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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面来到那奇怪的通向敞开门的卧室的过道。妈妈正坐在梳妆台边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化妆,镜框上装着电灯。她正在为出席一个政治集会而打扮,太浓的妆会不适宜的。她背朝着门。
“妈拉。”弗朗西斯齉着声音叫着,像无数次被教过的那样。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把词念准。“妈拉。”
她从镜子里看到他。“要是你在找耐德,他还没放……”
“妈拉。”他走到无情的灯光下。
玛丽安听到她妈妈在楼下要人倒茶的声音。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坐得笔直。她没有转身,却关上镜框上的灯,从镜子边消失了。在昏暗的房间里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哭号,最后变成啜泣。也许是为她自己,也许为了她的孩子。
从那以后外祖母带着弗朗西斯去所有的政治集会,告诉人们他是谁,从哪里来。她让他向每个人说“你好”。他们在家里从来不练习说“你好”。
瓦格特那次大选落后对手一千八百张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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