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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荣誉需要流血

 第一章 荣誉需要流血

萨加拉餐馆下午时分,天有些一陰一冷。

托尼对面坐着一个头发浓密身一体魁梧的大汉,他一向对联邦特工没有好感,因为职业习惯,他们多半也像罪犯一样生一性一多疑、凶残,他希望有一天和卡洛·甘比诺一样在正式场合和州长、州检察官彬彬有礼地见面,而不是和这些满脑子肮脏主意的低下特工握手言欢。

麦克斯特工十分谨慎地观察四周,他十分惧怕面前这个英竣冷酷的年轻人,他对这个甘比诺家族的后起之秀充满了敬意。鲁阿诺正用铲子煎着香肠,嘴里叼着一根粗一大的雪茄,店里没有别人,托尼的打手拉法伊正懒洋洋坐在门口,如果需要,他会像豹子一样摧毁任何一个目标。

托尼把包好的钱递给麦克斯,看着他用粗一大的手指细心地摩挲这些纸币,恨不得用刀剁掉这几根肮脏的手指,但他却对麦克斯满面笑容。

“托尼,很高兴又见到新的合伙人,唐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按例收钱。”又是常见的傲慢。

“你本来能收取更多的礼物的。”托尼迅捷地从口袋掏出22口径装了消声器的手槍,直抵麦克斯的耳根一部。

麦克斯猝不及防,打翻的啤酒溅了他一身。他满面惊愕,哀求道:“托尼,45街的人还等我回信呢。”

“我会把你送给他们的,他们会很有兴趣看到你口袋里满了钞票。”托尼小心地开了槍,麦克斯身一体抖一颤了一下,脑袋上的洞喷溅出鲜血。

“我讨厌用这种方式打发廉价小工。”托尼·卡西诺最后说。

卡洛·甘比诺的私人别墅四周围着一道10英尺高的红墙,墙上装着带刺铁丝网和电子传感器。

托尼·卡西诺在支着格子棚架的花园里安静地等待召见,因为住宅的会客室里正举行最高级的黑手党会晤,这使他看起来像一个正在等待签证的二等公民。这种情况不会太久的,托尼想,他并不感到是一种冷遇,从来如此。

吉诺维斯家族和科隆坡家族的安托尼·萨莱洛、汤米·拉贝拉被邀请来了。

托尼不是卡洛·甘比诺的嫡亲,甚至不能做家族的副手,他只被用来抢劫、刺杀和绑架。他是赫赫有名的杀手。托尼嗅着花香,看着面容绷紧来回走动的侍卫,他们有时互相打哈哈取乐。

等会议散尽,那些“长老”坐车走了,托尼·卡西诺才被巴拉佐引进了会客室。

卡洛·甘比诺满脸倦容,他坐在锻铁的桌子后,卡西诺上前吻了一下他的手。卡诺·甘比诺像一头只剩下皮毛的狮子,托尼想,严重的心脏一病使他行动迟缓,日渐暮色了。

甘比诺喜欢这个行为举止克制的年轻人,他从他身上看出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他对他的好感并不能阻止他把拉斯维加斯的生意交给自己的侄子莱昂里诺。

“这是我们之间的一桩秘密,”甘比诺说,“班比会把自己变成联邦调查局的证据,影响了我们好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声誉,家族委员会要审叛他,我赋予你一项特权,可以采取任何方式对付这只疯狗。”

托尼并不喜欢眼前这个颐指气使、患心脏一病的老人,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狡诈而多疑,一个年老的恺撒。他正致力于一个庞大而又迷人的计划,使家族的生意合法化,避免家族之间的仇恨和杀戮。

“尽快处理完这件事,我会把家族的生意分给你做的,维加斯的费里尼会帮你的。”

托尼明白自己将从“猫和鼯鼠计划”一抽一身出来,他将不会和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去古巴了。

“让巴拉佐告诉你一些细节吧。”

托尼和巴拉佐会谈了半个小时,他开着黄色的卡迪拉克离开了这里。

托尼·卡西诺来到东二十三街的“金棕榈旅馆”,车驶入纵深的花园里。他穿着一身熨得十分平整的浅蓝色弹力呢轻便西服,举止高雅,引人注目。

托尼穿过走廊时,已经欲一火中烧,他一直在想,艾普丽尔此刻是不是正躺在25号房和另两个《花花公子》封面女郎互相摸一弄身一体胡闹呢。

一个月前,托尼·卡西诺奉命去好莱坞接手工会组织,表明甘比诺家族染指制片业的勃勃野心。托尼在齐亚托的制片厂和他的代理人西蒙谈判时,一个金发女郎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她一定吸了过量的毒品。”西蒙说着上前伸手去拦阻她。

那个金发女郎显然不吃这一套,她高声叫嚷道:“我用半个月治好了他的一性一无能,他却给我这么一个遭人强一奸一的小角色。”

托尼兴致勃勃地打量这个一性一感的尤物,对西蒙摆摆手说:“西蒙,你不觉得我和这位小一姐的运气一样吗?告诉他,过了明天,他的治疗将失效。”

西蒙怒气冲冲地说:“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低等的贫民区的狗杂种竟敢到好莱坞指手划脚。”托尼戴上他的礼帽,谦虚地站起身来,回过头对那个一抽一嗒嗒的尤物说:“我们应该为此干一杯。”

出了门,他知道她叫艾普丽尔,来自堪萨斯州的一个小镇,靠给《花花公子》拍一裸一体照才来到好莱坞的。她认为自己只是在公平地索要劳动报酬,齐亚托却无耻地欺骗了她。

第二天,托尼派人劫持了齐亚托,当然是为了家族的生意,唐很赞成他采取特殊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的手下开玩笑地打伤了他一只一睾一丸,用手槍一逼一着他捂着伤痛处在游泳池边光着屁一股滑稽地蹦来蹦去,而托尼和艾普丽尔在不远处的车里一边狂笑,一边做一爱一。

托尼像一头种马,让艾普丽尔用嘴和舌头吻了半个小时,算是做为报答。

昨天晚上,当艾普丽尔和《花花公子》的摄影师在寓室里的地毯上滚来滚去时,托尼让“剃刀”拉·法伊手持22口径的手槍,贴着那个一性一亢一奋不断嘶叫家伙的耳根开了一槍。

这一直是卡西诺式的杀人,让他满脸鲜血,下一体依然绷直倒在艾普丽尔的怀里,艾普丽尔昏了过去。

他们像交尾的狗纠缠在一起,血喷溅在白色的肌肤上,像殉情的玫瑰一样红,托尼闻到浑浊的气味,给她打了一针普罗克沁,让她平静下来。然后用被单把她包裹起来,开车把她送到了“金棕榈”旅馆。

托尼讨厌任何形式的背叛,虽然为一个女人大开杀戒有点愚蠢。他身上流淌着返祖型家族的血液。

他喜欢一婬一妇,因为他母亲曾经也是一个一婬一妇。甘比诺曾经对他说:“你是一个失去神经的小伙子。”

卡西诺走进25号房,三个姑一娘一像苍蝇一样地叮过来,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衣服,她们正为要摄制的c级片《闺妇》做准备。

艾普丽尔披着希腊人穿的白袍,她吻着一个姑一娘一的一臀一部,一边喊着“艾尔”。

她们不停地喝葡萄酒,以便使浑身的情一欲勃一发,小腹抖动。

托尼十分喜欢齐亚托给他布置的这个节目,他认为那个老人已经把他当成了大人物,而他自己正为修复一睾一丸大伤脑筋。

甘比诺家族将获得他的巨片《延伸》百分之五的丰厚利润,托尼将分到其中的百分之一。这是甘比诺的奖赏,新片的庆贺会将在拉斯维加斯举行,托尼也将去那里,顺便安慰一下老齐亚托。

托尼身上的衣服被三个姑一娘一软一绵绵的手给扒光,她们往他身上倒葡萄酒,迷醉地看着他的神情,抚一弄着他的身一体。托尼在她们中间像潘神一样,艾普丽尔金发闪着光芒,神态高贵,托尼惊异她的心理修复。

“我们如尼古拉兄妹,喜一爱一通一奸一。”托尼看着她白皙的肌肤渐露的红晕,就像处一女那一种。

“你这可怜的杀人犯。”她颤一抖着嘴唇,眼里充满着哀怨和祈求。

托尼像龙卷风般席卷过去,他喜欢对任何女人采取这种粗一暴的方式。白种女人、黑种女人、英国淑女、法国荡一妇,任凭她们反抗,紧紧一抓住那一瞬间产生的冲动,在身一体猛烈的冲撞下不断地攀升。

每到这个时候,托尼总得想点事,这时正好可以策划除掉班比·胡克。

他的身一体开始像座钟一样摆一动,用舌头去一舔一艾普丽尔的脚趾,任凭姑一娘一用各种方式吻他,10分钟之内,他将完成整个计划最一精一彩的细节,她们开始不断的呻一吟,到处都是温暖潮一湿的漩涡。

托尼微闭着双眼,班比·胡克和他的保镖一直住在拉斯维加斯大西洋赌城里,街上遍布他的小喽罗。有开计程车的、有开小酒吧的,还有做清杂工的;有高加索人、亚裔移民、芬兰人、一爱一尔兰人,甚至有越南特工和中东杀手。

他成了纳污藏垢的领袖、联合国的代表,用粘着唾沫的手给他们发钱,用美国俚语向不同信仰、不同种族的人发号施令。

杀内华达州巡警队的值班警员成了他嘴中津津乐道的题目,用拉斯维加斯周围滚一烫的沙子举行他们的葬礼。

他曾用叉子刺穿赌场里耍鬼人的眼睛,在通向赌城的道路伏击阿拉拍巨商的车队,抢净他们到处炫耀的财富,他是最疯狂的黑手党人,巴勒莫最强硬的匪徒。

托尼再次进入艾普丽尔的身一体时,她的双一腿在空中劈舞,托尼感到下一体膨一胀。

他非常欣赏日本人一边喝茶、看书,一边做一爱一的优雅风度,他们对情一欲充满了自制,艾普丽尔用火烫的嘴唇吻着他,唾味粘湿了他的眼睛。她有节律地夹一住他那根最敏一感的神经,他欣赏她对男人的领悟,她对男人驾驭自如,她捕捉每一个高一潮,指引你一起到达飘飘欲仙的境地。

计划在脑海里完成后,托尼露出情人般迷人的笑容,他充满激一情而又含情脉脉,他把三个美人儿一齐搂在身边。

东6一9大街联邦调查局纽约办事处已经接到t—4发报机传来的讯息,《纽约时报》已经登载了麦克斯特工死亡的消息。题目是“联邦特工与黑帮有染,横尸街头”,还有麦克斯倒在血泊中,浑身洒满钞票的照片,很容易唤一起民众和警局的同情心和对黑手党的愤怒。

这正是托尼·卡西诺所要的效果,他要家族陷入混乱之中,打击卡洛·甘比诺的信心,当然也会使拉斯维加斯增加一倍以上的联邦特工,到时便会四处潜伏着手持拿格拉录音机的密探。班比·胡克将如同爬虫一样到处藏匿。这次代号叫“大黄蜂”的行动是托尼·卡西诺从另一个传工那里买来的,它将把纽约五大家族的网络刺得到处是洞。

甘比诺为此大发雷霆,他骂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州检察官,他向各大家族下令:“找到这个胆大妄为的狗崽子,掀一开所有的街道,送他坐电椅。”

托尼·卡西诺不相信忠诚,却会利用忠诚。他知道理鲁阿诺、拉·法伊不会出卖他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知情的人是他的原则,时间将证实背叛而不是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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