔去别院休息。”

要不是给暄少奇面子,她怎么会让出自己的别院,她已经给足对方面子了。

如果凌天不知她的身份,放任侍女口出恶言她可以不计较,可凌天明知她的身份,却依然顾我。既然对方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又何必给对方面子。

“轻尘,你一定要这么做嘛,我天穹堡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凌天面色难堪,似乎不敢相信凤轻尘这么下他的面子。

“小师叔,你既然查过我的事,想必知道我这人性子拗,虽然没有什么骨气,但有些坚持哪怕头痛血流也不放弃。我敬天穹堡但并不表示,天穹堡一个小小的侍女也能出言辱骂我。”凤轻尘犀利的反驳:“小师叔,别忘了我是东陵贵女。堂堂恩国公之女却被一个侍女当街辱骂,就是我能放过她,东陵上下也不会放过她。”

要让人知道,她凤轻尘现在还任个侍女辱骂,还有人把她放在眼里吗?

“我的侍女,怎么能与别人一样。”凌天傲气十足,说道:“我的侍女丝毫不比大家小姐差。”

凤轻尘冷笑:“那又如何,小师叔的侍女就是再尊贵,那也是侍侯人的一奴一才,做一奴一才就有要一奴一才的本分,给她换上公主服,她也不是公主。”

“你……”凌天这下是真怒了,凤轻尘却更冷静上:“小师叔,你要为了一个侍女和我计较吗?”

要她给凌天面子,放过红袖,凌天又何曾给过她面子,为了一个侍女为难她,本身就是削她面子。

面子这种东西,就是你来我往。今天她不爽了,这个面子她就是不给。

“这么说,你是非要办红袖不可了?”凌天怒极反笑,他长这么大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凤轻尘笑而不语,凌天又道:“如果我不肯呢?”

“凌少堡主可以试试,你的侍女你做靠山。我也有……”凤轻尘直接叫出对方的身份,最后三个字,凤轻尘说得很轻,却又有几分意味深长。

凤轻尘倔起来时,连九皇叔都得给她顺毛,哄着她,凌天又算什么。

别说现在,就是以前天穹堡一个侍女这么骂她,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她凤轻尘就算是软柿子,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捏的。

不管凌天如何威胁、说情,凤轻尘就是不肯退让,执意让官兵把红袖押走,关入顺天府大牢。

红袖一身红衣,脸颊被打肿了,却依旧娇一艳动人,一脸怒容,看凤轻尘的眼神也充满恶意,明明是个侍女,那姿态却摆得比公主还高,哪怕被官差押着,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甚至对凤轻尘吐了口唾沫,说要凤轻尘好看。

原本凤轻尘只想给红袖一点苦头吃,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人的本分,什么叫口德,可对方到个地步还嚣张,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好好招待红袖姑一娘一。”凤轻尘冷冷地对顺天府的官差道,这些官差都是人一精一,一听就明白凤轻尘很不喜这个丫鬟,连连点头。

凌天被凤轻尘狠狠落了面子,别过脸不肯看凤轻尘,自然不会为红袖说情,他身旁着绿衣,唤绿晴的丫鬟为难的开口:“凤姑一娘一,红袖她口无遮拦,还请凤姑一娘一饶她一回。”

说完就要跪下,却被凤轻尘拦住了,凤轻尘还没有说话,红袖顶着一张猪头脸,愤怒的大喊:“绿晴,你别给我求情,我就不信这些人敢动我。凤轻尘,你敢……你敢让他们欺负我,我就告诉暄大哥,暄大哥不会放过你的,暄大哥一定会为我出气的。”

原来,是因为少奇,她可真冤枉,凤轻尘笑……

红袖不停地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官差的钳制,见这些人真要把自己拿下去,凌天又不开口,红袖一急又放狠话:“凤轻尘我告诉你,得罪了我天穹堡,你就等着死吧。你最好放过我,看在暄大哥的份上,我可以帮你给主子求情,让主子放你一条贱命。”

“堵上她的嘴。”凤轻尘对官差吩咐,官差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块破布,将红袖的嘴都住。

“唔唔呀呀……”红袖还在挣扎,官差却毫不怜惜,半拖半拉将人带走,绿晴一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世界清净了,凤轻尘心中的浊气也消了:“绿晴姑一娘一,贵堡的教养,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自己找死。”

绿晴无言以对,小声地唤了一句:“公子。”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红袖被关进大牢,别说红袖会吃苦,就算不吃苦,他们天穹堡的面子往哪里摆。

凌天今天数次被削面子,哪里愿意再说,愤愤地道:“本公子累了。”

凤轻尘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脸带笑意:“我这就让人送小师叔去别院休息,小师叔在东陵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定不会推辞。”

“是嘛,那你就送我去别院。”凌天被凤轻尘的厚脸皮吓倒了,刚刚不顾他的颜面拿了她的侍女,转身还能叫他小师叔,他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无一耻的女人。

无视凌天的冷脸,凤轻尘断然拒绝:“小师叔,了很抱歉,我还有事要办,没法亲自送小师叔,改明儿我定上门给小师叔道歉。”

要不是被这位少堡主拦着,她早就去九王府了,哪里会在这里磨叽。

要说,这位凌少堡主的运气着实不好,要不是碰到她刚出宫里出来,心情正不好,她也不会如此与人计较。

要怪,就怪这位少堡主出现的方式与进机不对。

1641手段,江湖不太平

凤轻尘丝毫不在意凌天有多愤怒,转身就朝自己的马车走去,用凌天送得匕首,割断了套在马上的绳子。

拉车的马没有马鞍与踏脚,凤轻尘也不在意,将匕首收好便翻身上马:“小师叔,抱歉了。我和摄政王有约,已经耽误许久,不能再耽搁了。”

天穹堡了不起嘛,一个武林势力,再嚣张也不能和一国相提并论,天穹堡真要和东陵叫板,东陵虽然会吃大亏,但天穹堡也讨不到半点好。

这种鱼死网破的事,凌天只有一点脑子就不会做。

“摄政王?东陵的九皇叔吗?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一同如何?”凌天毕竟不是热血少年,虽然气但理智还在。

原来凌天是来找九皇叔的,凤轻尘了然地点了点头,她就说天穹堡的少堡主,怎么好好地出现在东陵。

这个时候来找九皇叔,想必是为海上的事。毕竟江湖中,也有不少人听了南陵锦凡的话出海寻找陆家财富。

死了那么多人,却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那些江湖人定不会善败干休,凌天想必是江湖人选出来的主事者。

既然凌天有事求到九皇叔面前,凤轻尘就更不会惧他,再次拒绝道:“九皇叔今天恐怕没空见小师叔,小师叔要是不介意,我替小师叔说一声,明天你再去,你看如何?”

话是寻问,却没有给凌天拒绝的余地,本以为凌天会生气,却不想凌天欣然同意,凤轻尘也不愿意和凌天再纠缠,一交一 待了留下来的官差,让他们处理善后,并把凌天送到她那个别院去。

绿晴看着凤轻尘离去的背影,又想到被人押走的红袖,眼眶一红,委屈的道:“公子,这个凤轻尘也太嚣张了,明知我们是天穹堡的人,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凌天冷冷地看了绿晴一眼,没有在凤轻尘面前的自大狂妄,冷着脸道:“看样子我真是太一宠一 你们了,以至于你们什么话都敢说,别忘了你们是一奴一才,是一奴一才就要有一奴一才的样子。”

“一奴一婢知错。”绿晴从来没有想过,一奴一才两个字会出主子嘴里说出来,当下脸色发白,瑟瑟低头,说不出来的委屈。

凌天扫了绿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但更多的是不满。

他这两个丫头,这两年越发得张狂,也越来越愚蠢,女人果然是一宠一 不得。

有东陵摄政王、王家家主、崔家未来家主、玄霄宫宫主和杀手联盟做靠山,凤轻尘确实没有必要把天穹堡放在眼里。

本以为凤轻尘是个重情义的人,他放任红袖出言辱骂凤轻尘,也就是想要试一试凤轻尘的底线,没想到凤轻尘这人虽重情义,却不是对什么人都有情有义。

说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面子,端得是傲气不凡。看样子东陵一行,他别想凭着与凤轻尘那点儿一交一 情捞好处了。

凤轻尘原本就心情烦闷,遇到凌天这事更是觉得不顺,到九王府时脸上也带着几分怒容。九王府的管家下人非常有眼色,哪敢触凤轻尘的霉头,上前行了礼,便把凤轻尘带到九皇叔的书房。

女主子不高兴,自有主子哄着,他们这些下人还是少上前找死的好。

暗卫明显也懂这个道理,凤轻尘一进书房,暗卫就悄悄往后撤了数十米,既能确保九皇叔和凤轻尘的安全,又能不让主子嫌弃。

在外人面前要装高贵、装明理,可在自家男人面前就没有必要,凤轻尘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情,嘭的一声推开门,又咚的一声关上,震得门栓上的木屑都掉了下来。

什么人这般无礼,敢踹他的门。

九皇叔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抬头,看到是凤轻尘,眼中的寒光顿消,将手中笔搁下,起身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在太上皇那里,轻尘好像没有吃亏才是。

“在路上遇到了一条疯狗。”凤轻尘气呼一呼地坐下,九皇叔上前,给凤轻尘倒了一杯水,声音有几分凉意:“怎么一回事?”

在东陵,还有谁不长眼,敢惹轻尘?是他的手段太一温一 和,以至于某些人忘了他是谁,轻尘又是谁?

凤轻尘把凌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凤轻尘很清楚,凌天找上她并不单单是为她,而是她背后的九皇叔。

就算她和暄少奇关系不错,凌天一个少堡主也没有必要为她费心思。

“凌天?”九皇叔嚼着这个名字冷笑:“据说江湖不太平。”

果然是找九皇叔的,凤轻尘了解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他是为了南陵锦凡的事。”最近各国都给九皇叔发信函,想要问九皇叔这事如何处理。

在处理海上这事,各国各城很默契地以九皇叔为主,毕竟这事最早是东陵查出来的。

“都一样,为银子而来。”江湖中人比世人想象中的更花钱。不管是学武还是买兵器,或者仗剑游行都是一比不小的开支,可他们并没有想象的富裕。

各门各派想打陆家财富的主意,组队前往却不想全军覆没,他们担不起这个损失,必须要想办法讨点好处,以弥补他们的损失。

恐怕那群江湖人,打听到他有意出兵夜城,想要跟在后面捡一点好处。毕竟是个人都知道,东陵要发兵夜城,其他三国八城不仅不会阻止,反倒会出手帮忙。

谁叫夜城犯了众怒,找不到南陵锦凡,夜城只好倒霉了。

九皇叔将这些事细细和凤轻尘说明,凤轻尘听得明白,详细地军情也不多问,反倒是问起江湖中的事:“最近江湖上出什么事了?”

杀手联盟也算江湖上的势力,她不希望杀手联盟被牵进去,有杀手联盟这块招牌在,她做事会方便许多。

“不久前,那些早已隐匿的邪教老东西一个个出现,有不少地方损失惨重。”九皇叔把自己所得的消息说出来。

“邪教?和哲哲有关?”哲哲现在是魔教教主,虽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但他的心一性一与手段,却丝毫不比大人差,甚至手段比一般人毒辣百倍。

再加上,邪魔本就是一体,凤轻尘会这么问也不奇怪。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对哲哲不一般,当下就道:“不是。哲哲还没那个能耐。”

魔教威风时,天下邪魔人物都为魔教教主驱使,但现在显然不可能。

先不说哲哲没有这个本事,能驱使那些早已成为邪魔之人;就算哲哲有这个本事,依他的聪明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九皇叔拍了拍凤轻尘肩膀:“哲哲是个识实务的孩子,他不会做出自掘坟墓的事。”

会做这种的事的人,只有愚蠢得想要找死的人……

1642连城,不给我一个解释嘛

凤轻尘对哲哲的感情很复杂,她始终认为哲哲是个孩子,也是她的病人,哲哲一性一子里一陰一暗的那面真得是病,可惜她治不好。

哲哲确实很坏,可凤轻尘不希望有一天,看到哲哲惨死在她面前,得知此事与哲哲无关,凤轻尘松了口气,问道:“你知不知道是谁?”

为了看到九皇叔的表情,凤轻尘不得不抬起头,没多久脖子就酸了,凤轻尘扯了扯九皇叔的衣摆,示意九皇叔低头,她累。

讨厌,明明比她高一个头,还喜欢站在她面前,害她要仰起脖子,才能看到九皇叔的表情,虽然九皇叔大多数时候都是变无表情。

九皇叔一宠一 溺一笑,低头看向凤轻尘,说道:“没有证据,但也能猜到一二。本王的推测要是没错,南陵锦凡应该没有死。”

会做这种的事的人,只有愚蠢得想要找死的人,在九皇叔眼中南陵锦凡就是这么一个人。

南陵锦凡一向喜欢玩火,剑走偏锋,越是危险的事他越是一爱一做,他那样的人总于有一天会玩火自一焚。

“你怀疑是南陵锦凡?他居然没有死在海上。”凤轻尘不得不感慨,南陵锦凡这人命比小强,这样都死不了,真是人才。

这事似乎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可九皇叔却坚定的点头:“没有见到一尸一体,就不能证明他死了。本王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愚蠢。与邪魔为武,无疑是与虎谋皮。”

为何把那群老东西定为邪魔,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行一事邪恶,更多的是他们反复无常,除了南陵锦凡这种被一逼一到末路的人,一般人根本不敢与那些人接触,就怕事到临头被人卖了。

那群邪魔之人,从不懂信用为何物,被他们反手出卖,下场凄惨的人不知凡几。

凤轻尘一脸慎重是点头:“和邪魔之人一交一 道总归然他,这事我们自己小心一些,如果最后查出是南陵锦凡,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但要与南陵锦凡无关,我们还是别管,江湖事江湖了,我们不是江湖人。”

至少明面上不是,这种事他们插手了没有半点好处。做得好那是凌天的功劳,是凌卫说动他们;可要做得不好,就是九皇叔能力不足,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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