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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转身向谁也不在的挂号处望了一眼,向我低头致歉说:"对不起,今后一定注意。"
护士长真的会去说她吗?如果不行的话,应该由当院长的丈夫明确地告诉她。
的确,关于诗织的红指甲油一事,妻子曾经说起过。那是早上去医院之前,早饭吃面包皮片的时候说的。这件事在日记里也有记载。
9月29日(星期五)23:30
清晨,送走了孩子以后,我很随意地对正在吃早饭的丈夫说:
"嗯,挂号处的女人很漂亮啊。"
我觉察到背朝着这边坐着的丈夫的肩膀似乎抽搐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
"那位小姐也负责医疗保险的账务吧?"
丈夫依然没有回答。然而不吃面包皮了,慌慌张张地开始喝起咖啡来。
"昨天我送花去医院,和她聊了几句。看见那姑娘染着红指甲,真让人吃惊。"
丈夫终于干咳了一声,可是依旧保持着沉默。
这种拒绝回答的态度,恰好是丈夫承认那个女人就是"她"的证据。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无需顾忌什么了。
"在医院工作,必须给人以清洁整齐的印象……"
突然,丈夫背着身子回答说:
"挂号处并不直接涉及给患者治疗,没必要那样吹毛求疵吧?"
"挂号处是医院的脸面呀。那位姑娘涂着那么鲜艳的指甲油,病人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他再次出现沉默。我干脆说:
"如果你去说不方便的话,由我来拜托护士长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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