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绝处近生赞奇迹
“为人果有良心初一十五何用你烧香点烛;作事若昧天理半夜三更须防我铁炼钢叉”。
这是一座城隍庙之对联,意指世人只须凭良心为人处事,便不必上庙烧香点烛祈安求福。
反之,如果不按良心天理行事,即使躲在家中,仍须提防牛爷马爷或判官登门拘魂夺魄。
这对联可说够阿沙力。
这座庙位于四川巫溪城外。
提及巫溪,世人皆陌生。若提及巫山,大家可就熟啦!
因为,巫山有十三座峰,其中之神女峰据说当年楚襄王曾在神女峰遇见一位美女,而
且有过一夜缠绵。
事后,该女突然消失,越襄王因而称此女为神女,此峰因而被称为神女峰,巫山因而驰名
古今中外。巫溪位于巫山北方,两地之间有一条大宁河,河水清澈,既多鱼虾,又可供人饮用以及灌溉田地。
所以,巫溪是一个农渔城市。这座城隍庙便建于巫溪城北之高竹村。高竹村只有一百余户
人家,家家户户皆姓高,而且村内外皆种竹,而且竹高翠绿,风景颇宜人。
最美的是城隍庙附近之竹。
高竹村之竹皆是翠绿色或墨绿色,城隍庙附近之竹却是紫色,而且竹身细直,不似余处之
胖圆。提及此片紫竹,高竹村民皆视为灵异事件。
他们更视为神灵显迹。
因为,当年建庙时,便是在竹林中开地而建,哪知,不出三年,四周之绿竹竟变成紫竹,而且新生之竹皆是紫竹。
另一神迹是,村民若遇身子不舒服,服香炉中之香灰,便可不药而愈,而且百试不爽。所以这座城隍庙一直被大家维护完整。
庙中所供奉之城隍爷、判官、谢范将军以及牛爷马爷虽已达一百余年,却仍然栩栩如生。
不过,入夜之后,高竹村民便不入城隍庙。
因为,不分晴雨,只须入夜,城隍庙内外便气温大降,它不但冷,而且森寒澈骨,令人油然生出俱意。
村民皆认为此景乃因为城隍爷在“办案”。
所以没人敢在夜晚进入或接近城隍庙。
岁次乙寅年端节上午,高竹村民如昔般挑着或端着肉粽以及祭品前往城隍庙祭拜啦!
此时,却有二人沿道路行来。任何人一见到此二人,保证会多看一眼,因为此二人是一位枯瘦孩童以及一位又瞎又驼之老者。
此童不但又干又瘦得好似皮包骨,他还边走边咳,而且咳得以手捂胸,状甚痛苦哩!他的右手却仍持一根竹杆引导老者。老者不但是白发苍苍,脸上更留下沧桑痕迹,配上弯腰驼背,令人一见即油生同情。
此一老一少之瘦弱便连连引来路人之眼光。一位妇人便上前问道:“小哥儿,怎会咳得如
此凶呢?”
孩童一止步,便边咳边喘着。
老者道:“小孙自幼体弱多咳,迄今无法治愈。”
妇人道:“城隍爷的香灰可治百病,老爷子不妨一试。”
“香灰?”
“是!俺高家村的人不论男女老幼,无论遇上什么病,只要一吃香灰就好!”
“如此神验?”
“是呀!让您的孙子试试吧!”
“好!城隍庙在何处?”
“离此不远,俺正要去拜拜,一起走吧!”
“好!谢谢!”
于是,妇人便与此七人陪他们行去,那孩童便沿途咳行着,众人不由齐泛关心之神色。
良久之后,他们入竹林不久,那孩童又咳不久,突然边行边望向附近,他迅即发现附近之
竹色皆紫,他忍不住望向妇人。
妇人会意的道:“竹色不同了吧?”孩童点点头,便又咳六下。
妇人轻拍他的背部道:“歇息吧!”
“谢谢!咳……大婶,咳……”
妇人轻轻拍背道:“俺高竹村多竹,竹色多翠绿,只有城隍庙这一带之竹色全是紫色。”
老者倏地白眉一挑,他稍忖便问道:“此附近可有紫竹?”
“有!右侧七步外便有一簇紫竹。”
“仁儿,带路!”孩童便向右行去。
众人便好奇的跟去。
老者一行到竹前,便伸手摸竹。不久,他握竹及贴上右颊。接着,他摸着竹头外之土地。他不但以手摸土,更以手心贴按地面。他更连连吸气吐纳着。
不久,他泛出笑容起身道:“谢谢各位!”
妇人问道:“老爷子方才在做什么?”
老者却问道:“此竹不会成笋吧?”
“是的!竹身也细小哩!”
老者点头道:“叶色是紫色乎?”
“是的!别处也有此种竹吗?”
“浙江普陀山有片紫竹林,不过该处之竹色及叶色只是淡紫色,此地竹色该近茄色吧?”
“是呀!您老真高明!”
老者淡然一笑,道:“此地之竹色皆是紫色乎?”
“是的!”
“何处之紫色较深?”
“这……这……”
妇人便望向同伴,立见另一妇人道:“福爷坟后之竹色较深吧?”
“啊!对!对!”
老者眉梢一挑,问道:“此地有坟?”
“是的!此地有二坟,坟内各葬着常大人及夫人,这座城隍庙便是常大人生前自己出钱搭建的。”
“常大人?”
“是的!常大人单名福,人称福爷,他是俺高竹村唯一做过官,也最照顾大家之大好人。”
“嗯!该拜!”
“老爷子要到坟前拜拜?”
“是的!方便带路否?”
“方便!它们便在庙后不远处。”
“谢谢!”
众人便行返道路及前行。他们一近庙前,孩童立见不少人在庙内外会祭拜及焚化纸钱,不久,众人皆已望向他们。
孩童一气促,便又连连咳嗽。立见一位中年人快步行来,众人便迎前招呼着。
中年人问道:“怎么回事?”妇人便一五一十的叙述着。
中年人便上前道:“吾姓常,单名仁,忝掌村长之职,吾略涉歧黄,吾先瞧瞧小哥儿吧?”
老者点头道:“谢谢!偏劳矣!”
孩童便递出左手,常仁搭上右腕脉,便定睛默察。
不久,他的双眉已皱,他迅又搭上老者之左腕脉。
然后,他翻视孩童之眼皮,接着,他瞧过孩童之舌苔,然后,他沉声道:“吐口痰在地上吧?”
孩童连咳三下,方始吐痰落地。常仁便蹲在痰旁注视着。只见痰色灰黄,且状似一团泥丸,常仁便拾起竹叶把那团痰挑开,再详加注视着哩。
良久之后,他才以土埋痰起身道:“咳多久啦?”
“十六年!”
“什么?汝已十六岁?”
“十八岁!咳……咳……”
众人为之变色。因为此童状似五、六岁而已呀!
老者道:“小孙分娩时,寒舍遭袭,小犬遇害,小媳负伤分娩而逝,小孙因而负伤迄今。”
“真不幸,您老之双眼亦于当时失明?”
“是的!小孙自此便与汤药为伍,三岁起,咳至今!”
“真不幸,恕吾无能为力。”
“谢谢!您是常大人之后人吧?”
“是的!先祖曾在云南任官。”
“名门之后也!”
“不敢当!一代不如一代矣!”
“客气矣!吾可否向令祖申敬?”
“受之有愧矣!”
“客气矣!请!”
“请”
常仁便陪他们行向庙后,不久,他们已停在二座坟前。
孩童不由一阵连咳,常仁便以双掌分别拍按孩童之胸背。
老者却放下竹杆,便踏前合什一拜。
常仁忙后退答礼道:“不敢当!”
老者问道:“敢问碑色可有泛光?”
“是的!”
“碑身冰寒吧?”
“是的!”
“坟土寸草未生吧?”
“是的!”
“未开过坟吧?”
“不敢!先祖临终特嘱子孙勿动二坟。”
“令祖可有道出此嘱之意?”
“这……?”
老者上前低声道:“令祖之棺是水晶或青铜?”常仁神色一变,一时无言以对。
老者低声道:“老朽裘宏略涉猎勘舆之学,令祖及令祖母可能葬于天罡地煞五雷九一陰一穴。”
常仁啊了一声,他为之变色。
裘宏道:“老朽可否一触二碑?”
常仁点头道:“请!”说着,他又牵裘宏到左坟前。
裘宏一蹲下,双掌已贴按上墓碑。
不久,他低声道:“尸完好如初。”
常仁变色道:“当真?”
“嗯!另一坟在右吧?”
“是的!”常仁便牵裘宏到右坟前。
裘宏便又蹲下及以双掌抚碑,不久,他变色道:“令祖母葬于此坟?”
“是的!有何不妥?”
“汝可有后代?”
常仁叹道:“高明!吾原有三子一女,三子却先后无疾而终,仅剩一女,目前远居京城。”
裘宏摇头道:“令媛该住此村中!”
“小女该返居此地?”
“不错!府上之福必全聚令媛之孙。”
“承教!”倏听孩童啊叫一声,便以手掏右耳。
接着,他以双手按头。只听他又啊叫一声,便砰然倒地。
裘宏急道:“发生何事?”
常仁便望向远处道:“汝可有所见?”
立见远处只站着一名青年,青年乍听此问,便快步上前低声道:“方才由太夫人坟中射出
一道银光……”
常仁失声道:“出来啦?”他为之面无人色,他为之全身发抖。
青年见状,立即住口。孩童却捂胸抽搐着。只见他咬紧牙根及满头冷汗,状甚痛苦,不过,他似乎担心其祖难过,所以,他硬是不吭半声。常仁见状,双眼立即连转。
裘宏却缓缓行来道:“出了何事?”常仁便示意青年勿语,青年会意的点头。
常仁道:“令孙可能承受不了此地之寒。”
裘宏忖道:“他的鼻息如此粗浊,分明已遇上震惊之事,他为何轻描淡写的交代此事。”他便蹲下及摸地行向孩童。不久,他已摸上孩童之脸。他一摸上汗水,便心中有数。
他立即忖道:“那人方才提到银光,究系何物呢?”他便沿爱孙之脸向下摸,不久,他已搭上爱孙之右腕脉。
他迅即知道爱孙之脉像迥异昔日。他便来回的诊察爱孙之双腕。常仁却一直注视孩童之脸,因为,孩童已疼得五官扭成一团啦!
不久,孩童一阵剧烈抽搐,便昏迷不醒,常仁为之变色。
裘宏倏地移开爱孙双手,便把右耳贴上爱孙之胸口,常仁见状,不由神色连变不已。
不久裘宏坐在地上,双手齐搭上爱孙之双腕。
常仁不由又变色,那青年却看得“雾沙沙”,他可说是“有看没有懂。”这叫做“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呀!
良久之后,裘宏起身道:“可否容小孙多躺一阵子?”
“请”常仁答应了。
裘宏望向青年道:“汝方才瞧见银光?”青年不由望向常仁,常仁却轻轻摇头。青年便
道:“没有!小的可能一时眼花。”
裘宏忖道:“仁儿的体中分别有一物,他们却欲隐瞒,罢了!吾若追问,说不定反遭其
害。”久走江湖的他岂会不知“人心隔肚皮”呢?
他立即道:“小孙以前也多次病发昏迷,只须让他静躺,便会慢慢复原,谢谢二位!”
常仁道:“您老需歇否?”
“无妨!二位请便!”常仁求之不得的立即离去。
裘宏坐下,便又搭上爱孙的双腕。不久,他暗讶道:“仁儿之脉象怎会转强呢?”他便边忖边切脉。
下午时分,一道银光自孩童的右耳乍现便射空而过,刹那间,它已经射入右坟之土中。一直在庙左遥观的常仁便瞧个分明,他为之变色。
不久,他已直接离去。裘宏乍听细响,为之暗怔。不久,他立觉爱孙的脉象空前的强劲,,这股强度竟然比一个时辰前足足的增加数倍,他不由暗暗讶喜。
又过不久,孩童咳了一声,便悠悠醒来。
裘宏忙松手道:“苦了汝矣!”
“爷爷,仁儿不疼!”
“先离开此地吧!”
“好!”孩童一起来,便上前拾起竹杆行来。不久,他已牵起裘宏。
袭宏道:“叩谢二坟!”
“是!”孩童便先后在二坟三跪九叩着。裘宏则肃容欠身行礼。然后,二人入庙叩头。良久之后,二人方始行之道路。又过半个多时辰,他们才进入一家食堂。
裘宏便取出碎银及点妥菜饭。店家不但送上菜饭,更送上肉粽。裘宏申过谢,二人方始用膳,膳后,他们便直接离去。
入夜之后,他们才进入巫溪城中。又过一阵子,他们才住入一家客栈。孩童便先替裘宏沐浴净身。
然后,他才由头到脚的沐浴及洗衣物。
良久之后,二人才说前厅用膳,膳后,二人一返房,裘宏便低声道:“行功吧!”
孩童怔道:“我能行功吗?”
“汝可有发现自己整个下午皆未咳?”
“是的!怎会如此呢?”
“汝先试试行功吧!”
“是!”孩童便坐上榻及盘妥双腿。
不久,他一吸气,便觉“气海穴”涌出一股热气。他惊喜的险些岔气,急忙定神驭气。不久他已发现真气可以运转。
他忍不住的先沉气收功道:“爷爷,我可以行功啦!”
“很好!听着!”裘宏便道出午前之事,孩童不由边听边喜。
不久,孩童问道:“关键在于那道银光吧?”
“正是!吾在下午沿途思忖此事,汝是否记得常员外曾提及其祖在云南做过官呢?”
“记得!”
裘宏低声道:“那道银光可能是蛊。”
孩童变色道:“苗蛊?”
“正是!”
孩童变色的立即望向窗外。
裘宏低声道:“详述经过!”
“好!当我们接近庙时,我便觉得凉快及胸口不再狭紧,可
是,当我在二坟前不久,便觉得好似窒息。“我正在连咳之时,倏见一道银光飞近,它迅即射入右耳、喉中,然后在胸口吸咬以及来回的移动。”
裘宏问道:“汝感受到有物在移动?”
“是的!它似有好多只手脚,边咬、跳、翻、爬,我疼得难以支撑,终于昏迷不醒啦!”
“汝见过那道银光?”
“是的!”
“它是何形状?”
“这……很小,比芝麻粒略大而已!”
“它一入耳便沿喉入胸?”
“是的!它似在飞,根本不是在爬动。”
“尚有何感受?”
“挺冰凉的。”
“它与汝在苗族所见之蛊有何不同?”
孩童稍忖便答道:“它很少,全身冰凉,动作敏捷,苗蛊则大而动作迟缓,而且周身温暖。”
裘宏点头道:“它若是蛊,必是苗人口中之蛊王或蛊后,否则,一般之蛊绝无此细状及速
度。”
“它怎会在坟中?它怎会入我的体中?它又怎会自行离去?”
“吾也惑于此三点,因为蛊多由人役使呀!”
“会不会有人躲在坟中役蛊?”
裘宏摇头道:“不可能,该二坟葬于天罡地煞五雷九一陰一穴,常人无法长留在坟中,何况此
蛊呈银色,不是凡人所能役使。”
“爷爷确定那道银光是蛊吗?”
“是的!”
“可是我在苗族所见之蛊,多是灰色及黑色呀!”
“一般之蛊多是灰色,二十年以上之蛊才是黑色,吾曾瞧过一位巫师,他所饲之蛊是淡银色,而且体态细小及动作敏捷。”
“原来如此!还有更高明之蛊吗?”
“有!金色之蛊便是蛊王或蛊后。”
“世上有此蛊吗?”
“目前没有,据巫师表示,苗族第三代总峒主曾饲过金蛊王,他因而活到一百五十余岁才寿终正寝。”
“人能活一百五十余岁呀?”
“是的!”
不久,孩童问道:“谁饲养那只银蛊呢?”
“尸体!”
孩童变色道:“是吗?人蛊不是共存亡吗?”
裘宏点头道:“一般而言,人死蛊也死,蛊死人也难活,不过,巫师表示饲主可利用灵物使自己虽死,蛊仍能活。”
“真神奇!”
“是的!吾由墓碑之温察知坟中尸体并未腐烂,加上天罡地煞五雷九一陰一穴,甚利于该蛊之
存活。”
“原来如此!怎会找上我呢?”
裘宏笑道:“汝之血气迷住它啦!”
“会吗?蛊不是专食毒物吗?我的体中只有大补之物呀!”
“汝忘了那条血蛇吗?”
“啊!我在苗族山中所吸之白蛇血及蛇胆会吸引蛊吗?”
“当然!蛊乃由蛇、蝎、蜈蚣……诸毒物互咬互生而成,它对蛇味最敏感,何况那条白蛇
乃是毒蛇之尊。”
孩童点头道:“有理!它为何让我活着?”
裘宏淡然道:“汝这此年来,自长白山上吃参,又吃天山之莲及西藏红花等大补之灵物,对吧?”
“对!爷爷欲以它们冲开我的六一陰一绝脉,所以爷爷才不辞辛劳的协助我吃下这些大补之物。”
裘宏却叹道:“人算不如天算,这些灵物仍冲不开汝之六一陰一绝脉,汝之周身百穴亦日渐于
淤堵呀!”
孩童凄然笑道:“命吧!”
“不!上天必有好生之德,何况那条雪蛇能活五、六百年,却被汝所吸血吞胆而亡,足见上天在助汝!”
孩童摇头道:“若非吸蛇血,我不会被咳疼所缠。”
“坚强些,汝未觉得越咳筋骨越舒张乎?”
“确实如此,不过咳时之疼痛,可真不好受,若非为了复仇,我实在不想多活片刻。”
“汝舍得抛下吾?”
“不敢!爷爷也是我的支柱。”
“唉!全怪汝父引狼入室。”孩童双眼一红,便低头不语。
裘宏道:“言归正传吧!”
“好!”
“汝体中之雪蛇血气诱银蛊入体,它必然吸收雪蛇血气,因而加速疏通汝淤堵之经脉,汝
始能行功。”
“有理!我也五年余未行过功矣!”
裘宏道:“汝初无法畅然行功吧?”
“是的!好似行走于泥沼中哩!”
“此蛊若在汝体中多吸几次,必对汝更有益。”
孩童问道:“它会再来吗?它可能已吸光雪蛇之气呀!”
“不可能,雪蛇之气已与灵物之气融合。”
“若真如此!它为何要离去?”
裘宏笑道:“汝若面对整桌美食,汝会一下子吃光乎?”
“有理!它一定会再来找我。”说着,他不由望向窗口。
裘宏道:“吾有诱蛊之策!”
“太好啦!”
“它若再入汝体,汝就掐破指尖,再吸血入腹,它只须遇上或吸收汝之血,今后必会常入汝体。”
“这……它今天之吸咬不算数乎?”
“有此可能!”
“好!它下回若再入我的体中,我就如此做。”
“别坐等良机,汝今夜去坟前诱它。”
“这……爷爷既有此安排,我们为何要来此地呢?”
“常仁既瞒此事,汝该秘密行事。”
“有理!我即刻启程吗?”
“是的!小心行事!”
“好!爷爷先歇息吧!”于是,孩童扶裘宏上榻,他又关妥窗,方始带上门离去。
他欣喜的由后门直接出去。
他姓裘,名叫贵仁,他是裘家之长孙,按理说,他一生下,该是充满欢欣以及幸
福,可惜却完全相反。
其母尚在阵疼时,便有外敌袭杀入庄,其祖及其父便出去挡敌,其祖母则在房中戒备。
其父不支而死时,他正好露出半个头,却有六敌入房。其祖母惊呼迎敌不久,便与六敌同归于
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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