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读后感·辣妹愛惡男
昨天晚上在豆瓣一胡一 寫了一通,上床 睡覺之前頗感後悔,,「辣一妹愛宅男」,這是啥標題啊。套一句孔老夫子的話:「其然,豈其然乎?」宅男在女人圈裏「吃得開」那才怪呢,人類的基因不是這樣設定的嘛。我看辣一妹愛惡男才是常態。就算是好人家的大家閨秀,也往往墮此惡道不是。登徒子曰:「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旨哉斯言!
於是就想起錢默存說的「荒唐鬼唐荒」來(插敘一句,這麼現成的譯名,怎麼大家都不沿用呢?)。拜倫的《唐璜》,究竟誰譯得好?我沒資格評論,因為我只讀過穆旦的譯本,無從比較。不過以「絕對值」說,姑且不和他人比較,穆旦的譯本已經讓我這「島民」大開眼界了。可以負責任的說,台灣幾十年來,直到今日,恐無人可與其抗手。六十年前一代知識份子之人心向背,由此可見一斑。只是一切都可惜了。
穆旦的《唐璜》在台灣出版的歷史也很坎坷。大概直到十年前,台灣才有一家「光復書局」大約是向大陸買了版權,終於在台灣排印繁體字出版。誰料到不數年之後,光復書局啥也沒光復,竟然周轉不靈倒閉關門了。《唐璜》原來一刷印得就少,書局倒閉之後這書連舊書店都找不著,倒成珍本了。
穆旦的《唐璜》應該是文革後期譯的,詳細時間待查。有趣的是,穆旦的族弟金庸恰恰在同時期寫了他的封筆之作《鹿鼎記》。查良錚和查良鏞熟不熟我不知道,但荒唐鬼對鹿鼎公我看是熟得很吶!不說別的,韋小寶和蘇菲亞公主在莫斯科鬼混幫她奪權那段英雄事蹟,自然是羅剎國宮廷裏頭流傳有緒的珍聞豔史,則數十年後榮登凱撒琳大帝入幕之賓的唐荒,豈能不習聽而飫聞,直可謂聞風而嚮化者矣!韋小寶比唐荒更卑鄙無恥齷齪下流而不學無術,其竟能如此「吃得開」,究竟是今古之異,還是中西有別,這就非我之淺學所能詳考了。
卞之琳曾稱許查譯《唐璜》「是中國譯詩藝術走向成年的標誌之一」。可歎啊。昨天我說夏濟安見了書中的美一女 也會靦腆真是獃氣,今天我覺得卞之琳更獃。他只顧著欣賞譯筆了,完全忘了向書中的惡男學習一點好逑之術。夏濟安日記曾說:到1946年為止卞之琳「已守到卅七歲,實是難能可貴。」你看,人家張充和轉眼間就要嫁洋人去美國啦,他還在那兒難能可貴!還在那兒溫良恭儉讓!好不令人著急!
中國譯詩藝術是成年了,可喜可賀,但是那些男詩人啊,可惜可歎,他們一直是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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